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他这么微微一动,大大地震撼了两位老人的心,曾经高傲无比的夫妻俩因为找不到我,干脆哭着跪倒在老妈面前,求我去看看博希。因为,在他们的心底,不愿放过任何一丝希望,哪怕是这希望需要付出他们最后仅有的骄傲。
老妈在电话那边,难得正经道:“本来这事儿我是坚决替你回了,凝凝,虽然不知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知道,一定是博希负你,但博希父母一而再、再而三……我也是当妈的人,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汗颜地默了默,原本煽情无比的话从老妈嘴里吐出来总感觉怪怪的,她还好意思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老妈有句话说对了,我可以拒绝负心汉博希,却无法拒绝盼望儿子醒来的博希父母。在医院大门叹息再叹息,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博希对我还能有半点情意,一听见我的名字就有了转醒的意思。
但是,既然来了,我还是硬着头皮进了病房。
病房干净整洁,博希安静祥和地睡在床上,可能和老妈通了气,知道我要来,博希父母未免尴尬并不在,只有一个中年岁数的护工,一见我,护工就机灵地找了个借口出去,给我和博希独处的机会。
我仔细端详一番床上的睡美男,几年靠液体维持生命的身体显得异常单薄,细腻的肌肤似乎能看见下边的血管,倒是五官依旧端正,仍然存有我当年惊鸿一瞥的惊艳感。
啧,不过鼻子不够直挺,没有任寒的好看,也不够英气逼人,常年不见太阳的肌肤显得过于苍白,嘴巴曾是博希的骄傲,但现在看来,比起任寒……呃~等等!
为什么想过去想过来都是任寒?
OTZ……我悲愤地捶胸,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我是来看博希的来看博希的……(无限循环中),正默念着,手机铃声大响,在安静的病房铃声显得异常突兀,我大骇地接起,只听那边传来好听的女声:
“请问是白小姐吗?您好,我这边柔洁干洗店。”
望天想了想,貌似前几天有把小礼裙拿去干洗,“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白小姐,我们在您的衣兜里发现了一个钥匙和一张纸条,想问您还要不要,如果不要的话,我们这边处理了。”
我蹙眉,不记得有放什么钥匙和纸条在礼裙里啊?“什么纸条?”
“唔,”对方踌躇,“好像是张便利签,上面写着‘英国出差半个月,等我回来’,很漂亮的手写体呢!”
“………”静默两秒,我眺望窗外梧桐树眨眼,眨眼,再眨眼。
“写的什么?英国——”
“英国出差半个月,等我回来。”洗衣店小姐铮铮道,一席话震得我神情恍惚。不知道怎样结束的电话,我傻呆呆地僵在原地,无法回魂。
英国,出差,钥匙……
难道,任寒不是想一走了之,只是公司早就安排好了要去出差??
认真想了想,似乎貌似好像真的公司最近和英国一家公司有业务往来,灿灿还天天在我耳边唧唧咋咋,说也想跟着任冰山去出差,还调侃要我去说情。莫不是——
我狠狠地扇自己一个耳光,恍!然!惊!悟!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错怪任魔王了。
本来嘛,那天的XXOO就是个意外,任魔王事先也没预料到,所以末了就算再依依不舍还是得乖乖滚蛋去工作。极有可能的是,他看我睡得死,又叫不醒,所以留了张条子,结果——
我再也坐不住,按捺住心情就拨了任寒的手机。
“嘟嘟嘟……”冗长的等待,我生怕任寒记仇不接电话,但意外的是,电话很快就通了,但更让我意外的是,对方竟是个女!的!
“喂?”
听见女人声音,我怔了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正思索着干脆把电话挂了,女声却冷笑道:“白凝,说话呀!”
对方这么一开口,我登时觉得声音有些熟悉,那个冷笑声……
“琪琪?!”我惊呼,抱着手机跳脚,“你哥呢?怎么是你接的电话,他怎么了?”
琪琪闻言,笑声更加诡异,“你还知道我哥啊?他能怎么样,不就是被狠心踩了一脚呗。”
我默了默,自知理亏地低声,“那啥……你们在哪,我过来找你们。”
琪琪稍顿,扬声:“火葬场,我哥已经被你气死了!”
说罢,电话便啪地断了线,听着“嘟嘟”的断线声我无语哽咽,怎么办?望了望旁边的博希,我几乎快哭出来了,现在估计要让任魔王原谅我,和博希突然醒过来的机率一样大。
正纠结,手机铃声再次长牙五爪地响起,推开一看:任魔王。
颤巍巍地接起,做好被琪琪再臭骂的准备,我喏喏,“喂?”
