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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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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赶上了后宫太后大丧,朝中的所有大事都必须为此让路,苏东坡的案子当然也不会例外,这使苏东坡在狱中过起了清闲而不安的日子,是死是活看来遥遥无期,据说这时的犯人心情最烦躁,不知此时的苏东坡如何?

从上文中苏东坡的睡眠质量来判断,苏东坡确与常人不同,依旧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最起码是睡觉倍儿香!

监牢外面人们谁都没闲着,大家都在为苏东坡的生死尽着最大的努力,努力让苏东坡掉脑袋的人不少,努力保住这颗大好头颅的也有,这跟被剥夺了一切人身自由的苏东坡没多大干系,等待判决的犯人只能眼望铁窗:“头颅何时有?把酒问青天!”

御史们审理出的罪行够砍下苏东坡十颗脑袋的:苏东坡写给驸马都尉王诜的诗里, 竟有造谣当今百姓“救荒无术归亡通”之句!还说什么百姓坐听“鞭答不呻呼”,又说什么“虎难摩”,这部不是在指责朝廷为政贪婪么?

该犯在密州写给朋友李常:“洒涕循城拾弃孩。”――男女婴尸都饿死于路也!

给朋友孙觉的诗中,暴露出国家的一方长官竟然相约不谈政治,在一次宴席上约定:谁谈政治,罚酒一杯――国家政治就那么黑暗可怕吗?

在给曾巩的诗中,苏犯公开说:厌恶那些“股耳如惆蝉”的小人,这是在指谁?给张方平的诗里,犯人把朝廷比为“荒林惆蛰乱”和“废沼蛙蝈淫”,又说自己“遂欲掩两耳”;在写杭州观潮时,他说:“东海若知君王意,应教斥卤变桑田”。

刘恕被罢官出京时,苏轼竟承认很佩服这位被罢官的朋友,赠诗云:敢向清时怨不容,直嗟吾道与君东,坐谈足使淮南惧,归向方知冀北空,独鹤不须惊夜旦,群鸟未可辨雌雄。

韩愈的“马说”中说伯乐过冀北之野,而现在冀北骏马皆空,这当然是指满朝已无真才贤士;后面更是明说刘恕“鹤立鸡群”。暗喻“独鹤”贤人与“群鸟”小人,隐含之义昭然若揭:在朝的皆庸庸碌碌者群鸟之辈,午夜长鸣而“惊夜旦”非“鹤”刘恕莫属了。诗经曾有两厅‘俱曰予圣,谁识鸟之雌雄?’之句,这不是等于在说朝堂上只剩下一群好坏难辨的乌鸦吗?

给刘恕的第二首诗中有句:

……

腐鼠何劳吓,高鸿本自冥。

颠狂不用唤,酒尽渐须醒。

庄子曾讲述:庄子谢绝楚王请去做高官,告诉楚王的使者一个故事:一个专吃腐肉的乌鸦,找到了一个腐败的老鼠,叼正在一棵树上大享其美味,这时一只仙鹤从旁边飞过,乌鸦以为仙鹤来抢它的美味,便发出尖叫想把仙鹤吓走,但是仙鹤高飞到白云中去了。

这是苏东坡对朝廷至为不敬:以前把当政者比为呜蛙,比为呜蝉,比为夜袅, 现在又比喻为吃腐鼠的乌鸦!还有些诗中竟谩骂朝中高官为“沐猴而冠”,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但朝中时局对御史们也有不利之处:现在遇有国丧,按旧例国家总要大赦,苏东坡如被赦免了怎么办?本打算趁苏东坡案发,正好乘此机会一网打尽朝中反对派,倘若这大赦帮了倒忙,心血岂不完全白费?

李定和舒禀郁闷非常,干脆防患于未然,由李定提前奏上一本:对有可能被大赦的政治犯,力请皇帝一律不得赦免;舒禀更狠:进奏皇帝将威望极高的司马光、范镇、张方平、李常和苏东坡加另外的五个同案犯朋友,一概处死!

这就是杀人欲广、欲速而不达了,杀一个苏东坡倒还罢了,牵扯上这么多名人、大人物干吗?皇帝怎会舍得?

就是杀苏东坡一人也并非易事,仁宗的皇后曹太后生前就过问过这个案子,亲自说给神宗皇帝:“苏氏弟兄二人中进士之时,先帝曾高兴的说,他那天为子孙后辈物色到两个宰相之才。现在听说苏轼正因写诗受审,莫不是有小人跟他做对?在苏轼政绩上找不到毛病,现在却由他的诗入罪于人,这样控告人不也太无谓了吗?我是不中用了,陛下可千万别冤屈了好人,老天是不容的。”

皇帝的确也有过放苏东坡一马的心理,在副相王珪说:“苏轼内心有谋反之意。”的时候,皇帝不以为然:“他容有其他过错,他决无谋反之意,你为何这么说?”。

虽然当场驳斥了王珪,但到了朝堂之上,皇帝还是没有显露出一点赦免苏东坡的意思,满朝文武哪个不是观风使舵的高手?“胆小鬼”们无人敢于进言,敢说话的御史们又都是东坡的对头,谁也不给皇帝台阶下,皇帝尴尬了。

其实在朝廷执政的最高层,意见也有相左,不过,在没清楚皇帝真正的态度之前,没有人敢表态罢了,就是个别人想为苏东坡讲情,也是拐着弯表达自己的意思。

宰相吴允趁与皇帝闲谈时规劝皇帝赦免苏东坡:“陛下认为魏武曹操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神宗皇帝最讨厌的就是被史书称为篡汉的曹操,当时就不屑给魏武定性:“何足道也!”

