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布满沟壑的脸上,愧疚与悔恨交错,直恨不能替宁舒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可,郡王妃并不吃她这一套,就算这一刻老夫人拿刀剁头,她也不能原谅。
捧在心尖儿的女儿,灵巧活泼,哪里遭受过这等罪?她轻轻呵斥都要心疼老半天,这下不但损坏了名誉,更是在宁舒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若不是战冀北的属下,发现端倪,将舒儿就出来,活刮了侯府一百多口人,也不能泄愤!
心底冷哼一声,战冀北到底是被这狐媚子脸给迷惑了,别以为救了舒儿,她就会轻饶了凌琉玥!
“来人,给我拿下凌琉玥!”郡王妃柔弱的脸一沉,眉宇间隐匿着一抹凌厉,圆润的眼充满恨意的瞪向凌琉玥。
守在外面的侍卫,走进内室,就要将凌琉玥捆绑下去。
可床上呆呆木木的宁舒,听到这三个字,眼底有点精神,视线慢慢的凝聚在凌琉玥身上,生硬的问道:“姐姐,我这样对你好,这样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她是那样的害怕,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袖,奢望能安定自己跳动不安的心,可转眼,她将自己推向狼窝。
她温柔亲和的凌姐姐,为什么面目变的这样狰狞和残忍?
之前她还在为凌姐姐多与她说几句话,而高兴的兴高采烈……
她不能接受,接受不了。
“你不是我的凌姐姐,对不对?”宁舒眼底凝聚的光芒,随着这一声飘渺而愁苦的话落下,光芒逐渐的退散,将自己封闭在狭小的世界中,拒绝外人侵入。
凌琉玥眼底有着愧色与伤痛。这个世上,是不是真的不能有天性单纯良善之人?是不是她太过纯净而美好,老天爷也看不过眼,要糟蹋她一番?
宁舒平静的让人心惊,若她嘶吼着发泄一场,也不至于如此……如此一触,便会碎了一般。
凌琉玥不顾身后的侍卫和郡王妃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径自走到床榻前,凝视了半晌,冷冷一笑:“也是,我怎么会是你的凌姐姐?你又何尝当我是你的凌姐姐?如此,倒也好,我便能甩掉你这拖油瓶。”
冷酷无情的话,自如花瓣的红唇着吐出,如同一柄利刃,直戳进宁舒的心里。
“我早就知道你讨厌我,没想到你讨厌我,要毁了我!你是不是被我缠怕了,觉得我很烦?所以你就这样对我?是不是?是不是?你说啊!”宁舒眼珠子圆圆的瞪着凌琉玥,眼底布满了血丝与怒火。被凌琉玥一刀戳破的心里,阵阵的抽痛,痛苦的抱着头,不愿意面对这让她心灰意冷的事实。
只要她忘记,她忘记这一切发生的,凌姐姐还是她心底的凌姐姐。对!她要睡觉,睡着了醒来就没事了。
木木登登的拉开床上的被子,整个人缩了进去,蜷缩成一团。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一陷入无边的黑暗,几个张牙舞爪的男人扑向她,抱着她,要侮辱了她。
不,不要!宁舒,不要怕,这是梦,这只是个梦而已。你睡呀,你快点睡着呀!睡着了就什么也不会想了!
暴躁的捶打着脑袋,不断的心理暗示睡觉,可一睡觉便会‘看见’之前发生的事情,继而睡不着,宁舒只觉得头痛欲裂,她要疯掉了!
看着魔症了一般的宁舒,郡王妃泪如泉涌,冲上去紧紧的抓着宁舒的手,不许她伤害自己。
“你若把我当成你的凌姐姐,你又为何连是不是我都分不清楚?”凌琉玥无奈的叹息,转身就要离开。
蓦然,身体因挣扎而扭曲的宁舒一顿,猛然推开了紧紧抓着她的郡王妃,力气大的惊人。“你说什么?你若不是凌姐姐,你为什么要接过我给你的香囊?那个香囊是你母亲留下来的,若你是假的,根本就不会要!”
宁舒,看着凌琉玥迷茫的眼神,连忙冲上来,在凌琉玥身上一顿摸索,忽而,心惊的退开了一两步,她身上根本就没有香囊:“你是在对我做戏?对不对?”拿着香囊那般的欢喜,转身就丢了。
骗子!
她就是个大骗子!
“没有。”凌琉玥抓住宁舒挥舞的手,让几个嬷嬷进来,指着瞿水芹,残佞的笑道:“给我搜。”
瞿水芹一阵心惊,指尖冰凉,慌乱的后退了一步,向变色的老夫人求助。可看到老夫人视而不见,心底的寒意,向四肢百骸窜去。
“不!你们不准过来,我,我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夜王妃,你们谁敢动我?”瞿水芹眼底惊恐的看着腰圆膀粗的嬷嬷,连连后退。
见她如此,凌琉玥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李嬷嬷会是易容,不代表没有人伪装成她的样子去骗宁舒。
而她觉得瞿水芹可疑,那是她要去竹林小屋时,瞿水芹出来说小屋给毁了,而那时老夫人眼底闪过异色,显而是不知。
瞿水芹若一直随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着,她一个初来侯府的外来客,怎么会知道侯府会有一座僻静的竹林小屋?
