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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叶开的生日宴会,萧潇应邀前往,看到了英俊如王子的叶开,身边有盛装打扮似公主的路少宜笑意盈盈,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爱意。
一对璧人,教人移不开眼。
她忽然觉得很陌生,却又在一瞬间顿悟。
难怪少宜从不叫叶开哥哥,永远是拖长声的“叶开”,甜腻腻的,似是要挤出蜜来。原来她情根深重,比自己的还深。
可更让她吃惊的是,在曲终人散时候,叶开会在小花园里,与自己告白。他那样深情,好看的眉眼里透出来的都是浓浓的情意,就这样深情款款地对自己说:“萧潇,我喜欢你。”
她一下子就慌了神,想拒绝,可是对着叶开,却不知道从何开口。一直到看到对面的路少宜,美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泪水,应当是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少宜跑了出去,她想出去追,拔腿走了一半,却停了下来,她苦恼,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
那一晚,她拒绝了叶开的相送,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夜班巴士,到住的小区楼下,已经几近两点。
她看到旁边花坛旁有一个阴影,还有明明灭灭的红星,顿时有些心虚害怕。鼓起勇气,轻手轻脚地绕过花坛,却被横冲出来的人吓得半死。
原来是路子谦,神情严肃,盯着她,语气森冷。
“你去了哪里?”
萧潇本就吓得不行,又被他这一喝,犟嘴顶了一句:“才不要你管!”
“你知不知道现在多晚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晚上多危险,就算和新男朋友去玩也不能这么疯狂!”路子谦的双目微红,应当是熬夜熬的。寂静的深夜,微暗的路灯,他英俊无俦的面容也显得有些狰狞。
到底只是二十岁的姑娘,本就被叶开弄得已经魂不守舍,再适才被他这么一吓,心底所有的委屈都冒了上来,双目圆睁,柳眉倒竖,直盯着他,连话都不完整了。
“你,你少冤枉人!我哪里来的男朋友?就算我有,那也是我的事,管你什么事?你只是我老板,不是我老爸!”话说到后来,显然是带了哭意。
路子谦闻言倒是放了心,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小丫头也全然忘了生气,只顾闷声哭泣。
“笨丫头,我才不要做你老板。”
萧潇只顾在他名贵的西装上使劲擦眼泪鼻涕,闻言稍微顿了顿。又听到他柔声道:“我怕我一个不小心,我喜欢的小丫头,就变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了。”
这下再愚钝的人都能听出来了,而萧潇却抽泣得更猛烈了,似是要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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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醒来的时候,阳光大好,旁边的女儿,依旧睡相糟糕,身体360度大转弯。
她习惯性地从床头扯了一张纸巾,按了按眼角,果然有湿意渗透。微微叹息,怎么又想起了这些往事。
她掀开被子去洗漱,刷牙的时候照着镜子,镜子里满嘴的白色泡沫,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也对自己笑,一笑眼角便出现了细细的皱纹,心底不由生出几分苍凉,三九年华的女人,到底还是老了啊。
可是为什么,那些往事,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呢?
少宜和自己说,子谦是真的爱自己,这些年,他即便在病床上昏迷,口中喊得依然是自己的名字。
这些,苏紫早已和自己说过,她也明白,他们之间,不可能没有情意。可是少宜不明白,她怪的从来不是别的,而是他的欺骗。
没有人知道,她那样欣喜地跑去见他,告诉她母亲要见见他,却听到他对叶开承认:当初追自己,就是为了让叶开能够死心,好好地和少宜在一起。
这样幼稚的理由,他说得不见任何心虚,她竟然成了成全别人的炮灰和棋子。
她总想给他机会,和他约好一起见妈妈,却没想到,他还是失约了,原因是他的好朋友出了事。她想尽办法,和妈妈说他的好,解释他为何没来的难处,却在饭店门口,眼睁睁看着他和其他女人亲密拥抱。
那个女人,她曾在他的电脑里见过,是他的初恋。
那种从天堂落到地狱的滋味,对于二十岁的她而言,已是万劫不复。
Chapter 12 爹地
题记:别总把悲伤挂在嘴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顾尧上周前就到了,萧潇因为安安的事情耽搁了,这日天气不错,她在一家餐厅定了位置,带着安安为他洗尘接风。
“爹地~~~”安安见到顾尧分外高兴,扭着圆滚滚的身子就想往他身上蹭。顾尧爽朗一笑,半蹲下身,伸手将她抱起,问道:“小宝贝,想爹地了吗?”
安安重重点头,小身子在他怀里不停扭动,甜甜撒娇:“爹地爹地,安安可想你了。”
顾尧腾出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头,故作好奇:“怎么想了?”
安安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稚嫩的嗓音里带着夸张:“想的连蛋糕都只能吃半块了,不过今天见到爹地了,应该可以吃两块了吧。”
萧潇在一旁啼笑皆非,小家伙身体刚好些,家里人也不敢再随意满足她,只得听了自己的,给她控制饮食,吃食都得限量。看来是憋坏了,一看到顾尧就开始想法子破例了。她使了个眼色给顾尧,轻轻咳嗽一声,小丫头气焰低了不少,大眼骨碌碌转,看着萧潇,似乎征求同意。
“妈妈,安安就吃一块,吃一块好吗?”
