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那一夜肖荣还有一言:“郁少,如果有一天宁真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恨上你的。”
当时的他已经喝的醉意阑珊:“恨?她想恨,就恨去好了。甪直那一晚她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呢,我想娶她了,她倒好……这么急着嫁给郑易云,这样不是刚好吗,我就偏偏要她眼睁睁的看着郑易云抛弃她……”
“郁少,假如郑易云帮她偿还了这笔钱呢?郁少这不就是在做无用功吗?”
“哈哈……哈哈,郑易云那种人,是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的人,这一次,绝对万无一失……”
“郁少,Martin说,这个月来宁真求他好多遍了,他都于心不忍了……非要走到这一步吗?”
“Martin就得了便宜卖乖吧,我给他的好处可是双倍的……我能怎么办?肖荣你告诉我,我娶她,她不愿意,追她,她不奉陪。她既然想飞,我就折断她的翅膀,看她还能往哪里飞!”
如果折断她的翅膀,才能把她留着身边,那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咱们的男主没救了是吧,是没救了~哎,他们的婚姻生活就此开始了~
那个,夫人最近病入膏肓生不如死当中,【咳,其实就是个小感冒】看在夫人这么痛苦的份上,表打夫人哈~
如果想揍,就揍男主吧~想骂,尽管骂他~~【夫人赶紧逃遁中~
第58章 婚成(二)
六月的最后一夜;凌迟悲欢践踏尊严。表面卑微圆滑,实则清高坚韧;表面面具无数;实则心无纤尘;表面随波逐流;实则骄傲不折。
她宁真;可以低头弯腰,可以小心逢迎步步为营,唯独不能亏待了这颗心。
她软弱无骨的倚在办公用的黑色皮质靠椅上;隔着锋利照人的玻璃桌;两人面对面的对峙。
白色碎花的丝绸睡裙只到大腿;纤细漂亮的右腿散漫的架在左腿上,慢悠悠的荡啊荡的。她没有穿文胸;夜风袭来;滑腻的丝绸贴在玲珑的曲线上,并不性感,却无限风情。
左手臂上结了一圈粉红色的疤痕,在无暇的肌肤上,碍眼至极。那夜水果刀伤了过后,她并没做处理,加上每晚洗澡水的冲刷,伤口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几次发炎后,结了一块微凸的恶心的疤。
她用这个疤封印郁嘉平这个男人,她依然爱他,却早无波澜。
素白的手指轻轻的在协议上敲击,猩红的不动声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熟练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火光升腾,烟星伴着熏人的袅袅烟雾。
狠狠狠狠的吸了一口,畅快的吐了口烟雾。
“郁嘉平,我不同意。”她缓缓说道,沙哑坚定。
“哦?那你想怎样?”狭长的伏犀眼眸光冷厉,遮住翻涌叫嚣的不甘。
“郁嘉平,首先,我对郁少奶奶的位置没有兴趣。其次,单凭这点钱,不够买我的一生。我倒有个好主意,利人利己。”一字接一字,冷淡倾泻。
“那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他一步不饶。
“你帮我还债,我做你的情人。但是——”她顿了一下,“这笔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还回去,到时候协议终止。在这之前,我的身体就权做利息好了。”
她施施然的走到他的身边,柔若无骨的环上他的脖颈,并不丰盈的臀部就要坐到他的腿上。
软香就要在怀,他浑身一震,狠狠的把她推了一把,几乎是咬牙切齿:“宁真,你有完没完!”
“这样难道不合你的意吗?”眸光嘲讽,毫不留情。
心下都是冷笑,她宁真这辈子是栽了,像他的父亲一样惨败,但是她就偏不信,不信自己走不到柳暗花明。赔的钱可以再挣,就算是沦为卖身,也绝不卖掉人生。
右手的指甲狠狠的扎进掌心,郁嘉平心下不甘丛生,瞬间茁壮冲天,繁衍成瘴气森林。他要的不就是这些么?
不够不够!他要的是宁真的一生,少一分少一秒都不行。
得到宁真,就是得到整个苏州的小桥流水,得到整个世界的岁月静好。他要的不只是情人,他要的是她眼里心里统统只有他一人。
他要的太多,唯独宁真能给。
“宁真,你倒是打的好主意,用身体利用我帮忙,然后用完了一脚踢开,这种不公平的条约,你认为我有这么蠢吗?”他郁少是何人,面上立刻显出风流倜傥的风轻云淡。
恨意翻涌,心内一寸寸凝结成冰,再被一寸寸敲裂。她几乎支撑不住,狠狠的把烟摁在烟灰缸里。慢慢的碾着,恨不得碾的是郁嘉平的骨头,一寸寸磨成灰。
“试问郁大少爷,你以为你这么点钱,能买到什么?买到我的心?还是买走我的一生?”
“正是,我就要买走你的心,买走你的一生。”他大步踏出,毫不留情的一把把她拦腰抱住。
她的腰分明又细了一圈,整个人也看起来更加美味。只是,这抱在怀中,就像抱着仙人球般刺手。
“宁真,钱的价值不在多少,而在时机。你不随我,许氏工厂那边会放过你吗?陆音等这个机会,怕是等的望眼欲穿了吧。你不靠我,难不成要卖了家里的房子和门面?就凭你,也借不到多少高利贷吧。宁真,我就是娶定你了。你说,这点钱够不够?”
