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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贵,就二两银子”老板一看张玉堂的眼神,就知道这生意准成。
二两银子够两月的生活费了马小星正想着怎么还价,张玉堂已经让张宝全掏银子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区区二两银子不算什么。
在张玉堂霸道的命令下,一整天马小星都穿着这好看又别扭的新裙子,花蝴蝶一样四处招摇,张三爷显摆的很,看!这是我的女人!不过只能看不能碰,她是我张玉堂的。
并没有刻意做什么庆祝生日,两人待在一起就够了,窗外响着鞭炮,明天就是小年了。
“宝贝,看,真好看。”马小星指着天空炸开的爆竹。
“叫爷什么”张玉堂的眼睛幽暗深邃。
马小星困惑,以前难道没叫过他宝贝?
“再叫一遍给爷听听”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宝贝,你是我的大宝贝!”她叫的开心。
“爷喜欢,以后就这么叫” 他咧了嘴笑的很傻。
“我是你什么?”她歪了脑袋问。
“心肝!”他想了想认真的说。
马小星头埋在他怀里笑起来,不是笑心肝这个词,是笑张玉堂严肃的样子,他身上有一种天生的黑色幽默,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总是被马小星这个伯乐所发现。她推着他往床前走,到了床前,便扑倒在他身上,娇滴滴说:“让心肝和宝贝一起做做快乐的事吧”
一月底他们回到了永城。
作者有话要说:
☆、变故
马小星被安排住进了张家在城外的一处宅子内,派了一个婆子几个丫鬟服侍着,婆子姓孙,能看出这女人眼里有审视和监督的味道。张玉堂说万事有他,每天他会过来看她,马小星才安了些心。
她在这宅子里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等到二月初八上花轿就行,所有的一切张家都安排好了。不知道为什么马小星有些不安,她叫了孙婆婆来问,为什么没聘礼送来?孙婆婆说马姑娘在这里只是暂住几日,聘礼都放在府里不用来回折腾,马小星又问张玉堂在张府内看到有聘礼没有,张三爷说不知道,她便让他回家去问。张玉堂当天晚上还真的去问母亲,张老太太拿了本册子说有啊,张玉堂翻了第壹页就合上了,他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只要知道有就行了。而张老太太却是暗暗舒了口气。
第二日,马小星便拉了张玉堂去拜访她的朋友们,孙婆婆拦在门口说:“姑娘要待嫁之人,怎可如此没规矩?”张玉堂在旁厉声说滚开。孙婆婆这才放了两人出门,马小星带张玉堂去拜访了老范,吴空,老富头和徐家新夫人,这是她在永城的所有人脉关系。
张玉堂回家后,张寿亭并未多说亲事的事,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说:“莫让爹失望”
二月初五晚上,张玉堂进门时又被孙婆婆拦住,说过两天就要过门了三爷再进来就坏了名声。
张玉堂一瞪眼说爷不怕。
他进门时,马小星刚做完了一个荷包,这是她第一次摆弄荷包,在西北这几年耍小剑要比耍针线顺手。
“小鸟?” 张玉堂拿起荷包仔细盯着绣针的图案看。
马小星苦笑,又拿了另外一个荷包给他看。
“牛?”张玉堂盯了半晌问。
马小星快哭了,说:“是鸳鸯和老虎,本是给你绣的,太难看了,扔了吧。”
张玉堂顺手把两荷包塞怀里,说:“爷不嫌弃。”又补了句:“高大刚说来喝我们喜酒”
“他有没有恭喜你,说你张玉堂娶到马姑娘是三生有幸?”马小星歪歪头问。
“你怎么知道?”张玉堂惊讶。
马小星笑了,以前高大刚去拜访他们时总说这句话,这种时候肯定会再说一遍。
“爷这几天就不过来了,再忍几天。”张玉堂搂了她小声说。
“恩”马小星点头,院子豪华,衣食无忧,但她很不喜欢,坐牢房一样,是为了张玉堂才忍着的
“再叫一声” 他抵了她的额头柔声说。
“宝贝” 马小星叫的甜密。
张玉堂吻住了她,良久才分开。
“等成亲那天,你再重新给爷带上。”张玉堂把自己右手的手链取下来给马小星戴在左手上。
张府书房内,张寿亭脸色深沉听着孙婆婆的描述,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原本是想等玉堂成亲后放马小星一条活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留不得,老三完全被她控制在手心里,这样的女人太有心机,日后必成大祸。
二月初七的晚上,孙婆婆走进房内,躬身说:“老太太想找姑娘说几句贴心话。”
“老太太?找我?” 马小星大感诧异,自她进入这宅子后,除了张玉堂没人来看过她,老太太找她?这个时候?
