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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脸上微红说:“元吉他……”我一愣,元吉,李元吉怎么了?就听他接着说:“元吉他失踪了,就在你来的那天晚上,我本来以为是他一时,一时有些感触,出去散散心也好,没想到,这许多天过去了,他还没有消息,家里他也没回去……”
我靠,那不就是失踪十多天了,现在形势莫测,你刚还受了伤,你亲弟弟没了这么久你都不去找,谁知道他是不是被人抓走了啊,你还有闲心在这里跟我扯淡,你这大脑迂回可真够曲折的啊!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他的消息,或者他有没有来找我啊?”李世民有些尴尬得说:“是了,虽然我也知道,世民不该有此一问。但是,事关舍弟,只好唐突了。”
我无奈道:“自从那天回来,我再没见过元吉,他也没有联系我,现今不比寻常,你还是加派人手赶快找回他来吧。”
李世民带了几分感激的微笑道:“这个我理会得,家父也派人跟着信使一起赶了过来。只是世民,还有个不情之请。”
又来,一会自说自话,一会客气到十分,大哥,你到底要闹哪样啊?我点头道:“你说便是。”
他搓搓手说:“家母早亡,元吉又跟父亲大人有些微误会,大哥年长,元吉自幼与世民亲厚,我这个做二哥的说的话,他还肯听几分。只是你也见了,我这个弟弟,性格乖张,有时候我也实在弄不懂他。就好比这次,你我之间……他一直乐见其成,还对我很是提醒。怎么又突然好似难以接受似地了呢?我自然知道他对你……有些不同,若他有心,何妨早说与我,我也……”
“你也好早作打算,把我让给他是不是?”我冷冷的打断了他。
“你误会了。”他一摆手,正色道:“无论何事,不论何人,世民绝不相让。”
我一愣,只觉得心潮翻滚,绝不,这世上真有绝对之事吗?
李世民垂头看我:“我只想说,元吉何必做许多违心之论呢。我是他兄长又怎样,感情的事,原也不分这些,他该如何便如何罢了,他就是不成人之美,我也不会输给他,呵呵。”
他说着,轻握了我的手在唇间一吻,柔声道:“既如此,你随我去晋阳,必少不了尴尬之处,我只希望,你不要因此而心生退意。我看得出,元吉对你颇为依赖,倒也未必是男女之情,你有机会,可慢慢开解于他。若无机缘,便无需为此烦恼,这些麻烦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我听得鼻头发酸,尼玛,他可真体贴,真善解人意,可也真自负啊!
一阵风起,我下意识的紧了紧披风。他帮我拂了拂垂下来的散发,顺手摸了下我的脸:“你冻得真凉,咱们回去吧。”
我们两人慢悠悠的原路返回,他微叹了口气道:“其实有时候我想想,是把你从一个漩涡带进另一个漩涡,原是不该,只是,却实在不愿就此放弃,就当我是任意妄为一回吧……你可愿意跟我赌这一回?”
他的目光,居然很是温柔诚恳,让我不忍直视。我不由得闭上眼睛,跟此人过往种种,一一浮上眼前。萧杀北风带起雪花飞扬的簌簌声响混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星星点点的细碎雪花贴在颊上、唇边的冰凉,忽然让我觉得奇异的心安。
也罢了,左右不过就是个六宫粉黛,原是帝王份内之属,我又不是今个第一天才知道他以后要龙飞九五,那些桃红柳绿,莺莺燕燕,我争得过就争,拼不过就算,他原不是我的本命,我也用不着跟死了爹娘似地纠结来纠结去。便是他对我曾有诸多算计,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总有几分真,无论日后弄至多么不堪,有这片时,也算值得了。何况,这事头,若说是我挑起,也无不可,既然是我自己选的,他朝是好是歹,我都认了,水里火里,我也跟他去了!
我反握了他的手,迎上他让人沉迷的眼神:“人说聪明难,糊涂更难,我虽不聪明,但即是糊涂的多了,便再多这一回,又何妨?”
他一怔,我还没弄明白是咋回事,就飞了起来,原来是他抱着我飞快的转起了圆圈,还越转越高。尼玛,用不用都来这一招啊?拜托,我有恐高症啊!
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就在我头晕目眩,气喘吁吁,眼看就要真飞走了的时候,忽然落了下来,我刚要尖叫,就已经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他怀里,正中胸口,撞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脚才一触实地,他的吻已经落在额头上,激动得语不成声:“你……当真?不后悔?”我嘻嘻一笑,搂住他的腰:“不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你又不差,你看你吧,文才武功,皇亲国戚,琴棋书画,等等等等,最重要的是样子不错,当然啦,虽然还是配不上我,但是,也还能凑合着下去手了……”
他脸上红白一阵,嗫嚅到:“你怎么变化这么快,这么大的?你是不是……”
“嗯啊。”我大大方方的点头:“其实我垂涎你很久了,是你自己笨,自投罗网而已。”我顺手在他腰上捏了两把,夸奖道:“哎要,这小腰长得不错嘛。”忽然我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他:“嗳,我说,我们家家规很严的啊,你这脸长得太招摇了,以后过了门,你得给我检点点儿,带着面纱出门,我们家的东西,不许叫别人看了去,现在女采花贼可也不少。”
我揉揉胸口,奶奶的,叫你小子故意吃老娘豆腐,我得捞回来的说!
