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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攸止对此很感兴趣,陪着武攸止坐好,洛婵时不时的为他讲解着什么,只见武攸止也在不停的询问着洛婵问题,时而说话时而摇头。
突然,洛婵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刀剑相撞之声,慌忙回头望去,只见一直跟在武攸止身边的护卫不知何时拔出了他的佩剑,此时,一柄钢刀被长剑架起,方才的那声脆响,便是此二物相撞传出的声响。
洛婵大惊,连忙站起,而武攸止,也诧异的起身,对于眼前的这一幕,甚是感到疑惑。随即,武攸止的脸色变阴沉了下来。
此时,表演大厅内一片寂静,台上的主持人,似乎已被已吓的魂不附体,愣愣的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拾肆:斩草除根
沉着脸,只一句话:“拿到房中问话。”后,便向演区外走去,洛婵紧随其后,途中,只吩咐闻讯赶来的江中逊善后,之后,洛婵便匆匆赶至武攸止房中。
那把刀,那个人,洛婵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此人,不就是那日分别后便没了音讯的方四友吗?洛婵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查到这里的,可随即一想,又不觉得他出现在此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这些日子,自己弄出了这大的动静,再粗心的人,都会知道自己的行踪动向了。
洛婵的心中此时已然乱套,方四友的出现,无疑是给了洛婵狠狠得一刀,即便他不能亲手杀了自己,自己只怕也难逃一劫了,若武攸止知道自己的过去,那么,自己也终将难逃一死,只怕单家也会被连累啊。
洛婵的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绝望,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他方四友了?为何他偏要紧追着她不放?还是单家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吗?可为何定要她来承受这些灾难?自己才刚刚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追杀……
想到此处,洛婵的眼中不禁闪出了一丝狠戾,既然他步步紧逼,那么,自己便不能再这样一味的软弱闪避了,躲不过,那就只好迎头回击,她倒是要看看,老天究竟是帮着谁!
匆匆行至武攸止的房内,洛婵便只看到武攸止气呼呼的坐在房内那并不是很宽敞的会客厅中。
默默走到武攸止的身边,轻声唤道:“干爹……”。
听到洛婵的声音,武攸止似是气恼的站起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婵不禁有些戚戚然的说道:“王爷,洛婵今日有幸,能得缘见像您这样的皇亲贵胄,还承蒙王爷不弃,收我做义女,虽至此仅有几个时辰而已,洛婵已很满足了。”说着,洛婵便跪在武攸止身前,三磕头后,洛婵方又说道:“王爷,如今,我们的父女情份已然尽了,请王爷差人将我抓回大牢吧,婵儿有罪,只请王爷做主,只将婵儿一人定罪便可,切不要连累了旁人。”说话间,泪水在眼眶打转,却在武攸止转身将她拉起之时掉落了下来。
一时间,武攸止的心,竟然也被这眼前梨花带雨的姑娘所震撼,一丝怜悯,一丝不忍,甚至,还有一丝爱怜……
这样的情节,本不应出现在像武攸止这样身份的人身上的,可今日,不知怎的武攸止的心头,莫名涌出了这样的情绪。
这样一个女子,这样一个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妖艳的女子,她并不算是绝世无双的美女,穿着打扮亦不是花枝招展的,可为何,却令这位阅尽天下美女的武攸止生出这样的情绪?
“唉。算了,只是听你话中的意思,你认识方才那人么?”武攸止悠悠的问道,他不知道自己对洛婵的还能不能单纯的只做父女?亦或是,借父女之称,行其他之事?
