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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辉不动,真红也不敢轻易起身。
徐离飘见此只觉得怒从心来,深吸一口气,“怎么!徐离辉!才九年的功夫我说话就不管用了?给我起来,要不然你就在这里跪一辈子!”
徐离辉闻言,在真红的搀扶下起来了,却还是乖乖地站在一旁,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可不是,他的确做错事了。
“坐!”
徐离辉依言坐在对面的病床上。
徐离飘却是“噗”地笑了,“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非得骂你了才听话!”
徐离辉抬头,眼中很快地聚满泪水,“姐……”
“都当爸爸的人了还撒娇?你看你,跟个受气包一样!”徐离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这儿。”
徐离辉依言走到徐离飘身边坐下。
徐离飘伸出袖子擦去徐离辉脸上泪水,“笨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现在我好端端的在这儿了,你可莫要再哭、再自责了。”不过,照辉辉所言,她不是死了么,怎么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尸变?不会,她明明有心跳、呼吸、脉膊的啊,徐离飘正要将疑惑说出口。
“爸爸真像个小孩!”徐离飘怀中的亚亚突然开口了。
“噗……”徐离飘乐了,拍了拍徐离辉的脸,低头对着亚亚挤了挤眼,“可不是,你爸爸就是个小孩儿,这么大了还要哭鼻子,亚亚可莫要像你爸爸一样哦。”
小的总算是哄得差不多了,但两个老的还一个坐一个站,脸色很是不好,看也不愿看他们,徐离飘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怎么突然觉得成了老妈了一样的人物,哄完这个还要哄那个?
将亚亚放进徐离辉的怀抱,徐离飘跪坐在那里。朝着两老撒娇,“爸,妈,笑一个嘛。难道我回来你们不开心,还是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是飘飘啊!”徐离飘怪叫,脸囧的像个包子。
徐离妈妈板着的脸总算笑开了,但眼泪也同时落了下来,一把将徐离飘抱进怀里,“你这孩子,净会撒娇。你可知道我和你爸在听到你……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徐离爸爸也站在一旁抹泪,受了爸妈影响,徐离飘的眼睛也湿了,放软身子偎进妈妈的怀抱,“对不起老妈,让你担心了。我好想你们,呜呜呜……”徐离飘哭着,心中却是不断生疑。她对父母弟弟的思念是脱口而出,不经过思考的,但她却有种思念了好久好久好久的感觉。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她可是刚刚才与父母分别,然后被老鼠吓晕,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回事呢?
一个人一旦死了,会立刻被要求火化的,就算不火化也不可能完好存放九年,就算有可能,她家也没有这个条件啊!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身体是别人的!
“快!拿镜子给我!”徐离飘猛地离了徐离妈妈怀抱。捧着脸大叫道。
真红一听,连忙将镜子递了上去。
“咦?为什么她会跟我长得一样!”徐离飘尖叫,拿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就差把脸塞进镜子里了。
“老爸,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女来着!”徐离飘怪叫,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砰!”脑袋被人敲了一下,徐离飘委屈地抬头,只见徐离爸爸凶恶地瞪着自己,脸上的悲伤不见,“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说着,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看向妻子,生怕她误会。
徐离妈妈瞪了丈夫一眼,“小心一点。”
徐离爸爸讨好的笑了笑,除了呆坐在一旁的徐离辉,一家人也算是恢复到九年前的快乐。当然,徐离飘是不可能放任她最最疼爱的弟弟一个人在那边而忧郁的。
怪笑一声,徐离飘猛地直起身子,伸出胳膊圈住徐离辉的脖子,吓得徐离辉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死小孩,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你姐我都不理了。”
“姐……”
徐离飘紧了紧胳膊,很满意看到徐离辉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微微地放开手,“臭小子,且不说你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回来了,你难道要一直摆这样一副脸给我看?”
“我不是……”
“我看就是!”徐离飘抢道:“已经有老婆孩子了,就该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模样,就算我真死了……”
“姐!”
“好好好,不死,不死……总之呢,过去已经过去,不要被过去牵绊,何况你再这么忧郁下去,姐姐我的拳头可就痒了!”
徐离辉认真地凝睇着姐姐,她眼中不见责备,昔日的疼爱依旧,仿佛这九年发生的事不过是除她所有人的幻觉,“姐……”
徐离飘猛地收回手,一巴掌按在徐离辉的脸上,“好了,别在这边耍忧郁了!我们得好好商量商量关于这个身体的事。”
“能有什么事?”徐离妈妈问。
徐闻飘翻了个白眼有,“拜托老妈,我已经死了九年了。”
房间所有人的脸变成黑不黑、白不白的样子了。
“错了错了错了。”徐离飘挥了挥手,“我的意思是,这个身体肯定不是我嘛!”
