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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他们下令仗毙了秦昭云,太皇太后心里正不痛快呢,此刻让他们过去,无非就是发泄一通,可惜就算她发泄,秦昭云也不会死而复生了。
丹阳宫寝宫,灯火辉煌,高大的鼎炉之中,薰香轻撩着,雕刻着缕空花纹的大床上,此时歪靠着一个老人,眼睛红红的,有气无力的一句话没有说,贴身侍候的大宫女,忍不住担心的问道:“太皇太后,您哪里不舒服,你与奴婢说说吧,别憋着了,憋伤了身子。”
太皇太后抬眸望向自己的贴身宫女,眼泪再次的流了下来。
“夏荷,哀家真不该回来啊,早知道会害了昭云的一条命,哀家就该待在云山不出来,这样她就不会死了。”
太皇太后自责着,夏荷看她如此伤心,也垂下泪来,不过她却不是为了心疼秦昭云,秦昭云是死有余辜,胆敢害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是自找死路吗?夏荷并不喜欢秦昭云,平时在太皇太后面前一副温顺的样子,其实在她们下人面前,熙气指使,耀武扬威的,说倒底她只不过是秦国公府的一个小姐,搞得好像公主一般,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事实上夏荷等人身为太皇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就是真正的皇室公主也是给她们一些颜面的,可是秦昭云却完全不把她当回事,这种女人死了活该。
夏荷心里冷哼,不过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只管安慰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秦小姐一向孝顺,她若地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如此伤心,你这样伤心,会伤了自个的身体的。”
“哀家这副破身子还要了何用,哀家对不起她啊。”
太皇太后高一声低一声的哭着,完全不提秦昭云所做的大逆不道的事情,秦昭云做出来的事情,不仅仅是她该死,就是秦家很可能也会受到她的牵连,燕祁和云染没有动秦家,算来也是给太皇太后一个颜面了,若是寻常人家,满府灭门都有可能。
寝宫里,太皇太后正哭得伤心,寝宫门外响起宫婢的唤声:“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内里的哭声嘎然而止,太皇太后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望着寝宫门口,夏荷立刻率领丹阳宫里侍候的宫女起身,恭敬的迎接皇上和皇后娘娘。
待到外面两个龙翥凤翔,绝色风华的人走了进来,夏荷等人赶紧的开口:“见过皇上和皇后娘娘。”
燕祁眸光扫了一眼床上的太皇太后,见到这女人伤心欲绝,憔悴不已的神情,心里便是一腔的恼火,秦昭云差点害死了染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仗毙秦昭云,保留了秦家,算是给她颜面了,现在她倒好,还在这里死去活来的,果然在她的心目中,他和他母亲都是旁人。
想到这个,燕祁眸色冷薄的收回视线,望向夏荷:“太皇太后怎么样?可有宣了御医过来检查?”
“回皇上的话,御医已经检查过了,开了汤药,奴婢命人去煎了。”
燕祁点了点头,再望向床上的太皇太后,沉稳的开口:“太皇太后让朕和皇后过来所为何事?”
太皇太后抬起红肿的眼睛望着寝宫之中燕祁和云染,两个人光华绝艳,天造地设,这两个人不但外形绝配,就是内里的性格也是绝配,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残酷无情,听说他们为了震慑朝中的大臣,竟然让所有人观刑,看他们如何惩罚昭云的,他们连死都不肯让昭云轻松的死,要狠狠的折磨至死。
太皇太后一想到这个便心痛,但这不是她找他们过来的原因,太皇太后挥手,寝宫里的夏荷一挥手领着人退了出去,燕祁也挥手让逐日等人退出去,看来太皇太后有话要与他们单独说,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哀家让你们过来,只想和你们说一句话,哀家老了,以后不会管你们的事情了,哀家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别动秦家,只要秦家的人不犯法,你们不要动,好吗?”
刚强了一生的太皇太后终于服了一回软,她说完这句话,感觉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般,盯着燕祁和云染。
燕祁肃沉的声音响起来:“朕不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的人,但是任何人最好别挑战朕的底线,若是触了朕的逆鳞,朕不介意杀人全家灭人全族。”
燕祁的话使得太皇太后心里明白,皇上的意思是哪怕是她,若是招惹了他的底线,他一样不会放过,一样会杀她的全家,灭他的全族,也就是灭掉秦家。
“你们走吧,哀家以后不会再理这些事了。”
太皇太后无力的摆了摆手,一下子苍老了几岁,慢慢的闭眼睛,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这一回她就不出云山了,白丢了昭云的一条命。
寝宫里,燕祁和云染也没有再说任何的话,两个人手拉手一起退出了寝宫,外面夏荷等人赶紧的恭送帝皇帝后。
云华宫。
四角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轻纱似的光辉,笼罩着整个寝宫,不大的三足鼎炉中轻燃着淡雅的香味,轻柔的弥漫在整个寝宫里,雕龙戏凤的大床上,帝皇帝后正搂在一起说话,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燕祁美奂绝伦的面容之上拢上了戾气,先前那该死的混蛋差点伤了染儿,若是伤了染儿或者孩子,他定然不会放过秦家的,定要让秦家所有人来替他的孩子陪葬。
云染立刻感受到燕祁周身涌动的戾气,忙坐直了身子温柔的望着他:“好了,什么事都没有,孩子不会有事的。”
云染的手轻轻的摸上肚子,燕祁俯身,把脸贴在云染的肚子上,温声细语的问道:“现在两个多月了吧,他是不是大一点了?”
