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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拾起昨夜被扔在地板上的衣物套在身上,连BRA都懒得穿回去,拽过丢在玄关处的皮包,踩着高跟鞋,迅速而安静的从不属于自己的房间里撤了出来,然后返回自家。
洗了个战斗澡,草草的吹干头发,然后把身体摔在大床上,果然,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紧紧绷住无法放松的神经也彻底的解除警戒,把整张脸都埋进枕头深处,彻底的进入梦乡。
一时兴起的放纵,带给许姗姗的不仅又质量严重受到影响的睡眠,还有因此而产生的后遗症——黑眼圈,以及嘴角处伤口的扩大化趋势。
该死!明明昨天都快结痂了的。在公司洗手间的镜子前面,许姗姗深情的凝视着嘴角的那个缺口。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oh,shit!
“你在骂谁呢?”一格厕所门被推开,居然是Nancy姐,以为自己的下属正在洗手间诅咒她这个顶头上司。
“我骂我自己呢。”苦着一张脸扭头解释。
“给我多点笑脸,哭丧着一张脸是做什么。可别告诉我你又被未婚夫抛弃了。”Nancy姐说的是当年郭建平甩许姗姗那事儿。那会儿许姗姗刚从以前的公司辞了职,正忙前忙后的找工作,却被未婚夫告知“对不起,不能和你结婚了,请你原谅。”
那个下午,突然得知自己被甩的许姗姗就顶着一张死人脸去上午已经约好面试安排的公司面试,而那个倒霉的公司正是她现在供职的这公司,而那个倒霉的面试官,当然就是她现在的顶头上司Nancy姐。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Nancy姐自然是有中文名字的,只不过由于她的中文名字叫兰溪,所以大家叫来叫去,都只记住了她的英文名,彻底忽略了她的中文名。
许姗姗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惨淡犹如世界末日的下午,是Nancy姐跟她说,“小姑娘,你爹妈尚在人世,五官位置和比例都正常,身材不赖,干嘛面如死灰,和自己过不去?”
就是这句话,挽救了已经严重陷入自我怀疑和自我贬低的许姗姗,让她这三年来虽然诸多抱怨、因为升职不加薪耿耿于怀,却仍费心卖命。
“我哪有那么多未婚夫来等着被抛弃?”从化妆包里摸出口红,补个妆,把嘴唇涂得再大一点,好遮住那碍眼的伤口。
“你那些纯友谊关系呢?”
“那些只是单纯的……炮友。”虽然很不想用这个词,可是实事求是的说,真的只是这样的关系。
“我拜托你,玩也玩了好几年了,有合适的人还是定下来吧。”兰溪没好气的看了眼自己的下属。这个不争气的女人,当年因为被人甩受了刺激,然后自以为洒脱的开始游戏人间,本以为只是一时的发泄,没想到她还真上瘾了,乐此不疲。瞧嘴角的那道伤口,说不是被哪个男人给咬的她还不信。
“您老人家现在上岸了,享受到婚姻生活的幸福了,就开始对我们这些还在海里浮浅的说风凉话了。”所以说女人真是善变,当年是谁鼓励自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现在又开始劝自己安定下来了。
要知道,问题一直都不在于她愿不愿意安定,而在于没有人可以安定啊。这个世界,已经找到另一半的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冥冥中自有安排”,可这不是废话吗?你那儿倒是安排好了,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安排还不知道有没有安排下去呢。
懒得和已经进入已婚妇女行列的Nancy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还是老老实实的出去认真工作比较可行,借口有个电话要打给客户,赶紧开溜才是正理。
酒后失身不必当真(下)
中午换下满身机油的工作服准备吃饭的时候,蒋奇才发现自己后背一道道的爪印,还是被一同换衣服的谢三发现的,一面狂笑一面拍着他的肩说,“奇哥,难怪昨晚波霸美女投怀送抱也坐怀不乱,原来是早有安排。话说这妞也真够辣的啊。”末了,还特意瞄了眼他的后背。
脱了背心,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大概看了眼,后背上斜斜的好几道划痕,不深,只是因为破了皮所以红红的,显然是昨晚□时留下的。另外,胳膊上还有几个指甲印,却怎么也想不起何时弄的。
不出所料,隔壁那女人的确是个泼辣货,绝对不肯吃半点亏,在床上也是如此。即便是被压在人压在身下做最原始运动的时候,也停不了那张嘴,噼里啪啦像个炮仗。如果把她的嘴堵住,那也会继续用肢体语言拳打脚踢,发表意见。
这样的女人,有的男人会很喜欢,有的男人会唯恐不及,而他就属于前者,起码在床上如此。
□这种事,如果只有男人出力女人只负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还不如找个充气娃娃来得方便干净。所以说,任何时候,互动都是很必要的。看来上次被谢三拉去听的那场故弄玄虚的管理科也还是有句话是对的。
蒋奇在城南经营一家颇具规模的汽车维修店,在业内颇有些名气。虽然是老板,实际上却很少参合店里日常经营管理的事务,大部分事情都交给谢三在打理。至于他自己,倒是乐此不疲的同一群技工成天琢磨着改装和维修,一有车队邀约就跟着车队满世界乱跑,三个月半年都不会出现在店里。
“听大雄说又有车队找上你了?”一群人围着餐桌大快朵颐的时候,谢三问道。这世界最偷懒的老板莫过于面前这位仁兄了,自己的生意全部扔给别人操心,一门心思搞自己喜欢的技术就好,动不动还要人间蒸发,烂摊子全由自己收拾。
“嗯,南非拉力赛,我还在考虑。”一个月前才跟着另一个车队从澳大利亚的沙漠回来,打开家门才发现整个屋子全是绿色的霉菌。打电话问物业才知道三个月前楼上那家水管爆裂,水全部渗到自己房子里,可是因为他一直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于是乎霉菌就疯长了。
室内必须全部重新清洁墙壁,然后重新粉刷。装修公司来看过之后如是说,无奈之下,才委托中介随便找了套房子暂住,这才遇见了许珊珊。
“我本来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再说的。”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在嘴里,怎么说还是有酒有肉有女人的日子更舒适,刚从澳大利亚遭罪回来就去南非看土著,他还没休息够。
“可是南非拉力赛对你还是很有吸引力?”
