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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泽诺轻轻地唱起了牧歌,
“黑铁时代的人即将消散,送子女神和正义女神飞舞在你和你孩子的身边。新的人类将从高耸云层里降临下来。黄金时代即将到来。太阳就会化为真的君王,君临世界万物。”唱着她倚在了门框上,眼角流转,意思是叫李必达走入门中,里面婴儿的哭啼声音越来越大,李必达踌躇着迈步上前,泽诺笑着将手里的烛火递交到他的手中,接着打开了门。“迈过去吧,无谓的梦即将醒来,新的太阳王不再犹豫!”
龟甲制的门框里面满是柔和的金子般的光芒溢出,李必达接过了烛火,慢慢走入融化在其间,他什么都看不到,温暖的风包围在他的身边,婴儿的啼哭好像是利奥的,好像也是他自己,他是死亡了?还是重生了?
眼皮打开后。满头汗水的李必达眼珠急速转动几下,梦中的情景慢慢褪色。出现在自己上面的,依旧是圆木做的一排排屋梁,干草束还是上面来回晃着,好像在婆娑舞蹈,说着“欢迎回来”,让刚醒的他有些困乏头晕。李必达慢慢靠着坐起来,他目光越过窗户,小维利娅正在雨棚下的蜂箱里忙碌着,时不时俯下身子,露出姣好的身材,而她的奶奶依旧蜷缩在门廊下,吱吱呀呀忙乎着织机。
外面到处还是蜜蜂飞来飞去。
“维利娅,阿尔普!拿水来,并给我备马!”李必达喊起来,一会儿后,他在门前满饮了三杯蜂蜜酒,神清气爽地跨上了坐骑,阿尔普急忙牵着,小维利娅跟在身后,朝着庄园临海的那边走去——克拉苏曾藏身的山洞,就是一片青灰色的石崖和翠绿色的树林间,凹在悬空的乱石台地间,需要用个软梯才能走下,十分隐蔽,待到李必达步入其间,才发觉里面确实是别有洞天,清澈的溪流自上面潺潺流下,毫不衰竭,里面微风习习,有几个通道可供遁逃,直接就能看到整片蔚蓝深沉的大海,能第一时间看到敌人舰船到来。
随后,在自然构成的“房间”里,还有朽坏掉的桌椅、陶罐和卧榻,上面都不满了青苔,看来很久未有人来了,当年维比乌斯就是在这里把维利娅姐妹送进来,让克拉苏享受了半年多的“齐人之福”的。不一会儿,李必达看到这个“房间”的侧里,还有个更为窈远深邃的洞穴,不知道通往哪里。
“这儿通向何处?”李必达询问小维利娅。
对方摇摇头,说从来没人探究过,有人说它通往下面的大海,也有人说它直接通往冥府。
于是,李必达就叫阿尔普打着松明,引导着自己与维利娅往里面走,就着火光的照明,他们往前走了大约一两百罗马尺,但周围越来越怪异,这里没有蝙蝠,没有爬虫,甚至连植物都没有,就只有冷冰冰光秃秃的泥土石块。阿尔普将火把努力朝前晃晃,光也很快就被吸走似的——好像这个洞穴根本就没有尽头。
这样,就连一向极有胆勇的阿尔普,也不禁变色,忽然李必达叫他停下脚步,接着他摸到了洞穴的壁,“把火把靠近些。”
随后,李必达盯着上面的画面,大约几秒钟的时间,转身就离开,“快,不要继续往前走了,离开这里!”
说完,小维利娅急忙跟着大祭司,而阿尔普则忠诚地举高火把,慢慢走在两人的后面,拔出了佩剑担当后卫,在临行前他不由得好奇,看了下刚才让大祭司如此牵挂的壁画。
上面是一群密密麻麻的骷髅,围坐在宴会餐几边,谈笑风生(如果骷髅的表情确实如此的话),其间阿尔普瞥见了画面其中一具站在门边的骷髅,头顶上标注着拉丁文“盖约斯。尤利乌斯。凯撒”,下面还有一小行字,“我是个新人”。
阿尔普顿觉背后冒起股冷气,洞穴里这时候无风自呜,在黑暗的深处,总觉得有一些人在不知何处,盯着自己和大祭司,风声就如同呼唤般。这下阿尔普立刻将剑横在了胸前,急速往后退走。
等到所有人重新从洞穴里爬到山崖上面的林地时,重新看到了阳光、草木和到处跳跃的野兔与麋鹿时,不由得大大松口气,好像重新活过来般。
“阿尔普,马上就叫兵士来,将这个洞穴彻底封死——这不是世上活人应该来的地方。”李必达面庞紧绷,说到。
回到庄园的李必达,下令馈赠维利娅祖孙十万塞斯退斯,并且请求她们前往马加拉城居住,“这座维比乌斯的庄园我强行买下了!”接着,到了三日后,就有一个大队的兵士进入其间,将所有残留在地面上的建筑夷平,将洞穴用火山灰里里外外全部封死。
又过了不到两日,就有个名叫科罗拉的落难元老,要求觐见大祭司,询问他关于征战西班牙的方案,并声称自己能协助到大祭司。
第16章雪之山脉(中)
“你的名字可还在公敌宣告的名单上。”叫侍从递给科罗拉一杯葡萄酒后,李必达如此说到。
科罗拉算是先前于七丘之城里为数不多的死里逃生出来的幸运者,他接过酒杯,看着里面久违的如红玛瑙般的美酒,他在西班牙的乡间藏身这么长时间来,这种档次的酒水和馨香,简直是无可抵御的诱惑,“死就死好了!”他说出这么一句,就将杯子里的酒猛喝了几口。
“说说好了,你是如何从我和安东尼、少凯撒的百夫长与武装奴隶手中逃出来的?”
