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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夜的眼瞳幽暗深沉:“小葱,我们再试试,来。”
随着他那低沉魅惑的嗓音,茶小葱乖乖地献出了自己。只是这一次,她看清了他鬓边隐瞒的白发。脑子越来越清醒,可是那一声声低吟却越来越模糊。
婪夜抬起她的螓首,将自己溺入这织密的热吻中……
……
“云卿师兄,师父让你去玄文殿帮忙,点玉大会选在今年的上元节。”
曲嫣对暮云卿与茶小葱之间发生的事。总是三缄其口。她懂得察言观色。茶小葱已经七天没有回玄奇殿,没有了她,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冷冷清清。
暮云卿自觉汗颜,只能呆呆地日盼夜盼。没胆子上山去找师父回来。
曲嫣因为生鹦鹉的气,亦未想过要去端极灵山。
奇苦害怕婪夜,只逼着奇穷跑出跑进。但每次都只能在门口见得挡路的孤红。
蒙长老怒气冲冲地道:“人都说我们狐狸精荒淫无度,没想到人间更出精怪,大白天的。也不觉得脸红!”说的是茶小葱。
另一位长老打趣:“只怕这些天的努力,可以生出一打小王子来了。”
奇穷聪明,只要是对茶小葱不利的,她一概揭过,全当没听见。
茶师尊与婪夜公子关在小屋里造人,这该是个多惊悚的消息,奇穷憋得辛苦。便忍不住将这话转述给了她尊重敬爱的芷才师叔,结果慕容芷才连续三天没出早课。
……
往来的文书全都堆在了茶小葱的案上。但处理文书的人却不见了影子,唯一愿意主动帮忙的慕容芷才告病了。
风沉听到这样的传闻:“端极派四掌门离家出走数天未归,完全弃师门于不顾。”再后来,就变成了“端极派四掌门喜好采阳补阴,荒淫无道,连自己门下的弟子都不放过,根本不足以担当大任。”
谁也不知道茶小葱究竟在做些什么,奇怪的传闻一阵风地传扬开去,闹得全派上下人心惶惶。
案牍上那堆积如山的文书是真,茶小葱整天不着殿也是真,可是连自己门下弟子都不放过,又是怎么回事?
风沉抬眼看向阶前的暮云卿,吹干了纸上的墨迹。
“茶师叔只说让你来玄文殿?没说别的?”暮云卿的漫画是茶小葱亲自教习的,说起来也算是对上了林蜡竹的心头好,可在这个时候过来,显然太不合时宜,点玉大会只针对仙门的能工巧匠,并不需要琴棋书画。
暮云卿分明是被茶小葱借故撵出来的。
“家师未归,故而不知。”暮云卿连茶小葱的面都没见到,只从吱吱口中得到证实。
他的唐突惊吓了她,令其避如蛇蝎。可是他那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原来魔随心欲,就是想做什么便做了。
他无声地低下了头。
“这么说,他们还在灵山上?”风沉用了“他们”二字,语气渐渐失去了平素的温和。
暮云卿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又再低头,只是不语。
此时有弟子来报,说是慕容芷才与婪夜在山上打起来了。
两人都未曾料到这一节,相顾一叹,先后奔出了门口。
……
玉瑶仙座当着众弟子的面训斥花叶玖:“你在外边疯够了也该回来了,这一天到晚置的什么闲气?”
澄光殿偏安一隅,门下弟子多是岛国上土生土长的孩子,只有新晋弟子来自中原,所以得到一两个资质好的,师门必是十分珍贵,却不想她千宠万宠,却养出个这样不识大体的姑娘,大家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她一个人竟跑去临安城去看花看月了。
“这儿住了那么多人,委实太吵……”花叶玖嘟起唇,不满地在路上东瞟西瞟。
正想着要怎么阻止师父的唠叨,余光一扫,瞧着了匆匆而至的元知义。
一名弟子向他奔去,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元知义向那端极灵山看了一眼,紧张地甩了甩袖子,冲在前头。那弟子跟在身后,果然是向着端极灵山奔去。
莫不是茶小葱出了事?
玉瑶仙座冲着那背影一望,急急地刹住了嘴边的话。
一名澄光殿的弟子悄声道:“听说端极派的四掌门懂得采补之术,怪不得她修为进步那么快,原来竟是从别人身上偷来的。”澄光殿弟子对男女之事知之不多,多半是翻了些语焉不详的书册,只知道人云亦云。少数几个听懂的,只是红着脸不吭声。
“你们懂些什么?”玉瑶仙座正为着花叶玖的事伤神,陡然听到这一节,语气自然比平素重了三分,“你们两个去看看灵山上发生了什么变故,顺道问清元掌门要不要帮忙。”
随便遣了两名弟子去了,又看了花叶玖一眼,心中郁结仍是舒缓不下去。
花叶玖扬了扬眉,不屑地道:“茶小葱那样的小贱人算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我早知道她什么样的人了……”
“你还胡说!”玉瑶听她火上烧油,气不打一处来,扬手便是一巴掌。
花叶玖猝不及防,生生地挨了一下,顿时半天脸就肿了起来,她的话说到一半,另一半和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打听消息的弟子回报:“仙座,玄冰殿的慕容公子与婪夜公子动了手,已经围了一大堆人。”
玉瑶仙座寒着脸看了花叶玖一眼,突然道:“想看热闹就跟着为师别多嘴,你之前得罪了羽族还不够?”
