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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她以为她已经得到幸福了,她可以安心的守着他们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和云狸一样……为什么她这么傻,怎么就信了绯玉晗呢?
“请……请你……你好心……”花容抓住绯玉晗的袖子,努力想说什么。
绯妩也吓得近乎失控,嘴唇抖得厉害,拼命给花容输内力,听到花容的话,疯了般的摇失控的绯玉晗。“夭……夭夭……”
绯玉晗凤眸赤红,不断的抹去她唇边溢出的血迹,他一抹一点,花容唇边溢出更多的血色,止也止不住。他不知道花容说了什么,发疯般将自己的力量送到她逐渐消散的身体。
花容伸出手,伸向那榻边静静躺着的两位老人。他们都走了……
“求……求你好心……绯……绯姨……我……我爹他……他太寂寞了……”花容猛然呕出一口血色,唇色渐渐青白。“他……他只有……只有我一个女儿……”
“夭夭,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你不会死的!我和子玉都会救你的!你不会有事的!”绯妩吓住了,不愿答应她,夭夭不能死,她死了就等于要了绯玉晗的命!她不能死!“夭夭,你想想,你还有璃儿和凌儿,你忘记他们了吗?他们还小,没有母亲该怎么办!”
花容指尖发白,浑身颤抖,胸口的疼痛似乎都抵不过这两个名字,她霎时无法遏制的低嘶一声。
“我……我的孩子……”
“对!你还有他们!你要支持住!”绯妩眼眶通红,她害怕桃夭这时候有寻死的念头,她现在只有求生的意志才有机会活下来!不可以!不可以死!
花容喉间发不声音来,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她还没有报仇!她的孩子还小……不可以……不可以死!
“夭夭!夭夭你不要离开我!怎么样才可以救你?怎样才可以!”绯玉晗红衣如火,疯癫般抱着花容不知所措。怎样才可以……怎样才能救夭夭!
绯妩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内灵受损是致命的地方!尤其夭夭还是绯玉晗的内灵!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绯妩猛然转身,看到了伽罗和尚不知何时出现,似乎也是刚刚才到,身上带了风尘。
“大师!你救救桃夭!怎样才能救她!”
伽罗眸光在看到榻上的冷彦征时,瞬间黯淡,眸子中有太多的情绪纠葛。
伸手覆在花容的额角,看着她已化原形,微微叹息。如盛放之际妖冶的夜昙,却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花翎,你倘若有知,护着夭夭吧。
“这世上只有一人能救她”
“谁?”
“墨仙尊……”伽罗眸中掩了太多情绪,看不清世人,看不清缘来缘去。
绯玉晗凤眸缓缓闭上,搂紧了怀里的桃夭,指尖微颤。
“……好”
只要能救夭夭,只要她能活下去,他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
“还需要一样东西支撑她的生命……”伽罗敛眉,手中的佛珠转动。
“什么东西?”
“你的心”一命换一命的风险,这才是最重要的。桃夭的内灵被毁,与赤蚺王的过往恐怕将随之消失,她带着当年的内灵出生,带着眼前这位的内灵,蛇性即使多强烈,也抵不过内灵对本体的吸引……
一切才刚刚开始。
心对内灵毫无修复作用,只是削减了他对桃夭的伤害,不会因内灵被毁就身体失去支撑而无法活下去。
而完成这一切的,只有云止山之上的那人可以做到……
他是爱他的徒弟的……
也只有他有这样的能力和感情去做这件事。
冤孽,真是冤孽。
上一世尚未完成的冤孽。
伽罗不再多说什么,交代几句具体的做法,便进去了禅房之中。
“他也走了,都走了……”伽罗大师低喃几声,没有回头。“你们带着她走吧,冷相,贫僧自会让他归土……阿弥陀佛……”
花容早已失去了意识,这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超出了负荷。
绯玉晗抱紧她,伸出沾满血迹的双手轻轻摩挲她渐透的容颜。上一世,他看着她被绑在诛妖台上被焚,那种滋味他再也不愿去体回第二次,再也不想了!
“夭夭,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要我的心也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子玉什么都愿意。
“玉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竟然为了一个这个女人打我?”连雅悲痛的看着绯玉晗,捂着胸口,踉跄的跑到绯玉晗身边。
绯玉晗额角青筋暴起,努力平息内心嗜血的愤怒,五指咔嚓咔嚓的捏的直响。
他不希望自己对她出手,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但是夭夭是比他的命还重要的人!
“你,给本王住口!”绯玉晗狭长的眸子赤红冰冷,低吼一声,几乎想杀了这个女人。
连雅猛然被他骇的退后几步,刚好碰到身后的绯妩,绯妩目光没有当时劝花容饶了连雅时的担忧,只有如绯玉晗相同的冰冷,甚至多了一丝怀疑。
她伸手扶住站都站不稳的连雅,眸光却闪烁异常。
一个人即使变得多厉害,怎会连本性也变了?变得如此恶毒自私而狡辩,视人命如草芥?
