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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查这位苏旃檀是什么人”
“明白了”
明月宫中,绯玉晗稍事休息,刚刚站起,便接到凤鸣的消息。
竟然有人查冷夫人之事?一位叫苏旃檀的书生?
绯玉晗目光在听到那苏旃檀三字时微微凝缩,思虑片刻后便答应了这件事,正好他也在查探,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凤鸣竟然没有查到那位书生是什么来历?
绯玉晗狭眸微眯,还有谁会对冷夫人之人这么在意?而且,难道是巧合?苏旃檀?
这是他当年在初次见到夭夭时胡扯的名字。竟然还真有人叫这名字?
苏旃檀。
绯玉晗狭眸微敛,沉默未语。
绯玉晗回府时,天色渐晚,花容正在房里哄着两个孩子睡觉。
这段时日,宫里送两个孩子回府的宫人神色怪异,望着她的目光极为奇特,花容心中有些明白,绯妩又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猜想大概是子玉又把所有的事都揽着不让她知道。
“夭夭……”绯玉晗从身后揽住花容,耳鬓厮磨,薄唇绕过娇颜,贴着她微润的薄唇。
今日夭夭身上似乎有淡淡的檀香味,绯玉晗眸光微闪,吮含娇唇,轻声道:“今日是调香去了?”
花容拉好两个孩子的被子,转身圈住他的颈,轻轻摇头。
“没有,只是出去逛了逛,大概是外面的店铺沾染上的香料”
“嗯”
绯玉晗伸手欲拉开花容的衣带,花容制住他的手,有些疲惫。
“今天不行,有些累了,子玉好好休息好不好?”花容搂着绯玉晗的脖子,轻声道,神色有些不适。
不知为何,今日在凤来仪看到那个红衣男子和一群女子调情的样子,心下有些不舒服,那般的场景入让她想起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
很多年前,很久很久的事情……
久到,上一世。
那般的男子和那时的子玉何其相像?
花容长睫微颤。
“夭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绯玉晗搂住花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没有再要求她。
“子玉……”
“嗯,我在这里”
“子玉……”
“夭夭,你怎么了?”绯玉晗玉颜贴着花容的娇颜轻轻磨蹭,温和的嗓音带着疼宠和关切。
花容闭上眸子,往他怀里靠了靠。
“我不喜欢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喜欢……”
“呵……”
绯玉晗轻轻吻了吻她,抱起花容朝榻里靠了靠,让他躺在自己怀里。
良久。
花容睁开眸子,看着头顶上方已经睡着的绯玉晗不语。
她想起当初,当初子玉还是赤蚺巨蟒的绯玉晗,他和那个红衣的男子一样放浪不羁,在她面前左拥右抱,肆意的由着那些蛇姬攀爬,想起来,她便心头发闷。
那时候也不能怪她看不惯,拿着剑就端了他老巢,结果被他困在岩洞动弹不得,过了一段惊骇欲绝的虿盆酷刑,和一堆冷血蛇类生活了很长时间。
后来似乎又重新开始了,不知何时,他变本加厉,放浪的和一群女人在她面前表扬恩爱秀,她记得,她浑身浴血的杀到他面前时,拿着剑指着他,他当时疯癫的模样。
当初她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心智?
不清楚。
那时候谁对谁错,怎么分的清楚?
绯玉晗低首,薄唇贴着花容的额头,伸手捋开她凌乱的发丝,摩挲温润的娇颜。绯玉晗的指腹不知何时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微微的有些温热的粗糙,却让人异常安心。
“夭夭,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吗?”
花容摇摇头,往他怀里窝了窝。
绯玉晗无奈,只好道:“那我猜猜,猜不对,你再摇头好么?”
花容没说话。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让夭夭不高兴?”
花容抱住绯玉晗的腰,脑袋埋到他的颈边,一声不吭。
绯玉晗长腿勾住她的双腿,两人贴的严丝合缝,他继续道:“这几日是我做了什么让夭夭生气?”
花容摇头。
“以前让夭夭生气?”
花容不说话了。
绯玉晗想了想花容刚刚说的不喜欢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是以前?
以前他和夭夭在一起并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如果是亲人,夭夭也不会生气。
但是只有以前才对。
绯玉晗沉默了片刻,花容长睫颤了颤,室内恬淡的安神香袅袅,花容不多时便睡着了。
绯玉晗下巴搁在花容的发顶,狭眸轻阖,低叹一声。
“夭夭,我怎会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时候你太绝情,他自己也太幼稚。
看见夭夭就忍不住气她,想看看夭夭的反应,可是那时候夭夭那般无动于衷,可知他当时有多痛苦?
绯玉晗狭眸朦胧,似有醉意。
他记得当时的情形,疏狂肆意,没有丝毫的顾忌,翻云覆雨的搅翻了仙妖两界,追求至高的妖戾,没有丝毫的其他之想。
都说仙妖有劫,他不信。有人告诉他,他命中有劫数,他不信。
偏偏,一次,他难得好心情在树上挂着睡一场,就平白的被人压得差点断气,之后还被追着赶要为民除害。
那个和他抢地盘睡觉的小道士,谁会想到,就是他无法跨过去的劫数?
