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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白薇笑着摇摇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起哄,我就算生气也不会对你生气。”
“那就好,我真担心把你吓到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不能玩,这种事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至少见过,也不会觉得太出格的。”
“咦?我以为这种恶趣味的玩笑和游戏你都没接触过呢。”看白薇的模样,许姗姗总觉得她应该是很单纯的类型,生活的环境也必然和她生活的大染缸不在同一个星球上。
许姗姗的话让白薇笑出声来,“怎么会?我也是社会动物呀。虽然平时我很少出去玩,这种游戏见识的少,不过我可是见识过比这还夸张很多倍的游戏的。”
白薇说的,是中国人传统的婚礼保留项目——闹洞房。
因为单位里年纪相仿的男女青年很多,差不多都是和她同一时期入职的。这几年,都到了适婚年龄,陆陆续续的步入婚姻。
婚礼当晚,闹洞房的盛大场景她也有幸见过几次。实在是……让她这个已婚并且目前已离婚的失婚女青年大开眼界,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惊吓。
受传统的“克己复礼”的思想影响下的拘谨中国人,在闹洞房事件上体现出来的极度热情和奔放的思想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每当看到新郎官头上套着自己老婆的内衣,满脸的口红痕迹,被扒得只有内衣裤,然后被扔到公共场合,敲锣打鼓的昭告天下自己结婚了,她就无比庆幸自己和谢三在大学毕业后最空闲的那段时间把婚给结了。
倒是一向自诩奔放的许姗姗,虽然偶尔会去参加个婚礼什么的,却从来不去凑热闹闹洞房,所以对这方面了解甚少。
听过白薇的描述后,简直目瞪口呆。这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真是百无禁忌啊……
“我以为像你们那种研究机构的人,都很严肃,不会玩得太出格的,看来是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白薇笑着说:“其实我第一次被拉去看人闹洞房的时候也被吓到了。大概正是因为平时都一本正经被压抑了,这种时候就特别需要释放吧。”
“将来我结婚可千万不要玩什么闹洞房。”为了避免自己将来被人当猴耍,许姗姗现在就下了决定,末了,还是加了一句作为补充: “好吧,前提是我把自己嫁出去的话。”
两个女人,在台球室里坐着闲聊;另一边,围在台球桌前面的两个男人也在专心打球之余说着闲话。
“干嘛还皱着眉?你究竟在和谁生气?不过是个小玩笑,你谢三公子是那么玩不起的人吗?”蒋奇趴在台球桌上,瞄了瞄角度,一杆进洞,黑色球直入中袋,7分到手。
“你今天的球风可真够顺的。”在比分上处于下风的谢三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像是那么玩不起的人么?”
笑话,谁不知道他谢三是个大玩家。
“那就不是生气别人在起哄了?那是在生自己的气啰?”接着一杆,打入了一个红球,蒋奇趁胜追击。
“哼。”谢三不爽的“哼”了一声,蒋奇知道,他这是不甘心承认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看他别扭的样子,连蒋奇都不厚道的咧嘴笑了起来,“看来是因为吻起来的感觉太好了所以不高兴自己那么陶醉?”
大概是因为笑得太欢,这一杆终于没有把握好,白球的路线偏离了他预想的轨迹。
在旁边歇了半天的谢三公子于是再次上场,这一次,他憋着劲儿要把比分反超。
成功将一只红球打进后,他才说话,“就算陶醉又怎么样?离都离了,我们没关系了。”
“谢三,感情的事情我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当初你结婚也好离婚也罢,我都只是一句‘恭喜’。不过,你认真想想,有离了婚的人还像你们这样的么?是,双方父母不死心还想把你们凑成一对是没错,不过你要真不乐意,你也不可能把她带过来。”
会说这么多,不是因为被同居人那八婆的八卦性子给感染了,只是因为谢三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当然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能过得更好。
“问题就在于,我自己也没搞清楚我到底是怎么想的。”谢三叹了口气,扭头看看远处正和许姗姗聊到高兴处的白薇,无奈的承认,“我这么和你说吧,兄弟,我现在的心态就是又不想和她重归于好,又不好就这么和她做普通朋友或者陌生人。”
也许他真的是个自私的男人,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离了婚他还态度含糊的拖着她,让她没机会去找第二春。
这样说的话,他应该是对她还有感情的,那么何不索性和好如初?可他一想到,和好以后家里又会这样那样的拿话来压他回北京去当孝顺儿子接手家业,他就觉得头疼。偏偏白薇是那种传统的好儿媳,他亲娘正好拿着她来规劝他这个迷途的羔羊。
“你逃也逃了好几年了,难道一辈子就躲在这个城市做缩头乌龟?”蒋奇这个人向来是纯男性思维的,很少考虑女人的想法,即便这样,听到谢三这番话,他也得为白薇叫屈。
“我现在不好么?不知道有多开心自在。”谢三公子仰着头,骄傲的说。
