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终于可以惬意的躺在床上了,一个人的时候,难免孤寂了起来,她想念许斌,这样的想念时刻扎在她的心上。让她稍有动作便丝丝入扣,锐不可当。好在她终究是累了,发了一通脾气,加上收拾了这么多东西,她总算能够睡的着了吧。
床上都是郁嘉平的男性气味,她又起身把被单和被罩全部换个遍才罢休!
郁嘉平坐上车,就在开出小区门口的时候,却留恋的看了一眼楼上的灯火。那个小小的四十平米地,不知为何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有多久,没享受过这般平静的生活?还带了那么点小趣味在里面,虽然都是恶趣味!
已是夜深,他拨通了许斌的电话。
他闲适的靠在座上,左手就在方向盘上随意的轻点着,右手在翻着有没有好的碟片,准备寻首歌听。许斌很快接了电话。
“你堂堂郁大少爷,这么晚不陪着小姑娘,打电话给我干嘛?”许斌俨然还未入睡,口气里面都是调侃之意。
“本少爷就想视察一下,你许大少爷在陪着哪家新欢!”
“哪有什么新欢?你还不了解我?我现在是懒得想女人了,这有没有女人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娶谁还不是一样——”许斌的声音越说越有了些涩意。
郁嘉平是无法理解许斌的顾影自怜的,不想娶就不娶好了,做生意本就各凭本事,靠个女人算什么能耐?许斌既然无意生意之道,那何不放自己自由?这人,根本就是一边享受着许大少爷的好处一边还埋怨这好处!不过,许斌这人,倒是适合做兄弟的。
郁嘉平貌似无奈的说道:“许斌,我还真被一件事情难住了,正要找你解惑呢——”
许斌自嘲:“你郁大少爷还有摆不平的事情吗?”
郁嘉平眉头一皱:“许斌,你说我们身家相当,我也算是魅力不浅吧,这搁哪还不都是美女蜂拥的,不过还真有人,眼里心里就是看不见我,送上门都不要,这不,这大半夜的还被赶出来了——”
郁嘉平的语气倒是故作可怜的惟妙惟肖。许斌笑开了:“还有郁大少爷摆不平的女人吗?可真是稀罕——”
“许斌,这人你还很熟呢,要不,帮我解惑一下——我也向你讨教些经验——”
许斌明显的心里异动一下:“郁嘉平,此人是谁?”
“宁——真——”郁嘉平刻意拖长的尾音。
“我告诉你郁嘉平,你想要什么女人那是你的事,宁真是我的女人,你打主意也不该打到兄弟头上吧——”许斌字字珠玑。
“许斌,你让我送她回来,这人都不要了,我捡一下,又何妨?实话说,这几日我们日日夜夜独处一室呢——”郁嘉平勾起唇角,一脸莫测的自得。
许斌几乎是咬牙切齿:“谁说我不要了——我就是结婚了,宁真也是我的女人——郁嘉平,你要是还念兄弟情,就收手吧——宁真是好女孩,你想玩谁不行——”
“许斌,这女人玩过就算,你怎么每次都这么优柔寡断,总是这么藕断丝连着,以后陆家千金要是知道了——”郁嘉平这番话里,明显有了威胁之意。
许斌一脸颓败,声音也无力起来:“郁嘉平,你不要勉强宁真,她不是那种女孩,其实我这辈子最想娶的,还真的只有她一人,你不知道她的好——”
“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勉强来的女人有什么趣味!我就不信,你能让她心甘情愿,我就不能!”
许斌倒是笑了,笑的很开怀:“我说郁嘉平,这一次你必输无疑,宁真就算不随我,我都是她心里的朱砂痣,而你郁嘉平,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你这么自信?”
“自然,我了解宁真,我懂她,你明白吗?对了,你怎么可能明白这知音相投两情相悦的滋味,那就跟前世约好了一样,恨不能掏心掏肺死也愿意——”许斌一方面是为了让郁嘉平知难而退,而另一方面,他沉浸了幻想之中,“我们仿佛认识了很久,一见如故,恨不能为对方倾尽所有,就是那种恨不能两人缠绵死在床上得了的感觉——正是应了一句话,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郁嘉平,她不是你能了解的——”
郁嘉平冷淡的说道:“好个‘犹如故人归’,你们终究是没这命,而我,就偏要试试看——”
第12章 初识(十二)
郁嘉平这一走,宁真的睡眠质量明显的好了起来,人也恢复到平日的神采奕奕。失恋之苦,并不是她所扛不住的,她这个人本身就有些打不死的小强精神,何况,她已经由着自己痛了好几天,也该是够了。
人生的苦处,她尝的不多,但是她看的多,也想得开。她对许斌,本就是一厢情愿,得到了然后失去了,命中注定的缺憾。何况,在飞蛾扑火的疯狂之下,她的心还有着坚不可摧的理智,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人生在世,总要疯狂一次吧,才不枉走这么一遭吧。她在许斌身上倾注了所有的浪漫和幻想,所以许斌是什么样的人早已经不再重要。
当然,情之所苦,岂能那么容易忘怀?她已不复前些日子的歇斯底里,却有了更好的发泄途径。她本身就擅长文字之道,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除了忙碌之外便用各种文体抒发悲伤。散文、现代诗歌、绝句、七言律诗,甚至延展了一段佛理,许斌渗入她的文字里,仿佛就从未离开。
她一直觉得无情才是最苦的,有个寄托之人,起码心便不空。而她的心,怎能没有许斌?
