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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端坐的人心急的催促着外面驾车的侍卫:“快点,再快点。”
云染心急不已,生怕大长公主遭到恭亲王萧战的毒手,那样的话,她一定会痛恨自己的。
前方,有狂妄的冷喝声响起:“找死的女人,今日本王就成全你。”
燕祁身形一动,从马车之中脱颖而出,疾驶如流星,手中的劲气包裹着人,人似剑,狠狠的对着那伸手掐住大长公主的人击去,那人抬手一掌迎了过来,狠狠的和燕祁对击了一掌,劲气相撞,轰隆隆的炸响了街道上的青砖,炸出了一个个的坑。
他身形急速的后退,另一只手却如铁钳狠狠的钳住了大长公主的脖子,大长公主脸色酱紫,呼吸急促,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恭亲王萧战看到燕祁和云染着急,忍不住狂妄的大笑:“哈哈,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胆敢坏本王的好事,今日本王就送她上西天。”
云染看到大长公主眼看着要被掐死了,心里十分的难受,忍不住大叫:“萧战,马上放开她,你立刻给本宫放开她。”
“你以为本王会放过她吗?”
萧战手指一用力便想掐断大长公主的颈骨,不想夜幕之下,云染尖锐的声音响起来:“萧战,你不放开她是不是,她若是死了,我不介意让天下人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人面兽心的事情。”
她一言落,便对着半空大叫起来:“恭亲王萧战禽兽不如,曾经对自己的女儿一一?”
云染话一落,对面的萧战陡的大喝:“住口。”
他手指一松,大长公主跌落到地上,软软的一动也不动。
萧战阴狠无比的瞪视着云染:“算你狠,若是这事传出去,你给本王记着,本王和你不死不休。”
他说完一挥手领着手下离开了。
云染顾不得理会那离开的男人,飞快的奔过去扶起大长公主,她手指一动,银针入手,动作俐落的扎进大长公主的穴道,一会儿的功夫,大长公主的呼吸慢慢的复苏了,先前她是呈假死状态,不过若是没有精通医术的人及时的出手,这假死恐怕也成真死了。
大长公主咳嗽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面前的燕祁和云染,扯着唇笑了起来:“谢谢你们的出手相救了。”
云染扶她坐起来,心疼的说道:“大长公主不必相谢,本来你就是受我牵连的,对不起了。”
大长公主喘息了一会儿,神色好多了,笑着摇头:“你别自责了,我不是没事吗?”
云染伸手扶她起来,然后看了看大长公主的马车,散落了一地,看来被恭亲王萧战给毁掉了,再看大长公主府的几名侍卫全都死了,云染望向燕祁说道:“我们送大长公主回公主府吧。”
“行,你和大长公主坐马车,本郡王骑马。”
云染扶了大长公主上马车,外面燕祁领着手下骑马一路保护着她们,前往大长公主府。
马车里,云染关心的望大长公主:“大长公主,你觉得怎么样?心里还难过吗?哪里不舒服,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检查一下。”
大长公主望着近在咫尺的脸,眉和眼睛像驸马,嘴和神容有些像她,组合起来又是一个独特的,光华四射的人,这个人是她的女儿啊,女儿没死,真好。
大长公主温声说道:“云染,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云染立刻点头:“可以。”
她们虽然从前关系恶劣,但现在关系很好,她自然可以唤她云染。
“云染,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吗?”
大长公主温柔的说道,看到云染眼中有错愕,她赶紧的解释道:“我想我女儿了。”
云染心一怔,想到她的女儿明慧郡主,不由得心里有一些愧疚,声音也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好。”
大长公主伸出手,轻轻的摸着云染的脑袋,温柔呵护的,眼睛慢慢的闭起来,心情很软很软,女儿啊,她终于可以摸摸女儿的头了,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马车里两个人不再说话,一片寂静,只听得马车外面马蹄声哒哒的响,一路前往大长公主府。
云染和燕祁二人把大长公主送回公主府,府门前,大长公主眸光清亮有神,身侧的余嬷嬷看出公主的心情十分的好,不由得高兴的问道:“公主,有什么喜事儿,与老奴说说。”
大长公主笑望向余嬷嬷:“你知道吗?我摸了她的头,我一直想摸摸她的头,想像着小时候这样温柔的摸着她,我以为我没机会的,可是刚才她同意了。”
大长公主笑得像个开心的孩子,一路往公主府走去,身后的余嬷嬷抹着眼泪,低喃着,老天保佑,公主终于又开心了,这真是太好了。
云王府,茹香院的花厅里,烛火跳跃着火花,火花照耀着整个花厅。
灯亮人缠绵。
两个秀逸如玉的人彼此深深的相望,唇角是掩饰不了的笑意,手慢慢的伸出来紧握在一起,玉珠滚金盘的悦耳声音响起。
“染儿,皇上终于给我们指婚了,这下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了。”
