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时候温柔一点小声一点吧……
四个人里便有三个是起早贪黑的,第四个自然不好意思继续犯懒。
有句话说的极有道理:自律,就是为了律他。
别人的是睡觉睡到自然醒,茶小葱却是睡觉睡到手抽筋,虽不至于闻鸡起舞,却也真够戗!
……
这天一大早,茶小葱就被暮云卿从床上拉起来,一直从玄奇殿拖到了玄真殿。
看着眼前这气势恢宏的殿宇,茶小葱噙着打呵欠挤出来两行的泪花,还真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婪夜比她还起得早,这时已经在殿内候着了。看茶小葱进来,他愣了一下,接着轻快地笑了笑。没想茶小葱一见他笑,非但没回应,反将面色一沉,扭头便避开了他的视线。婪夜霎时间只想冲上去掐死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对于婪夜来说,能够在冷战中主动示好,已经是服软的表现,却没想到自己是将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涎着脸赔笑,人家还不领情,自讨没趣之后他也变了颜色,将脸撇开。
暮云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如此痴缠,他是真糊涂。
其实茶小葱早就不怪婪夜了,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梗着块东西,酸酸的,涨涨的,甚至压迫神经,难以自拔,她一看见狐狸就想起云狐的死,一想起云狐的死,她心里就不自觉堆起千万块疙瘩。云狐临死之前与婪夜的对话还萦绕耳边,就是那短短的几个字的对白,令她烦透了。她想不通自己究竟在烦些什么,好说那也是别人家的前尘旧事,可是一回想,她心里就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偏偏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还不能说出来!
珂儿是谁?呵呵,关她屁事!那……珂儿究竟是谁?
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单纯美好的姑娘,比如她茶小茶这样的,千万别跟有故事的男人接触甚至于发生纠葛,否则掉进了这种怪圈可大大的不妙!她不是身体上的贞洁烈女,但必须忠于灵魂!
婪夜眼角的余光瞥见茶小葱脸上千变万化的神情,亦不免又惊又疑,原来女人生气的时间周期真的可以有那么长,原来聪明如他也会有猜不透对方心思的那一天。
可是他为什么要去猜啊?凭什么啊?哇勒个去,他这根本是在庸人自扰,不想了不想了!可是,她丫究竟在生什么气?
婪夜终于知道情劫这东西不是好玩的,要玩就得有资本有代价,最可怕是他现在一无所有。
此时暮云卿心底琢磨的却又是另一件事:为什么婪夜的脸色会跟茶小葱一样,都那么惨白?被金雷劈的?两人病倒的时间那么凑巧,有关联吗?
三人各怀心事,玄真殿里的气氛既安静又诡异……
元知义本以为从后殿出来便可看见一派鸡飞狗跳的热闹局面,倒没想到这是样平静,平静得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于是,为了打破这种僵局以及熄灭空中你来我往的无形眼波,他重重地咳了一声。
一阵臭气从他口中飘出。
“哈,大掌门,你起来了?”
茶小葱转脸过去,说了一句语义不明的话,就当是打招呼,却又于瞬间护住了鼻子。
元知义摸摸干瘪的肚子,又揉揉没来得及擦干净的眼屎,一腔火气涌上来。虽然说修习吐纳要求神清气朗,但元知义从修仙的第一天开始就跟茶小葱一样是个吃货,吃货当然是以美食为依归,故而稍不留意身上便多了一股烟火味。
茶小葱那一句只不过是寻常的招呼,并没有戳他脊梁的意思,下一句才是关键,她没等元知义答话,便凑头过去与暮云卿低声耳语:“好重的口臭!他要不就是昨夜吃了荤食没漱口,要不就是肝火太旺,上火了!”
