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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满,直觉得想为那个英俊的男人辩驳些什么,他应该会是一个专情的人,因为他那样优秀。书上说,对自己的专业专心致志有所成就的人,对于爱情,必定也会专心致志。
母亲那时候只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容和蔼,语气慈祥,却只道了句她还小,不懂。她确实不懂,可是她却知道,那个男人,她很喜欢,和她身边所有的男生都不一样。
那一期的杂志她看了很多遍,最后还将他的照片小心翼翼地剪了下来,夹在了日记本里。他叫路子谦,家世显赫,学识广博,这些对她都不重要,她只记得,那一天,阳光明媚,打开门,有一个英俊如王子的男人,在门外对她微笑,叫她“美丽的公主”,从此沦陷,不可自拔。
她扔掉了所有的言情小说,努力学习,目标定在了他就读过的A大建筑学院。身旁不是没有男生关注她,她无暇关注,除了那个人,没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她的心。她想努力努力,用一百万倍的拼搏奋斗,希望能换得离他稍近一步的距离。
每当夜深人静,疲惫不堪时候,翻看日记本里那张照片,看他目光潋滟,神采奕奕地看着自己,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可是当她真正考上大学时候,却从母亲口中听到了他出车祸的事情。她找了千百万种理由,让母亲去探病的时候,带上了自己。那时候,她是第二次真正见到他。
那时候的他,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头上缠着纱布,已经没有初见时候的笑容,神态憔悴,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颓废和失落。病房里还有轮椅,在阳光下作用下泛着金属光泽,冰冷刺眼。
她突然觉得很害怕,不敢再靠近,远远地站在门旁,看母亲与他客套寒暄,但是可以感受到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心渐渐坠入谷底。她心中的那个王子,变得那样消极颓废,对她而言,似乎又变得很远很远,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去靠近他,哪怕能给他一点点温暖,她也觉得心甘如怡。
她想,老天也许是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给了她那样好的机会。当她隔了那么久再在校园里见到他时,她欢欣雀跃,对他仰头微笑,很想告诉他,当年那个给你开门的小姑娘已经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可惜他却已经看不清她。
他应学校邀约做了老师,但是还是需要一个助手,能为他引路,帮他阅读文件,帮他翻译教材内容翻译成盲文,那样的助手,要做的很琐碎,对他而言却太过重要。
秦绶景不会盲文,可是他却在面试时候依旧留下了她。
他浅浅笑着问她,我也是初学盲文,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学?
她点点头,似是不可置信,平稳的声线带了颤意,低声却坚定地答,我会学得很好。
她就这样成了他的助理,一做好多年。他是个很好的上司,每天她带着他,走在校园,提前二十分钟带他到要上课的教室,然后再转身去自己该去的教室上课。有时候她课很多,路子谦便会自己提前半个小时去,只为了让她别耽误了学习。说是她帮他,很多时候,他也迁就着她。
他很喜欢听她说话,在空余时候,常常要她帮他读报。他对她说,你的声音很好听,很像我认识的那个人。
那时候她听到这话时候,是欢欣鼓舞的,总以为他还记得自己。有好几次,她冲口而出,想问问他,是否还记得当年为你开门的那个小姑娘,可是话到嘴边总是咽了回去。那一次母亲来学校看她,正好她带着路子谦从教室回来。那时候的路子谦基本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并没有看到她的母亲,母亲却是一眼认出了他,和自己打过招呼后,就和路子谦寒暄。
那时候他才微笑着道:“原来小秦是您的女儿,难怪这么能干聪明。”
她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一大截,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认出自己。
当萧潇出现后,秦绶景那还有半截的心也渐渐凉了下来。萧潇对他的冷嘲热讽他照单全收,在萧潇晕倒的一刻,他突变的脸色,他开始在背对自己时候一个人默默叹气,她一一看着,却无可奈何。
当秦绶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踏进路子谦居住的公寓时,在他的房间里看到那幅巨大的照片时候,那颗心终于凉透,那种透心的冷,比在冬日里坠入了冰窟还要冷。
他果真如书上所说的那样,是个痴情专一的人,很可惜,那个人自始至今,从来都不是她秦绶景。
她转身离去,重重病了一场,病愈后拿着日记本里那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照片,照片已经泛黄,人却眉目依旧,眼光潋滟。她心中一酸,想到的却是那双毫无神采的眸子。她想,那个萧潇,会有像自己那样爱他吗?她有什么资格对路子谦冷嘲热讽,她都不知道他这些年所经历的痛苦?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路子谦身边,像一个女主人一般,为他张罗着一切?