花叶玖默默咬牙,低头应了。
☆、第250章 二百五拾(无标题党)
第一卷 混在仙门 第250章 二百五拾(无标题党)
☆、第251章 土着双勒个修
照绯灵这么说,妖皇魁麟的修为都是从女人身上偷来的,那他娶那么多宠姬也许并不单是因为好色……
茶小葱告别绯灵,在临安城里没有目的地游荡。
她现在只是个不起眼的灰衣少年,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盛世繁华,与她无关。
清河坊离这儿不远,可以看见卖春宫的小书摊还未打烊,昏黄的灯光下,叠着百来誊本,守摊的中年人正坐在门柱边看书。
书脊上依稀可瞧着见三个字:彭祖经。
又是这本经书!茶小葱觉得自己跟这东西还有点缘分。
……
彭祖曰:“夫男子欲得大益者,得不知道之女为善。又当御童女,颜色亦当如童女。女但苦不少年耳,若得十四五以上、十**以下,还甚益佳也。然高不可过卅,虽未卅而已产者,不能益也。吾先师相传此道者,得三千岁,兼药者可得仙。”
茶小葱突然想起了婪夜说过的话,脚下一滞,停在了书摊前。
拉长的人影投射在守摊的中年人身上,他缓缓地颔首,笑容可鞠地欠了欠身子,拿出根竹竿拨松面前的画册:“小兄弟想要些什么?这儿有凤凰画坊新出的册子,虽然不如那本《朝尼奇遇记》精美,不过也是上上之选了。”
茶小葱盯着他手里的书有点儿愣神,听他说起才顺着那挑纸的竹竿往下看,果然看见了自家凤凰画坊的玺印,随手拣出一本翻了翻,果然是现世的漫画画风,只不过是限制向的画面。人设的风格居然还有点H向大神堀部秀郎的影子,那线条看着并不成熟,但是网点与特效都用得很老练,故事瞧着也不错,并不是纯本的春宫卷。
茶小葱差点忘记了自己要问什么。
那摊主看她一副手不释卷的模样,只道她年少面子薄。立时放低了声音:“小兄弟。凤凰画坊出的都是好东西,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啊,你可要考虑好了。”
茶小葱抿紧了唇。眼睛飘向那本经书,清了清嗓子:“……那好,这本先给我包起来。再加一本《彭祖经》,一起多少钱?”
摊主十分和气地从屋内挑了两本新的,向茶小葱确认好。认真包上,茶小葱付了钱,将纸包揣进怀里,随口道了谢,举步向凤凰画坊走去。
凤凰画坊的经营理念十分明确,春宫可以画,却不能卖。这些册子的列印显然已经违规了,不知道风沉最近在搞什么鬼。
又想到那些掺了“素心花”的金创药。她的脸色越发阴沉。
走到暗处变回了女儿身,茶小葱驾轻就熟地绕去凤凰画坊的后院,看门的老高验了牌子,放她进来。
见到老高与安阳这两张熟悉的脸,她才松了一口气。
安阳上前行礼:“茶师尊。”
起身之后,脸上尚存一丝疑惑,茶小葱很少深夜造坊,看来是有急事。
茶小葱的目光在老高身上停顿一会,转身看向安阳:“你叫戚如花来,我有事问问她。”想了想又抛出两截断剑,“听说你对治铁锻造有些心得,那帮我看看这把逐日剑,能不能重铸给个准信。我在东暖阁等你们。”
逐日剑是她在婪夜房里发现的,这也是她来凤凰书坊的唯一目的。
安阳曾凭着优秀的锻造术在上一次“点玉大会”大放异彩,这个问题应该难不倒他,只是那剑灵的事还得多费些心思。现在暮云卿变成了这样,难保哪一天会出大事,她身为师父责无旁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变得更强一点。
虽然她比谁都想知道自己的爱徒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当务之急,还得早些解决这违规作品的问题。
不过盏茶功夫,安阳与戚如花一起到了东暖阁。
“如花,你给我解释下,这个是怎么回事!”
茶小葱将新买来的春宫对折,拍在桌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戚如花心中一凛,上前接过,打开一看,立时面色通红,支吾半晌,忽地跪倒在地,磕头道:“弟子知错,愿受师尊责罚!”
身旁的安阳一紧张,也跟着“通”地一下跪倒了。
茶小葱面如沉铁地看着这两人,突然冷笑出声:“看来之前没将你们逐出师门,倒是欺我仁慈了?说吧,上次是安阳要养家糊口,这一次又该是什么样的原因?”
安阳浑身发抖,却咬牙抬起头来,抢在戚如花之前开了口:“……是弟子的娘亲病了。”
戚如花面如白纸,扑上前来抢言道:“不是,是我娘……请茶师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