修仙之人的听力何其灵敏,元知义的老脸立时如伦敦大桥稀里哗啦往下垮,婪夜本还在郁闷,这时却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大殿里立时洋溢着一片祥和之气,老掌门牺牲可大了。
不多时,返香与林蜡竹二位掌门也都到了,令茶小葱感到意外的是,被她称为“新手帮助”的邵老爷子居然也来了。由于没有晚辈弟子的围观,众人的目光便有意无意地往茶小葱身上瞟,反倒令她有些不自在。
第一次试炼考较的是志,即选拔意志坚强的弟子;第二次试炼考较的是智,这当然是指智商。
端极派虽然地位不复,但对于弟子选拔的要求并未放宽,每一位弟子参加入门试炼时面临的第二关考验不尽相同,例如奇穷当年入门时遇到的试题就比奇苦难得多,关于这方面,茶小葱不是没去打听过,但仅只十天之期,光凭奇穷与奇苦二人之力,搜集回来的资料实在有限。
元知义捂着嘴宣布了第二次试炼的主旨与用意,立马转身领着各人由后堂穿过大殿,去了玄真殿与玄威殿之间的晚镜坪。
晚镜坪便是端极派入门弟子每日晨起练功的地方,相传这是由端极派祖师爷以三昧真火炼溶后玄岩浇铸而成,其表平整如镜,细腻得可照出人脸,其玄妙之处在于,偌大的一面平滑的镜子,人走上去却不容易滑倒,倒真是个练武的好地方。
此时晚镜坪外已有三人恭候,除了茶小葱认识的慕容芷才与司徒钟琴二人,还有一位唇红齿白的文俊青年,看形貌可推知是玄文殿门下弟子。
“老头子,我们参加试炼,你掺和进来干什么?”茶小葱一把拉住一道跟过来的邵老爷子,却见他身上的虱子耀武扬威地跳下来好几颗,一时头皮发麻,赶紧松开了手。适才在殿里因着时间仓促她不好问话,眼下似乎更不适合叙旧,她只好把疑问继续憋在肚子里。
“有劳!”元知义不理她,只向邵老爷子一礼,让开一步。
邵老头子微微一笑,向在场的三位大弟子点了点头,又轻飘飘地看了茶小葱一眼,才缓步踏上了晚镜坪。接下来,慕容芷才、司徒钟琴以及玄文殿那名大弟子也各归其位,与邵老爷子分别占据了晚镜坪的一角。
四人起手捏了一个法诀,姿势各不相同,镜面随着法诀的作用,泛过一道青灰色的冷光,跟着四人四角自足底各引出一道荧亮的蓝线,笔直地指向东首,首尾相连之后围成一个正方形的法阵。法阵四条边又生出十七道与之垂直的细线,与之前那四道蓝线一并构成了一块巨大的围棋棋盘。
如此华丽的布阵方式,令茶小葱不禁看呆了。
元知义扬手道:“棋阵已成,可以入阵。老夫在此提醒各位,第二道试炼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是时间限制,这里设有三支香,分别代表着尔等三人的耗时情况,我与其他二位掌门各守其一,只一入阵,香火点燃,即表示计时开始。每个人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时间到了或者试炼完成尔等自会被传送回晚镜坪。须得说明,试炼内容因人而异,自与各人的过往经历有关,是难是易并非我辈说了算,入阵之后,每人还会有三个选择,即难、中、易三个等级。这三个等级直接关系到之后法器挑选的级别,也就是说,选择的级别越难,得到的法器便会越好。”
婪夜不缺法器,只是觉得听起来有意思,见暮云卿仍旧盯着自己手里的逐日剑,不觉打岔道:“仙鹤小子,你连把像样的剑都没有,这可得好好选了。”
暮云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你选什么?”
婪夜傲然道:“哼,当然是选难的。”
暮云卿轻嗤了一声,不屑道:“你不过是来陪练,犯得着如此么?”所谓爱乌及乌,因着茶小葱的缘故,再加上日前的口角纷争,暮云卿对这位狐狸前辈还真没好感。
茶小葱悠悠叹了口气:“你们都选难的,那我也选难的吧。没有挑战就没意思了。”
林蜡竹闻言甚感意外,她急急地上前一步,关切道:“茶师妹,你将来入门之后位尊掌门,法器并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何况你还有折心柳……”她只希望茶小葱能够顺利通过试炼,没想到茶小葱却放弃了本身最大的优势。
“我将来要做暮云卿的师父,自然不能比他差,否则到时我又怎能服众?难道说四掌门是专挑软柿子才混得这个位子?我不喜欢!”茶小葱投机取巧的心理从来不用在考试上,对于她来说,每一次测试都是一次对自己剖白的机会,中间若是掺了水份,她反倒心里不踏实。这算得上是她的优点。
她此言一出,同样出乎料的还有元知义,他打量一眼,颔首:“有此志向虽好,但切记量力而为,应知……进去之后便没有重选的机会。”
返香随后插言:“在阵中是看不到时间的,自己好好把握。”
茶小葱想了想,点头应诺。她对这个时空的时间没有什么概念,但幸亏这些日子一直与暮云卿混在一起,早起早睡,生物钟有规律,对时间的判断也相对精准,是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婪夜打头阵踏上棋盘,紫光一闪人便不见了。暮云卿让茶小葱走先,随后自己也入了阵。
阵外案头的三炷香陆续被点燃,元知义的心也放下来一点。
兴许是茶小葱为人处事太不着边际,他每次见到她都得提心吊胆,虽然知道这姑娘是相当无害的性子,却又老觉得与她说话心头添堵,极不痛快。须知,等级社会当中最重要的便是凡事要分尊卑,但在茶小葱的世界观里将众生平等发挥到了极致,对于身边的人,她爱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了,除了对返香还客气点,其他人头衔上总会莫明其妙的多出几个字,比如,“死”狐狸,“小”紫菜,“老”掌门……没一个好字!同性中间,更是姐姐妹妹一通乱叫,辈份全都没了!
林蜡竹看三人入阵,此际身边并无他人,才得宽心,她退至返香身旁问道:“师弟,师姐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
“师姐请说。”返香难得见林蜡竹正经一次,眼神也跟着凝重起来。
林蜡竹向阵心看了一眼,轻声道:“如果渡情劫只完成了一半,会怎么样?”
“嗯?”返香没听懂林蜡竹的意思,但元知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