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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初画才想到,自己刚才可是在世临的怀里醒来的,而现在……“你把我夫君怎么了,恩?你恨的是我,不要牵扯到别人!”
“呵,真是伉俪情深呢。”
初蝶嘲笑道:“不知道现在的世临,也是不是一样对你这个‘娘子’记挂着呢!或许你们,可以在地府见面!”
“初蝶,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初画怒吼着,慢慢清醒过来。
“我可没做什么,只是迷晕了你们所有人,然后——放了把火而已。”初蝶很是高兴,连话语中都是遮盖不掉的喜悦。
初画却是激动,“你、你放过他们,要杀就杀我,为何要连累整个世家?初家的人都是我干掉的,你的容貌也是因为我才会毁掉的,甚至、甚至,也是我抢了你的夫君,所以,要报仇,就冲着我来好了!”
她不能让世临有事,自己是死里逃生,本来身子就不好了,再死一次又有什么所谓。可世临不同,他还要接管潋滟楼,而且……他还要帮她把二哥找回来!
“放心吧,你,我也是会杀掉的。”初蝶从背后拿出一把尖刀,“让你也尝尝看被毁容的滋味,如何?”
初画闻到空气中的烟味越来越浓,“你自己不怕也被烧死么?”她心中满是惊恐,可却并不表露与人前。
“怕?是啊,我很怕死呢。可是能拉着你们一起死,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我可是将他们都拖去了大厅,在那里放了把火,你觉得能烧到我们这儿来么?或许烧到的时候,你都已经死了。而我,也从侧门逃了出去。你们抱着一起死,我、乐、意!”
“贱人——!”初画咬牙,狠狠地骂了她一句。要是不是手脚都被她捆着,她一定会给初蝶一巴掌!
“你说什么?”初蝶的双眼睁大,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再、说、一、遍、试、试、看?”
她一个个字咬得十分清晰,初画咬着下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说——你这个贱人!还想再听一遍么,贱货?”
“啪!”一个巴掌扇在初画的脸上。初画知道自己不应该逞一时之快,激怒初蝶只会加快自己的死亡,可初画在这一刻觉得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世临一定要平安!
她的求生意志从来没有那么强过!
“再、说?”初蝶举起那把刀,在初画的脸上慢慢用刀身摩擦着。
冰凉的刀面惹得初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她心中却是已经淡然。容貌在世临的性命面前,是显得如此渺小。
“你不怕?”初蝶看到初画那副样子就讨厌,她多想让初画露出那种惊恐的表情啊!那该是多么好看!可她却偏不。
初画沉默。初蝶只好一个人唱着独角戏,“你真的不害怕?就像我打晕你然后推你入河一样,你真的不怕?你将会被我万刀割伤放血而已,你可是会亲眼见证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呢!慢慢失去生命的感觉……不知道好么?”
初画冷哼一声,“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呵,这小贱人嘴比起人来,更、贱!”初蝶气不顺,踢了初画一脚。“等会儿,就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好了,别那么迫不及待,今日,便是你死无葬身之日!”
“初蝶,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的心情,你和初家的那些人,为何总是咄咄逼人,不留一点余地给我呢?好歹也是住在同一屋檐下那么多年,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液,你们为何总想将我置之死地?”初画现在只想浪费时间,因为她正在用匕首砍着身后捆着自己双手的绳子。
这一点还是要多亏了二哥。当初是二哥送给她的包袱里有这把小巧而精致的匕首。她那时候就随意地塞在了袖子里,后来觉得不怎么舒服,还容易掉,于是很细心地做了一个刀袋,捆在手臂上贴身带着。就算是在水流里,也不会掉。谁料,现在倒是有了用场。
初蝶发疯似的狂笑,“你说初家?告诉你吧,除了初逸和初连,其他人全死了呢,全死了!一个活口都不剩,哈哈哈,你说我还是初家的人么?我要是的话,怎么别人不杀我呢?呵呵呵,你说说,你现在觉得,你还是初家的人么?还流着初氏的血液么?”
“死了?”对于这点初画倒是很吃惊,她昏迷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她转念一想,没错,初逸没有说谎,他的确毒死了他们。“他们是怎么死的?”
“说起来可真是好笑,初家人被打得遍体鳞伤逃到家里,发现初逸和初连不见了。后来他们刚准备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包袱走,谁料那天晚上就死了。听别人说貌似是复发身亡,可是他们为何死,谁下的毒,我还真是不知道。”
初蝶说这件事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一样,“我们亲爱的‘爹爹’和元娘没死,不过最后也被气死了,哈哈哈,真是爽快!”