洛婵似乎早已料定了武攸止会有此一问,便添油加醋的说道:“王爷,我本是京城内单家的女儿,本名单洛婵,自小在府中娇生惯养,那一日,父亲担忧婵儿日后寻不到好人家,竟,竟听信了谗言,要将我,将我许配给一个自幼智障的男人,婵儿不乐意,便寻了短见,父母哥哥伤心至于,竟都没有发现婵儿并未真正死去,前些日子……”
一边呜咽抽泣着向武攸止哭诉着自己的境遇,一边微微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见武攸止时而皱眉时而思索,听到洛婵最后的诉说时,武攸止不禁拍案而起,直吓得洛婵花容失色、魄散魂飘。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
“放肆。真是放肆!”武攸止在屋内来回走动着,嘴里不停的说着,时而看向洛婵,时而低头踱步,“大胆,你们都大胆!”在桌前站定,武攸止狠狠的敲打着桌面,大声的骂着。可随即,却又不停的咳嗽起来。咳嗽中,竟有些体力不支似的,萎靡在了桌旁的椅子之中。
洛婵见状,‘慌忙’行至武攸止的身后,轻轻的为他拍打起了后背,少时,又揉揉的为他捏起了后脖肩膀,不多时,武攸止便觉的舒服了很多,先前的咳嗽之意,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到此时,洛婵才又‘急急忙忙’的跪了下去,满面惊惧的告罪。而武攸止,瞪着双眼,看着跪在面前战战兢兢,似乎被吓的有些发抖的洛婵,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你起来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的干爹,你生父那样做确实不对,却难掩他对你的关怀之意,唉!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他们这样做,实在是无奈之举啊,乖女儿啊,你也不要待在店里了,回头跟爹回府里,日后有干爹干娘疼你爱你,我家中只有二子,你将会是我们最疼爱的女儿……”
正在说话间,武攸止身边的侍卫已将方四友五花大绑着押解回房,洛婵只觉得一道冰冷似刀子的目光自门口传来,下意识的缩了脖子,往武攸止的身后躲避。
此时,只见武攸止正襟危坐,而方四友却直直的站在一边,丝毫没有要下跪的意识。
“你,你,你大胆,见到恒安王大人竟敢不跪!”洛婵的声音中听起来怯怯的。
“哼,少在那边假惺惺了,我早已有了必死之心,妖女,想你定以说了不少我的坏话,我下跪又能如何?哼,对于已无法改变的结果,我多加一条罪名又能如何?”说着,方四友将脸别向一边,似是不愿再看到洛婵似的。
一句话,倒是说的洛婵心下鄙夷,哼,死到临头还要强撑英雄,简直就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倒也不介意方四友的话,洛婵的嘴角冷冷勾起。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女,可有证据?这一路,你对我别有居心,别当我不知道,那日树林里的人想必就是你找的吧?亦或许你找的人被黑吃黑了吧?你如此的煞费苦心的安排的好戏,竟然被别人横插了一脚,你心下也不舒服吧?呵呵,我没有戳穿你,你倒是要反过来指责我是妖女,你可真是能说会道!”洛婵冰冷的话语才一出口,方四友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窘迫的红晕。
“还说自己不是妖女,就凭你死而复生,便能证明这点,你说我欲加害你,你也可有证据?”方四友竟也说的毫无忌惮。
真是一个自大的人,这样毫无自知之明,不知死活的人,洛婵心中便是一万个看不起。若他肯爽快承认,洛婵倒也乐的给他一个痛快,可如今,他仍这样的看不清事实,那么,她也只好随了他的意,他想看证据,那么她就让他死个明明白白。
冷冷转身,洛婵从贴身的内兜里掏出半块不是很规则的玉佩和一张字条,递给了一直淡然听着二人说话的武攸止。
“爹,这便是女儿的证据,那日,女儿在杀手的身上得到了这半块玉佩和纸条。女儿曾在方四友身上见过另一半的玉佩,只是不知道此时那半块玉佩还在不在此人身上。”
接过玉佩纸条,武攸止瞟了方四友一眼,便拿着纸条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只写了短短的一句话:“单家女儿要死,宝衣我得,其他所有归你!”
啪!并不是很响亮的拍几声,震得在场其余几人的心头颤畏,尤其是方四友,再见到洛婵拿出那半块玉佩之时,脸色便开始惨白,想必此时的他,心中已知晓自己已然离死不远了。
而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侍卫,也在他的身上搜出了另外的半块玉佩与纸条,只见方四友面如死灰,想必早已在心底咒骂自己,为何不早将这证据毁掉吧,可此时,说什么都已无用了。
扑通!方才还梗气十足的方四友此时却再也硬气不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就这样跪着爬到洛婵的身边,若不是他此时被反绑了双臂,一定会扑上去抱洛婵的大腿吧。
“婵儿,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啊,方叔叔也是一时冲动,才做出了这么黑心的决定,请婵儿侄女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不想死啊……”此时,方四友才知道,原来,死,竟是如此的恐怖。
“爹,女儿并不想杀人,可是,此人要害我单家,要杀我时可没有讲什么情面,再者,女儿此时已然改姓武,日后,与单家便再已无任何的关系……爹,请您给女儿做主……”不理会那哭的涕泪具下的方四友,洛婵跪在武攸止的身旁,哽咽着戚戚然的说着。
看着眼前甚是凄然的洛婵,武攸止只觉得心头堵得慌,扶起了令自己无比怜惜的洛婵,武攸止才说道:“你是我的女儿,爹怎能不为你做主?以后不要总这么跪来跪去,仔细不要跪坏了我女儿的娇体,你的事情,便是爹的事情,欺负你,便是欺负爹爹,爹爹定不会叫这厮好过。”
好生安慰了洛婵,武攸止才狠狠的对那侍卫说道:“将此人打入死牢,定要他尝遍那酷刑才算解恨,少一样,我拿他刑部试问!”
这看似简单的决定,竟叫一旁见惯了血腥的侍卫暗暗咂舌,心下已知武攸止是动了大怒,只是他是在看不出,那小小女子,是如何能令武攸止如此为他出头?仅仅只是因为她现在是他的干女儿?
而那一直跪着的方四友,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吓得面如死灰,愣愣的瘫软在地上,半晌,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