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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阿姨四十来岁,人也亲切。“你女朋友真是好啊。我同事和我说,她一直守着你。现在是去上班了吧。现在的年轻人也是辛苦。你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啊。”
凌臻眨了眨眼,“谢谢,我想睡一下。”
宁是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时间已经到了十点二十四分了。“师傅,华奥酒店。麻烦你快点。我很急。”
“急也没有办法啊,这得看路况呢。我肯定以我最快的速度把你送过去。”
宁是拿出手机赶紧给贺柏尧打过去。可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她一张脸满是就焦急,额角满是汗意。
司机师傅也看出来了,“姑娘,不要这么急吗。”
宁是咬着唇角,接我的电话啊。
音乐一直响着,可是始终无人接通。宁是只好打给文文。
“姐,你到了?”陈家都看过来。
“文文,贺柏尧在不在?”
“在的。”
“把手机给他。”
“好。”
“大哥,是我姐的电话。”文文紧张的说道。她隐隐的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贺柏尧默了默拿起手机,“我出去一下。”
宁是的心惴惴的。“柏尧——”
贺柏尧冷哼,“凌臻好了?”
“你别这样,我现在已经过来了。”
“宁是,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这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他用力的说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你的心上。”
“柏尧,当时的情况我真的不能——”
“好了,你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听。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路上,很快就到了。”宁是看着窗外,眼神恍惚。
贺柏尧只说了一个字,“好。”便挂了电话。
宁是闭上眼,眼睛酸涩的难受。
车子快速的行驶着。宁是不停的深呼吸。
“前面赌了!”司机说道。
宁是一看,前方十字路口的车都停止不动了。
“还有两站多的路,你下来走吧。”司机说道。
宁是付了钱,赶紧往前跑去。今天她还特地换上了高跟鞋。跑了一截路就不行,宁是咬牙脱了高跟鞋。
路上有行人望过来。脚下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有些疼,可她也顾不得。
当她气喘吁吁的跑到酒店,赶紧把高跟鞋穿上,稍稍整理一下。酒店大厅金碧辉煌,她看到壁砖上的自己,风尘仆仆。
宁是咽了咽喉咙,进了电梯,按下了26层。电梯很快便到了。
服务员带着她往包厢走去。远远的她就看到文文站在门口,走来走去。“文文——”
“姐,你怎么才来啊?都这么久了!”文文都要哭了。
“怎么了?”宁是抿抿嘴角。
文文抽了抽鼻子,“大哥的父母刚刚走了。姐,你到底怎么了?”
“他还在吗?”宁是紧紧的问道。
“大哥在里面呢。”
“好,我进去了。”
文文拉了拉她的手,“大哥很生气。”
“我知道,我会和他们解释的。”文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其实这一刻,连她也不确定了。
推开门,舅妈惊呼起来,“小是你怎么才来啊!”
她看到姥姥的担心,舅舅舅妈脸上的无奈。
贺柏尧缓缓侧头看向她,“来了。”他的声音很平静。
舅妈说道,“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聊聊。”
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了两人。宁是看着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冷盘,还有他们喝茶的茶杯都在。她微愣一时间无语。
宁是移开眼,望着贺柏尧。“柏尧,我知道你很生气。这件事发生的突然了——”
贺柏尧静静的望着她,她的脸倒映在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差十分钟十一点!我一分一分的等着你,你倒好,你非要守着他。我就像像个傻子一样。遇到你,我真他妈成了一个大傻子!”他似笑非笑。
宁是眼底猛地一顿。
“宁是,我问你!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他的眸子冷冽的让她感到阵阵寒意。
宁是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一下,她想说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来。
贺柏尧站起来,满脸的阴霾,“没有是不是?”他嗤笑一声,“凌臻和你有多少年没有见了。他生病就没有医生护士了?你非得在今天这个日子?”
宁是默声不语,她紧紧的咬着牙齿。
“宁是,你丢掉的那个记事本在我那儿。其中一页,满满的臻字。”贺柏尧闭了闭眼,“你写了多久?”
宁是讶然,她动了动嘴角,“怎么会在你哪里?”
“原来是真的,你说的你有喜欢的人,是他是不是?所以你一直不谈恋爱。”
宁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现在在气头上,你要说了,好不好?”她的语气里透着是祈求。这么长久以来,她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贺柏尧说话。
因为在乎,她想要珍惜。
贺柏尧冷着脸,“我现在真的怀疑了,你同意和我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温度。
宁是恍惚的看到去年刚刚认识他的时候,她微微撇开眼不想看见这样的他。因为她会想到那个晚上。
贺柏尧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制着她看着自己,“告诉我为什么?”
宁是紧紧的握着拳头,“放手!”
贺柏尧轻笑,“说一句你爱我就那么困难?”他缓缓的放开手,颓然的坐下来。
“宁是,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在我父母面前成了一个笑话。你知道我母亲说了什么吗?”