初画更是对初蝶的反应表示震惊,“你……”她一早就看错了初蝶,原来她是如此冷血!
“他们死不死,与我何干?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一死,我就完全没了地位!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等我嫁入世家了再死多好!呵,都是你,都会你阻止世临娶我,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我才会沦落至此!”
初蝶虽然说自己已不是初家人了,可每次她上街,都会被路人围攻。有人说她没良心,父亲母亲死了家道中落了,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要了,还死赖在世家,有人说她该死,她本来就招惹了他们的仇恨,现在初家没了势力,他们也不怕了!
“并不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夫君本来就不想娶你。再说了,初家如此,你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难道你没有心的么?”
初画一边努力将绳子割开,一边分散着初蝶的注意力。只是这条绳子太粗,要解开还有一段时间。
“心?试问在利益面前,这是什么?而且你不记得以前他们是怎么对我的了么?当初你抢了我嫡女这个身份,将我的好日子全部剥夺!这也是为什么,你与我一换回身份之后,我就劝他们将你送去田里种田!”
原来是她?没料到当初把她赶去田里的这件事,竟是初蝶子啊背后搞的鬼!初画本应该生气,可是却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贱人,你笑什么!?”初蝶十分恼怒。
“其实初蝶,你知不知道我和世临,是怎么认识的?”初画苦笑。见到初蝶摇了摇头之后,她开始叙述他们认识的经过。“你一定不会想到,我在田里呆了一年,竟然还呆得下去。我不知道你当时的初中是什么,也许是不想见到我,也有可能是想将我一个人放在田里任由我自生自灭,可是我告诉你,你这个决定,实在是大错特错!”
初画尽量说着废话,然后手中砍身子的速度慢慢加快着,“在田里那一年,我过得也不是很辛苦。虽然无聊,可是每日种种田其实也是一件乐事。我本来以为我的生活就会这么下去,谁料,在那天,我却遇到了一个小叫花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初画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笑容。
“那个小叫花啊,晕倒在我家门口。若是你,我觉得你一定不会救他。可是我却这样做了,而那个小叫花子,正是与你有着婚约的世临。”
初蝶不屑地道:“你以为我喜欢他?要不是你喜欢他,我何必去抢?天助我也,我竟与他有婚约,那时候我就准备给你致命一击,让你永永远远不能出现在我的世界中!”
初画感觉到手上的绳子越来越松了,不禁大喜,但是表面上却十分忧愁地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就如我早就知道我恨你,你也恨我。可是你又知不知道,你明明就是抢了我的命运!而我,却是按照你的轨迹在走!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重生这件事么?”
初蝶当然不知道重生是什么意思。
“我上一辈子是被肉撑死的。而死而复生之后我竟然已经是十年前的自己了。这就是重生,我初画的重生。可悲剧的是,我竟然与你换了身份。”
“难道你的意思是,嫡女的名分,本就是你的?是你重生之后,才不知怎么地被我夺去呢?呵,荒谬!”
初蝶好像已经不想再和初画废话了,她将刀子从初画的脸上挪开,然后倒退了几步就像是要准备砍初画的样子。“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过你看,你真的就像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呢,呵呵。”
“是么?”初画在一秒之间,突然变得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那就看看,谁先死!”她一把将松开的绳子甩在初蝶脸上,初蝶猛然一惊,又倒退了好几步。
初画再快速抽出椅子,反手向刚刚反应过来的初蝶扔去!“啪”一声,初蝶竟用右手挡住了椅子,可也被椅子的冲击力震退了几步。初画趁着时间,赶紧用匕首解开绑着脚的绳子,然后恢复了自由。
“你——!”初蝶愤恨地看着初画,因为挡住椅子,她右手紧握的刀竟然被弹了出去!现在正在她们之间的不远处躺着。
初画举着匕首,“你别动,我可不想伤了你。”她却是怕初蝶捡回那把刀,这样的话自己的胜算就少了很多。
“呵,今日我本就准备好死了!”初蝶竟改变了注意,一下子向初画冲去,趁初画愣了的几秒,将那把刀勾到自己脚边,“你杀啊,你杀我啊!”可能是她觉得初画根本不敢,所以她一边看着初画的举动,一边蹲下来捡了那把刀。
初画见状,立刻一脚踢去,想要将她手里的刀踢掉。谁料初蝶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初画的脚,然后一勾,初画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因为初画是刚从昏迷中醒来,力气不够,初蝶三下两下就将她压在了地上!她握着刀,将初画手中的匕首打飞,“呵,最后,你不是还败在我的手下么?”
初画闻到烧焦味越来越浓,世临,世临还在那场大火里!她瞬间意志激昂,伸手去抢夺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