她很不甘心,当路子谦约了她,让她帮他整理这些年来在学校里所发表的那些论文,他要将这些连同他的财产一起,作为遗产,一起给萧潇的时候,她越发的不甘心。
没有人像她那样爱着路子谦,默默不语,只要能在他身边,便已经觉得心满意足。她爱着他,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研究生,从情窦初开的少女,到慢慢成熟的女人,只想着能靠近他一点点,再近一点点,她相信再过不久,她也许就可以到达他的心里,与他比肩同行。为什么,萧潇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只有她秦绶景,看着路子谦一步一步地艰难走来,看着他的世界一点点地阴霾下来,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连光也渐渐消失;看着他慢慢熟悉着这个对他而言已经足够大和嘈杂的校园,能够熟练的应用盲人电脑软件和书写阅读盲文。这么多日日夜夜是她陪着他一起痛苦一起难过,凭什么萧潇一来,就可以夺走?
在他手术完后,她想了很多办法,还是联系到了那天一起见过的乔慕新,请求他无论如何,请让她再看看他,哪怕是远远的也可以。
在所有人都走后,她站在离他不远处,轻轻地问他,教授,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吗?
他想了很久,却依旧是满含歉意地摇头,依稀是个小姑娘,却真的记不清了。
许是从来就没在心上过吧。秦绶景在心底默默相问,却依旧不死心地问他是否还记得说自己的声音很好听。
却没想,他笑容倏然间变得温柔,他说,那时太想念萧潇,你的声音很干净,和她读书时候很像。但是如今想来,其实还是不一样的。
她终于完完全全死心,她有什么可妒忌萧潇的,她唯一能够呆在他身边的原因,竟然还是萧潇的缘故。
原来爱情真的没有先来后到,哪怕她先遇到了他,但是却不一定先遇到爱情。
她道了别,转身离开,第一次没有任何留恋。
Chapter 42 戒指
题记:我只看得见他,侧头对他微笑。山盟海誓,不要缺少,人生总要有些时刻,相信天荒地老。
萧潇回来的时候,看到路子谦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秦绶景显然已经走了。
“诶?怎么这么快就让人走了?”她走到他身边,碰了碰他的手,轻声问道。
路子谦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轻笑道:“我和她之间本来除了工作,原本也就没什么好聊的。代沟可是深着呢。”
这句话,四两拨千斤,却将自己和秦绶景的关系再次分得清清楚楚,他是上司,她是助理,仅此而已。
萧潇一听就听出了他话中意思,伸出手指在他掌心挠了一下,笑眯眯道:“那说起来,咱们俩之间,也隔着一条不浅的代沟呢,路教授,对此作何解释啊?”
路子谦一怔,随即哑然失笑,确实,其实萧潇比秦绶景大不了几岁,若是当年萧潇没有出国,小秦进了学院,还得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学姐。
“你看,没话说了吧?”萧潇见他沉默不答,心中一乐,故作严肃地打趣道,“其实你就是一头喜欢吃嫩草的老牛。”
路子谦闻言朝萧潇招招手,感觉到萧潇俯下身,气息喷在自己脸颊附近时,才阴测测笑着开口:“亲爱的,你说错了,其实我是一只爱吃小兔子的大尾巴狼。”
萧潇伸手在他鼻子上捏了一把,啐了他一口,笑骂道:“大尾巴狼先生怎么就这么好心放了刚才那只小嫩兔子?”
路子谦皱皱鼻子,难得显得稚气,委屈道:“现在大尾巴狼是只瞎狼,吃不到兔子,也抓不到羊了,只有一只叫萧潇的小兔子肯收留,哪里还敢吃别的。”言下之意颇有对要是被扫地出门的恐惧一般。
萧潇噗嗤一笑,没好气地道:“我总算知道萧安安那没皮没脸是从哪里来的了,这遗传基因实在是太强大了。”
路子谦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媳妇,你都嫁给我了,咱们的闺女是不是也该跟着我老爸姓了?”
“我爷爷说了,还没举行仪式就是还没正式过门呢,再说人家都三媒六聘的,我就这样默默无闻地嫁给你,想想真是亏大了。”
路子谦一听急了,连声道:“凭什么呀,咱们都是受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了,老爷子这就是封建迷信,旧社会的落后思想!”
萧潇坐在他身边,脸上笑意不减,但偏偏语气却紧绷严肃,似乎是真有了后悔之意一般:“可是我觉得爷爷说的挺对的,结婚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安安的户口我还得好好考虑一下。”
路子谦伸手摸索,手触到她脸颊,在她上扬的唇角上停住,微微一顿,无奈一笑,道:“你呀,又欺负我看不到。”
萧潇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心虚,极为得瑟:“就欺负你就欺负你,你要是不满就别不让我欺负啊。”
路子谦唇角的笑意也慢慢扩大,手在她的唇边流连摩挲,惹得萧潇一阵一阵酥麻的痒,不禁笑着阻止他道:“诶,咱不准软暴力啊。”
路子谦眯了眯眼,萧潇心道,坏了,这可是他使坏的前兆,果然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她的后脑勺拖住,一手在唇畔的位置,俯身下去,轻声道:“我喜欢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