宰相就是等得这句,立即接话:“陛下以尧舜为法,薄魏武固宜,然魏武猜忌如此,犹能容袮衡,陛下不能容一苏轼何也?”

皇帝无语。

决定苏东坡生死关键的时刻到了,但朝中大局无疑对苏东坡的命运是不利的,为苏东坡上眼药的多,出药方救苏东坡的少,这特别容易理解:本来这时在朝中当政的都是些新政“精英”,人数比例在那儿摆着呢。

虽然皇帝内心不想置苏东坡于死地,但是皇家最顾忌脸面,最忌讳承认的就是把人给抓错了,谁能在这关键时刻给皇帝弄架梯子,让皇帝下来这个台阶?

四十三、生死只在一张口

苏东坡在押已经四个月了,狱外朋友们的援救行动已经尽了全力,关系太亲密的,比如苏辙这样的兄弟,属被牵连之列,是说不上话的,再说现在案子卷宗已经到了皇帝那里,能直接进言皇帝的是极少数几个人,而这几个人却大都是“新进”――苏东坡的对头。

苏东坡在狱中写给弟弟苏辙的那两首诗辗转上缴到了皇帝那里,皇帝看后也感凄苦苍凉,从中又看到了作者对皇帝一片忠贞之意,杀掉诗人更下不去手了。

皇帝自己派到御史台的暗探也有对苏东坡有利的回奏:苏东坡心怀坦荡,在狱中都能安心熟睡。皇帝现在不由暗恨苏东坡:胡写那么多该杀头的诗词干吗?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么!以诗词攻击政府,这是该死的文人一大发明,看来需要来场文化革命了!

随便放不得,却也不能轻易杀掉,皇帝进退两难,真该把这家伙发配到大西南搞三线建设劳改去!

怎能就这样饶过苏东坡以及他那些同案犯?反动言论太多了呀!且影响极坏,范围极广,不出重手镇压一下这些胆敢拉历史倒车的“反党俱乐部”,又怎能获得全国的安定团结?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革命的背叛!”,既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就随他去吧,俗话说慈不掌兵,掌握国家政权更要远离那个“慈”字。

皇帝才要咬牙决断,那御批“照办”二字却犹如魔鬼的手印,直入脑海,谁都知道,这个血印只要一留,神州大地顷刻腥风劲吹,一场浩劫是躲不过了!

御笔画个圈圈也不容易,举笔便出现慈圣光献太后临终时的嘱托,曹太后清楚自己死后会大赦天下,挣扎留句:“不须赦天下凶恶,但放了苏轼足矣!”。

皇帝为天下孝子表率,太后的遗嘱怎忍不理?

为苏东坡说情也是大有门道的,第一要看是谁在出面说情,第二要看用什么理由说情,把握不好这两个分寸,有时候就是适得其反。

此时因反对新法被闲置在南京的张方平与苏门关系非同一般,据苏东坡《张文定公墓志铭》说,张方平的曾祖母也姓苏,苏轼苏辙兄弟称张方平为表叔,此亲戚关系不见正史,也许是八杆子打不着的所谓亲戚,但张方平对苏家父子三人都有举荐之功是确凿的,苏东坡也素以师长待之。

苏东坡犯案,张方平首先被牵连进了案子,但此时的张方平却不顾个人安危,很快上表为苏轼喊冤。

奏章按规矩必须由南京地方政府转交朝廷,但是南京的官府不敢转递,张方平索性派自己的儿子张恕专程进京送奏章。恰这小张性情老实懦弱,到了京师,看见御史台全身就想“抽”,更别说皇宫了,犹豫徘徊无数日,始终没能把老张的表章给交到皇帝手里。

后来苏东坡看到了张方平表章的副本,竟吓得伸着舌头半晌没缩回去,弟弟苏辙后来对人们说:哥哥是庆幸这本章没送上去,假如张恕真一横心上缴了父亲的奏章,苏东坡还不定会得到啥结局呢!

原来张方平表章中有这样的话:苏轼“其文学实天下奇才也!”,这还了得?政治罪犯,本事越大上面就会越害怕,这等于老张好心办坏事,成了在促激皇帝杀掉苏东坡了。

据《甲申杂记》载:御史中丞李定就甚懂得这个道理:虽然一再建议皇帝早开杀戒,但却公开在人前叹息苏东坡大才,甚至发自内心的赞扬苏东坡:“苏轼奇才也!”

听到这话的人谁敢答话?李定不厌其烦的解释:“(苏轼)虽三十年所作文字诗句,印证经传,随问即答,无一字差舛,诚天下奇才也!”

相信这种语言传到皇帝耳朵里,对苏东坡绝对有害无益,而李定又落得个识才、惜才的名声:一箭双雕之花活也!

神宗皇帝赵顼更加迟迟不对苏东坡的生死表态了,除了御史台众口一词要皇帝干掉苏东坡稳定全国政局以外,还有另一层原因:皇帝素有变革之志,然而在推行新法的过程中异议不断,这让好胜的皇帝有了强烈的挫败感。

皇帝决定拿出皇帝的权威,以更为强硬的手段来推行新法,对于那些胆敢反对变法的老家伙,要毫不留情地予以严惩,而闻名全国的苏东坡刚好赶在了这风口浪尖上,皇帝此时也真有杀一儆百的想法。

皇帝心中的一架天平现在左右平衡晃悠,苏东坡的性命处于正中,两边分别生死路!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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