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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萧战并不恋战,眼看着云染的身子荡开,他再次的欲闪身离开,眼看他要走,燕祁的玉索一抖,云染的一剑断魂再次的狠狠的招呼了过来。
萧战的脸色狰狞起来,脑门上青筋暴突,他感受到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烈,甚至于他的毛细孔里竟然窜出冷汗来。
他的瞳眸慢慢的染上血一样的红色,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失算了,不该轻视别人,可是现在他只能冲出这罗门阵。
萧战想着使出全力的力气,狠狠的一刀劈向了对面的云染。
强大的内力爆开,掀起强大的劲风,大阵里,碧瓦翻飞,树木连根拔起,树叶纷飞,天地好像在这一刻都变了颜色,燕祁身形一动,内力爆开,和云染二人同时的运力攻上迎面而来的强大内力。
他们两人的内力和萧战的内力狠狠的相撞,本该是天崩地裂的巨大声浪,却在萧战那边节节的败退下来,萧战的脸色陡的大变,身形急速的后退,在刚才的一击之中,他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倒退了,气流在丹田迅速的收缩,这使得他脸上一片惨白,他的功力在倒退。
这肯定是先前闻到的香味的原因:“你,你们。”
萧战嗜血的咬牙,云染冷讽的笑起来:“怎么,你想不到吧,以为我们下的是毒,没错,我们下的是毒,可是这七样毒交错在一起,却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功力倒退,你可以百毒不浸,但却没办法阻止功力倒退这样的事情。”
燕祁话一落,萧战在对面仰天咆哮起来:“你这个贱人。”
今晚真是他有生之年最大的耻辱,他的失算啊,本来他带进来很多人,可是却因为怕太多了知道藏宝图的事情,所以他把人全留在了外围,才会给了这些家伙可乘之机啊。
云染看萧战发狂,理也不理他,望向燕祁,沉声说到:“还等什么,杀了他。”
一声杀了他,使得萧战瞳眸收缩,今晚他真的要死在这里吗?不,他不会死的,不但不会死,他还要一雪今晚的耻辱,燕祁,云染,你们给本王等着,萧战陡的仰天一声长啸,其啸如鹤鸣,很快,那埋伏在皇帝寝宫之外的高手奔涌而来,直扑向寝宫而来。
云染和燕祁脸色变了,云染飞快的开口:“快,抢先一步杀了他。”
她手中的一剑断魂直奔萧战而来,燕祁的玉索也狠狠的招呼了过来,萧战功力大失,眼看着云染的软剑劈来,赶紧的急退,燕祁的玉索却到了他身前,玉索好似灵蛇一般的飞快缠上他的腰,他陡的一运力避开,可惜力量却不够,根本挣脱不开燕祁的玉簌,而这时候,云染的一剑断魂已到。
一剑狠狠的从上而下的劈了开来,一道腥红的血迹飞溅开来,一声惨叫仰天而起。
“啊。”
一剑自上而下,毁掉了萧战最引以为傲的脸,若不是他陡的发狂,运力抵挡,这一剑只怕能自上而下把他劈成两半。
“啊,啊,本王要杀了你们。”
萧战疯狂的嘶吼起来,如身负重伤的猛狮,即便没有了内力,依然杀伤力很大。
他挣脱燕祁的玉索,朝着云染疯了似的扑了过来:“你敢毁我的脸,你敢毁我的脸,本王要杀了你。”
虽然萧战此时满脸的血迹,狰狞恐怖,不过云染并不惧怕,身为医生,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所以她怕他才有个鬼,一剑断魂迅速的朝着迎面扑了过来的萧战狠狠的刺了过去,剑芒到,萧战心惊,身形飞快的避开,一剑偏开了他的致命部位,从他的左下腹穿过去。
燕祁的身影到,抬起一脚狠狠的对着萧战踢了过去,这人被一脚踢飞了出去,腹部所中的血口喷射出血来,血在雨雾中划开,如妖治的血色莲花。
萧战的身子急速的下坠,整个人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燕祁和云染一看,正欲再次的出手,却见萧战身后的半空,有数道身影仿似幽灵似的穿透罗门阵,为首的两人伸手接住了萧战,心痛的说道:“王爷,属下来迟了。”
萧战无力的闭上眼睛,低语:“回西雪。”
“是,王爷。”手下应声。
那些黑衣手下一抬袖,身形飘出了罗门阵,来去如轻烟眨眼便不见了。
云染想追,却被燕祁拦住了:“别追了,这些人练的是邪门的武功。”
“差点便可以杀死他了。”
云染懊恼,这样的人留着终归是祸害。
“即便没死,他也受了很重的伤,功力丢失,还毁掉了容貌。”
燕祁说道,云染冷哼:“活该,若不是有这么一批厉害的手下,我还想杀掉他呢。”
两个人说着话,跃出了罗门阵,阵门外数名手下受伤的受伤,狼狈的狼狈,个个不敢看燕祁和云染二人,垂首禀道:“主子,属下该死,没有阻止那些人。”
燕祁摆了摆手:“那些人练的是邪门的功夫,不怪你们拦不住他。”
就是刚才他们也拦不住他们,这一批人练的应该是影子类的功夫。
罗门阵撤掉了,所有人落到了皇上的宫殿门前,殿门前,有人打着一柄攀龙黄伞,正在雨幕之下观看,先前惊心动魄的画面,深深的刻画在了他的脑海里,此时看到燕祁和云染,仍然十分的震憾,直到燕祁和云染的声音响起来,才回过神来。
“见过皇上,臣重创了恭亲王萧战,他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来我大宣捣乱的。”
皇帝楚逸祺点首:“爱卿受累了,夜深了,两位可以出宫了。”
“谢皇上。”
燕祁和云染二人上了殿门前的马车,一众人出宫去了。
身后的长阶玉殿之上,一人趋身近前,小声的低语:“皇上,他们真的好厉害,连西雪的恭亲王萧战都可以败得这么惨。”
伞下之人回首望了身侧的锦亲王府世子楚文浩一眼。
“这样的他们,朕更容不得了,你立刻给朕想办法除掉云染,然后再?”