萧潇心头一软,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宠溺地笑:“好,就吃一块。”
得了母亲的准备,萧安安立马转头在顾尧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欢呼雀跃:“爹地快冲,安安饿了。”
“好,冲咯——”顾尧也是心花怒放,抱着小家伙往里走,萧潇在后面摇摇头,笑着跟上。
萧潇订的位置是靠窗的卡座,位置幽静,观景极好。
安安和顾尧本来就极为亲近,如今许久未见,黏着他不肯放手,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要让顾尧陪她一起打游戏,那衬衫,也被弄得都是褶皱。
“安安,你好好坐着,你爹地衣服都被你弄脏了。”萧潇皱眉,出口制止女儿胡闹。
安安动作停了一停,扁扁嘴,乖乖地往旁边的座位爬去,被顾尧一把抱在腿上。
“不碍事的,我喜欢她亲近我。”他笑容满足,说完便低头和安安一起研究她的新游戏。
萧潇摇头,颇有些无可奈何:“你们迟早会宠坏她的。”
顾尧抬头看她,洒然一笑:“你又不让我宠,那我只好宠宠我的小公主咯。”
萧潇默然,只低头喝茶。
菜陆陆续续上来,安安看到好吃的,才算消停了会,乖乖坐在椅子上,埋头吃饭,两人才有了些交流的空间。
“你这次来中国,打算待多久?”顾尧加了块牛柳放在安安的碟子上,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给自己放了半年的假,想带着安安去各地散散心。”萧潇淡淡开口,放下筷子,视线投向窗外,看着那院落里已经红透了的枫叶,有些发怔。
“那打算在这儿待多久?”
“还没做打算。”萧潇回神,恰好侍者上了一道红泥手撕鸡,她便招呼着让顾尧动筷,“这家杭州本帮菜做的相当地道,你尝尝。”
顾尧心中一暖,知晓萧潇有心,语气真挚地道了声谢谢。
他虽祖籍福建,母亲却是地地道道的浙江杭州人。母亲是典型的家庭主妇,温婉善良,做的一手好菜。他上大学后,母亲去世,在美国那个地方,别说正宗的杭帮菜,就算是普通的中餐,也是变了味的。萧潇应该是从父亲那里听说了自己爱吃杭帮菜,曾好几次信誓旦旦说,要是回了中国,就带自己去吃正宗的。
“我还以为吃杭帮菜还必须去杭州西湖旁呢,没想到这北方也有,真是难得。”顾尧吃得津津有味,啧啧称道,“我本想趁这次的项目谈成后,去一趟西湖,见识下真正的西湖醋鱼。”
萧潇浅笑:“这里的厨师长据说是南宋宫廷御厨世家传人,因为在此地娶了个美娇娘,便落户生根了。”
“看来还是个情痴。”顾尧饶有兴趣地往厨房方面瞅了一眼,随即打量了下四周,道:“这地方僻静,应当是私房菜馆,你倒是怎么知道的?”
萧潇闻言,正在夹肉的手顿了一顿,肉片顺势要掉,她想努力补救,没想到手忙脚乱之间,将一旁的水杯也打翻了,有一半的水倒在了她的袖子上,杯子咕噜噜地往下滚,掉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顾尧见状忙按了铃让侍应生过来收拾,一边递过纸巾,递给她擦拭。
“幸好只是白开水,不然我这身衣服算是要废了。”萧潇简单地擦了一下,入座后微笑开口,“这个地方是他带我来过的。”
顾尧顿时明了,不再开口。她口中的那个人,姓啥名谁他不清楚,但是唯一一点,便已经将他本来还有些热动的心浇了盆凉水。
那个人,在她心头盘踞多年,即便过去多年,一个小小的回忆插曲,就足以让她手忙脚乱。
侍者很快就过来将杯子和桌子收拾干净,又上了干净的茶水,这才恭恭敬敬退下。
一时间,除了安安偶尔发出的声音,一时静默。萧潇神色虽不变,却只低头吃东西,似是心事重重,顾尧想了想好几次,最后还是只将口中话语化成了一声轻轻叹息。
“你怎么唉声叹气的?难道是工作不顺利?”萧潇听见叹息声,放下筷子看他,神色关切。
顾尧知晓她有心岔开话题,便也展颜一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锦和湾的案子一直是Alice在接洽,她父亲重病赶回了美国,我一个人有些分不开身。”
“要不要紧?锦和湾的案子你不是说有熟人引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吗?”萧潇听母亲提起过这个案子,也大致了解这个案子的重要性。
顾尧笑笑:“不碍事,只是和合作方有些小分歧,我朋友替我安排了饭局,可以好好和负责人谈谈,只是没有Al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