“你在哪?”听见那边沉稳的男中音,心瞬间慢上半拍,等回过神才咬唇道:“在……”正想说“医院”两个字,望着眼前的博希,我改了口,“还在咖啡厅附近,你脚还痛不痛,我想……过来见你。”
最后一句话说完,我脸色大臊。刚才是谁说话?一定不是偶,还好我面前只有一个活死人,不然我铁定已经羞愧到去撞墙了。
那边任寒对我乾坤十八转的态度也是摸不着头脑,顿了顿才道:“华西医院,你过来吧。”
……还用过来吗?这好死不死的,居然还是同一家医院。
腐女猛于虎第四十一章
按照任魔王的指示,我从医院住院部又屁颠屁颠地跑到急诊室,果然,琪琪大美女气势汹汹地堵在大门口,兴师问罪。
我微微囧,大概因为是突然接到任寒电话,琪琪一来为了急忙赶过来,二来以防被疯狂的歌迷认出来,装扮得异常诡异——毛茸茸的老虎帽遮住长及腰间的卷发,大墨镜、HelloKitty粉红口罩……这么一来,几乎整张脸都看不到肌肤,更别说被谁认出来了。
但是!有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是:现在还是阳光明媚的初春,今天的具体气温也已达28度,这样的装扮实在是……很热很恐怖,联想到近日频频发生的袭击事件,经过急诊室的人都自动绕道或者飞速前进。
唯独我,镇定自若地站在急诊室门口和“口罩怪人”大眼瞪小眼。
我歪头道:“琪琪?”
琪琪颔首,隔着口罩瓮声瓮气道:“你说!你没事干嘛踩任寒啊?我哥整只脚都肿起来,你知不知道?”
我低头悔过状,别人都说有钱家感情淡漠,没想到琪琪和任寒两兄妹的感情还挺不错,哥哥一出事,妹妹就飞奔而来。
我泪:“我错了,主要当时一情急…我该死!!”
琪琪抱胸抬头,“你当然该死,既然难得发次彪,怎么只踩了一只脚啊?”
》__《
“踩一只脚是死,踩两只脚也是死,你干嘛不踩狠点多点啊!”
我一定幻听了,或者,我该上五楼耳科去看看?
琪琪忽略掉我错愕的表情,依然愤愤嘀咕:“真是的,难得看见任寒吃次瘪,居然只是肿了一只脚,还害得我通告都不赶了,开飞车过来。”
我咂舌,等等,看热闹?“呃~~~”我撑下巴望天,试探问:“琪琪你开车过来是为了?”
琪琪眨眼,理所当然地扬声:“当然是来看热闹,在电话里听到某人走不动了,又赖着脸皮不好意思打120,我这被压迫了二十多年激动得心情啊!”顿了顿,琪琪才无不可惜地啧道:“哎,只是肿了只脚,白凝,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彻底无言了,我收回我刚才发的所有感叹。
估计琪琪自己也觉得说过了,这才转身嘻道:“刚才当着老哥的面,故意摔你电话嫂子你不要介意哦~没办法嘛,任寒太记仇,如果当着面幸灾乐祸,会死得很惨。好了,我还要回去工作,嫂子你进去吧。”
当机两秒,我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
嫂~子~
这是……从何说起!只听说XXOO要负责的,没听说过踩人一脚也要负责的!我握拳欲解释,琪琪却截在我前面,拍拍肩道:“嫂子,我看好你,你记得下次如果和老哥打架,一定下脚狠点!我保证,下次一样安全把他送到医院。”
语毕,我泪流满面。这是哪跟哪啊?怎么把我说得跟有家庭暴力似的。
“我不是,我和任寒——”
琪琪打断我,摇头轻叹,“你们俩床单也滚了,亲也相了,家庭暴力也上演了,你还不承认是我嫂子?白凝,我可告诉你,我奶奶我妈可没少给任寒安排相亲,但这么多年,他参加过的……就今天这么一次。”
闻言,我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琪琪托腮,好笑地眨眼:“任寒那种臭脾气,嘿嘿,你大概也知道,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又怎么会去呢?”说罢,琪琪终于摘掉墨镜冲我甜甜地弯了弯眼,潇洒地离开医院。
顷刻,急诊室门口终于恢复平静,该路过的路过,该进急诊室看病的看病。只剩下我,依旧僵在门口断电,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他是心甘情愿的他是心甘情愿的他是心甘情愿的…………
明明是被怪大叔缠住了,但为什么,心里甜滋滋的呢?
进了急诊室,任寒正半躺在床上,被踩的一只脚裹得如粽子,如此情况下,他居然还能优哉悠哉地看杂志,怡然自得的模样看得小护士们眼睛都直了。我想到先前的事,脚怎么也迈不开,正盯在原地装木头人,就听任寒头也未抬地喊了句:“白凝。”
稍顿,我像小学生似地立正报告,“在。”
“过来。”
慢吞吞地磨啊磨,好不容易凑到任寒面前,某人才抬起金首,笑得阴恻恻,“来得挺快。”
我狗腿,“一听说任总你都住院了,我心生愧疚,恨不能立刻飞到您面前——”
话未毕,任寒就打断道,“听说……你前未婚夫就住在这里,不带我去看看?”
“…………”
任寒那语气,和“今晚我们吃面条”差不多,于是瞬间,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秒杀”了。
到了博希病房,护工依然没有回来。
望着静静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