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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又可笑的女人,许斌都摆明不要她了,无非就是做不做情人的问题,与其做许斌的情人,还不如随了他来的实际和实惠?可是,她是摆明真的不愿随他的。
无论他是威逼利诱,她都铁了心。难道她对许斌,当真是“因爱而性”?她直挺挺的躺在他的身下,就像灵魂出窍一样,她的眼里她的心里她的身上就只能有许斌一人不可吗?他明显的被自己惊到了,她心里有谁与他何干,他本身就是图个鲜图个趣味,他这样死缠烂打,连他自己都快瞧不起自己了,他郁嘉平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从她的身上起来,冷淡的穿着衣服:“宁真,除非你心甘情愿,我不会对你用强。”
他这句话,是字字珠玑的。
她无神的抱着衣服下床。他分明看见她脚后跟的伤口已经裂开把纱布都染红了。她匆匆的进了洗手间冲澡。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哗哗的流水声中,泪水横流。热水打在她的伤口上,痛吗?她一点痛感都没有。她穿好衣服回来的时候,脚上的纱布已经湿透,她扯掉纱布,用酒精杀毒。再次包扎好,她端正的坐在桌前写总结。
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屈辱的人也不是她。
自此以后,他们各自相安无事却视若无睹的又相处了几天。寂静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不过终究是出了事端。
宁真又不眠不休的写总结写了整整三个晚上。总算把每位经理的总结都写好了,基本每天都是凌晨三、四点才睡的,白天上班时候,她眼睛里面的血丝已经到了渗人的程度,两只眼睛早已成了名符其实的熊猫眼。周五的时候,她把总结一一发过去,总算松了口气。这几个经理多少也都惭愧起来,都吵着要请她吃饭。
她一阵疲惫,只能说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啊。周五又来了一车货,还好除了骆高恒帮忙以外,旁的经理都让下面的跟单员来帮她搬货。她就在拿着清单点货的时候华丽丽的倒了下去。
大家手忙脚乱的把她送进了医院,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疲惫过度睡眠不足导致昏厥。她一直没有醒过来,安睡在病床上,护士过来挂了点滴。几个经理更是惭愧,宁真也太拼命了些,为了这几个季度总结把自己熬成这副样子。而且这次的总结写的,面面俱到没有一点挑错的地方。
大家看她依然在昏睡,医生也说输上几瓶液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便都回公司上班了。
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此时她正躺在病房里,窗外的天已经黑透。其他病床前都坐着看护的家属,她的心里莫名的涌上悲凉。她一向冷淡自立,一毕业便到了异地谋生,凡事都是自己一手操办,家人远在老家。就算家人都在身边又如何?也只会让她更加疲惫。
人活在这世上都是一个独来独往的过程罢了。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她勉力说道:“你好,请问你哪里?”
一个冷漠断然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我,郁嘉平。”
“有事吗?”她有气无力。
“宁真你在哪里?还没下班,应酬?”听他的声音就能感觉到他的眉头应该不耐烦的拧起。
“我在医院——”她不愿再听到他的声音,便要挂电话。
“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他的声音里面是带着焦虑的。在这个异乡,她的无助都在这一场昏厥中腾腾的冒了出来,几乎是难得的,她心平气和的告诉了他,他没有漏掉她声音里面低低的啜泣声。
他径自找了医生了解了她的病情后才松了口气。他迈入病房门的时候,她的眼睛忽然涌上了涩意,伟岸挺拔的他穿着随意的牛仔裤和夹克,冷硬的脸庞加上明显担心的眼神,让她油然升腾起一个古怪的想法,其实他,也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风流大少吧。
四目相对,俱是无言。她对他无话可说。他坐在床边拿手机拨了电话,点了餐让人送过来。
很快包装的很是精美的晚餐被送了过来,餐盒上的标记分明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他扶她坐起来,很自然的说:“宁真,我喂你吃。”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原本微微上勾的眉梢加上流过泪波光粼粼的双眼,直酥进了他的心里。他很自然的摆好菜,随意的说道:“宁真,我发现你从来不做鱼,这家的鱼味道还不错,你尝尝看——”
“我从来就不吃鱼——”她脱口而出。他一手托着饭盒,一手夹着一块白嫩的鱼肉就要递到她的唇边。他的动作立刻顿住了。
他把鱼肉放回去,不动声色的换了一个菜。嘴里似是理所当然的问道:“为什么不吃鱼?”