他伸手轻刮了下我的鼻子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戴面具出门都行。”
再回去,便与来时的心境大不相同,我自以为想通了一些事情,跟他同乘一辆车回去,还时不时的在袖子底下偷偷拉个小手,眼前便是如花美眷,雨过天晴,风光旖旎,就连云儿满脸心事满腹忧虑都能视若无睹,只做看不见了。
也许是那天顶风冒雪的去个荒郊野外,再加上心潮起伏,我回来就有些伤风,又一向不爱见太医,想捂捂拉倒,渐渐就发起烧来。云儿一看不对,赶忙招了太医来看视,我喝了药,在床上躺了两天,还不见好。想起那天,就有几分脸红心跳,也不好意思叫人去通知李世民。
这天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见屏风后面窃窃私语,好像是云儿跟琪秋,她们声音故意压得极低,我刚想出声,忽然就听到杨浩两字,立时觉得不对,喝道:“你们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0节、不期而至
第160节、不期而至
话声未落,云儿跟琪秋就已经一前一后的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云儿看我挣扎欲起,连忙赶过来扶住我:“公主您刚发了汗,才好些,这会子起来小心又闪了风!”
我不理她,急问道:“快说,王爷究竟出了何事?”琪秋递了个眼色给云儿,云儿支支吾吾的说:“没……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是王爷听说公主您病了,差了个小太监来探望,我见您睡着,就打发人先回去了。”
我厉声道:“口里连句实话都没有,我要你们何用?再不说实情,我就连你们一起打发了!”
云儿扶着我,不敢乱动,琪秋已经慌忙跪下道:“我们哪敢欺瞒公主,只是您见今在病中,奴婢跟云儿都是自小伺候您的,知道您的性子急,实是怕说了,您心里上火,再激出更大的症候来。”
我点点头道:“我知你们是为我,只是你们这样子,我心里更不好过,,更该胡思乱想了,再说了,你们不说,我便不知道了么?”
云儿一咬牙说:“公主,我说与您,只是您千万别焦躁。刚才王爷身边的亲随太监严立,找了个小太监来送信。说今儿个一早王爷叫皇上召了去议事,不大会子王爷就被皇上打了出来,罚跪在宫门前思过了。他吓得不行,赶忙跟皇上身边的那些公公们打听,都不肯告诉他。他好不容易求了个奉茶进去的小太监,才知道好像是皇上要封王爷个官儿,叫什么什么‘使’的,那小太监也不懂,王爷死活不肯,触怒了皇上,才给罚跪了。那小太监只是送茶的当口听了一句半句的,再详细的,便说不清了……”
这个天气,在宫门罚跪?我眼前一黑,蹭得坐起来喊道:“云儿叫车!”
云儿吓得也跪在我身前道:“公主使不得啊,您现在正病着,何况皇上说了,谁敢替王爷求情就……”我一把扯住云儿,怒喝道:“谁敢拦我,就拖出去乱棍打死!”
琪秋一看这架势,爬起来一叠声的喊人去备车,转身拿过来几件大毛衣服,叫着云儿帮忙,恨不能给我裹成粽子。
我心里木木的疼,任她们拾掇着,只是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琪秋一边手里不停的给我准备着手炉、围巾、雨伞等等,一边说:“刚过了正午。”
那岂不是跪了一早晨了?再跪下去,不死也要成废人!我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滚,双腿发软,差点一跤坐倒,使劲抓住云儿的一只手,大口呼吸了几下,竭力镇静道:“带我去见他,我要见秦王。”
一出宫门,就见漫天大雪,飞花扯絮一般,随着刺骨的北风呼啸而过。我更是担心,一路上我只觉得这宫道无比漫长,心急如焚。杨广一向偏爱他这个“侄子”,能是为了什么事,这样对他呢?杨浩虽然有几分放旷不羁,但是对杨广一直也是毕恭毕敬,毫无违逆的。何况封官是好事,杨浩为什么要坚辞?使,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一下子明白过来,只有需要远行或出使的官职,才叫做“使”吧。再想到出门之时,我就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我急糊涂了没在意,现在才想起来,原来是刚才偶然见得我宫中的守卫,一个个全是极眼生的面孔。我心下苦笑,罢了,该来的,始终要来。
听着好像到了,我一掀帘子,远远的只见宫门前的台阶上伏着一个人影。凄凉孤清,厚厚的积雪没过了他的膝盖脚掌,身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