他一把抱起宁真,把她扔到椅子上,俯身过来,薄凉的唇便欺上了她的脖颈。修长的手指直接从裙下伸了进去,在她细软的腰间点火。他吻上她的唇,紧咬的牙关终究松开,任他势如破竹。她的舌头缠上他的。猩红的眸中凝结成冰。
她合上眼睛,合上尊严、骄傲、坚持。合上对命运的希冀和挣扎。
这一刻,她才明白,曾经所有的绝望都不算什么。因为,再也没有希望。
****
这夜,终究没有上演春宵一度。郁嘉平索然无味的放开了她。然后,各自就寝。
他没有办法勉强她,越是勉强,心里那一处越是崩塌的厉害,塌成一个无底洞,让他直坠而下,魂不附体。
他想到甪直那夜,灯笼摇曳、古巷绵长、粉墙黛瓦,那一个尘世,她臣服在他的身下,波光粼粼的眸子如泣如诉。他从没有想过,这个喧闹的世间,还有这样一个女子。
有她在,便是岁月静好。便是小桥流水。
她是他的苏州,比苏州的水还要曲折蜿蜒,流淌在他的四肢,钻进他的灵魂。他不介意与她共度一生,从他做出娶她那个决定后,他其实是雀跃的。
她家室不好,又不是多美丽。但是他就没有过她配不上他的念头。因为他的余生,就想枕着苏州的梦而眠。
他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
七月一日,他敲响她的房门,她睡眼惺忪的开门,柔软的长发披散,一只手揉着剧痛的额头。
两人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密布,一夜过后,红色的蛛网又爬了一层。
这个时候,才早晨七点半。
“快点梳洗。我送你回老家。”他直接发话。
她置若罔闻,径自回到房间里找衣服换。换了一身紫色的无袖圆领连衣裙,百褶裙摆拖到小腿。脚穿一双软底白色皮鞋。纤长的身材和白皙的肌肤一览无遗。
他拽着她的手臂出门的时候,嘴角莫名的扬了起来。这个模样的她,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要把她娶回家。
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她的手臂却冰凉一片。他的手指转到她的腰间,还没触到她的肌肤,也能感受到一片冰冷。
她是一个没有热度的人,或者更像背阴生长的植物。
他情不自禁的把她搂在怀里:“真好,以后晚上睡觉不用吹空调了,抱着你便可以了。”
5个小时的车程,这是宁真自正月离家后第一次回家,到家的时候,正是下午一点。苏州是艳阳高照,而老家却是风雨欲来的沉闷和压抑。一如她的心情。
宁父、宁母关了店面回到家,四人坐在沙发上。郁嘉平坦然的说了结婚之意,宁真沉默的坐在郁嘉平的旁边,瞬间室内比室外的天气还要压抑。
宁父拿着茶杯的手一僵,瞥向宁真。“小真,你确定跟他结婚?”
“爸,妈,我跟嘉平都商量好了。”她勾起唇角,顺带着挽起他的胳膊,眼睛里看不出一点的牵强,一脸笑意盎然。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着,不过,咱们这里结婚有什么规矩,就按照什么规矩来,礼钱什么的这个都不需要,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但是该有的排场是要的——”宁父如同利剑一样的眼神直直的扫过郁嘉平。
瞬间宁真和郑易云的婚纱照、宴请宾朋、床照,一幕幕在郁嘉平的眼前铺展成瑰丽的画卷,他浑身一震,面对着宁父殷切的目光。
“伯父,婚宴什么我们都不办了,直接领证就可以了。”他竭力压抑着眸中的戾气,斩钉截铁的说道。
宁父拍座而起:“缺一样你就别想娶我的女儿!要不是小真愿意,你以为我会把小真嫁给你?你们这种人,我们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
宁父气的浑身发抖,宁母赶紧过来扶住他,劝道:“小真,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不兴这些,但是我们就你一个女儿。这些我和你爸来办就行了,不会让你们烦心的——”
“我说不办就不办。一样都不办。”郁嘉平寸土不饶,站了起身,一身冷气。
宁真走到宁父身边,给宁父倒满水,笑着打圆场:“爸爸,妈妈,我和嘉平工作都很忙,今天拿户口本就走。这些都是形式东西,烦心烦神,也没多大必要——”
宁父恨铁不成钢:“小真,这些确实是形式不假,一个男人连走个形式过场都不愿意,你还指望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她的脸上一直是得体的微笑,笑意尽达眼底,宽慰道:“爸,多大点事,你这么较真干嘛,别生气了——”
宁父眼中一抹厉色:“小真,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嫁给他?这种人,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他跟我们家,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连结婚这么大的事,连长辈都不来一个,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这样的人,你还要嫁给他吗?”
“爸爸,我要嫁给他。你别问了。”
宁父怒极攻心,一巴掌狠狠的甩上了宁真的脸:“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