冷哼了一声,谢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所以,我还没拿定主意。”咧着嘴笑。
“我靠!又是留我给你做牛做马,你TMD真是太能压榨员工了吧。”一想到这仁兄有可能撒丫子闪人,谢三就一肚子火。
“对不起,你不算员工,你是股东。再说,这不是正好给了你不用回家看老爷子脸色的理由,谢三少。”认识多年,还不知道他谢三的如意算盘。顶着在此经营事业的借口就不用收拾家里的那堆烂摊子,说来说去也是划算的。
“算你狠。”好吧,谁让他真的是个大懒人呢,虽然蒋奇这混蛋走了什么都丢给自己,可总好过家里那烂摊子,两项权益取其轻者,他也只能认栽。“对了,伯母今早打电话给我。”突然想起这件事。
“她打电话给你做什么?”皱了下眉头,蒋奇颇有些不满。
“她打过你电话,没人接。”谢三刨完最后一口饭菜,招手让侍应送来咖啡。
估计那会自己正躺在床上睡大觉吧,昨晚折腾到深夜,早上真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再说,就算自己醒着,也未必会接她的电话。
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上,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咖啡,也不敢是哪种咖啡,一口牛饮。他不像谢三这种世家公子讲究细节,咖啡或者茶都无所谓,反正侍应端过来就喝。
“你是打算一辈子就对她这态度么。”谢三公子不是很认同的摇摇头,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死脑筋,真是的,母子之间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你居然也有立场说我?”不客气的瞪了谢三一眼,连眉角的那道疤都张扬了几分。
“OK,我打住。”认输还不行吗,他只是随便说说,又不是真的要他和他老娘重归于好、破镜重圆。
蒋奇的母亲王佳韵女士在首都的一所知名大学任教,是国内有名的心理学教授,睿智的学者、受人尊敬的老师,唯独不受自己的独生子尊敬。王佳韵女士和她死去的丈夫蒋先念先生都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那个年代知识分子的表率。两人于大学校园中相识相知,进而结为夫妻,生下蒋奇后两人也仍然以学术研究为生活唯一重点,将儿子长期托付给父母照顾。蒋奇五岁那年,他的父亲不知受了什么触动,突然觉得将孩子长期放养父母家实在很不负责任,于是不顾妻子的反对将孩子接到了首都。
虽然终于和父母生活在了一起,但依然鲜少见到母亲的面,大部分时间都只有父亲下班回家陪自己。好不容易,他六岁的生日要到了,父亲早早和母亲说好生日那天带他去公园玩,可就在他生日的前一天,王佳韵女士下班回家说有一个研讨会要参加,收拾好衣服马上就早。身为丈夫的蒋先念终于被妻子一心扑在研究和工作的态度给惹火了,两人吵了一架,不欢而散。王佳韵拎起行李就出了家门,一个人关在房里大半个小时终于怒气消散的蒋先念决定去学校找妻子,以便送她到机场。
他骑着自行车,后座搭着还有一天就六岁生日的蒋奇,穿过车潮汹涌的大街小巷,却被一辆正在倒车的卡车撞上。这场事故,给蒋奇的脸上留下了永远的疤,也让他没有了父亲,从此跟随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和母亲成了陌生人。
谢三私下猜测,蒋奇对女人的审美同他的母亲有很大关系。一直以来,蒋奇喜欢的都是身材火辣的女人,大胸、风情,当然啦,所有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不过蒋奇是特别执着的那种,从第一个女人到现在,都坚持了这个原则,贯彻始终。而这类型的女人,对比和他的母亲王佳韵女士那种一丝不苟、无比热爱工作、现身事业的形象,截然不同。
正因为很反感自己母亲的形象,所以他才会那么热衷大胸无脑热辣美女吧。
这样的推测,谢三只能心里想想,可不敢让蒋奇这当事人知道,不然肯定没好果子吃。
下班的时候,许珊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