他记得,她当时设下阵法,在湖中洗澡,被他窜进去识穿了真身,恼羞成怒的要斩了他煮汤。
追着他一条蛇硬是追了几个月,当时他可是没有变成人的模样。
绯玉晗轻轻拉开花容丝缎衣带,眸光渐深。
他当初也是鬼使神差的卧在水里等她洗完了才出来,没想到当时那个他手下留情的幸运道士竟然是这般曼妙的女子,直到后来他知道她是桃花。
当时,他心中恼恨,本没有性别的她竟然变成了女子,这只能说明,她是为了别人转换了性别。
可是那个人不是他。
绯玉晗探入散开的衣襟,轻轻摩挲着掌中的嫩白绵软,低首轻含微吮。
花容轻嘤一声,迷瞪的睁开眸子。
“子玉”
“夭夭乖……”绯玉晗唇边沾染了乳白色的汁液,糜乱而魅惑,花容伸手拢衣,绯玉晗钳制住她的双手按到脸侧,面前的美艳春色半遮半掩,花容扭头不敢看他那热烈的眸子。
被他这般一激,睡意全无,胸前有些胀痛,花容有些恼意,她本该早已过了哺乳期才是,如今还这般,让她有些羞恼。
“你不能再这样……”花容使劲乱扭,躲避他的唇。
绯玉晗俯身而上,肌肤相贴,轻声道:“什么不这样?娘子……”
他的嗓音低魅而暧昧,唇瓣似有若无的摩挲娇嫩的肌肤,花容脑子发懵。
绯玉晗轻轻的吻她,直到花容不再抵抗,方才放开她的双手,扶住她的腰,俯身而入温泽,花容不可抑制的低鸣一声。
指尖抓拢身侧的被单,承接他一波波的强势,绯玉晗抬首,薄唇妖艳,似是不知餍足的妖兽,一遍遍的品尝甘美。
花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藤蔓与枝干的融合,凌乱的青丝分不清彼此。
“你慢点……”
“嗯?”绯玉晗磨蹭着花容的颈,双臂紧紧揽住她的腰肢,动作狂烈而强势,将自己的滚烫全部送入,盈满她的每一处才甘心。
他忆起当初,他是那般嫉妒那个让她心动而转变为女子的男人,即使他暗自高兴夭夭当初是变作了女子,而不是男子,但是让无性别的她变化了,还是让他心中阴鸷。
尤其是看到了她的一切时,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她根本不知道,认识她之后,每到春季,他是如何痛苦的熬过来的?
只有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才能与她亲近,没有什么朋友的外衣,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深爱她的男人,抱着她可以肆意的吻她,只能如此而已。
她一醒,他便只能让这些他留下的痕迹都消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种发疯的感觉,他如今想起来便一阵阵的战栗。
“唔!”花容被猛的顶出了床榻,凌乱的青丝流泻到床榻外,修长的脖颈上印着绯玉晗的留下的痕迹。“疼……”
花容脸色微白,胸口有些呕意,一口咬住了癫狂的绯玉晗。
绯玉晗伸手轻抚她后背,搂紧了她。“夭夭……”
花容转过头不想说话,身体有些疲软,子玉似乎每次都沉溺良久,深沉的几乎要夺了她的性命般癫狂妖冶。
“子玉”
花容微微朝后缩,想减轻他侵犯的深度,身体中进了好似一条巨蟒,肆意的深侵,有些自然的排斥。
绯玉晗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花容一退,绯玉晗扣着她的纤腰,拉近过来,不许她后退。花容一滞,被拉的猛然弓腰,深沉的接触促得她低低吟泣一声。
“夭夭不要拒绝我……夭夭……”
绯玉晗俯身,继续着不知何时才会停止之事。
这种亲密的接触好似罂粟一般,这时候的深沉绵密的安宁是任何时候都没有的。
花容阖眸,青丝凌乱,轻抚他艳绝的玉颜,没有再说话。
绯玉晗轻轻吻着她的眉眼,细细的描画每一处细节。
春日到来之际,枝头的桃花尚未绽放。
绯玉晗决定在未查清冷夫人之事时,暂时不去冷府,而令一方面,凤来仪中,凤鸣已经令人将那位书生的画像送到了他的手中。
绯玉晗指腹摩挲着几案上的丹青,上面画的是一副利用外邦彩墨画就的人物图,栩栩如生。
青衣玉冠,玉面彤唇,潋滟的眸子明澈剔透,一袭青衣,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绯玉晗有些好笑,眸眼间皆是惊艳与宠溺。这位苏旃檀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夭夭。
夭夭竟然扮成了书生跑去了凤来仪?那可是青楼。她是怎么知道凤来仪的?
绯玉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