云染眸光止不住的欢喜,光彩氤氤,面容越发的娇丽动人,唇角的笑意如春日的水波一般柔美。
想到下个月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大婚,她就心中喜悦,她和燕祁一路走来,有喜有乐,有开心有愤怒,但最后两个人却喜欢了对方,下个月就是他们的大婚了。
“本郡王明日可能要搬出云王府了。”
云染点头,知道他要回去准备大婚的事宜,虽然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两大王府的喜事,却是十分隆重的,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所以一个多月都有些仓促了。
“虽然皇上给我们指婚了,但是这个家伙肯定心不甘情不愿,而且他一直不想让我们燕云两大王府联姻,现在明着给我们指婚,暗地里肯定会下黑手,所以你要小心。”
“我会的,你别担心我,你也要当心点。”
楚逸祺未必不会把主意动到燕祁的身上,他虽然武功厉害,但是是人都会吃亏上当,所以她也担心他。
“我让逐日留下来保护你。”
燕祁说完,云染立刻阻止:“我身边有龙一和龙二他们呢,逐日你留着吧。”
他担心她的同时,她一样担心他。
燕祁却眉眼张扬的笑了:“我身边的人多呢,所以别担心我。”
两个人说着都忍不住笑起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云染想到一件顶重要的事情。
“燕祁,眼下恭亲王萧战还在大宣呢,若有这人在,我们大婚未必顺利,所以应该想个办法把这人给撵出大宣。”
燕祁听到西雪的恭亲王萧战,脸色立刻冷了,狭长的凤眉布满冷色,烛火在他的眼里炽热的跳跃着。
“这个人现在肯定动起了藏宝图的心思,他一心想娶你,最主要的还是看中了那藏宝图,现在你把藏宝图交给了皇上,他一定会在皇上身上打主意,既然我们想动他,便设一个局好好的收拾这家伙一场,这人太狂妄自大了,总认为自己能力非凡,没人可以制得了他,这就是他身上的弱点。”
“你打算如何捉他,这人武功确实十分的厉害,一般人制不了他,就算你和他打,也未必有胜算。”
这个变态武功太厉害,但是如果知道他为什么武功这么厉害,就不会羡慕他了,听说他所练的武功乃是一种极阳的绝门武功,都是用处女之血来练的武功,有一次,他因为武功练到最高的瓶颈,需要增加一个处女之身来练功,可是紧急关头,根本找不到处女之身,因为他身边能被他用的都被他用了,他为了让武功大成,竟然不惜动用了自个女儿的处女之身,这也是先前云染在大殿上威胁萧战的事情。
除了这些,听说这家伙还取童女童女的血来服用,保持容颜不老,所以他四十多岁的年纪,竟然还那么年轻邪魅。
云染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恶心,这样的人竟然还想娶她,她就是死十回八回,也不会嫁给这样的男人。
“我们联手设一个大阵来杀他,虽然他武功太厉害,但是这人太狂妄,狂妄就是他的弱点,我想他若想取藏宝图,肯定自己亲自前来,我们便在皇上的寝宫上方设一个阵,阵中灌以毒药,我就不信凭本郡王,以及大阵和毒药,还收拾不了这人。”
燕祁话落,云染立刻点头:“这一次定要让他后悔来大宣一趟。”
燕祁伸手取了笔墨过来,就着灯光和云染两个人头抵头,开始商讨如何设这大阵,如何安排人手,如何辅以毒药,用什么样的毒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花厅里的烛火越燃越旺,烛火之中,两个人的头抵到一起,呼吸纠缠,慢慢的一些异样的情绪浮现在两个人的心里,抬眸,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眉眼噙着炽热的情意,唇角是如水一般温柔的笑意,两个人慢慢的靠近,燕祁的唇覆上云染的唇,狠狠的缠绵的深吻,伴随着深吻的还有他的满足,下个月就要大婚了,真好。
……
漆黑的天幕像一幅巨大的吞噬人心的凶兽,俯视着天下万物苍生。
细雨淅淅的下着,宫灯在雨中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雨打墙角的芭蕉,清晰有声。
漆黑的夜色之中有人穿透雨幕,如幽灵似的滑过宫墙瓦檐,直奔后宫而去,那灵动的身子眨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皇帝所住的宫殿,侍卫比别处多,一道道的防线防守得极是严谨。
不过有人根本没有把这些看在眼里,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这所有的防线,一路直奔皇帝的寝宫而去。
为首的人跃上宫墙,掀开宫墙上面的瓦片,一束幽暗的灯光照射出来,一根细长的铜管伸了进去,一缕迷一香吹了进去。
外面的人等了一会儿,确定里面的人没有了动静,为首的人一挥手,领着身后的数名手下滑下高墙碧瓦,从窗户闪身进了寝宫,一众人一进寝宫,为首的人便命令手下的人。
“找,立刻在这宫中找锦玉盒子,尤其是皇帝的身边,一定要仔细的翻找,千万不要落下任何的地方。”
“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