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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国是石勒发家之地,是石虎钦定的大赵五都之一,还是大赵四大仓之襄城仓所在之地。经过石勒、石虎两代数十年经营,城池高大坚固,四周人烟稠密,物产丰足充沛。这些对于眼下的石祗朝廷来说,十分地重要。
张举、石琨相继败于邺城,石祗朝廷损失严重,襄国的人口、产出,再次为石祗提供了足够的补充。邺城厉兵秣马,准备北上,襄国也在招拢人手,囤积辎用。当王泰兵临城下之时,襄国城内已经征募到六万守军,囤积出三四个月的粮草辎用。
即便如此,得到冉闵率十余万大军御驾亲征,大败石琨的卫将军王泰为前部先锋的消息时,襄国内外依旧慌作一团。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气势汹汹的南征连续溃败,大多数襄国人不再有直面邺城大军的勇气。
“诸卿。王泰气势汹汹,兵临城下,这可如何是好?”襄国朝廷的主子石祗没有半点身居高位的觉悟,屁股不断地扭动,不安地左顾右盼。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三公六卿眼观鼻,鼻观心,宝相庄严,静默不语。无论是冉闵还是王泰,战功之显赫都足以让他们侧目。
“诸卿——难道要寡人亲自上阵……”石祗可怜兮兮的说着,恳请的目光在殿下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过了一阵,这番举动终于有了作用,骠骑将军王朗、中军将军刘显忍耐不住,同时站了出来。
王朗多年军旅,用兵熟稔,石虎重其才,视之为心腹视为爱将。他知道襄国连战连败,士气低迷,当务之急以提振军心为要。当下对石祗道:“皇上。王泰长途跋涉,军力正疲,王朗以为,若能遣一万精骑,出城冲阵,必能挫损对方锐气,壮我军之声威。”
石祗听到一万精骑,随即沉吟不语。
襄国连遭败绩,军中精锐损耗大半,城内虽有六万人马,经过战阵的劲卒还不到两万,这一万精骑更是精锐中的精锐,石祗当作命根子一样宝贝,怎舍得轻易派出城作战?
刘显是刘部匈奴人,原任襄城仓督。石祗立国之后,因为刘显的胡人身份以及平衡张举、赵庶等汉人世家的需要,石祗超次拔擢,将刘显提拔为掌管襄国主力部队的中军将军。
刘显貌相凶恶,实则心思细密,见王朗的进言没有得到响应,眨巴了一阵眼睛,他已知其中原委,当下道:“皇上无忧。襄国城池高大,粮草充足,我军依地利坚守,邺城逆贼胆敢来攻,管教有来无回。坚守一段时日之后,敌军必定疲惫懈怠,到时寻隙击之,必可功成。”
石祗闻言大悦,道:“甚善!将军言之有理。寡人有意任命将军为戍卫都督,防卫襄国,不知将军可愿担此重任?”
“得蒙皇上看重,刘显万死不辞。”刘显亢声称诺。
第三十六章 连番意外
邺城出兵襄国的消息传到肥子,石青即刻抛下手头一切事物,率混编亲卫骑急赴司州。
在石青的认知里,蒲洪这人有着极其疯狂的一面。没有邺城这层顾忌之后,他很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发动进攻以夺回失地。攻击方向也许在枋头,也许在司州,甚至可能同时攻击两路。两者相比,司州防卫要比枋头薄弱许多,因此,石青将自己的目的地定在司州。另外,他还想实地探查一番河内虚实,如果有机可趁,他希望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个后患。
出乎意料地是,石青赶到金墉城的时候,首先听到的是蒲洪的死讯。
“蒲洪死了?会不会有诈?”石青兴奋地瞧着魏统。蒲氏一系最出色的人物当属蒲洪、蒲雄父子二人。蒲雄被打成残废,眼下在青、兖当抄书匠,不可能脱离新义军监管,若是蒲洪也死了,氐人蒲氏再无人才,日后可就很难为患了。
“此事确凿无疑。”
一声肯定的回答自外传进来,随即王龛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见到石青,他大步迈进来,正要行礼,被石青先行拦住了。“跳荡校尉辛苦了,勿须拘礼。来,先喝口水歇歇,再说说是怎么回事。”
前日跳荡营斥候回报:蒲洪病死,河内全郡举丧;王龛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直接关系到新义军河内方略,为了稳妥,他将跳荡营交给施单统带,知会魏统一声,便即亲自潜往对岸探查真伪,直到确认无疑后,这才赶回来。
“氐人可能会放弃河内,退往上党。”王龛抹了一下嘴,开口道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石青惊咦一声,这么说,蒲洪确实死了,蒲健不敢单独对抗新义军,试图托庇并州张平麾下?心念电闪而过,他不确定地问道:“可以肯定吗?”