连雅见是绯妩,立刻靠近她,眸汪含泪,泣道:“媚儿,你看看他,玉晗竟然如此对我!”
绯妩见绯玉晗抱着花容离开,这才拉住狼狈的连雅,笑道:“姐姐,刚刚里面那个冷相身边的老管家怎么死状如此凄惨?”
连雅见绯玉晗抱着那个将死的桃灵走了,心下微急。但闻绯妩问及这件事,心下微惊,敷衍道:“我还以为玉晗会提早到这边来,便过来了,过来时,他便已经是这般模样了”
“是吗?”绯妩状似无意,又道:“那老管家的模样我看着还以为被人伤的,看那桃夭如此恨姐姐,我还以为是姐姐担心玉晗呢……”
“……”连雅勉强的笑了笑。“媚儿,我身体怕是不能在这种地方呆久了,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玉晗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个和尚又怎会愿意帮助我们?说不定是想害死玉晗!”
绯妩目光闪了闪,随意说了几句,便不再开口。
玉王府中,两个孩子被凤鸣带了出去。
绯玉晗唇色惨白,红衣沾染了浓重的血腥气。喂好花容,抱起她,轻轻吻了吻她的眉眼,惨白的唇辗转吮含她的唇瓣。“对不起……夭夭……”
还是伤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和我在一起,总是无法保护好你,总是让你陷入生死挣扎的境地……是不是,你一醒来,就会忘记了还有一个子玉……
将夭夭送到墨渊的手上……
后果是什么呢,他根本不敢想象。
他说过,不管如何也要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可是她快消失,不放手,她就要消失了,他怎么做的到?他不能让她死,他做不到。
没有了我的内灵,你就要忘记我了,你会是真正重新转世的桃灵。
“夭夭……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不想放开她,好爱好爱她,不想让她离开。
绯玉晗俯下身,轻轻吻她,摩挲着她温润的脸。他是她的夫君,是她为自己生下的一双孩子的父亲,这种牵连,是否将来她还会记起自己?还记得连云谷中和她在一起的子玉呢?
绯玉晗百般厮缠,几乎吻遍她的每一个地方,很轻很轻,轻轻埋入她的身体至深出处,静静的呆在她馨软的令他痴迷的身体之中,花容指尖微微动了动。
绯玉晗低笑,他知道,每次她疼了,她受不住了,就会打他,低泣控诉。
“夭夭……疼了么?”
前一世,他只能悄悄的吻她,不被她发觉,念的急了,发疯一般的跑出几百里,悄悄躲在一旁看她和她师兄们一起练剑,那时候也是那般的幸福,只要看着她高兴,他也高兴。
她要下山了,要出去除妖,他总是悄悄跟着她,笑着看她完成这一切,然后找机会“偶遇”她。
他也不知道如此偶遇了多少次,带她去连云谷和自己一起练习。
一直到天道门说她隐瞒身份,杀害同门,弑师犯上,他听说她被逼上诛妖台火焚时,谁知道他当时的绝望?谁又知道她的冤屈?
她在诛妖台上,白色单薄的身影好像一阵风也能吹跑,死寂的目光中找不到求生的丝毫痕迹,只有讥讽与骄傲。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爱她的师父,心情总是因为那个云止山的仙尊而改变。今日她师父如何如何罚她了,今日她师父说她哪里做的好……
她弑师犯上?
他亲眼见她为了救同门师兄弟而深陷囵圄不顾性命,又怎会杀害同门?
她只是隐瞒了身份,她只是隐了不被人接受的禁伦,当这一切都被发觉时,这一切便开始了。当别人发现他们一起出现时,她更是被人攻讦,所有的事情真相至今没人知道,那所谓的天道门的丑闻更是在她剑指墨渊,一鞭子击穿他的胸口时都烟消云散。
她本不会被绑上诛妖台,可是她太骄傲了,宁愿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宁愿毁了自己断绝这一切念想,她可曾想过,墨渊之于她,那么她对于自己来说何尝不是如此?
他本是这场戏的配角,却在前戏的最后一刻让自己站到了舞台上,才有了如今的夭夭和自己。是不是如今一切落幕后,自己还是要做回那可笑的卑微的配角呢?
她最终还是要回到墨渊的身边吗?
他百般厮缠,令他们原本不会有结果的爱情结下了一双果实,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呢?是否可以证明,她也曾是属于自己的?
花容安静的没有声息,日夜交替,他似乎不知如何才能抚平这种浓重的不知所措,极尽缠绵,疯狂交织欢愉,身下安静的娇颜盛放妖娆窒息的妩媚,桃灵的澄净被欲望浸染,散发着令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