云染忍不住笑起来,轻点了他的脑袋一下:“那有那么快,即便两个多月,还没有完全成型呢,哪里有大不大的说法。”
迷蒙的灯光之下,云染眉眼如丝,因为开心的轻笑,白晰的脸颊染上了红艳的粉嫩色彩,粉唇性感娇艳,如一朵香花一般,自从知道她怀孕,燕祁便禁欲了,现如今禁了一个多月,此刻看着这样柔媚娇艳的女人,是他深爱的女子,心头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他直起身子,俯身狠狠的吻上了云染的唇,碾转蹂躏,似乎要把满身的欲望都融在这个吻来。
可是却发现这样无济于事,越吻越灼烫,越吻越想得到更多,周身滚荡一片,身子急欲找到一个泄口方才甘心一般,燕祁紧抱着云染,呼吸急促的开口:“染儿,能不能就一次,我会小心的,一定会小心些的,不伤了咱儿子的。”
云染看他这一阵子憋得确实挺厉害的,其中他去洗了好几次的冷水澡,若是这样下去,指不定憋坏了他,想到这,终于点了一下头,轻声低喃:“那你要小心点。”
“好,”某人得到了首肯,顿时间激动起来,那吻如雨点一般细密的往下落,大手更是俐落精准的剥了云染身上的衣服,露出曲线玲珑的娇躯,虽然怀孕两月有余,但是肚子还没有显出来,依旧平坦柔滑,周身上下线条优美,像上等的玉器一般的令人爱不释手。
燕祁大手一挥,纱帐如流云垂落下来,遮掩住内里的无限春光,很快,寝宫之中遍布着吟吟的娇喘之声。
恩爱云雨之后,云染直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了,身边的人伸手取了帕子仔细的替她擦试身子,动作温柔细致,虽然一次并不尽兴,但却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再等一段时间就好了,染儿说过过了三个月就相对要安全一些了。
某人擦试了一会儿,手指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云染的肚子,又神叨叨的念了起来:“儿子啊,父皇为了你多不容易啊,你要记着父皇的好啊。”
云染迷迷糊糊间听着这家伙的话,直接的丢一个白眼给她,继续睡。
燕祁伸手搂了她过来躺在自己的臂弯,慢慢的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忽地他的眼睛无意识的瞄到了云染里侧的一块玉佩,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润泽光滑,光华琉璃,一看就是上好的玉佩,不过这玉佩的光泽此时似乎有些不一样,好似有一丝流水的波纹晃动一般,而且泛起了紫色的光彩,这是怎么回事,燕祁伸手取了过了玉佩,仔细的看了看,却发现这玉佩虽然名贵,不过却是很平常的玉佩,而且也没有先前所看到的波纹,这是怎么回事?
燕祁把玉佩又放到先前的位置,之前看到的波纹,又显现了出来,看来不是他的幻觉,这东西是染儿的,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燕祁忍不住摇了摇云染的身子,沉声开口:“染儿,你快看,这玉佩里面好像有东西?”
以往他看到染儿挂在身上,并没有在意,以为是云紫啸送给她的,后来一次听到云染说是她师傅送给她留做纪念的,因为是她师傅送的,所以燕祁怀疑这玉佩里是有名堂的,会不会藏了藏宝图,事实上染儿的师傅把藏宝图交给了她,就藏在玉佩之中。
云染听到他的话,迷糊的睁开眼睛望着他:“怎么了?”
“你师傅送你的玉佩里有东西,你看会不会是藏宝图。”
此言一出,云染立刻激动的睁开了眼睛,藏宝图,她一直想找到藏宝图,还准备抽空前往淮南郡走一趟,找到藏宝图呢。
她睁开眼睛望着先前被燕祁取下来的玉佩,伸手取了过来细看了一遍,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不由得失望的望着燕祁。
“没有啊。”
燕祁伸手取了她手中的玉佩,又按照先前的角度放好,然后拉了云染顺着自己的视角望,果然看到先前的水纹重现了,云染不由得睁大眼睛盯着那水纹,还真有点像藏宝图的线条,不由得激动起来:“难道师傅真的把藏宝图藏在这玉佩之中。”
寝宫里,两个人睡不着觉了,如若这玉佩中真的藏了藏宝图的话,那么无疑是解了大宣眼面前的困境了。
两个人拿着玉佩在灯光之下从不同角度看,果然在夜明珠照耀下,当玉佩旋转到四十五度角的时候,便会看到玉佩之中散发出紫色的光芒,还有波纹,这波纹很像藏宝图的线路。
云染忍不住激动的欢呼起来:“燕祁,太好了,本来我还想过几天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