王龛点点头。“应该不会错,氐人和并州军同时出动,将野王一带民众,驱赶着正向轵关方向迁移。末将亲眼看到迁移的民众就有三四万人之多。氐人必定是没有信心坚守河内,打算依托轵关守卫上党郡了。”
“这着棋下的不错啊。”石青赞了一句。
河内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是中原的中枢,连同东西南北,大河上下;同样,这样的位置也易于受到四面八方的攻击。令人尴尬的是,河内地势多为低矮的丘陵或坡地,没有险关隘口可以倚仗,可谓是易攻难守之地。是以,没有相当的实力和自信,一般势力根本不敢在此立足。
蒲健就是如此,他显然没有老蒲洪的自信,这才会退往上党。河内与上党之间,有轵关隔挡。轵关是太行南麓有名的险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氐人只需在此部署一支人马,便不用再担心新义军的威胁,同时可以随时出关侵略河内,威胁新义军。
这一着以退为进,当真不错。由不得石青不赞。
王龛、魏统还未明白过来,两人只以为蒲健懦弱,心生鄙夷之时,暗自为己方的威名而高兴。魏统试探道:“石帅。新义军是否应该即刻进入河内?不定能截留一些民众呢。”
石青摇了摇头。“晚了!上党、河内相距太近,不需三日,蒲健就能将河内民众全部迁入轵关。眼下河内只怕已是一片白地,新义军没必要急着进去。嗯。待石某亲自过去看看再说。”
在金墉城休整了一夜,第二日一早,石青和亲卫混编骑从孟津渡口出发,越过封冻的河床,抵达黄河对面的河阳县(今河南省孟州市)。
上岸以后,王龛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作为防御河南的前突重地,河阳县仿佛成了荒漠死地。放眼望去,即不见炊烟,亦不见牛羊牲畜,几处房屋无声无息地矗立在原野之上,间或能看到一些平整的田地,看样子似乎播过种子。
“石帅——”
充当前哨的左敬亭飞奔过来,离得老远就在战马上摇臂吆喝:“房屋都还完好,只是东西搬光了,河阳城也是一样。”
“走——四处转转。”石青嗯了一声,沿着黄河向东而去。
两天时间,亲卫混编骑从河阳县到温县,又到怀县、野王……将河内踏了个遍,除了遇上闻讯从获嘉赶来的丁析,再没遇到一个人影。
“石帅。这些兔崽子跑的够慌,房屋、田地都没来得及糟蹋。呵呵,赶明迁人过来的时候倒是省事。”黄昏时分,队伍在沁水县休息的时候,左敬亭围着石青嘻嘻哈哈地凑趣。
石青斜睨一眼,取笑道:“老左。你还需要长进啊。你以为氐人当真来不及糟蹋房屋田地?你若如此想,只怕一吃人家的饵就会挂个满嘴豁。”
“饵?咋会呢,兔崽子们有这胆量……”左敬亭一瞪眼,很不服气。
石青不知可否地一笑,抬眼四顾望着空阔的原野,感慨道:“老左。姑且不论河内是不是对手有意布下的饵,只是这河内对新义军真的有用?你知道吗,两百年前,南阳郡有五十多万人丁,汝南郡有近五十万人丁。两郡任何一郡养活的人丁都和青兖目前人丁相差无几。青兖两州之地,千里沃土,原本可以养活几百万乃至上千万生民,如今就这几十万人丁稀稀拉拉洒在二十多个聚集点,既不便于管治,亦不利于交流,本就是个弊端,哪还有多余人丁向河内迁移?”
左敬亭挠挠头,嘿嘿笑道:“石帅懂得真多。老左倒没想过这些。只是觉得氐人这些兔崽子守都不敢守,哪有那么大胆子布饵。”
石青点点头,道:“没有得到证实之前,我等所说都是猜测。猜测吗,不妨全面一点。氐人也许是有意以此为饵;也许是估算到新义军不会占据河内,到时他们可以过来夏收;也许是走的匆忙,来不及糟蹋庄稼……他们怎么想谁也说不清。最简单的应对方法就是,不要跟着对方的思路转,立足自身优劣,该干嘛干嘛,能干嘛干嘛。”
“问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石帅心思果然清明之极。”雷弱儿在旁听得心痒难挠,忍不住插话进来。
不知是因为避嫌还是旧恩未了,一旦遇到氐人蒲氏的话题,雷弱儿向来是三缄其口,沉默不语。如这般插话进来,可谓是前所未有。石青微笑着转过头,鼓励道:“雷弱儿也算不凡之士,以你之见,河内是否是蒲健有意布下的饵?”
雷弱儿没有迟疑,答道:“无论是不是蒲健有意布下的饵,石帅都勿须在意。蒲健守成维持尚可,历艰任险却难,遇到石帅和新义军,他即便有心布饵,也无力收网。”
雷弱儿直言蒲健是非,石青听在耳中,心里早已乐不可支。忍不住欣然说道:“雷弱儿。听说你正在申请抬籍。嗯,不错,好生努力吧。”
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老气横秋地对三十许的成年汉子说教,原本是件很诡异的事。左敬亭、雷弱儿却未感觉到有什么好笑,左敬亭更是羡慕地瞟了雷弱儿一眼,石青的夸赞无疑是份荣耀。也许,青兖之人早已忘记了石青的实际年龄。
“是。”雷弱儿躬身回答,过了片刻,他似乎借机表明心迹,双手一拱正容道:“过去种种如过眼云烟消散无踪,雷弱儿自此愿追随石帅左右,永不离弃。”
“好!有心人天不负。无论是石某还是新义军,或者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