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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有两种,一种是他立刻掀翻我然后发脾气,毕竟我不能担保夜色里的钟启越和阳光下的钟启越是否具有一致性。自从今天早上爬起来他就没有正常过。
第二种是他温驯地服从我……这种可能性似乎颇低,特别是他的眼睛愤怒地盯着我的时候。
可越是这样,我越想上他。
越是这样,身体越亢奋。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居然闭上了眼睛,样子看起来像个殉道者。
我想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跟他换了个位置,他的内裤已经被我扒掉了一半,很快就赤裸着呈现在我的眼前。
阳光下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他看上去真瘦,我甚至可以看得见肋骨的清晰位置。我的手摸过的时候却发现就算如此他的温度还是比我高些,很舒服的温热,他的心脏跳得很厉害。我恍乎间想到好久好久之前,我曾经捡到过一只刚会飞的小鸟,那只小家伙同样温暖着我的掌心,它的心跳扑通扑通的,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我那样子放在他胸口的时候,慢慢呼出一口气。他的皮肤比我白些,臂膀被我拉着往上伸,肘部内侧的肌肤近乎透明着露出青紫的血管。他看起来不像真的,那些阳光肆无忌惮地游过他的身体,真他妈的令人亢奋。
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轻轻地扯住他的胳臂,他漂亮的眼睛眯起一条缝看着我,好像在讶异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轻轻地咬住他肘部内侧的肌肤,那些青紫色的表皮下方的血管看起来……非常非常的性感。
伸出舌头这样舔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我起初以为是自己咬得太用力弄疼了他,结果他眯着眼睛抬起膝盖顶了我一下:“干嘛?”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
原来他怕痒。
我放开他的胳臂,开始以同样的力道噬咬着他的颈项,果然钟启越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我压着他他早就缩成一个虾球状。他一边吃吃笑着流眼泪一边又顶了我一下:“要干快干”又是近似殉道士的口吻。
我不爽地又开始进攻他的腰,结果他笑得岔了气,缩成一团。我泄气地发现本来应该欲火朝天的状态却因为他笑出来的眼泪变成了温情。
我一边舔着他的眼泪的时候,一边把他的脚分开圈住自己的腰。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又僵硬了,我想他到底还是不习惯。不过即使如此,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退开,只是一直颤抖着。
嗯,说起来,润滑油绝对是必要的东西,不过当时我们一直用其他的东西代替。
等到我们终于分开然后出门时,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补充保险套以及买了润滑油。
12
那天傍晚就接到了朱槿打来的电话,电话线的声音听起来糊糊的,想必交际花的旁边有不少人,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沙沙的,很是性感的样子:“喂,陆少,昨天那么早就走了?”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对方又传来轻轻的笑声:“后来我一看,钟少也走了,你们不会真那么对上了,出去找地方打架了吧?”
我暗暗咒骂着,这女人真是多管闲事,一边说道:“是么?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跟他一般见识。”这样说着的时候抬起头就看到他站在门边听着我的话。之前好不容易把他踢进了浴室,没五分钟他就出来了,此刻正在擦着头发。
我有点不自在,转了个身:“没事了吧?”
“怎么了?旁边有人?陆少你还真是不乏人陪啊。”耳边传来揶揄的声音,让我一阵子不舒服,“好了好了,正事正事,是这样的,我有点儿事想请陆少您帮个忙,电话里讲不清楚,你又那么急着挂,这样吧,要是肯的话给我个电话,我们当面聊。”说完那女人爽朗地挂掉了电话。
我错愕地看着手机上“通话结束”的字样:她还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么。
这样想着的时候那人一把拽走了我手里的手机:“什么人这么神神秘秘的?”他大大咧咧地就要看通话记录。
我先是一呆,然后很有些不舒服:他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就拿走人家的手机?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又一把拽了回来。
他愣住了,手里的毛巾掉落在地上,我把手机拽到手里,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敏,陪了个笑脸:“没什么人,我哪儿神神秘秘了。”
结果那人给我当面来了一脚:“你什么意思?”
我伸手一格,火气更大。
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刚才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其实就算让他知道对方是朱槿又怎么样?可是……一想到朱槿没准猜到我是和钟启越一起出来的,我就不爽。
至于为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陷入这样茫然情绪的时候还被人踢,你说我有多不爽。
一把拽住他那还湿湿的脚丫子,我抬起头警告着对他说:“行了,别嚎了,我不都说了没事?”