一切答案都不言而喻!
“凌琉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是不是要栽赃害……啊……”瞿水芹因情绪激动,根本没有发觉已经退到了门槛,脚下一绊,便摔在地上,一个精致的香囊自她的袖口掉落。
众人一愣,是她?
瞿水芹面如死灰,呆愣的不知道如何反应,直接被嬷嬷被按住,押着丢在郡王妃身边。
嬷嬷捡起地上的香囊递给宁舒,宁舒瞳孔一缩,就是这个,可,怎么在瞿水芹身上?质疑的目光看向凌琉玥,那么多人她不搜,搜瞿水芹,是不是……
“这个香囊不是我的,但是如果是你给我,我也会收下。”凌琉玥接过宁舒手中的香囊,轻轻一嗅,便知道浓郁的香料中加了东西。冷冷笑道:“这里面加了东西,单独闻一下没什么,若是和麝香参杂在一起,便是剧毒。”
看来那人是算准了她对宁舒的感情,才会从宁舒手中突破,而她晚上睡觉不安稳,习惯点一盘安神香,而安神的熏香内,掺了麝香。
目光冷冽的看着瞿水芹说道:“你不承认也不打紧,你去过我的院子吧?我院子里可是点了含有麝香的熏香,你接过这个香囊肯定闻了吧?若不然,你不喜欢这香味,也不会把这东西藏在身上,没有随着衣服一起丢掉。”
瞿水芹心里打鼓,她是闻了,可是真的能有剧毒么?
倘若真的如她所说,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发作呢?
心一沉,难道凌琉玥在诈她?
似乎窥出了她的心思,凌琉玥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脸上是不是很痒?开始一下一下的痒,然后越来越密集?”
瞿水芹一惊,凌琉玥不说她还没有察觉,她一说,她便觉得脸上痒的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咬她的脸,控制不住的去抓脸。可是脸上越抓越痒,越抓越发麻,轻轻的力道根本不能止不住那股钻心了的痒,力道不禁加大。
不一会儿,脸上的雪肤被抓烂,鲜血渗透出来,又被她抓去,整张脸面部全非。
可,更惊人的是,她居然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不断的抓,抓的血肉模糊,也停不下来。
众人心惊的后退几步生怕自己也会吸入香囊的毒气。
郡王妃震惊了,真的不是凌琉玥么?
瞿水芹和宁郡王府无冤无仇,为何要报复舒儿?
宁舒也茫然了,脸色惨白的后退一步,双手紧紧的捧着脸颊,心里一阵懊悔,竟有种庆幸她碰上个假的‘凌姐姐’,否则,她就害了凌姐姐。
“香囊是谁给你的?”凌琉玥将香囊给嬷嬷,让他们拿下去销毁。
傅青燕脸色微变,收紧了手心,生怕宁舒会指认她,心跳如擂鼓,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想着措词。
宁舒飘忽的视线落在傅青燕身上,抿紧了嘴角,半晌,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傅青燕舒了口气,紧绷的身子松懈了下来。
“郡王妃,既然我帮你把人抓来,就交给你自己处理。”凌琉玥说完,看了一眼宁舒,转身离开。
她知道,尽管事情不是她做的,但是在郡王妃心目中,她越发的不讨喜。将宁舒会成为别人陷害,全都是因她而起。
嘴角露出苦笑,可不就是因为她?
宁舒怔愣的看着凌琉玥离开,心里霎时一慌,连忙甩掉郡王妃的手,转身跑了出去,驻足在门口,看着披着金芒渐行渐远的凌琉玥,忍不住的喊出声:“凌姐姐……”
凌琉玥脚步微顿,没有回头,举起手,朝宁舒挥了挥,便离开了。
宁舒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顺着门框滑落,昏厥了过去。
——
宁舒心底的心结打开了,可是又新种了一个结,是她不信任凌琉玥,是她没有用心去感受凌琉玥,才会真假难辨的掉落陷阱。
陷入了自责当中,意识一直不清明,浑浑噩噩,醒了也是迷糊着,不到片刻就陷入了昏睡。
高烧也便是反反复复,不见好。
郡王妃也跟着清减了下来,整日里守在床边抹泪,或是拿着紫檀珠诵经。
听了经过的宁郡王,将瞿水芹丢回了丞相府,丞相府赔礼道歉,当面把瞿水芹发落到庵庙里做了姑子。
并,把瞿水芹收买的壮汉,一个个丢尽了锦衣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夜夜凄惨的嚎叫声,在锦衣卫上空盘旋,惊的百姓夜里绕到而行。
“你就是太死心眼,认准的事情,便一路抹黑走到底。凌琉玥你见她待谁和颜悦色过?唯独和舒儿亲近,她自是也不愿意舒儿遭罪,可……”宁郡王到嘴的话,化为一句叹息:“那孩子也不容易。”
郡王妃眼皮子不动一下,继续念经。
“你若是为了舒儿好,便放下对凌琉玥的成见,让她来见见舒儿。舒儿病情反反复复,那是她有心结没解。”宁郡王无奈的将手放在郡王妃的肩上,感受到娇妻微微一颤,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