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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
不是第一次见她睡觉的模样,到底是什么让她睡觉还要皱起眉头呢?原卓景坐在边上无声地注视她。突然想起皇上刚才说过的话。
景看小雅的眼光越来越不一样了,无心人或许会以为你真的对她生了情愫……
筱雅从短暂的午觉中醒来,拂去让人心烦的梦境,意外的看到原卓景坐在床边靠着柱架浅憩,睡容温和。筱雅抓了抓头发回想自己应该是在椅子上睡着了,是他把自己抱到床上睡觉的?如此想来,筱雅心生感激和酸涩。他比他表面上看起来真是要温柔多了。谁得他一眼青睐,今生怕是已经值得了。难怪杨漓漓念念不忘,十一岁便开始等,执着,不惜一切。每每念及,她都不免羡慕杨漓漓。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却不行了。她是过客,他是王爷。身份悬殊。
“景。”筱雅爬下床,轻唤他,见他没有反应,不知哪来的胆量和力气,筱雅搬动他上半身让他平躺在床上。
当筱雅的手绕过他脖颈的瞬间,原卓景怵然转醒,手刀僵直,眼看就要出手。而筱雅完全不觉,极尽温柔又体贴的托着他的脑袋,慢慢地谨慎的让他贴上枕头。原卓景当即觉得心从未像这般柔软过,好像要融化一样了。又像喝下糖水,心头甜蜜蜜。
筱雅在上方俯视,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容颜,暗暗呼了一口气,心里不免沾沾自喜。还好没有吵醒他,现在只要把手从他脖子后面抽出来就好。
筱雅可以听到自己胸口雷鸣般的响声,不知道是太费力累了,还是过分紧张。而原卓景比她也好不到多少,他已经醒来,清晰的感受着她的一举一动,两人如此靠近,细微到一呼一吸萦绕脑间。眼看着她的手将要从自己身下抽走,灼热的气息在远离,被填满的心间会重新变得虚空,原卓景不愿再想,翻身双手顺势从她身后一带,把她整个人搂在身侧压在床的里边。筱雅始料未及惊呼着抽回手捂住嘴巴,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筱雅全身就只有眼珠还活络着,眼神抓狂。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要多管闲事了,现在怎么办啊。刚才才说近在咫尺,现在已经亲密无间,脸贴脸睡在一起,汩汩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筱雅没出息的脸颊越来越烫。
推开他还是不推开,这是一个问题。在筱雅还在纠结的时候,原卓景对怀中柔软的触感爱不释手,他为自己及时做下的决定觉得非常满意。他嘴角勾着笑意。筱雅瞪着眼以为自己眼花。
原卓景把她当着舒适的抱枕,一下子又进入了梦乡,一个柔软的,甜的梦乡。
筱雅的脸搁在他的臂弯里,贴着他的胸口,可以听着他的心脏律动,清晰地,强有力地,安稳地……
不能把他推醒,太丢人了……这般想着,筱雅和着心音又睡着了,奇怪的是这次她没有做梦,非常的安详。
日渐夕暮,冬雨利索的替筱雅打理头发,外面又传来悠长亘古的钟声,回荡在众生的脑海,久久不能消去。
筱雅伫立,望庭院深深,天色昏暗,细听外头依旧热闹喜庆,虽未戚息江边徜徉,亦未沾染喜庆之气息,未同欢笑同享乐,但这钟声让人身心安宁。便想起一首《诉衷情》,颇适宜此时此景,此心境。
清波门外拥轻衣。杨花相送飞。西湖又还春晚,水树乱莺啼。闲院宇,小帘帏。晚初归。钟声已过,篆香才点,月到门时。
似乎自己的灵魂随着钟声从外面游玩尽兴归来。冬雨催促她快点离去,王爷已经等在马车上。筱雅一哂懒得与她的急性子计较。
“姑娘此词念得真好。”
筱雅闻声回首,入眼是一位让人感觉浩瀚虚渺的僧人,袈裟朴实,络腮胡子,白苍苍,面容慈祥。
“你好。”筱雅拘谨的问候。
“贫僧明真有礼了。”
“啊,明真大师,小女子有眼无珠,请不要见怪。”筱雅闻其名号顿时想起子扬之前提起要为她引荐明真大师的事情。明真大师竟然出现在她和原卓景休息的院子里,难道我们和大师住同一个院子,这不合理吧。筱雅心中不免忐忑。
“姑娘言重,姑娘言词真情流露,贫僧忍不住夸赞出口。”明真大师祥和的笑着,左手细细地捻一串佛珠,给人感觉就是佛法无边,境界高深,望尘莫及。
“明真大师谬赞了,小女子受之有愧。”筱雅有点惧意,不敢接近。
“姑娘心性澄明,质朴无华,奈何印堂发黑,夜不能寐,身心受扰?”
筱雅不安的摸摸额头。心道大师好眼力,道行深,她要不要现在撒腿就跑,要不等他来一句,妖孽看你那里跑。那就为时已晚了。
“姑娘不要害怕,贫道没有恶意。世事无常,聚散自有天注定,姑娘要放宽心一切随缘,当归则归。”
筱雅听罢皱了眉头,见明真大师拂着漂亮的白胡子,笑得禅意幽深,对着她颔首转身。筱雅连忙俯首道谢,真心诚意。
“明真大师慧眼无边,小女子得大师一言,胜读万年书,行万里路也。大师之言,小女子会铭记在心。谢谢大师。”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与你的一次擦肩而过。得大师箴言和一个转身,得是筱雅几世才能修来的福分?
