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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
言语之下的无所谓十分明显,显是不担心任何人能夺走皇上对她的宠爱。
陆溪却是要极力用指甲扣住手心才能让自己面色如常地保持镇静,低低地道了声:“奴婢该走了。”然后向皇后和诸位嫔妃再次福身,这才恪守礼仪地走出了殿门。
消失在众人视线里的第一刻,她便白了脸,眼里的情绪十分汹涌,也不知是恨还是怨。
碧真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为她撩开轿子的门帘,“小主,请上轿。”
陆溪跨了进去,在帘子挡住她的第一刻便闭上了眼。牙齿陷入柔软的下唇瓣内,用力得几乎将唇瓣都咬得血色全无。
一直到下了轿,回到兰苑的那一刻,她才稍微找到点理智。
常妃不可能是那个女人,且不说她身居后宫没法出去,就凭她这样的身份地位,何必去勾搭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季清安?
她平复着心情,对上了影月欣喜的神情,淡淡地笑了笑。
陆溪,你要沉稳些,若是这样容易被扰乱心神,如何在一年的时间里力挽狂澜呢?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标题已经出卖了我,噗,大家都可以看出玄机所在了。孪生姐妹倒也还好,反正我最讨厌的就是有的小说里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了= =、哎哟,公众场合讨论个人喜好不科学,爬走。今天忙到死,开了好久的会,又坐车去中学讲课,一路堵车堵得十分销魂。请继续留言安慰受伤的堵车会死星人吧⊙﹏⊙b预告一下:渣女的影子初见端倪,渣男还会远吗?PS:今后不出意外的话,都会在早上八点准时更新,人品爆发的时候会双更……【不过我要强调,我的人品和节操一样常常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双生【二】
第二十章
回到兰苑以后,陆溪压下心头的异样,有些疲倦地命影月准备热水,她要沐浴。影月一边帮她整理着秀发,一边笑眯眯地问她昨夜是否顺利,久久没听到泡在木桶里的人说话,她感到有点奇怪。
“主子,你怎么了?”
陆溪闭着眼,倦容满面,在氤氲的雾气里,好一会儿才答非所问地来了一句:“影月,你可怪我做出进宫来这个选择?”
她的声音清冷淡然,带着一种距离感,好像来自遥远的角落。
影月一怔,低低地问道,“主子何出此言?”
“你跟了我这么些年,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其实你心里是怪我不记过往情分,抛下他进宫追名逐利的……是也不是?”
影月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咬着下唇着说:“主子做事自有主子的道理,不是影月能妄自揣测的。”
陆溪缓缓睁开眼,看了眼垂眸盯着地板的人,只微微叹了口气。
“我还记得你十四岁进府那年,小祥打理屋子时不小心打碎了爹的古董砚台,却嫁祸给阿玉,结果被你看见了。那时候爹大发雷霆,也不听阿玉解释,就要叫人给她一顿痛打。偏你要上去替她求情,爹就要连你一块打,这时候明明站到一边不要再理就可以逃过一劫,可你偏生执拗到不肯妥协,一定要帮她洗脱罪名,结果自己也被打得遍体鳞伤……”顿了顿,陆溪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一字一句,缓慢地说,“影月,宫中不比府里了,一步走错,前方便是万丈深渊等着你。我只想尽全力完成自己的心愿,即便有的事情无法向你说明,也希望你会站在我这边,无条件地支持我……你会吗?”
“主子说笑了,影月本就是主子的人,主子的心愿就是影月的心愿。”即便不知陆溪为何忽然来了这样一番话,她也仍然表示了忠心。
陆溪没说话。
她知道自己不该一时心软,可影月跟了她这么多年,总该多给她一次机会。
但愿这一次她不会再让自己失望了。
才刚换好衣服,高禄就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兰苑门口,有太监高声喊道:“秀女陆溪接旨——”
门吱呀一声开了,陆溪着装整齐地踏出房门,与影月一起跪在地上。
高禄展开黄色的卷轴,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氏贤良淑德,蕙质兰心,恪守宫规,特封为正六品美人,即日起迁至清音殿,赏玉器十件,珍玩十件,钦此。”
高举双手接过圣旨,陆溪恭恭敬敬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她起身后,高禄才微笑着恭贺了几句,然后从身后的一行人里唤出一个宫女一个太监,朝陆溪说:“这是奴才带来的太监宫女,今后就跟在陆美人身边了。”
说罢,又转过头去吩咐道:“你们俩好好伺候陆美人,谨言慎行,恪守职责,切勿出半点差错,知道了吗?”
