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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郡王的身侧让了开来,现出了他身后站着的一人来:“本郡王想这个真龙是不是指的是另外一个人呢?”
只见燕祁的身后走出一个人来,一个心里有着恼火,脸色不显任何神色,神容肃杀的人,大宣的定王楚逸霖。
楚逸霖忽然的现身,众人齐齐的怔,没想到定王竟然在燕郡王的房间里,那么这真龙指的就不是燕郡王,而是定王殿下了,定王身为楚家的亲王,最后成为真龙天子,这其中至少没有燕郡王什么事了。
云染笑了起来,燕祁果然早就防着这两家伙了。
姬擎天和萧北野两个人脸色齐齐的僵硬住了,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一条毒计,没想到最后竟然再次的被燕祁给躲过了,他怎么会这么的难缠,他们所想的招数,若是换一个人,只有等死的份了,可是到燕祁这里偏偏行不通,实在是太可恨了。
两个人手指紧握了起来,一言也说不出来。
定王楚逸霖一走出来,周身笼罩着黑沉凌厉,瞳眸满是幽寒,嗜血的声音响起来:“什么真龙现身,这事分明是另有古怪,本王好好的和燕郡王下一个棋,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人,给本王查,若是查出来有人做这件事,定不饶恕。”
“是,王爷。”
定王楚逸霖杀气腾腾的话响起来,身后数名手下应声领命,自去查这件事了,定王楚逸霖望着围在玉阶之下的众人,面无表情的挥手:“夜深了,各位回去休息吧,难道还指望再生出什么事不成。”
“是,王爷。”
所有人转身离开,一路奔出了燕祁的院子。
落在最后面的定王楚逸霖抬眸望向了燕祁,目光深深,唇角的笑意凌厉而冷寒,谁都不是傻子,燕祁今晚好好的请他过来下棋,现在又出现真龙现身之说,那么肯定是有人想算计燕祁,而燕祁却把他给拉入了局中,燕祁,好样的,你给本王记住了。
定王楚逸霖一句话没说,抬脚便走了,他要回去想想,如何和自个的皇兄解释这件事。
虽然他认为这事多半是假的,可是宫中那位生性多疑的皇兄却未必会认为是假的,接下来他的处境比起先前更困难了,定王楚逸霖只要一想到这个,便恼火异常,手指紧握起来,心中暗自发誓,若是有朝一日他登上了大宣的帝位,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云染,第二件事便是除掉燕祁,这两个人现在就是他心头的两根刺,不除不快。
这一夜好多人没有睡,有人因为真龙现身的事情激动,有人因为这事愤怒,而有的人却心安理得的睡得很香,这睡得很香的人就是云染和燕祁,别人气得头疼肝疼,他们两个半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定王楚逸霖便带着人进宫去禀报这件事了。
东炎的姬擎天,南璃国的秦文瀚等人都陆续的离开了相国寺,至于秦煜城和赵清妍两个人,半夜就各自回府去了。
燕祁和云染是最后离开的,慢条斯理,精神清爽的离开了相国寺。
山脚下,萧北野的马车拦住了云染的马车。
“云染,这一次相国寺之行,宁景怎么没有来?”
萧北野满脸关心询问,似乎真的很担心宁景。
云染笑望向萧北野,淡淡的说道:“你知道宁景的个性,所以此次相国寺之行,我没让他知道,省得他惹出事来。”
云染心里想的是免得他再被你利用,虽然现在她还没有证据证明萧北野在背后利用宁景做什么,但是云染还是觉得萧北野是做了什么,要不然宁景怎么非要她嫁给萧北野这个人。
萧北野站在马车外面,眉眼不似生常的张扬凌厉,瞳眸深深的酸楚,他执着的望着云染。
“云染,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你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萧北野早已看出云染对他有些生份,不似从前的热情了,他是哪里让她失望了。
云染笑了,眉眼皆是明朗的光辉。
“萧世子是不是想多了,本郡主对你能有什么误会,再说萧世子会做什么让本郡主误会的事情呢。”
萧北野眸光幽幽的盯着云染,眸底是誓在必得,云染,他一定会娶的,他不相信自已娶不了她,萧北野念头一落,唇角是肆狂的笑意,恢复了先前狂野张扬,笑着和云染说道。
“既然云染说没有,肯定就是没有了,本世子想随云染一起前往云王府看望宁景,本世子不日就要回西雪了,想问问宁景,是否要跟我前往西雪,还是留在这里。”
云染眉微蹙,说实在的她不想宁景和萧北野多接近,她总觉得宁景和这家伙待得多了,脑子更不好了。
不过云染还没来得及拒绝,便听到身后的马蹄声逼近,很快一道温融清悦的声音响起来:“原来萧世子在这里,本郡王有事要找萧世子呢?”
