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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机与自己说这样的重话。
可是,她要怎么跟暮云卿说?说他更适合玄文殿?说自己要食言了,不会再照拂他再保记他?她那些可笑的承诺要怎么办?
这么多年她都是混过来的,幼时的理想变成渺小,昔日的爱好也渐渐远去,她曾经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人,到了这里,她才拥有了那许多,也许是因为多了繁了,人的心眼也粗了,顾不了那么多细节,更看不住自己的言行。
他人的倚重,她只会觉得受宠若惊,也是这份震惊,压制了她所有的细腻,她只知道暮云卿的死心踏地,却不理解为什么他初入端极派时死活不肯跟林蜡竹修行,不管是返香或者是林蜡竹都是更好的去处,可他为什么不去争取?
她为了他的眷顾而沾沾自喜,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薛宫瑜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那样的表情,明明是温柔的平稳的容颜,却总给人阴恻恻的感觉……原来竟是这样!
结合那日风沉所说的一切,不难解释通透。原来自己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一出奇异的多角恋,而不自知的态度,有没有伤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一切,也许会更残忍。
趁着暮云卿没有说出口,她必须担负起为师为尊的责任,薛宫瑜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冷眼看笑话。报复端极派,恐怕是她今生最大的快意!
“给我时间,我需要考虑考虑。”
茶小葱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整理凌乱的思绪,却不能给出一个动听的答案。
元知义转头看着她,这样的结果,已经是茶小葱最大的让步,表面上看着是推脱,但实际上已是默认,她是那样的人,一旦拒绝就会毫不避讳地说出来,如果犹豫,说明这事情至少成功了一半。
他徐徐地松了一口气。
茶小葱考虑的不是相不相信他的话,而是考虑要怎么向暮云卿开口,她日盼夜盼,盼着他回来,现在又要亲手将他送走,她舍不得。
茶小葱一定会给师门一个满意的答复,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她终于相信了一句话,平凡人穿越之后,依旧会是平凡人,她如此奇葩的际遇并没有给她带来渴望的自由与令人仰视的权势,更多的,只是束缚,也许返香就看中她这一点,没有野心,懂得认命。
☆、第248章 占有欲
茶小葱不希望元知义的担忧成真,她心中很清楚这几种感情的差别,当脑海中跳出“喜欢”二字时,她的心底是惊骇的,为难的,甚至本能地想要逃避。
她要怎么回去面对?
从玄真殿里出来,茶小葱走得比蜗牛还慢,脸上更是摆了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派中上下都见识到了四掌门可疑的臭脸。
婪夜还没回来,她想不出要去哪儿,只得绕过玄奇殿,随便寻了块草皮坐下看天。
怕面对暮云卿会尴尬,更怕引发了他的魔逆,从那天起,这一切已变得无法收拾,原来要保持这层薄弱的关系竟是如此艰难,只需要暮云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天空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蓝,悠然游荡的云朵,随风飘移,仰望得太久,不免眩晕。
门外的两只呱呱还那么傻叫着,门内还是那样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一门之隔,便是两重天。茶小葱将自己放平在草地上,模模糊糊便想起了第一日进玄奇殿的时候,婪夜伸出的修长手指,薄唇轻启,话语像魔咒般缓缓响起……
“世间万物,各有因缘际会,你想了解它,就必须走近它,你想控制它,就必须成为它的主人……”
你想控制它,就必须成为它的主人……
知道自己身体内还藏着一把琉仙琴时,他也这么说的。
原来一切都没有变过。
遥远的地方飘来一丝暗香,像花蕊的清芬,抑或是干草的薰香。
“师父,师父……地上太凉。师父……”朦胧地声音飘入耳中,她来不及睁眼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最初的陌生令她有一丝挣扎,但是很快,她便适应了鼻尖逸来的冷香。她觉得眼皮很重,仿佛数万计的草泥马堆叠在一起从面前跑过。她来不及细数。便陷入了沉醉的梦乡。
抱着她的手有些发抖。但很快沉稳下来。
暮云卿绷直的唇线令整张脸更显冷硬。
守在院中的奇苦见他就这样横抱着茶小葱,顿时红了脸,急急忙忙地避让开去。
曲嫣放好新扎的竹绷,探头问道:“师兄。你这是?”
暮云卿没看她,迳直带着茶小葱进了早先住过的那间厢房。
房门“吱呀”一声被风带上,再无声息。
曲嫣吓了一跳。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一双手拖住,生生地拽出了院子。
“你干嘛拉着我?”曲嫣反感地盯他一眼。秀眉皱成了一团。
“你想干什么?”鹦鹉轩动眉毛,望向那扇紧闭的门,突然霸道地攥起了妻子的手,将她拽得离远了些,“你就这样贸然闯进去,合适么?”
