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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
“璃儿?”
“咳……呕!”
花容脑袋猛然歪向一边,呕出一口血气,这才稍稍好受些。视线有些模糊,待眼前的场景逐渐清晰时,意识到自己躺在墨渊的怀里,身体僵了僵,翻身就要下来,冷不防就撞上了绯玉晗殷切的眸光。
花容一滞,忍不住揪住了胸口,掉头闭上眸子,没有再挣扎。
“夭夭,你还要躲着我么?”绯玉晗苦笑,既然他只有死了,她的夫君才能回到她身边,为何还这般不愿呆在他身边?
呆在他身边不是更利于下手吗?
难道她就这般厌恶自己,这般不愿看到他?
“绯玉晗,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真的不爱你,一点也没有……”花容目光有些涣散,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声音平淡而绝情。
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
南冥的事情也终于过去,她也该回去云止山,长空镜可以让她回去。
当初在天外村时,老龟曾经与她说过,两种方法回来。
一个是当年的云狸被火焚之时,她跳进去云狸的转世,就能顺着时间回来,可惜这个方法随着自己变成了云狸,恐怕一死就得重头来,直接变成婴儿转世了,是断断不能用。
还有一个方法,她如今也不可能去试。
桃夭,你要明白绯玉晗遇到你之后,你们两个注定有此一劫,他被炼狱的骨火焚灭之后,你自然就会回来。你是依靠着他的记忆过去,他一死,你依靠的世界自然崩塌,你就会恢复到正常世界。
这两个法子如今都没法用,不过第一个办法中,她因为长空镜变成如今模样,也只有依靠长空镜想办法恢复成本来的自己,再用第一个办法回去。
她不想再连累他,元神已经回去他的身体,已经是真实的子玉,怎么能死?他一死,她的子玉就真的再也没有了。
“我当初愿意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与我去世的夫君一模一样……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我和你在一起,只是想杀你!明白吗?我夫君当初以为我死了,便自散了元神,我只是想让他回到我身边回到这里,我从一开始出现就是想杀了你而已!”
花容冷凛的看着绯玉晗,如今她要走了,不要再找她了,她不想这样,只要好好活着,她就很高兴。是不是和自己在一起她不在乎了,只要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她长留在这里只会将他拖入宿命的深渊,在尽头,等着他的是前世的结局,无论怎么变,都没用,她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是寻找元神所必须的!她不能留在这里!
“绯玉晗,你不会明白,我心里只有一个子玉,我们在另外一个世界拥有自己的孩子,我不会丢下他们,我也不会爱你,明白吗?”花容从墨渊的身边走出来,勉强扶住旁边的大树,冷然的看着脸色惨白的绯玉晗。
“孩……孩子?”绯玉晗有些艰难的吐出这个一心期盼的字眼,明明是美好的两个字,此刻却好似在心口生生挖了一刀。
她和她爱的人有了孩子,靠近自己只是想要自己的命?只是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难道自己就这般不堪?这般可笑?
只是因为别的男人,她才愿意施舍那么一点点的虚假的温柔,甚至自己还将这一切当做最美好的时光?
“你要杀我是么?夭夭?”绯玉晗抬眸看向花容,赤足步步靠近花容,凤眸透出点点诡异的目光,花容看着他,素指攥着身后的树干,指骨发青发白。
“我靠近就是为了取你性命!”花容冷漠的回视绯玉晗,几乎是从一字一句的说出口。
“夭夭,我把我的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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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卑微的子玉·墨渊求欢
花容嘴唇发白,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惊慌。冷笑道:“可惜我不稀罕你的命,你是你,子玉是子玉,你死了,我的子玉也回不来!”
“你明不明白?我现在厌倦了你!所以我不想再呆在你身边!”
花容指骨紧攥,冷漠的眸子回视绯玉晗,讥嘲道:“我是桃灵,再不过数年便可得道,而你……是蛇妖!我平生最厌恶残害生灵的妖孽!你觉得我会爱你吗?”
刻薄的语言已经没有了逻辑性,花容没有察觉,绯玉晗更不可能察觉到。
最厌恶妖孽,最讨厌蛇妖,可她最在乎的子玉却是蛇妖。
不知不觉间,她尚没有意识到,已经承认了绯玉晗的身份。
墨渊雪白的长袍沾染了南冥的尘埃,远远望去,距离南冥不远的诛仙台依旧屹立在这里。即使是不同的时空,最在乎的只是心中认定的那一个,发生过的事情再怎么欺骗自己,都是发生过的。
诛仙台。
地狱而来的骨火。
南冥这个烧毁了阿狸所有信仰的地方,即使受他们之恩,如今的阿狸却再也不会从心底生出信任。
我没有心,又怎会怕他射穿自己的心呢?别担心,死不了……
卓南那一箭射来,她再不会感觉到背叛与误解的痛楚。
她的心也从来没有放在其他地方。一直都只为一个人心痛。
花容薄唇略带嘲讽,细眸冰冷无情地看着绯玉晗,看着他唇角溢出的猩红,看着他不堪一击的脆弱。
昔日肆意邪佞,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赤蚺王,此刻似乎轻轻一碰,就要轰然崩塌。
“你……你从来就没有一点的爱我?”