筱雅再行礼,背身离去。当归则归。此话似乎冥冥中安排好了她的归期和归处。
正文 九十四登船与宴上
冬雨扶着筱雅从马车上下来,原卓景接过她的手。外面一片鼎沸人声,广阔的码头边上围绕着成千上万的观看凑热闹的老百姓。筱雅脚刚着地,就听到外围一片喧哗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好夸张的场面。筱雅心想,往水面一看,眼前豁然开朗,广袤如海,碧蓝的水上浩浩荡荡地停着十来只大船,气魄豪华。远处一望无际,层峦叠嶂。
戚息江。是从原国城外而过的一条悠远流长,景色唯美独到的江河。每年六月始天气晴朗不湿不燥,万物生机勃勃绿意盎然,而时令秋分,清晨江上烟雾弥漫,山峦若隐若现,如梦如幻,日暮西山之时,没有秋的萧瑟和落寞,叶密林茂,只是浓添了几层颜色,春波秋月,最适合乘船观赏。
此时金黄的光辉洋洋洒洒于江面上,像一条柔软金色的绸带,绵延流长,江面的船只如羽毛般轻盈,远方山峰仿佛穿上亮丽的霞衣,笼起轻烟,如同仙境。
好美的江景。筱雅看的如痴如醉旁若无人。
刚才见她上车还心神不宁的样子,以为她为午觉的事情觉得尴尬,也便没有去搅和,一路安静的过来,此刻她如此快速地就被江景吸引完全无视掉自己,原卓景念及还真有几分伤心。
她的手虽握在他的手上,可心神,眼眸一俱落在别处。原卓景在心里叹气。他最近叹的气还真不少与她干系。
码头骤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只见杨漓漓优雅伶人从马车上下来,装扮怡人,巧夺眼目。只消嘴角轻轻含笑,美目微颤,下巴抬起,婀娜多姿,围观的群众便热血沸腾起来,争相恐后,为睹芳华。
杨夫人身边围拢了几位已到的尚书夫人,妇人骄姿红粉相争,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杨夫人叫唤她的女人漓漓,准备一同往船上走去。但杨漓漓对母亲行了礼却背道而去。
筱雅心道才貌兼具的丞相大小姐在民间的人气不是吹的。杨漓漓便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只是无视她,直接与原卓景眉目传情,秋波连连。
哇呼……不是筱雅一人的心声,大伙都惊叫出来了。杨小姐果然不拘一格,真情无畏。
可惜妹有意,郎无情。在众人看来,怀安王爷一直握着王妃的手,温柔呵护的眼神,都未曾落在杨小姐的身上。可在筱雅看来,自己是一根性能欠佳的导体,一头传情一头倒霉。三个人站成三角,杨漓漓看着原卓景,原卓景看着筱雅,筱雅一只眼看杨漓漓,一只眼看原卓景。
“这……要不你们聊聊。”筱雅被他们脸上的诡笑折服,牵强的笑着提议。
“好。”杨漓漓眼睛眨都不眨的接下话。要不是在思慕的人之前她早就举刀把曾琴雅的手剁了。她快气死了。怀安王爷今日一定是不舒服了,要不不会对曾琴雅态度这般暧昧!她好想立即从他的口中得到一句承诺。她等的已经焦头烂额了。
“小雅,站累了是吧,那我们先上船。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可以吧。”后面一句是对杨漓漓说的,似问非问,不等她回话,泰然自若的牵着筱雅的手从她的身边擦过。经过杨夫人一群人,也只是堪堪的颔了颔首,未作停留。
这场面似乎有点难堪。筱雅惴惴不安,可原卓景领着她,她只能跟着向前走。
“这样没关系吗?”筱雅悄声地问。
“有什么关系?”原卓景反问到。
“呃……好像太不给面子了……”
“本王堂堂怀安王爷,难道还要看几个妇人的脸色。”
“不……”筱雅咋舌,好一句堂堂怀安王爷,此等身份地位,她如何配得上。
外围的百姓一阵起伏的喧哗声,筱雅的脸羞愧的红了。杨漓漓未见异色,一样明艳动人,习以为常,她跟随着母亲,倩笑连连的登船,可怜她心中的痛,像刺一样揪着。
船体分三层,原卓景有事,让筱雅跟着侍女离开。筱雅来到船的最高层。在观海一号房前,往里一看,心想,这应该就是头等舱的标配吧。豪华酥软大床,双人衣柜,四人圆桌,靠窗卧塌,带卫浴。
不过船上空间有限,房间不会太大。
筱雅临窗而坐,吩咐冬雨放下随身行李,出去外面熟悉一下环境。冬雨应了声好,高兴的夺门而去。
从窗往外看,正是看到刚来的码头上场景。筱雅细看了一会,这才发现,不同身份的人上不同的船只,想到开船后,十几只大船一排行驶在江上,远远眺望,那场面那气势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