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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他们更吃惊的,还是冷俊熙不满道:“区区十两黄金怎够?起码也得二十两!”
“可是……钱袋没有携带如此多的金子啊,殿下。”太监为难道。
“这样啊!”冷俊熙捏着下巴沉吟,很快笑道,“不如……楚四小姐先收着这十两金子,立刻随本殿下到住处去拿!如此医术高明之人,就得重金赏赐!”
说完,他又瞥了瞥那晕死过去的白忆霜,意有所指道:“至于办事不力之人,则要重重的罚!”
“谢殿下赏赐!”
楚诗嫣不客气地接过金元宝,但心底却在暗暗思索,这渣男可聪明得紧,按理说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钱袋里剩余多少钱,所以这随他前去住处的说法,多半另有目的吧?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楚诗嫣暗暗皱眉,却也不好违背命令,否则闹大了对她不好,因此只得与刘判暂且告了一辞,随着冷俊熙等离开了太医院往冷俊熙的住处行去。
一路上,冷俊熙时不时便回头打量楚诗嫣几眼,嘴角含着诡异笑容,却又什么也没说。
而在接近冷俊熙所在的太炎殿的时候,冷俊熙才坏笑道:“楚四小姐的身段,可真好看!前些天,本殿下可是听八弟亲口说过,你戴了丑女面具的!眼下也没有外人,楚四小姐不妨揭开面具让本殿下一堵你的真容。”
“……”
听了这话,楚诗嫣陡地瞪眼,一下子就明白他这葫芦里卖什么药了,因此很快止步摇头:“殿下多心了,诗嫣确实丑陋,摘下面具只怕会污了殿下的眼!”
事实上,楚诗嫣本想直接说没戴面具,但如果冷峻熙使什么手段让她摘下面具,岂不是相当于欺瞒?罪可不轻。
“哼,还真是戴了面具!”
冷峻熙见她推辞便暗骂不停,心头忽然火热一片,对于前些天冷傲辰所说的情况,不由更相信了几分。
于是,他很快被心底的色心主导,转而逼近楚诗嫣几步,玩味道:“你就摘下吧,本殿下的前未婚妻!这是本殿下的命令,除非你想抗令!”
“这……诗嫣真的不能摘。”楚诗嫣脸色一变,却也没有真正地害怕。
“哼,由不得你!”
冷峻熙陡然撕破伪装,努嘴示意身边的两名太监,与他呈三角阵型把楚诗嫣围了起来:“现在本殿下给你一个自己摘下面具的机会!如若不然,本殿下可要强行动手了,到时候还可治你个抗令之罪。”
“真的不行。”
楚诗嫣故作惧怕,但却随时准备让冷峻熙爆发体内的未解毒素,看他怎么办。
“上!抓住她!”
冷峻熙可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主儿,一听楚诗嫣还是不依,便底气十足地命那两名太监,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楚诗嫣的手臂。
而他自己,则一步步逼近楚诗嫣,嘴角含着坏笑道:“你是本殿下曾经的未婚妻,纵然本殿下今日把你强行欺负了,也没有谁敢多说半句!大不了,本殿下去跟父皇求他赐婚,把你纳入太炎殿为妻,天天有你好受!”
“……”
楚诗嫣无语反驳,着实很想一巴掌,就将这无敌渣的混蛋给打死算了!
他竟然,可以为了专门欺负一个女人,而娶这个女人为妻回家慢慢欺负,实属天下罕见的变态。
面对这么个身份尊贵的无赖,如果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女儿,可真就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她楚诗嫣是谁?让冷峻熙不着痕迹上吐下泻的,就是她,又岂会没有办法治冷峻熙?
念头闪了闪后,楚诗嫣不禁脑海精神异能狂涌,直奔冷峻熙而去。
然而,却在这时候,身后突地袭来了一道熟悉的大喝,令她忙收回了异能。
“大胆!”
冷傲辰飞速冲了过来,一把就将两名抓住楚诗嫣的太监,给狠狠掀到了一边,继而横身挡在楚诗嫣前方,怒瞪着冷峻熙道:“五哥好大的本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连本殿下的意中人都敢欺辱!”
“哟,原来是八弟。”
冷峻熙一看这情况,顿时知道今日已没有机会摘下楚诗嫣的面具了,因此很快道:“不过你好像搞错了情况,其实五哥之所以让人抓住楚四小姐,完全是因为她医了本殿下的急病,效果颇好,本殿下为了重重打赏她,要请她到住处去拿金子呢。”
“只是打赏,何须到你住处?”冷傲辰冷笑,显然没有这般轻易地相信。
“这个……八弟就有所不知了。”
冷峻熙泰然自若,说起谎来都不带脸红:“因为你五哥我,身上没带够钱,就只能请楚四小姐到住处一趟了,顺便再赏她一些绫罗绸缎,首饰什么的。”
“可谁料到,楚四小姐身为宰相之女,金枝玉叶,从小娇生惯养出了一副急性子,竟然一定要五哥在太炎殿外兑现打赏,所以五哥只能让人把她拖去住处了,不然无法兑现打赏岂不遭人笑柄?”