“是”孙婆婆恭敬回答。
马小星说:“你先去外面等,我随后就到。”在随身包裹里找了件贴身穿的浅色小褂,咬了手指快速写下几个字,又塞回包裹里,摸了摸袖子里的小剑,才出了门。
孙婆婆前面引路,一直走到院子后门口,有辆马车停在那里,马小星心里打起了鼓,越来越觉得不对,刚一犹豫,孙婆婆已推着她上了马车。
马小星坐在车里竖起耳朵听,马车不是往城里走而是往城外走的!伸手刚要掀马车上的门帘,只听几声鞭声,马疾奔起来,她被颠到车的后端,这时马小星害怕了,闭了眼命令自己保持头脑冷静,以不变应万变,马车跑的飞快,马小星被颠的上下左右弹跳着,就这么一直往前跑,应该跑了有一个时辰,马车停下来。
“下车”一个浑厚的男声冷声喝道。
马小星抖了抖腿,一咬牙跳下车。
月光下,站着两个陌生男人。
一个男人走过来一把拧了马小星的两只胳膊反转过来要绑绳子,另外一个人拿了布袋准备往她头上套。
“等等”马小星喝道。
要绑绳子的大汉不禁住了手,一个被杀的人竟然有这样冷静的声音!
“让我死个明白,谁要杀我?”马小星沉声道。
绑绳子的大汉心道这个女人好胆量!犹豫了下,说道:“奉张家老爷之命”
“我明日要嫁张家三爷,他怎么会杀我?”一听张家老爷,马小星猜到了几分,不死心,又问。
“我们只是奉命,不过,张府此刻还在准备张三爷的婚礼,娶的自然不是你”刚才的大汉又道。
“少跟她废话,办事要紧”另一人不耐烦了。
“我一弱女子在布袋里插翅难逃,若再用绳子捆了,死状甚是难看岂不是愧对生养父母?还望大哥成全”马小星声音里有了哭泣。
刚才说话之人不禁看了她两眼,从身影看是个弱女子,谅她也逃不出去,便只用布袋套住马小星,倒提了布袋扎了个口,两人把布袋放在马车上,解了马的绳子,只推了马车,马车便滚下了山,滚到了黑漆漆的翻滚着风浪的黑河里。
此时张玉堂还沉浸在即将迎娶爱人的兴奋中,第二日,迎亲途中,今天难道是个黄道吉日?有好几拨迎亲的人都挤在了路上,众人僵持了半天互不想让,张玉堂皱皱眉头示意自己的队伍退后,让他们先走,好不容易等他们走完了,又来了一个葬礼队伍,吹着唢呐凄凉的很,为了避晦气,还是让他们先行,这样一折腾,已是很晚了,有人来报新娘子那边等不及去迎,花轿已经抬到了张府门口,大家赶紧火速赶回去。
看着穿了一声嫁衣的新娘下轿,张玉堂心里很激动,当红绸递到他手里时,又有一丝异样,和马小星生活了很长时间,两人有很多默契,奇怪的是对红绸另一端的女子感觉很陌生,这是一念之间的事,周围乱哄哄的,新郎新娘已是步入大厅,张玉堂看了眼女方的父母,一对长相富态的男女;他们是谁?礼仪在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又喊:“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众人簇拥着新人往新房走去,张玉堂步子迈的很大,走的很快,他有了怀疑,新娘子几乎是被拉着往前走,旁边的人起哄大笑说新郎都等不及了。
进到屋内,还没等新娘坐下,张玉堂一把掀开盖头,瞬间瞪大了眼,大声喝道:“你是谁?”
这突然的变故,众人惊呆了,新娘子吓得全身哆嗦,张玉堂转身便走出去,高喊着保全儿。
作者有话要说:
☆、伤情
张宝全赶紧迎上去,张玉堂黑着脸厉声道:“背马”,刚要迈出院子,被张寿亭拦住了。
“今日你若出了这院门,便不再是我张寿亭的儿子。”张老爷脸色阴沉。
“她在哪儿?”张玉堂脸色铁青。
“我不能让那女人毁了你!”张寿亭气道。
“她在哪儿?”张玉堂吼道。
“你这逆子!今日若不教训你,我就不是你老子”张寿亭想去摸剑,没摸到,转头满院子寻找武器。
张玉堂已经抬腿走人了。
张府城外宅子,张玉堂一脚就把孙婆婆踹了个身子朝天。
“说,她在哪?” 张玉堂咬着牙眼睛通红。
孙婆婆看着三爷要吃人的脸,缩了缩脖子,又想到有张府老爷撑腰,便闭紧了嘴巴。
“保全,先卸了她两个膀子,再折了她腿”张玉堂大吼道。
孙婆婆全身颤抖,招了,但她只知道昨夜马姑娘上了一辆马车,去哪,也不知道。
“是谁指使的?”张玉堂脸色阴暗。
“老,老爷” 孙婆婆小声说。
此刻张府乱套喽,一场喜宴变成了看戏,人们喜欢八卦,张寿亭张老爷的三儿子婚礼上扔了新娘子跑了,这条消息传遍了永城。
张玉堂带了些人,沿着车痕去找,终于,追到了黑河边,他的心开始往下沉,浸在了寒冰下。
“爷,怕是”张宝全瞅着河水里漂浮着的马车架子,从昨夜到现在泡在这冷水了,早冻死了。
“去找”张玉堂大吼了声。
没有找到尸体,张玉堂存了希望,沿着河找了一天一夜后,希望又破灭了,河水的终点是大海,流到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