董事长周六中午便过来了。周六下午,整个公司的员工都去了一家酒店开季度会议,这会议跟她这种跟单员是没什么关系的,都是销售经理、财务和业务员报备一下季度工作状况和业绩事宜。董事长姓方,四十不到,看起来也是文质彬彬的,年轻时候是一个教师,后下海做了这行,然后就发家了。
主要是这方董事长以前还是个教语文的,文采斐然不说,偏偏还保留着这么点爱好。办了个企业内报,每周大家都要投稿上报,当然内容可不能无病呻|吟那种,都是宣扬企业文化什么的。不过宁真倒是觉得还是有好处的,因为文章会排名,然后就有稿费。她不仅自己投稿,还帮助其他同事写稿,这稿费嘛,自然都是归她的。一周算下来,不多不少也足够她乐呵一下了。
季度会议,就涉及会议总结,这种大型会议,文章起码要铺满整整一页报纸。所以,宁真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笔记本也摊开了,就等着董事长开头。这场会议无疑是沉重的,业绩下滑,经济萧条,方董再是心平气和,也给总经理和各销售经理施压。不过奇怪的是方董的情绪倒还是不错的。
“做我们这行,就要时刻跟上科技发展,如今我们代理的产品已是遍地开花优势每况愈下,所以当务之急,是拿到最先进产品的代理权,那样,我们公司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方董振振有词,宁真的笔头也动的飞快。
好不容易一下午的会议总算结束了,她捧着笔记本和陈英慧有说有笑的下楼。这会议结束,晚上便是聚餐唱歌,这样的纷纷乱乱的生活,反而让她由衷舒服。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宁真——”
很陌生的声音,她转眼看过去,是一个很俊秀的看起来颇为斯文的男人。清瘦、脸很白净,眉目清秀,穿着一身浅咖色的职业西装,笑容也是颇为暖人的。当然,也很陌生。
她面不改色,礼貌的笑着说道:“请问你是?”
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有了那么些尴尬,随即说道:“你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她转头对陈英慧说:“英慧,你先回公司吧,我随后就到。”
他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宁真,你的脚没事了吧。”
宁真有些诧异,随即说:“没事,早就好了。”
宁真一直保持得体的微笑,这是她的做人准则,而且她的笑容不但不僵硬还很熟络的样子,让人真心感觉舒服。所以宁真身边是不缺男性的,不过还真没有人想过追她。连骆高恒同她共事了这么久,才开始出手。宁真自己是不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里的。
陈英慧说过,你这个人这么倔强自立,做朋友是很开心的,但是你要不改改没有哪个男的受得了的。就拿吃饭这事来说吧,她从来不会欠别人的饭,别人请过她她是一定要还回去的,她对每个人,都是礼貌有余热心有余真诚有余,却又有说不上来的距离感。作为一个女孩,她不会撒娇不会依赖不会蛮不讲理,这已是大问题。
他这才解释道:“没事就好,我是郑易云,那日也是我太匆忙了才撞上你的推车,害得你脚被割伤,一直耿耿于怀。等出差回来的时候,便去你公司准备亲自去道歉,然后便听到你住院的消息。今日碰到你太好了。”
其实这其中的故事说起来就曲折了。当日,她的脚被撞伤,已是痛得站不起来。却依然抬头勉力笑着说道:“没事,也是我自己没注意。”她的脸很是倔强,眼眶里都是泪水,迷蒙蒙的一片,加上咬唇逞强的样子,一下子就让他记住了。她的推车上是有公司名称的,而且货物上还有货运公司的签收单,签收人一栏上是清秀的两个字:宁真。
他匆忙之间鬼使神差的记住了,后来出差回来便去了她的公司。他是直接说要找宁真的,一个同事便过来说她在医院。他眉头一拧,这事隔几天了,难道伤的太狠吗?立刻便心生愧疚。他本打算问清楚哪家医院的,谁知这时候电话来了,然后便急匆匆的回了公司。
他是做服装外贸的,原厂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品牌服装商,因业务需要就在苏州这边开了一个分公司专门负责外贸出口,而他,便被调了过来做分公司的总经理。这边公司也才稳定没多久,所以事务也是数不胜数。而今日,刚好在这酒店里给新进的职工做职业培训。这不赶巧了,碰到了宁真。
她微笑着:“郑先生,认识你很高兴,其实脚伤本就没事,我住院也不是因为这,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总算是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我这几日都在担心,这要是真伤了脚可就是大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