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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侄儿来报官。”
邻居妇人说完,屠夫赵大强心里害怕,飞快的开口:“皇上,你休要听这妇人胡言乱语,草民没有杀自个的娘子。”
燕祁望着下首的屠夫,瞳眸暗沉,好似汹涌的波涌一般沉沉浮浮的,他满脸阴鸷冰冷,深沉的开口:“赵大强,你说你没杀你家的娘子,如若刑部派出忤作去验尸,可是会一验便知的,到时候罪加一等,你确定要朕派人去验尸吗?”
屠夫赵大强一怔,他的心理防线本来就不够强,此时听皇上的话,早就挎了,飞快的磕头:“皇上饶命啊,草民这样做是为了把夏二狗送过来,可是那个贱人不同意,一直死缠着草民,所以草民才会失手杀她的,皇上开恩啊,草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是因为皇上。”
燕祁蹙眉,阴森的盯着他,冷声:“你还是说说你这两三天都和谁接近。”
赵大强不敢再有半点的迟疑,飞快的开口:“这两天草民一直和林梅在一起。”
赵大强话一落,先前击鼓报案的赵大强的邻居叫起来:“皇上,那林梅就是赵大强的姘头,他为了那个女人早就想杀他娘子了。”
赵大强听这妇人的话,陡的朝着她怒吼:“再说,再说信不信俺杀了你。”
那邻居终不敢再说,只一径跪着,燕祁望向监察司的宁容,下命令。
“立刻带赵大强去找他的女人林梅,查一下林梅都和谁接触过,她接触的人,全都送进荷花村去救治,还有赵大强家,全都消毒,不能出一丁点儿的差错。”
“是,皇上。”
宁容飞快的一挥手,监察司的太监闪身便上,提了赵大强,连带的赵大强的邻居妇人也被带走了,那邻居被带走,一脸的冤屈:“皇上,这事干我什么事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民妇抓起来啊。”
燕祁是不想出一点的意外,凡是所有和荷花村人接触过的人,全都抓起来,送进荷花村,进行排查,等到确认他们没有感染瘟疫,才会放他们出来。
宁容马不停蹄的去办这件事,屠夫赵大强接触过林梅,林梅又一连接触过四五个男人,这些男人又接触过几个人,这样一番排查下来,竟然抓了几十个人,这些人全被监察司的太监给抓了,一路送往荷花村。
至此瘟疫潜逃出来的人全都被抓了进去,再没有一个人遗漏在外,燕祁下了一道诏示,安抚整个梁城的百姓,声明荷花村里逃出来的人,现在全都被抓了起来,送回了荷花村,相应的地方全都采取了有效的措施,所以大家不要恐慌,随着诏示的下达,梁城的恐慌总算安定了一些。
虽然还有不安,但很多人已经淡然了下来。
燕祁眼见梁城安定了下来,想到现在还在荷花村的染儿,不由得心里疼痛,他起身带领着数名手下,准备进荷花村,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让染儿一个人在荷花村里,他要与她一起联手抵抗瘟疫,若是染儿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想活了。
反正现在大宣已经安宁了下来,逐步走上了正轨,他们就算是死也安然于心了。
不过燕祁还来不及离开,便接到贺锦鹤的消息,宋程被他抓住了。
现在贺锦鹤把人送到了刑部。
燕祁一听到太监方沉安的禀报,立刻马不停蹄的领着人又赶回刑部。
刑部的大堂上果然扣押着一人,这人不是宋程又是何人?此人生了一副天生的反骨,鹰勾鼻子,三角眼,一看便有些狰狞,他正对着贺锦鹤怒目而视,若不是贺锦鹤,他是不会被抓的,。
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拉拢了往常和他交好的兄弟白虎寨的寨主,借用了白虎寨寨主的名义把他给钓了出来,没想到他精明了一辈子,到死还是被鹰啄瞎了眼睛。
“贺锦鹤,我与你往日井水不犯河水,你竟然设局抓我,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我那怕到了九泉之下,也会找你报仇的。”
贺锦鹤端坐在刑部大厅一侧,听了宋程的话,伸手挖耳朵,气定神闲的挥手,不甚在意的说道:“我等着你从地下爬上来,对了,兄弟,我没告诉你吗?我不怕鬼,一般鬼怕我。”
他的话使得宋程差点吐血,恨不得咬死这家伙。
可惜他的武功比起贺锦鹤来差了一大截,所以才会被贺锦鹤给抓住了,现在他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看来他只有等死的份了,而这一切都是贺锦鹤。
“贺锦鹤。”
宋程大叫,贺锦鹤无语的翻白眼:“宋程,你别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我不是聋子。”
“我不会饶过你的,我做鬼都不会饶过你的。”
贺锦鹤无聊的接口:“都说了,我不怕鬼,我等着你啊,宋程,你若是想我了,上来找我,我和你喝酒。”
贺锦鹤嘻嘻笑,一点也不以为意,刑部正堂上坐着的一干官员,忍不住脸黑了一分,说实在的,宋程这个人长得凶狠恶煞似的,十分的狰狞,一般人看了害怕,就是他们也有些害怕,可是贺锦鹤一点也不以为忤,所以说这家伙是个厉害的家伙。