“……”
听了这话,楚诗嫣嘴角抽了抽,差点一口血都喷了出来,着实没料这渣男竟睁眼说大瞎话。
不过,她今日却不想把事情闹大,否则惊动皇上甚至太后,要她公然揭下面具,然后冷峻熙又趁机来个求皇上赐婚,那她岂不是自掘坟墓?
因此,楚诗嫣决定暂且隐忍,反正冷峻熙的身上还残余着毒针之毒,难不成还没机会修理他?
就在想通关键之后,楚诗嫣当即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冷峻熙的胡编乱造。
“既然如此,本殿下陪同!”
冷傲辰哼了哼:“如若不然,五哥要是忍不住对楚四小姐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可是有损我冷氏皇族的威严,更有损我兄弟二人的情谊!”
“随便。”
冷峻熙讪讪一笑,倒也没法阻止冷傲辰的陪同。
不过,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却尽是森冷的阴沉。
略微一顿,他便招呼身边的两名太监,直奔太炎殿走去。而楚诗嫣,则在冷傲辰的陪同下走于后头。
就在领了剩下的十两金子,以及冷峻熙碍于之前谎言允诺的绫罗绸缎和首饰之后,楚诗嫣才在冷傲辰的陪同下,安然离开了太炎殿。
“诗嫣小姐,方才你没被怎么样吧?”
冷傲辰紧张道:“听轩辕将军说,宫里有人害你,在下方才到太医院找你,院使刘判又说你随五皇子走了。幸好发现及时,不然都不知后果会怎么样!五皇子那败类,仗着身份都不知逼迫了多少良家女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品尝到种下的恶果!”
“没事,我很好。”楚诗嫣微一欠身,“谢殿下解围。”
“不客气,在下只是担心你。”
冷傲辰叹了口气道:“如今你一只脚跨进了宫里,特别要小心周围人!宫里头可不比宫外,处处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尤其是五皇子,你更要处处提防他!若不是你进入太医院当药童,是宰相大人的意思,在下可真要劝你远离皇宫!”
“谢殿下关心,诗嫣会尽量保护自己的。”
楚诗嫣轻轻一笑,忽然觉得在宫里有冷傲辰罩着,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妥妥的安全感倍增。
不过,俗话又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要想在宫里不被欺负,恐怕没有滔天的权势无法办到吧?
念头闪了闪后,楚诗嫣不禁与冷傲辰边走边聊,一路走回了太医院。
这时候,白忆霜仍然昏迷未醒,院使刘判说她劳累过度,惊吓过度,短时间醒不来,于是楚诗嫣身为下属,自然要去探望探望,才能彰显那关心上级的品德。
不过,楚诗嫣却是象征性地看了白忆霜几眼,便果断开溜,暗想这毒妇此次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应该会识趣地收敛几分了吧?
就在看完白忆霜后,楚诗嫣原想让冷傲辰带她在宫里走走,算是熟悉环境。
然而,在她刚从白忆霜的房间出来之后,就看到太医院的大堂中,居然有两名身穿官服的人在争夺一碗普通的感冒药汤,大堂中的众太医和药童,皆是劝也劝不来,也不敢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争夺。
“你个老匹夫,都老得能进棺材了,还跟本尚书抢什么药?这又不是什么奇货可居,待会儿还有煎好的送来,你且等待等待。”年纪较轻的一位官员,满脸络腮,显得很是粗犷。
“哈……哈欠!老夫喷你一脸鼻涕要不要?”
另一名年纪较大的官员,鼻水直流,却还是不服气道:“真亏你身为堂堂刑部尚书呢,竟然连做人最起码的尊老爱幼都不懂,你确定自己有资格坐刑部尚书这个位?”
“哼,本尚书够不够格,可不是你这老匹夫说了算,那是皇上钦定的!”
刑部尚书霍思远,对着皇上所在的宫殿方向拱了拱手,不屑地撇嘴道:“别以为你是吏部尚书,就真个能任命东太皇朝的所有官员!”
说完,满脸络腮胡的他,便霸道地用力把那汤药拉到他的一边:“这汤药,理当由本尚书先喝!”
“屁的先,老夫先喝才对。”礼部尚书汪忠,极其不满地扯了回来。
“我的!”
“你让开吧!”
“……”
看着两人那互不相让的姿态,楚诗嫣可谓暗笑连连,心想这难道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昨日夜间她还在想着,要借住刑部尚书霍思远和吏部尚书汪忠之间的不合,来扳倒汪忠!结果今天,就让她亲眼见证到霍思远和汪忠之间的水火不容之态。
而且最重要的是,霍思远在场,让她有了接近和利用的机会!
念头闪了闪后,楚诗嫣不禁笑着上前两步,微一欠身道:“霍尚书大人,汪尚书大人,请容诗嫣说两句如何?”
“药童?”汪忠皱了皱眉,似有不悦。
不过,机会就在眼前,楚诗嫣可没有这么轻易地放弃,所以没等答应便大胆说了起来:“如今八殿下在场,两位就不要这么争执了吧?方才汪尚书说得不错,尊老爱幼,理当由霍尚书大人把汤药让给汪尚书大人。”
“看看,连人家小小药童都知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