“是。”
正所谓一夕得宠,待遇迥然。魏筝站在北苑的长廊里,一动不动地盯着这边的动静,只觉得命运真是离奇。
有谁得想到所有人里最不被看好的陆溪也有今日呢?从六品美人……在所有秀女里,她的地位仅次于沈珂,也算是否极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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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入清音殿的当晚,明渊就前来探望了。
清音殿离养心殿并不是很远,坐撵车的话,半柱香的功夫就能到。
远远就看见杏林旁边的那座殿里灯火通明,门口还点着一盏小小的灯笼,在晚风里轻轻摇曳着,一派宁静安谧。
他止住了高禄打算命人通报的举动,大步跨进了院里。
窗户半开着,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光景,只见新晋的美人正懒懒地躺在靠椅上,百无聊赖地打着盹。
“主子,去床上躺会儿吧。”新来的宫女云一将被子铺好,轻声地在她耳畔小声说着。
陆溪有些疲倦地摆摆手,眼睛都懒得睁,“你先下去歇着吧,叫小顺再去添点灯油就行了。”
话刚落口,伴着一个干净利落的脚步声进了屋,有人含笑开口:“添灯油做什么?要当夜猫子吗?”
是皇上!
屋内的两个宫女一个小太监立马跪了下来,陆溪也是一下子睁开双眼,倦意全无地起身迎向来人。
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却仍是止不住唇边的笑意,连俯身行礼时都扬着笑脸,快乐得如同得到新衣裳的小孩子。
“嫔妾才不想做什么夜猫子,嫔妾是怕皇上会来这里,所以才命小顺把灯点上。”
明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是朕肚里的蛔虫,料定了朕会来看你。”
陆溪红了脸,垂眸露出一抹笑意,却又不失不失狡黠,“嫔妾以为这叫解语花,可皇上偏说是蛔虫……”
“这么说来……难道美人的意思是朕的不是不成?”
陆溪慌忙摆手,小脸涨得通红,欲哭无泪地解释道,“嫔妾不敢,虽说蛔虫是不如解语花……可是能当皇上肚里的蛔虫,想必也是天下间最尊贵的虫子了。”
一句话,逗得明渊忍俊不禁,看来他的这位美人除了羞怯时候分外动人,说话也是十分讨喜的。
看了眼焕然一新的宫殿,他含笑问了句:“今日可还习惯?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命人告诉高公公。”
“回皇上,嫔妾很喜欢这里,没有什么不习惯。”她福福身,眉梢眼角都挂着幸福的神情,想了想,又忍不住孩子气地补充一句,“只是对于兰苑里那些盆栽剪纸不能带过来,嫔妾倒是觉得遗憾得紧……”
一般妃嫔若是在乔迁新居后被问及还有什么需要,几乎没人会真的认为皇上是认真关心你的需求,所以多半都会回答“一切安好,有劳皇上挂心”。
可眼前这女人竟然如此认真又为难地咬唇望着他,说自己舍不得那些盆栽剪纸……明渊不禁唇角微扬。
“既然舍不得,那朕明日就命人把那些东西都送过来。”
“谢皇上恩典。”她笑得羞怯又喜悦。
坐下来喝了口影月泡的茶,明渊才问,“今日去给皇后请安,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陆溪小心翼翼地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想了想才说,“皇后娘娘待我很好,常妃娘娘和萧招媛她们也很好……”
这种回答,说了和不说没什么两样。
“常妃今日也去了?”明渊没有忽略掉她说话时有些局促地移开了视线,当下心里有数。
“是,常妃娘娘也去了。”陆溪仍旧垂着头,没有多余的话。
常妃素来是他最宠的妃子,加上又是丞相之女,在这后宫几乎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飞扬跋扈之事也做得不少。
明渊淡淡地说,“常妃她是直肠子,总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虽然一开始会觉得凌厉了些,但是日子长了就会明白,这种性子倒也有直率可爱的一面。”
他连问都没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说了这番话,显然是清楚以常妃的性子必定是不会给她好脸色的。况且常妃一向就称自己体弱,不去给这个名位比她高、实际权力却没她大的皇后请安,今日却忽地出现,总不可能是一下子顾全起什么礼节来了吧。
被晋升成从六品以上妃嫔的秀女一共就陆溪和沈珂两人,常妃不过是去给个下马威罢了,也让众人看看清楚这后宫真正能做主的人是谁。
陆溪一听他连问都不问常妃说了些什么,便开口为她说话,当即有些难过,纵然唇角和前一刻一样都微微弯着,却怎么看都没先前那般自然了。
明渊淡淡地看她一眼,放下茶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似笑非笑地说:“怎么,她当真对你说了什么严厉的话?看这样子都要哭了呢。”
陆溪努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情绪流露得太多,鼓起勇气抬头一笑,“皇上说笑了,嫔妾只是一个正六品的美人,如何值得常妃娘娘动怒呢?嫔妾只是觉得,常妃娘娘能得到皇上这般关爱,想必是十分幸福的。”
她小心翼翼地收敛着眼里的羡慕情绪,朝他笑着,好像在告诉自己,至少现在他来看了自己,这样就很好了。
明渊有些怔忡,却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来,放低了声音,“朕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