“没有”
“呵……”绯玉晗咽下翻涌的气血,低低笑起来。“连云谷的六月雪好看么?夭夭……你能再跳一次舞给我看么?只一次就好,我不再纠缠你了……”
花容轻轻颤抖,素指微转,金色的蝴蝶翩翩落入指尖,淡金的流光绕着指尖盘旋。
好似前几日,他坐在树上,她就在那漫天飞雪的落英下绕着蝴蝶起舞,她仰头告诉他,只为他一人而舞。
和今日一样的阳光明媚,温暖的照在明净剔透的脸上,美好的心底发颤。
“绯玉晗,你看到这漂亮的蝴蝶了吗?还是你告诉我的……流金彩尾……”花容雪白的长袖微扫,原本积聚在南冥村落各处的五彩斑斓的各色流金彩尾纷纷翩然而出,煽动美丽绝伦的翅膀回到花容的身板。
“看呀!是流金彩尾!这么多的流金彩尾!”
“快看!都围着容姑娘飞呢!”
“天啊!”
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金色蝴蝶,这代表着幸运的高傲生灵,竟然一次性出现如此之众!
南冥众人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场景,回不过神来。穷极一生都无法看到的南冥幸运之神,今日竟这般聚集!
“容姐姐好漂亮!神仙姐姐!神仙姐姐出现了!”小伊蓝拍着小手欢呼,众人一凛,再次望去时,瞳孔皱缩!
雪白的长裙曳地,如瀑的青丝如柔软的墨缎,顺着秀雅的身子直直坠地,额际五瓣朱砂妖冶绝伦,空气中淡淡的桃香弥漫。
桃灵。
金色的流光流泻,如此不真实,以至于南冥的寨民都忘记了做出反应。
花容走近绯玉晗,那双如雾迷蒙的眸子,自始至终都无人看清到底掩藏了什么。她的嗓音如云止山巅冰冷彻骨的湖水。
“流金彩尾,我就是以她们来摆脱你的……舞……也是假的……”
有什么轰然碎裂,什么都捉摸不到。
绯玉晗脸色白惨,嘴角的腥色再也抑制不住的外涌,染烈了他一身如血的红衣,修长的五指惨灰衰败,遏制不住的痛楚从心口弥漫。
花容脚步略带踉跄,长袖笼罩下,掌心有赤色滴落泥土。
“师父,我想回云止山……”
她走了,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身后,带着漫天的流金彩尾,离开了这里。
原地只有惊愕的人群,和那一身绯红衣衫的绯玉晗。
“唔……!”
蓦然呕出一口腥甜,绯玉晗捂紧失去知觉的胸口,颓败的离开。
他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是假的,即使是替身,她也不屑一顾。
南冥安静下来,蛇潮消失了,那位曾经说说笑笑,教他们识别药材,替他们看病的容姑娘也走了。
卓南手中的弓箭崩然落地,绷紧的弓弦一阵震荡,周围三三两两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去收拾满地的狼藉,他依旧震惊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前方无法回神。
那个人……
在他昏迷之时,那昙花一现的人,他一直以为只是梦里出现……
为何会是她?
“卓南,你为何要杀容姑娘?”几位长老神色沉冷,严肃刻板的脸上此时只有岁月沉淀的威严。
残害救命恩人,这等下作之事,是整个南冥的耻辱!
卓南目光怔然,有力的双手紧握长弓,沉吟不语。
“是卓南守护不利,害了大家的性命!卓南愿意接受族规!”卓南垂地不语,棱角分明的侧颜带着倔强,嘴唇紧抿,不再多说什么。
“你私自弃下容姑娘交给你守护的一百多人自是该死,举箭射杀拼了性命搭救村寨的容姑娘更是罪无可恕!”
“今日若不是九尾之主仁慈,你岂能如此张狂!”
旁里数名猎户走近,态度冷厉。他们也不曾想到,卓南竟然为了一己私仇射伤容姑娘!倘若容姑娘当真是人,早已死在这一箭之下!
“畜生不如!”
“容姑娘本是好意让你守着最安全的地方!这里当时是何等惨烈,你又岂会明白!”
“那血螭魂粉末,容姑娘几乎全部留在那边,只为护着你们一群孩子和年轻一辈,你竟然……你竟然……”
二长老指着和六长老指着卓南,气的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当时容姑娘拼了命的守护他们村子,那数十条蛇妖齐齐攻来,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