贺锦鹤此时心情极好,因为他终于可以带云湘回长鹤山庄了,他终于不用再受他爹的魔音催耳了。
想想便觉得心情愉快,都想唱歌了,所以对于宋程的咬牙切齿,贺锦鹤真的不以为意。
刑部门外很快响起了脚步声,燕祁领着一干人旋风似的冲了进来,一眼看到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宋程,看到宋程,燕祁便想到现在身陷在荷花村的染儿,他心头的怒火燃烧了起来,冲进来抬脚对准宋程踢了下去,一脚之后又是一脚,每一脚又重又有力,几脚下去,宋程直接的被踢得口吐鲜血,挣扎不已。
整张脸都鼻青脸肿的,不过他看到燕祁的痛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燕皇帝,你也知道痛吗?哈哈,若不是你坏了宋家的好事,我们宋家早就登上大宣的皇位了,既然你让我们宋家不痛快,我们宋家也不会让你痛苦,那个女人一定会感染上鼠疫的,你知道荷花村为什么发生鼠疫吗?那是我大哥从前培育出来的,几只老鼠便给一个村子带来那么大的灾难,真是大快人心啊,我大哥那样有才的人,竟然只得一个三甲的探花,他该是状元,我宋家人都是有才的,都怪那狗屁皇帝,若是他点了我大哥为状元,就没有后来的种种了。”
宋程大笑,燕祁脸色难看,脑子很乱,他脑海中只有宋程的那句话,染儿一定会感染上鼠疫的,不,染儿不会感染上鼠疫的。
燕祁在心中肯定,随之看到宋程颠狂的样子,燕祁心中怒火狂炽,如烈油浇灌一般的难受,他陡的大喝出声:“来人,给我把他抽筋扒皮了,吊在城墙上三日,然后扔到乱坟岗去喂狗。”
方沉安飞快的领命:“是,皇上。”
前一刻还狂笑得意的宋程,笑声嘎然而止,眼里是怎么也掩不住的恐惧,抽筋扒皮,还吊城墙上三日,然后还要把他扔进乱坟岗去喂狗,这实在是太惨忍了。
此时,方沉安已经指挥着几名太监过来,把宋程往外拖拽,宋程此刻心中最恨的人不是燕祁,而是贺锦鹤,若不是贺锦鹤,没人知道他和白虎寨的寨主交好,他就不会上当,他本身是个小心警慎的人,很难相信别人,但是白虎寨的寨主与他有过命的交情,他没想到最后贺锦鹤竟然说动了他,借他的手来抓住了他。
“贺锦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要找你算帐的。”
贺锦鹤继续挖耳朵:“无聊,都说了我等着了,还一直碎碎念。”
贺锦鹤说完,抬首望向燕祁,爽朗明媚的开口:“皇上,我帮你抓住了宋程,你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诺言,我与你有什么诺言?”
燕祁挑高了长眉,脸色不善的望着贺锦鹤,他的脸上写着,朕现在心情很差很不好,谁也不要来招惹朕。
可惜贺锦鹤,一向粗神经,对于这个根本不懂,所以听了燕祁的话,分明是不承认和他之间的承诺的,不由得脸色黑了下来,指着燕祁:“燕皇帝,你什么意思,你竟然言而无信。”
“我怎么言而无信了?”
燕祁冷冷的挑眉问他,贺锦鹤指着他说道:“先前我们可是有说定的,我帮助你抓宋程,你给我下一道圣旨,让云湘跟我回长鹤山庄的。”
燕祁一脸的怜悯,望着贺锦鹤:“贺盟主,你的脑子实在不怎么好,你说我先前答应你了吗?答应了吗?若是你不确定我手下可以帮你。”
逐日和破月二人飞快的开口:“贺盟主,我们皇上没有答应你,是你自个儿的主意。”
贺锦鹤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脸色黑沉得可怕。
刑部的官员,看着贺锦鹤黑沉的脸,忍不住叹息,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那宋程恨死贺锦鹤了,愣是拿贺锦鹤没有半点办法,可是贺锦鹤到皇上的手里,那又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是拿皇上没有半点办法。
众人正叹息着,刑部的门外,一骑快马迅速的疾驶而来,直落到刑部的门外,飞快的奔进来,一路叫着进来。
“报。”
此人乃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先前守着荷花村的人,皇上先前下了命令,荷花村那边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的事情,便禀报过来。
燕祁一看是守荷花村的人,不由得心一沉,飞快的开口:“什么事?”
“禀皇上,宋家的小姐,竟然要进荷花村陪娘娘,属下等拦着她了,皇后也命人传话让她离开,可是她依旧要进荷花村。”
燕祁脸色冷冽,冷喝出声:“胡闹。”
他急急的起身,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路上正好看到方沉安,方沉安恭敬的禀道:“皇上,已经把宋程给抽筋剥皮了。”
“命人吊城门上去。”
“是,皇上。”
方沉安领命自去办,这里燕祁则领着逐日和破月二人一路直往外走,逐日和破月二人经过贺锦鹤的身边时,拉他一把。
“贺盟主走吧,那宋小姐可不就是你的云湘,荷花村那边起了鼠疫,她可是要进荷花村的。”
一言使得贺锦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