“是啊,你现在当然开心了。”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惊得两个人转头一看,居然是白薇站在他后面,面无表情,只是藏在衣袖底下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泄露了情绪。
看也不看谢三一眼,白薇把头扭向一边,对蒋奇说,“姗姗说她有点累了,回去休息会,让我跟你说一声。”
说完这句,头也不回的转身走掉。
半晌,谢三才回过神来,“她不是和许姗姗在那边聊得开心吗?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我怎么知道。”蒋奇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说,“也许就在你说不想同她和好,然后让她帮着你妈把你弄回北京的时候。”
“要死了!”谢三一把将球杆扔在一旁,烦躁的原地转了个圈子,最后还是冲了出去。
看着谢三急急忙忙的往外冲,还撞到了正端着饮料走过来的服务生。饮料被打翻,永远以完美造型出场的谢三公子外套上满是水渍,形象受损。
只是,此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推开撞在一块的服务生,用手摸了摸身上水渍,就跑开了。
眼见这一幕,蒋奇不由得笑了。虽然不知道谢三和白薇会沟通些什么,不过总好过就这么两个人胶着着,不进不退的。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前一周还是忙得要命,泪流
人人都有故事(四)
许姗姗回到房间,刚打开电视,泡了壶水果茶,蒋奇就回来了。
“哟,这么快就结束了?我看你们俩不是兴致很高的嘛。”她有些意外桌球活动竟然这么快就收杆。
“谢三有事把我扔下了,所以就回来了。”因为许姗姗开了空调的缘故,房间里很暖和,进了门,他连忙把外套脱了。
“要喝吗?”许姗姗扬了扬手里的茶壶。玻璃质地的茶壶,可以清楚的看到草莓、苹果等制作水果茶的原料。
“给我一杯吧,桌球室的绿茶也不知道是哪年的陈年茶叶了,喝起来怪怪的。”从床上拿了个靠枕,放在躺椅上,然后再这么往后一靠,真是舒服极了。
“明明是你越来越挑三拣四好吧。我看你以前随便什么茶也牛饮得很愉快的。”许姗姗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抱怨着。
“这不也是你给害的。”蒋奇自觉无辜的辩解。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好像真没对这些琐碎的生活细节上过心。现在插了个女人进来,不免受她影响,潜移默化的对细枝末节多了要求。平时倒也不觉得,现在被她一说,倒还真是越来越挑剔了。
用牙签把茶杯里切得小小的水果叉着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她懒得和着男人抬杠。相比之下,她对别人的八卦故事比较感兴趣。
“谢三这么快就和你散伙,应该是去找他那位前妻去了吧?”眼珠咕噜咕噜的转,笑盈盈的凑过去打探消息。
伸手捏着许姗姗的下巴,蒋奇一声叹息,“你不是做私家侦探实在太可惜了,这都被你觉察到了。”
“那当然。自从本人被人劈腿过一次之后,观察能力和第六感就有了质的飞跃。”说到这,她得意洋洋的挺挺胸,坐直了身体。
“谢三公子这两天拿腔拿调的,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到底还是放下架子跑去找人家了。”许姗姗显然对这两天谢三的表现很不满意,言语里带着不屑。
本来嘛,怎么说,人家一个女人大老远的过来看你,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和目的,来的都是客,都应该好好招待人家不是。他把人家扔进这堆陌生人里,然后对别人不冷不热的,也太不厚道了。
“还不是托你的福。”
“关我什么事?”这话她就摸不着头脑了。
说到这里,蒋奇又想到了方才在桌球室谢三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快说,到底什么事?”她使劲的摇着蒋奇的肩膀,追问着。这死人自己乐成这样却不告诉她,分明是钓她胃口嘛。
“要不是你自己不打招呼就溜了,让白薇跟我说你先回来了,白薇也不会走过来,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好半天,蒋奇才止住笑意,把事情告诉了许姗姗。
“哈哈!”虽然她不知道谢三说了些什么不该让白薇听到的,不过大概也能猜到了。谢三公子想来自诩风流潇洒,能把一个个女朋友都哄得服服帖帖,这次却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她倒要看看谢三要怎么收场。
想象着谢三吃瘪的模样就觉得很是有趣,她乐不可支的笑倒在蒋奇的身上。
“这下子,谢三公子总归要服软了吧。”她很期待这一幕发生的历史时刻。
“我怎么知道,别人的事,又不是你能决定的。”蒋奇倒没她那么善于幻想。感情的事不比赛车比赛,光看数据和场上表现就能推算谁有可能站到领奖台上。
太多的未知因素,而其中最大的未知因素,还是当事人本身。
事情后来的发展,也证明蒋奇预料的没错。也就是说,谢三和白薇之间没有出现实质性的改变。
虽然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是一道来的。席间,两个人也打破了前两日相敬如冰的局面,有了交谈和眼神交流。但是,许姗姗这个旁观者也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并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种。
那言谈举止,反而更像两个相知多年的老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