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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楚诗嫣所说的望香醉……
于是,这种种不对盘的地方,自然可以让阮贵妃察觉,叶嬷嬷撒谎,作伪证而陷害了楚诗嫣!
“我,我怎么可能会下毒?”楚青婷脸色有些异常道,“贵妃娘娘有所不知,其实青婷也很喜欢与五殿下相处的!”
“那三姐,不如今日便主动些,求贵妃娘娘准许你嫁给五殿下咯?”
楚诗嫣坏笑道:“既然你与五殿下两厢情愿,又何必拖拖拉拉?早点完婚最好!相信贵妃娘娘是不会笑话你的主动的,毕竟五殿下那么风华绝代,才华横溢,温柔体贴,你如果不趁早,可能很多富家小姐都想捷足先登了!”
说完,楚诗嫣故作小害羞状地叹了口气:“其他人就不多说,嫣儿也是其中一个呢!只是,嫣儿自知相貌丑陋,攀不上五殿下的风华绝代呀!所以这最合适的人选,非你莫属了。”
“……”
听了这话,楚青婷差点一口血都喷了出来,几乎生吞了楚诗嫣的心都有了。
这一次,若是阮贵妃真答应了要她嫁给冷峻熙,那她是肯定逃不掉的,到时候还怎么去打太子冷冰寒的主意?可以说,她会从此与太子妃无缘!
而且楚青婷也知道,冷峻熙就是个好色之徒,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整日里想的不是学习丰富自身,而是猎艳采花。
所以她可以想象,若是真的嫁给了冷峻熙,那么等冷峻熙玩腻了她后,也就自然会让她饱受那被冷落的孤独,度日如年。
咬了咬牙之后,楚青婷赶紧反驳道:“既然四妹这般喜欢五殿下,不如四妹嫁给五殿下好了。虽然你相貌丑陋,但五殿下刚才不是说了么?你可戴着面具呢,谁知道是不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否则五殿下又怎会单独请你去飘香酒楼吃饭?”
“哦?楚太医还戴了面具?”
阮贵妃诧异道:“快些摘下来给本宫看看!倘若真是个绝色女子,本宫倒真会让皇儿把你纳入太炎殿。”
经历了这么一遭,哪怕楚诗嫣还未出手给冷峻熙解开望香醉之毒,但阮贵妃,却已经认可了楚诗嫣的高明医术,而且对楚诗嫣也挺欣赏,所以特别期盼从楚诗嫣的丑女面具之下,看到一副令她满意的绝色容颜。
“回贵妃娘娘,诗嫣并非什么绝色女子。”
楚诗嫣暗骂楚青婷狡猾,却也从容道:“诗嫣之所以戴着面具,是因为脸上有一条狰狞又难以除去的伤疤,不敢见人!还望贵妃娘娘准许诗嫣,保留这最后的颜面吧!而且眼下,最关键的并非谈论殿下婚事的时候,尽快为殿下解去这望香醉,查出幕后下毒之人才是上策!”
“好!就由你来治!”阮贵妃自信满满地笑道,“本宫相信,你一定有办法!”
“谢娘娘厚爱。”
楚诗嫣点了点头,便在众人这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之下,有板有眼地替冷傲辰把脉,跟着开药方让药童去煎药,喂药后又来了一次针灸……
半个时辰之后,在楚诗嫣故意延长时间的一番忙活下,冷峻熙再一次醒来。
“皇儿?你感觉怎么样了?”阮贵妃第一时间在冷峻熙的身侧坐下,关切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然而,冷峻熙却并不理会,只是左顾右盼地寻找道:“楚诗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祸害本殿下!来人!快给本殿下掀开她的面具!重打五十大板!”
“……”
这话一出,阮贵妃顿时火冒三丈,抬手便在他的脸颊,狠扇了一道耳光,恨铁不成钢地骂了起来。
“你这逆子!方才若不是楚太医救你啊,指不定你的小命就不保了!知道她为什么戴面具吗?那是她脸上有一道不敢见人的伤疤!人家已经够可怜了,你还想揭她面具戳她伤疤?”
“太过分了啊!上次你胡闹的与楚太医订亲又退亲,本宫已经觉得你够胡闹,没想到你狗改不了吃屎,还在为了心中那点肮脏的期盼,不顾别人的感受!”
被阮贵妃打了一下耳光,以及狠狠训斥了一顿,冷峻熙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般,立马歇菜,不用人说便直接冲楚诗嫣拱了拱手,歉然道:“本殿下多有得罪,还望楚太医不予计较。”
“殿下严重了。”
楚诗嫣暗暗吃惊阮贵妃在冷峻熙眼中的地位,故作惶恐道:“你现在没事就好!微臣受点委屈算不得什么。”
“看看,人家小小年纪,比你懂事多了!”
阮贵妃再次恶狠狠地瞪了冷峻熙一眼,却又忽然起身,摆出一副严厉的姿态扫视全场道:“现在,我皇儿的望香醉之毒,已经经楚太医给解除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查一查这下毒的人呢?”
“娘娘!”
楚诗嫣微一欠身,很快看了看那浑身哆哆嗦嗦的医不好道:“在这之前,您应该先治一治那所谓的医术高明之辈!”
闻言,阮贵妃陡地会意,立刻点了点头,目光迅速扫向了医不好:“来人!把这误诊之后还敢乱开药方的医不好,给本宫打入大牢!削官发配边疆!”