再怎么样,皇帝没有说,但是楚文浩却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脸颊上敞亮的笑意,恭敬的垂首:“臣领旨。”
寂静的街道上,雨渐止,青砖古道之上温漉漉的一片青光,一骑马车几匹骏马哒哒的直奔云王府而去。
马车里,斜卧在榻上的女人似猫般的柔顺懒散,完全没有先前在罗门阵中的凶神恶煞。
软榻的另一侧轻躺着锦衣玉服的燕祁,伸出修长如玉的手轻抚云染的头发,一下一下,温柔而呵护,他慵懒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
“染儿,你小心点,先前我可是在皇帝的眼里看到了杀气。”
“呵呵,他一直就想杀我们不是吗?”软榻上的云染动了一下身子,继续轻轻的斜卧在榻上,对于楚逸祺要杀他们的事情,早就心知肚明,云染一想到这个,就叹口气:“燕祁,你说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们既无谋反之心,又无弑君之意,可那狗皇帝偏和我们过不去,你说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结束啊?”
这一次云染翻身坐起来,眸光炯炯的望着燕祁,轻声说道:“不如杀掉这个狗皇帝,推别人上位。”
燕祁听到这样惊骇世俗的话,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细想了一下:“你是想推逍遥王上位吗?”
燕祁话落,不待云染开口又自喃语:“逍遥王楚俊尧,一直是个好好先生,懦弱无能,并没有治国的才能,若是推他上位,大宣难保不会被别的国家吞噬,那时候国破山河乱,天下动荡不安。”
燕祁不是不想推楚逸祺下位,而是实在找不到皇室有什么比较好的登上皇位的人选,皇室眼下除了皇帝,就剩下定王,定王楚逸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另外一个就是逍遥王,但是逍遥王实在是好好先生,平时总笑眯眯的,一个王爷有时候连王公大臣都能欺负他,这样的人能登上皇帝的宝座吗?
燕祁有些怀疑。
“先帝爷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云染气恼的又躺下来,心口气得有些疼,一想到皇帝处处算计着她,她就火大不已,偏偏还对他无计可施。
燕祁伸出如玉的手指轻轻抚平云染蹙起的眉,他的手指凉薄如水,贴上她的眉间,很是舒爽。
云染舒展眉头,想到了萧战的事情,心情总算开心一些了。
“幸好把萧战这个恶心的家伙给撵回西雪去了。”
“嗯,染儿,下个月二十六就是我们大婚,你的大婚事宜何人来准备呢。”
燕王府那边他可以打理得妥妥贴贴的,不要染儿操一点心,可是云王府这边呢,谁来主持,总不好让染儿亲自主持吧。
“要不然我让我母妃前来云王府替你主持着,怎么样?”
云染一听摇头,直接的拒绝了,哪有让未来婆婆亲自过来主持她的事情的,只怕那燕王妃会认定她太矫情了,自古婆媳关系都很微妙,她还是不要招人嫌了。
“不用了,这边的事情,我们自个会想办法,你别操心了。”
云染说道,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云王府到了,云染动了一下准备下马车,却不想燕祁长臂一伸抱住了她,搂着她贴着她的耳边温声细语:“染儿,你要好好的。”
“嗯,我会好好的,”云染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清淡的香味儿,深深呼吸两口,不忘叮咛燕祁:“你也要好好的,我们两个人一起打怪兽,打坏人,谁也不用怕。”
燕祁错愕,打怪兽打坏人,怀中的人已如泥鳅般的溜走了,下了马车后清悦的声音响起来:“送你们爷回燕王府吧。”
“是,公主。”
马车驶动起来,马车时的燕祁忍不住笑着摇头,这丫头,真是个百变的人儿,不过不管变成哪样,他都喜欢。
第二日,云染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她一起来,枇杷走进来禀报:“公主,西雪的恭亲王世子萧北野求见。”
“他来做什么?”
云染眸色有些冷,对于西雪的人现在是一丁点的好感都没有。
枇杷摇头:“奴婢不知道,前面管家禀报进来的,问公主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