除了亚亚和真红外,房间内所有人心知肚明,他们都是亲眼看着飘飘火化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身体的家人找来了,怎么办?”
“不行,找来也不行,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们了,孩子他爸,以后我不上班了,在家陪飘飘!”
“哦!妈!”徐离飘怪叫,但笼罩在徐离家九年的悲伤在此刻殆尽了。
医院里的某个豪华的办公室内,一个男人正斜靠在阳台上,手上拿着酒杯,邪恶地笑着,我要定你了!
而徐离家对面房间的大床上,那个满头白发的男人依旧在沉睡,如果他知道他最后一次回到过去的旅程让他错失了他最爱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后悔。
☆、第二十五章 如果忘了她
过去的闻人泽自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自徐离飘去世已经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闻人泽一直避不见人,他在思考。??
思考?对,他在思考。
闻人泽斜靠在软榻上,透着窗户向外看去,那里是花园,种着飘飘最喜欢的花,这些花此刻开得很美,只可惜她不这里,闻人泽的眼中不见痛苦,有的仅是快要破堤而出的思念之流。
两个月,他就要快要被思念折磨得发狂了,他突很好想知道未来的他是如何度过千年的岁月,或许他可以理解未来的他为什么不待飘飘出现便回来警告他了,自己一定被这磨人的相思折磨得很惨,惨到害怕飘飘不会如颜如画说的那般回到她的家乡,所以迫不及待地回到过去通知自己了。
卫无殇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窗前,“王爷。”
“恩。”闻人泽淡淡地应了一声,视线依旧停留在那些千娇百媚的花儿上。
“庆王来了。”
闻人泽轻轻地挥了挥手,表示不见,弘弘自从闫府回来,便天天来这里报道,但他实在不想见任何人,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些人又是同情,又是担忧的眼眸,那些眼神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发狂。
父皇母后每天都会抽空过来看他,他没办法拒绝他们。他们总是用担忧、悲伤的眼神看他,他说自己没事,他们不信,非说他把悲伤压在心底,说他们宁愿他哭出来也是好的,哭?如果没有未来自己的警告,而他又没办法死掉,他真的会哭也说不定,但他和飘飘不过是分开一下子,他们又不是没分开过,上次是八年。这次千年,总归他们会见面,不是吗?不是吗……
闻人泽不知思考了多久,更贴切点来说。或者可以称得上是发呆,总之,天快要暗下来的时候,闻人泽回过神来离开窗子,因为父皇母后一会儿就该出现了,他再呆在窗边,被母后看到了。又该念个不停了。果然,说曹操曹操到,远远地就能听到皇后山卿莲饱含担忧的呼唤,“泽儿……泽儿……”
闻人泽扶额,却还是乖乖地迎了出去,远远地看着三人向这边走来,其中一个则是闻人弘士,还以为他已经回去了。闻人泽止住脚步。欠了欠身子,“泽儿见过父皇母后。”
山卿莲快步走到闻人泽面前,扶住他的胳膊。“泽儿快起。”说着还不忘以担忧的眼神上下打量闻人泽的身体,生怕他在他们没来的时候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虽然很不孝,但闻人泽还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一番平静,对闻人弘士点了点头,走到山卿莲身侧扶着山卿莲向房间里走去。“父皇每日里国事繁忙,就不必再抽时间来看泽儿了。”
闻人泽本是好意,但这好意在山卿莲和闻人炎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以为儿子又要躲起来。
山卿莲猛地止住脚步,紧紧地抓住闻人泽的衣袖。很快蓄满泪水的眼眸忧伤、担心地看着他,声音充满了恳求,“泽儿……”
“每天的事并没有那么多。”闻人炎说。
一旁闻人弘士也是狠狠地皱着眉头,显然不赞同闻人泽的提议。 看着这样的父母、兄弟,闻人泽的心微微松动,想要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他们。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因为疼爱他的父母、兄弟定不会让他饱受千年孤独,反倒更会快些找来另一个姑娘做他的妻子。
“泽儿……”山卿莲担忧地望着明显正要跑神的儿子,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闻人泽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父皇母后想什么时候来看泽儿都可以,不过,父皇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闻人炎微微点头,率先向房间走去,神色透着一股凝重。
“泽儿今天都做了什么啊?”山卿莲开始她的每日一问。
“和往常一样。”闻人泽说的是实话。
“泽儿你……”山卿莲欲言又止。
闻人泽在心里叹了口气,扶着山卿莲在椅子上坐下,还不忘招呼闻人弘士也坐下,“母后,我真的没事,您想问什么问罢。”
闻人炎与山卿莲相视,斟酌再三,由闻人炎开口了,“泽儿,飘飘不在了,父皇和你母后知道你很伤心,逝者已矣,我们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接下来的话虽然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