“至于其他,附和说能解永生散的太医,则一律扣俸三月,希望引以为戒!院使刘判,以及左右院判,虽然坦诚,但却也有诊断不利的责任,本宫今日就暂免你们,希望你们三人多向楚太医这下属学习,不可妄自尊大!”
“再者,楚太医今日为五殿下解毒立下大功,特赏黄金千两,绸缎二十匹,首饰若干……”
“……”
就在一片火辣辣的目光之下,楚诗嫣无疑成了在场最最耀眼的一个。
那千两的黄金赏赐,对于楚诗嫣而言虽然不算什么了,但却实实在在地羡煞了不少太医。
毕竟,他们此次附和医不好,非但没能捞到半分好处不说,反而还被扣了三个月的俸禄,简直让他们心痛死了。
就在医不好被带走,求饶不断的时刻,阮贵妃那凌厉目光,很快瞟向了叶嬷嬷,含怒道:“叶嬷嬷!能不能请你出来解释一下,你哪只眼睛有看到,楚太医在我儿的甲鱼汤中下了永生散?”
“娘娘饶命!”
叶嬷嬷一听,自知嫌疑难脱,于是忙匍匐跪地,求饶道:“都怪奴婢老眼昏花,错把望香醉看成永生散了!”
言下之意,她是指那个下毒的人,还是楚诗嫣!
“是吗?”阮贵妃忽地冷笑,“那你倒是说说看,望香醉是什么颜色的?”
“这……奴婢忽然不记得了。”叶嬷嬷狡猾道,“奴婢年纪大了,记性不怎么好。”
“……”
面对这死不承认的状况,阮贵妃不禁狠握了一下拳头,暗骂这老不死的,可真是狡猾,死不承认这一招还真是让她没有办法。
不过,就在这时候,太医院的门外却忽然走来了一队人。
那为首的,赫然是一袭白衣,宛如谪仙般出尘飘逸的冷傲辰。
只见他,在青冥与巧玲珑,以及一帮侍卫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踏入了太医院,担忧目光扫视一圈,最终停留在楚诗嫣的身上,见楚诗嫣安然无恙的时刻才暗松了一口气,及时与阮贵妃行礼。
“原来是八殿下。”阮贵妃微微皱眉,“你这是来做什么?”
“自然是送犯人的。”
冷傲辰努了努嘴,立即有两名侍卫,把那飘香酒楼中服侍过楚诗嫣和冷峻熙的小二,给丢了出来,冷声道:“大胆小二,你且老实交代,是如何在甲鱼汤中下毒的!”
“是……是叶嬷嬷叫我这么做的。”
小二扫视一圈,立即指着叶嬷嬷,战战兢兢道:“她她她……事先给了小的十两银子,让小的在五殿下的甲鱼汤中下药。”
闻言,阮贵妃陡地皱眉,戒备地看向冷傲辰道:“你怎么知道今日的事情?”
“很不巧,飘香酒楼是本殿下的产业。”冷傲辰爽朗地笑了笑,低头看着小二道,“这不长眼的东西,竟敢败坏我飘香酒楼的清誉不说,还想毒害五哥,罪不可赦。”
“原来如此!”
阮贵妃恍然地点了点头,顿时怒指叶嬷嬷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来人,把这撒谎作伪证,陷害楚太医这忠良的老婆子,给本宫绑起来,重打三十大板后押入天牢候审!本宫倒想知道,究竟是谁人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毒害本宫与皇上的儿子!”
“……”
这话一出,叶嬷嬷顿时心儿发怵,手脚都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而楚青婷,则战战兢兢,着实害怕叶嬷嬷会交代出一切。
然而,让楚青婷更加心惊胆颤的,却还是楚诗嫣的话:“贵妃娘娘,择日不如撞日,正巧刑部的侍郎大人在场,不如现在就审叶嬷嬷一个究竟,好让这幕后主使之人,没有逃脱的时间和思考对策的余地!”
说完,楚诗嫣冲着冷傲辰笑了笑,算是无声地感激他此次的帮忙。
若不是冷傲辰发现的及时,别说阮贵妃了,纵然是她,也很难将叶嬷嬷定罪的。
只不过,冷傲辰这次为了帮她撇清嫌疑,恐怕会与阮贵妃和冷峻熙之间,结下更大的仇怨吧?
毕竟,飘香酒楼是冷傲辰的产业,那被叶嬷嬷买通下毒的人,又是飘香酒楼的小二,于是无形中,冷傲辰这飘香酒楼的老板,就有了几许谋害冷峻熙的嫌疑。
而且碰巧的是,冷傲辰与冷峻熙之间,以及两人的母亲,可都是明争暗斗的关系,相信阮贵妃定然会因此怀疑是冷傲辰的幕后主使吧?
虽然这当中,有叶嬷嬷这外人买通小二的关键点,但人就是这样,一旦你跟另外一个人关系不和,并怀疑他的时候,心里就会不自觉地寻找各种理由来使得怀疑成立。
所以,冷傲辰的出现,虽然让她楚诗嫣摆脱了嫌疑,但冷傲辰自己,却因此陷入了被怀疑当中!
就在楚诗嫣的建议下,阮贵妃还真是点了点头,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也好!择日不如撞日!就照楚太医的建议,立即审问!有请刑部侍郎大人!”
“是!谨遵娘娘法旨!”
那刑部侍郎很快领命,略做人员安排,便是把太医院的大堂当成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