曲嫣脸上由红转白,紧咬着牙没吭声。半晌才低声道:“那你说要怎么……”
“不怎么办……”鹦鹉霸道地托起她的下巴,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手指滑下,渐渐扣住了她盈盈只可一握的纤腰。竟是真的打算不闻不问了。
……
暮云卿将茶小葱放上整洁的床榻,退后两步,从怀内掏出一包细粉随手丢在桌上,暗色的细纹再一次顺着他莹白如玉的脸庞爬上了眼角,勾勒出一抹慑人的妩媚。
他随手解散了细腻的直发,勾起的唇角绽放出陌生的温柔。
师父……
心里传来微弱的呼唤,却被他冷冽的笑容掐灭,第一次,他这小心翼翼地执起了那双手,顺着脸庞清晰的轮廓一路往下。终于停在唇边,接受了他几近颤抖的一吻。
心,渐渐被黑色的雾气掩埋,他看不清自己,也不需要再看清。
血液里渴望的尖啸,驾驭着他残余的意识横冲直撞,他俯下身子,沿着那似玉珠妆成的耳垂一路吻上去,最终停在了她轻柔的呼吸上。
生涩的舌尖,扫过微微干涸的唇珠,他的手指慢慢上移,勾住了她浅色的衣带。
“死狐狸,别闹……”茶小葱忽然呢喃着动了动身子,伸手推拒他的手指,拉扯之中,衣带凌落,露出了一片雪白的中衣,他目光渐深,禁不住攀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第一次见面是怎么样的情景?嗯,她在他与麻雀面前泡温泉,他们脸红,她便笑,笑里藏着一丝不经意的戏谑,狡猾得像只土拨鼠。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大胆的女人,身处朱雀宫,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她是唯一一个敢于正视孔雀的女子,难怪,羽族之王会爱上她。
只是可惜,她早已是别人的妻子……
……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师父她是羽族之后,怎么又容得师兄如此轻狂?”曲嫣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八爪鸟”。
“我们不在意这个。”鹦鹉抖抖光鲜的外衣,流连在她红润的唇瓣间,“茶小葱若是能接受暮云卿,便表示能够接受我羽族之王,让她熟悉一下又有什么不好?”
原来他竟是打这着样的主意!
曲嫣用力推开了他,柳眉倒竖:“你的意思是说我接受得了你,同样也能接受别的羽族?”
鹦鹉从没想过这个,看见妻子变脸,一时愣住。
曲嫣咬牙道:“你当年救我出火坑,也是因为这个?因为我接受得了别人,也就能接受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扬高的调子令鹦鹉措不及手,争辩的话到了嘴边完全吐不出来,巧如簧舌的口才,瞬间没有了用武之地。
曲嫣甩开了他的手,恼恨地转过身。
鹦鹉追上去拦住,厉声道:“你不能这么进去,他们还……”
曲嫣咬牙啐了一口,将他生生撞开,鹦鹉再想追上。却听房间里传来一声惊叫,紧跟着身后一道白光如闪电般撞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鹦鹉心头一凛:婪夜回来了!
婪夜刚进大殿,便听到了茶小葱的惊呼……可他万万想不到,会见到如今这副情形。
茶小葱将暮云卿压倒在床榻上,白生生的手腕压住了他的。两人的身子以最暧昧的姿势贴在一起。茶小葱的腰背因为身体的力道拉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惊讶的表情就停在了眸间。
婪夜进得来太快,她还没来得及松开暮云卿的手,只能转动一双惊惶的紫眸,心虚地望着他。
鹦鹉和曲嫣两人都惊呆了。
“茶小葱。你就是这般对我的?”婪夜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太阳穴跳得脑袋里嗡鸣不已。他的目光盯住了她半露的锁骨,忽地浮起一丝冷笑。
茶小葱像被手底的皮肤烫着。迅速收了回来。
凝视着婪夜铁青的脸,她半晌才嗫嚅出一行字:“婪夜,你听我解释。”
“好。”婪夜想也没想便答应了。意外的表情在茶小葱脸下闪现,只是一转眼的工夫,整个人便到了熟悉的怀里。“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解释,够不够?”
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茶小葱小心肝抖了一下,恼恨地望向榻上半躺的人影,突然扭过了头。
曲嫣追进来。唤道:“师父。”
却见婪夜的手按在茶小葱的小腹上,缓缓掩住半开的衣襟。也掩住了他爆怒的情绪。
暮云卿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整了整衣襟,在站婪夜身后轻声道:“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茶小葱眼睛一亮,却被婪夜瞪了回去。
她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力,陡然一惊,暮云卿还想说什么,却见眼前一花,等到回过神来,哪里还有狐狸的影子。
鹦鹉跟在后头张望了一会,重重地叹了口气,曲嫣突然回身,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完美的脸庞上,她不顾仪态地吼道:“瞧你动的什么肮脏心思!这下你满意了?”
鹦鹉讪讪未语,却见暮云卿默默地盯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出了门口。
那生硬的陌生分外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