她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半晌才说道:“有次吃鱼,有块鱼刺梗在嘴里,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折腾了一晚,以为睡醒了便好了,第二天还是磨在嘴里,都来才知道原来是刺在了舌头上,还是让同事用镊子给拔|出来的。于是——”
这个样子的她,真的像个孩子,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夹了鱼肉给她:“放心,这里的鱼肉都没有刺。”
第11章 初识(十一)
人在生病时候总是脆弱的,脾气也敛了下去。宁真总算是心平气和的在脸红当中任郁嘉平喂她吃完这顿饭。从小到大,她向来自立,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鼻头微酸,眼泪也是摇摇欲坠。
当然,一切基于她的脆弱之时。
这晚,郁嘉平一直坐在她的床边,陪她打了几个时辰的点滴,其间她时而睡过去,时而清醒。她本就畏冷,这冰冷的点滴渗入她的身体,整条手臂都冷的发颤。郁嘉平体贴的去买了热水袋充好电搭在她的胳膊上。
郁嘉平一向很忙,这一晚断断续续的电话就压根没怎么停过,他也很断然的推拒了本已说好的应酬。直到夜深,郁嘉平把她一把抱起塞进了白色宾利里,她的全身都在发抖,他丝毫不怀疑这好了这病,很快就能得了感冒。
而她的脆弱,就在坐上车后,慢慢的消退了。想到她这场病,何尝不是缘由他霸占着她的床?而他对她的威逼利诱,甚至连身子也看光摸光,她一想起,郁气便蹭蹭的冲了上来。下车时,她断然的拒绝他的触碰。
回到家,打开空调,她无言的坐在桌边,准备打开电脑。他不悦的说道:“这么晚了,休息吧。不管是什么工作,身体要紧。”从坐上车,他已察觉到她对他的抗拒。这时,他反而留恋起病床上的她,有些孩子气的,话语间还有种娇嗔的味道。怎么说,很是幼稚的感觉。
短暂的温情,都让这两人差点忘了,他们本是水火不容的。这不,战争一触即发。
她满腔郁气,回想起病床上的自己,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她何时变得这般低贱了,这人伤她辱她在前,才示好一下她就忘了他的本质,真是罪不可赦!她并不自作清高,但是她却有她的傲骨。这般想着,就越来越不是个滋味!
她抬眼看他一脸平静貌似关心的模样,眉头一拧,话也刻薄起来:“休息?郁大少爷这是希望我去哪里休息?爬上你的床吗?”
她从来是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的,可是这一刻他将她的厌憎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心里也不痛快起来,不过想着她也算吃了些苦,便好言说道:“快进被子里躺着吧,我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她的眉眼之间尽是凌厉,讥诮的笑道:“不知郁大少爷究竟何为?今晚我们就把话说个明白!”
她勾起的唇角尽是倔强,这一面的她,倒有那么些真性情。他有的是耐心,不置一词:“我没什么可说的,就这样过,不是挺好的吗?”
“郁嘉平,你没话说,那就听我说。你郁嘉平左右不过是图我的身子罢了,我反抗不了你郁大少爷,我也说过任你玩,我这个小人物已经够任你拿捏了,你还有何不满!”
她继续说道:“你现在所为,不过是把我的心也牵走罢了,然后再弃如敝履,就像许斌那样,对吧!郁嘉平,你当真以为我的心那般容易得到吗?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真真切切的爱着许斌,不管他怎么对我,我对他别无所图!还有,我有自知之明,许斌和你,我都高攀不起,我也不会做这个荒诞的梦!”
“郁嘉平,我告诉你,只要你还在这床上,我宁可天天睡在椅子上!”
她愤愤难平,恼火和委屈几乎把她焚毁,否则一向冷静的她一辈子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说完了,她便觉得后悔了,她跟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说的?她径自打开电脑,准备查收邮件。仿佛他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他这辈子何尝被人如此忽视过?她不是欲擒故纵,而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厌憎他!所谓的貌似平静的晚上,也是她对他的视若无睹。她压根,连看一眼都不屑!从未有过的情绪袭上心头,他究竟在做些什么?死缠烂打,甚至觉得这样过着也不错,虽然她做的饭很难吃,虽然她整天戴着面具。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让他捉摸不透,五味杂陈。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他满腔恼火,整张脸也是阴冷起来。这个游戏,到此为止!
他冷飕飕的说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然后直接提了电脑包甩门而出。
他是走的雷厉风行的,她总算松了口气。终于请走了这个瘟神。在医院里睡了那么久,现下倒是没了睡意,这才惊觉整个屋子都是郁嘉平的味道。不知不觉,他已经渗入到了每个角落。她起身把他留下的物品一样样的收起,用一个纸箱子装起来。
洗手间里他的男士洁面乳和剃须刀、毛巾浴巾、牙刷杯子等一干物什,她不屑的撇撇嘴,还真是个讲究的大少爷。把她的空间也是占了个尽!衣柜里挂着他的名牌西装什么的,格子里睡衣也是码的整整齐齐。鞋柜上还有他的两双皮鞋。桌子上有他的茶叶和茶杯,一件又一件,看的她心情阴郁难平,她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码在纸箱里封起来,塞进床底下。等收拾完,心情才畅快了些。
她终于可以惬意的躺在床上了,一个人的时候,难免孤寂了起来,她想念许斌,这样的想念时刻扎在她的心上。让她稍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