后面的马车上燕祁掀帘轻望过来,眸光深邃,笑意轻潋的望着萧北野,萧北野的浓眉蹙了起来,这货有什么事找他,他和他之间还有什么事。
“萧世子请吧。”
燕祁语气温润,神容却不容拒绝,萧北野气结,却不好当面发作,人家找他有事,他能直接甩袖不理吗,最后萧北野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马车,和燕祁一先一后的离开了,燕祁的马车经过云染马车边的时候,抛了一个邪气的笑脸给云染,逗得云染忍不住笑起来,放下车帘只觉得很受用。
这燕大郡王果然是个讨喜的家伙,而且她发现最近这家伙虽然依旧温润如玉,可是有时候身上还透着一股儿邪气劲儿。
云染想得入神处,忍不住笑起来,一侧的枇杷和柚子两个人直发愣,郡主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甜。
“郡主,你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枇杷忍不住开口问,云染一醒神儿,发现自已竟然想燕大郡王那个家伙了,还想得入神,最近似乎越发的会想到他了,这可不是好现像,燕祁充其量也就是她的盟友,最多还能算得上朋友,她可别把自已栽进去,到时候没地儿哭。
云染收起了心思,望着枇杷:“本郡主能想什么,想事呗。”
枇杷挑高眉,撇了撇嘴,她才不相信郡主想的是寻常事儿,肯定是有关于燕郡王的,所以才会想得那么开心,看来郡主对燕郡王是有些意思了,这一次轮到枇杷满脸笑的想入非非了,云染一看就知道枇杷想什么了,抬手敲了小丫头的脑袋一下,警告道:“不可胡思乱想。”
枇杷揉着脑袋抗议:“郡主,奴婢想什么了,奴婢什么都没有想。”
主仆二人在马车里逗笑,马车一路往云王府驶去。
不过马车刚刚进城,还没来得及回云王府,有人钻进了云染的马车,这一次和以往一样,燕大郡王一钻进来,便伸手点了两个小丫鬟的穴道,这一次枇杷和柚子两个比之前幸运,两个人倒在软榻上,不过被燕大郡王一抬手给提到了地上去。
云染无语的瞪着燕祁,这货太狂妄了,动不动钻她的马车,还点昏了她的丫头,可怜的枇杷和柚子。
“燕祁,你不是找萧北野有事吗?怎么又钻本郡主的马车了。”
燕祁挑高了长眉,懒懒的歪靠在云染马车中的软榻上,随意的伸手取了茶杯过来倒茶喝,一边喝一边慵懒的开口道:“本郡王找他能有什么事,本郡王那是替你解围,别不知感恩。”
云染早知他是替他解围,心里也高兴,不过嘴里不逞让,懒洋洋的接口说道:“谁稀憾你解围?本郡主本来还想邀请了萧世子进云王府共进午餐呢。”
燕祁瞳眸一暗,眸色拢上了轻雾似的忧怨,本是风华潋滟的人,立马成了一个忧郁的美男子:“难道本郡王做错了,本来想拍个马腿的,结果拍到马屁股上了。”
云染脸一黑,直接无语的瞪着这货:“你才是马屁股呢。”
“不是马屁股,那本郡王还是拍在了马腿上了,你还怪本郡王做什么,”
燕祁笑起来,一扫忧郁,其实他就是在逗云染,马车里气氛温融柔和。
云染白了燕祁一眼,什么马腿马屁股的,太庸俗,就不能文雅高调一点吗?
“燕大郡王,说吧,你钻进我马车里,这是又想和我联手整谁了,说吧,这一次整谁?”
燕祁脸上的温融神情一收,面容严肃而认真,瞳眸闪烁着凛冽的光华,好似隐藏了两柄利剑一般,他清悦的声音也带了一抹冷戾,深沉的开口:“你忘了昨夜观星台发生的事情了,凤星临世,四星归位,明君现,现在你可是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了?”
云染挑高眉,忍不住笑起来:“这干我什么事,你不会也认为我是那个凤星吧。”
燕祁声音肃冷:“不是本郡王如何认为,我只不过是郡王,你是不是凤星与我何干,何况我从来不认为什么凤星,什么四星归位之星像说,不过别人会如何想,现在恐怕所有人都认定你就是那个凤星了,个个都想娶你为妻了,这从某一方面可以说是好事,但另外一方面,那些因为得不到你的人,会如何做,得不到的会不会想毁掉呢,所以你现在很危险。”
云染一想昨夜观星台上的画面,周身拢上了寒意,再不复先前的轻松,是她想得太简单了,看来昨夜观星台之事后,她是更危险了。
“没想到最后这事竟然落到我的头上,真是可笑。”
云染冷哼道,最后视线落到了燕祁的身上,看来这是燕祁来找她的目的了,那么他想怎么做。
“你有什么好办法?”
“祸水东引。”
燕祁沉稳的开口,云染略一思索便明白燕祁话里的意思,把她身上的光芒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去,不过转到谁的身上呢?
云染望向燕祁,看他眸光深邃,眉宇坚定,看来是早有人选了,这个人不会是宫中的西平王府的兰陵郡主吧,听说这位兰陵郡主从小生下来的时候,天现异像了,若是现在把这祸水引到兰陵郡主的头上,那么自已要少很多麻烦了。
“这件事我们两个人联手合作,定要把这祸水东引出去,否则你的麻烦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