不过我忘了,钟家大少爷从来不知道“警告”这两个字怎么写。他用力地抽出脚,然后又狠狠踢了我一下,这回力气太大,我没防住,那家伙的脚到底还是踹到了我的腰间。虽然手臂已经挡掉了大部分的力量,可还是疼。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上了床也别摆出副我欠你钱的样子,我不吃这套”说完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拽住他的脚踝,他一个踉跄,被我扑倒。
我咬着牙用他身上勉强还挂着的浴巾绑住他的手:“钟启越你照照镜子,你刚说谁呢”
结果,美好的一天终结了,终结在一条最后被撕破的浴巾上。
钟启越愤愤套上衣服走,一边走一边拉着裤子拉链的时候,我蹲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他把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声音响得地板都振动了。
13
第二天我约了朱槿出来,我倒并不是想帮她,只是想知道交际女王到底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而已。
选的地方是市中心一家咖啡厅,当然,这么雅的地方绝不是我选的,当我们美丽的女王出现在门口时,她选的无疑是刚配合整家店暗暗昏黄的气氛。我一边把烟按熄在烟缸里,一边想着这位美人每个月到底跟多少不同的男人来多少次这家咖啡厅。
朱槿摘掉深红色墨镜时,我看到她身边那位负责招待的男子有点脸红,与优雅点了某种咖啡的女士不同,我要了一杯清水,侍应生看着我又愣住了,朱槿扑哧一笑:“陆少你真个性。”
我微笑:“我不是个性,我是本质上的老土。”朱槿挥了挥手,侍应生终于晓得要从我们身边移开。
朱槿把墨镜放到桌上,我问道:“朱槿也会被人难倒么?我接到电话时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朱槿撇了撇嘴:“陆少你还真直率,没见过男士这么开门见山的。”
“兜兜转转的浪费我们彼此时间,说吧,什么事。”
“陆少这么爽快就好。其实事情不大,只是最近我有个小朋友做生意,跟你们陆家下面一家公司有点摩擦,我想请陆少帮我说个话。不是什么大事,只是……”
我笑着挥手:“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我老爹那头生意的事情。不是我不肯帮,只不过朱槿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插手我老爹那头,万一我去说个话……我老爹一定会过问。我觉得不太方便。”朱槿拐弯抹角来找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我倒也知道肯定是要瞒着我家那位大头的事情。这种事我向来撇得干净。
朱槿嘴边噙着微笑,手指无意识抚摩着墨镜片:“陆少不要否认得那么快。打个招呼的事情,哪里用得着通报你爸爸。我们这边已经关照过了的,你放心,一定没事。”
“关照过?你们都打点过了,还要我做什么。”我打哈哈,就是不问到底是什么事。
朱槿不急不恼:“做生意么,人脉最重要。我那小朋友是跟你们陆氏第一次打交道,一回生二回熟,这会儿还生着呢,陆少你帮帮忙,以后要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的,发话就是了。”
我忽然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让朱槿牺牲自己的情面来要求我的帮忙?刚朱槿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我捡到的这个情面还不小。
她一方面一力保证肯定是小事,一方面又许诺着非常诱人的回报……这真的是个小事?
我做出了考虑的姿态,朱槿依然一副不着急的样子,不过之前她已经示了弱,落了下层。狭路相逢,先露出为难之色的必要落败,我奇怪交际花怎么不懂得这一层利害。
最后我还是同意了。朱槿微笑着把事情告诉我:还真是件小事情,朱槿那位朋友是我家某间公司下面的采购商,最近突然之间中断了交易。朱槿的小友也不上道,一心想扳回生意的他居然拿了当初我们那家公司采购部经理收受回扣的条子找上门去威胁,结果被人面极广的采购部经理XXX棋高一招,找人拿到了那条子,反咬那位不怎么聪明的仁兄一口。朱槿那流转的眸光看来温柔体贴:“陆少,我那朋友是不争气,不过事情真闹大了对你们也不好,我看就这样算了吧,两边抹净了就行。”
我作沉吟状,不过心里真藏着个疑团:这个要求听来不过分哪,朱槿为何要卖我这么大个人情?
不过后来懒得动脑,我微笑着点头:“你说的也不错,我去说说看,事情成不成可别怨我,我尽力而为。”
朱槿的眼睛立刻缀满了星星,换个人不被迷倒当场才怪,只不过我知道这女人多滑,这当我可不上。
正继续哈拉着,就看到熟悉身影。我微微愣了神:钟启越与另一个男子从门口进来,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朱槿许是察觉到我的眼光,依着视线看过去,我连忙收回关注目光,喝了口水:“世界真是小啊。”
朱槿回过头微笑:“你们两个真是的,都是少爷脾气,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何必呢,冤家易解不宜结,这样相遇也算种缘分哪。”
我笑而不语:不知道上了床又滚开算是解开了还是又结上了?缘分这种女子嘴里的东西听起来玄乎,其实只不过是人海茫茫偶尔相遇,何必弄得如我已等待千年。
放下水杯时,忍不住又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