强扭的瓜不甜,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柏尧,趁着还没有开始,结束吧。
贺柏尧揉了揉眼角,低语道,“你走吧。”
宁是一手撑在桌面,脸色惨白一片,眼里此时早已濡湿,她看着他的发顶,紧紧的咬着唇角,嘴巴里涌出血丝的味道。
她努力坚持了九十九步,却还是没有达到终点。
宁是用力的眨了眨眼,“好。我走。柏尧,其实就这是从一开始注定的结局。”
、第54章 是非
宁是缓缓走出来包厢。
“姐——”文文一直守在门外面,见到此时的宁是;脸色发白。“贺大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
宁是弯了弯嘴角;“我们先回去吧。”
“啊?”
宁是拉过文文的手;文文嗷嗷叫着;“姐,你抓疼我了。”
“姐——你别这样啊,你说话啊;你和贺大哥解释了没有?”
文文一直说到酒店门口,宁是都没有回答她。
文文慢慢明白;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宁是说;“先不回家;我在外面转转。”
文文下午有课,可是不放心宁是,只得让同学帮忙。两人一路沉默。文文发现,表情似乎要去什么地方。两人已经转了一趟车。
“姐,你要去哪?”
宁是望着窗外,“去我以前的家。”
文文的嘴巴不由得张大。
宁是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去了,大概是从她到舅舅家生活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下了公交车,对面的有一个小区。周围的树长得茂盛,枝叶繁茂。小区老了,门口的店换了又换。
两人从大门进去,缓缓走着。
宁是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前方正中的雕像喷泉。喷泉已经不喷水了。
“以前我和凌臻常常在这里玩。”
文文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又回头看着宁是,只见她的嘴角慢慢的扯了扯,划起了一道无奈的笑容,“可能所有人都会骂我今天不该这么做,订婚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了一个朋友迟到。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她轻轻的笑了笑。
“姐——”
“我小时候最幸福的时光通通是在这里,所有的快乐,都是凌臻陪我度过的。那一次爸爸出门时忘了关煤气,他把我一个人反锁在家里,是凌臻发现的。”
“哥哥,我头疼——”那时候她还叫着他哥哥。
凌臻急了,“小是,你家怎么有股煤气味。你别急,我去喊楼下叔叔。”
文文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姐——”
“后来邻居上来,把门破开,把我抱了出来。爸爸妈妈晚上回来才知道,家里的煤气没关。那天下午,我一直待在凌臻家,凌臻一直陪着我。我害怕要找爸爸爸妈妈,在那边哭,是他一遍一遍的安慰着我。直到晚上,爸爸妈妈才回来,知道事情经过,妈妈和爸爸第一次在我面前大吵了一次。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妈妈就要和爸爸离婚了。”
两人走到宁是以前住的那栋楼下,宁是心底满是凄凉。
父母离婚后,宁是的母亲便走了,不久,父亲也把这里的房子给卖了。
从那时候开始宁是一直和父亲不亲,她觉得是父亲的错,母亲才要离开的。等她长大了,才明白,父母一定很爱自己的母亲。所以当时姥姥把她带走时,他一个坐在餐桌前默默的流着泪。
只是当时她太小,什么都不明白。
“姐,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姑父和姑姑的事都过去了,你何苦让自己难受呢。”
文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表姐就对小时候的事耿耿于怀,而凌臻又是她童年最好的玩伴。可是贺大哥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反正他父母是气死了。
“姐,你和贺大哥准备怎么办?我看的出来,贺大哥的母亲挺难相处的。她走的时候,我正好在外面,我听见她和贺大哥说的话了。”
宁是垂着脸,看着墙角盛开的指甲花。“我也不知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宁是回到家,自然免不了被舅妈说了一通。舅妈痛心疾首,“小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什么日子?这比你参加高考的日子还要重要。你看看现在搞成什么样?也不怪柏尧生气了。我要是他的父母,我也——”舅妈的话没有说完。“你赶紧和小贺解释一下。”
宁是勾勾嘴角,“舅妈,我知道了。”
“哎——”舅妈叹了一口气。
*****
那边,贺柏尧晚上把几个朋友都喊了过来。大家就看着他一杯又一杯。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的酒杯夺了过来。
“再喝你就废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值得吗?”
贺柏尧冷着脸,“给我!”
“你要不要这样?不就是宁是没来得及参加订婚吗?那就分手,还不完事。”萧劲很不爽的说道。“我早就说了,你和宁是根本就不适合。难道你的新鲜劲还没有过吗?”
陆天绷着脸,“萧劲,别说了。”
萧劲冷哼,“我说的都是事实。柏尧,你也别不高兴。”
贺柏尧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陆天看着萧劲,“你没醉倒是说起醉话来了。”
萧劲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