又连喝了几口后,科罗拉回答说,他本来躲在埃文迪尼山,随后装成抬棺人,准备混出罗马,本来已被识破了,但有个百夫长非要先检查棺材里有无藏着公敌,结果还就是那么巧,倒霉透顶的瓦伦提乌斯就在里面——他被兵士砍下了脑袋,自己则趁着混乱跑出来了。
听到这样传奇的遭遇,李必达笑起来,接着他让新收的侍女维利娅,给我们的幸运元老再斟一杯酒,“还是先前的那种吗?那种全营地也只有一罐。”维利娅的希腊语说得不错。
“不要这样维利娅,既然尊贵的科罗拉元老要喝,就让他尽情喝好了,他来这里想必也已做好了必死的觉悟了。一位濒死的人,不管什么要求,我们都要想法子满足他。”李必达这话说得非常大度,也非常带着威胁性,因为就在维利娅举起酒罐,让红色晶莹的酒。流入了科罗拉面前的银酒盅时。几名百夫长已经开始握好了各自的剑柄——只等大祭司令下。他们就把目前这位公敌身份的人砍成碎片。
“死就死吧!”科罗拉再度说出这句话,接着将酒一饮而尽。
饮完后,李必达对着他,“如果你再将这句话说第三遍,我的百夫长就下手了,你愿意说吗?”
“不愿意,我想活着。”握着酒杯环形把手的科罗拉,打了个饱嗝。爽快无比地说。
“是喝到这么美妙的酒水后,重新燃起了对生的贪欲,对不对?”李必达将整个酒罐推了出来,“说说,你企图活下来的理由。”
“因为我改易旗帜了,以前我是不识时务的共和派党人,现在我愿意侍奉你,成为你的臂膀和耳目。”科罗拉继续爽快下去。
“我不缺这个,虽然我自认为你改变政治理念是件好事,你知道吗。我们赛里斯帝国有句名言,那就是‘早晨明晓了神赐的哲理。那他的生命哪怕只延续到黄昏,也是值得的’,这句话我认为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不要这样——我潜藏在西班牙的时候,观察收集了不少有关于大祭司您的情报,您的志向绝非在于此,所以相比较安东尼、少凯撒,抑或是共和党的残留分子,我认为攀附你是最好的——我和其他夸夸其谈的元老不同,我精通律法,师从于凯撒阁下的母族科塔家族,如果你要建立个帝国的话,我完全能够帮助你规划,要明白这种事业可不单单是捏造几个神话故事那么简单。”科罗拉着急了,一口气说了出来。
这时,他眼前的几名百夫长已包围住了他,利剑也已出鞘,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一语不发沉吟着的大祭司。
大祭司两根指头并着,做出个斗兽场上宽恕的手势,“蹭蹭蹭”,百夫长的剑纷纷重新入鞘,科罗拉长吁口气,“继续给这位元老,我的挚友上酒!”大祭司接着对小维利娅大声豪放地喊到,“让我听听他的高见是什么。”
很快,带着可爱希腊式样圆帽子的舞娘、侍女都走了进来,在科罗拉的面前摆上了道道佳肴,可怜的元老狼吞虎咽,也顾不得体面尊严了,边吃还不忘记大祭司的要求,“现在的要诀就是要快速,因为对于局势来说,您和少凯撒是竞争的关系,他与安东尼若是在希腊、东方大获全胜的话,那你的权势就会岌岌可危;而相对您在西班牙迅速取得胜利,少凯撒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现在大祭司您应该尽最快的速度,歼灭少庞培兄弟,胁迫元老院授予你独裁的权力,接着将矛头对准少凯撒。”
“我的敌人是布鲁图,而少凯撒是我的盟友,是我的准女婿。”李必达有些生气地放下了酒盅,纠正说。
“都一样,没什么不同。你在西班牙凯旋后,就袖手旁观,如果少凯撒向你求援的话,你便乘机出马,将战胜布鲁图的荣耀收归己有。”
“如果少凯撒不求援呢?”
“那也很简单,要不直接利用特里布斯民会授予你无上的权力,去直接取代少凯撒获得对希腊的征讨大权,或者制造个少凯撒的罪状,直接把他和他的军队、嫡系消灭掉。”
“够了,不必再继续说下去,说些具体的,因为你来前就是要告诉我,关于西班牙征讨的方案的。”李必达打断了对方,岔开了话题。
科罗拉嘿嘿笑起来,他也很明智地不再继续下去,反过来询问李必达说,“少庞培在乌尔绍和科尔杜巴间,构筑了相当坚强的要塞,我在西班牙逃亡期间,曾假冒名当地的骑士,亲身去看过。乌尔绍要塞,不,确切的说它不是单个营地,而是许多碉堡的集合体,主营地位于三条河流的中间,还有许多据点在道路两侧的山崖处,主要我们的军队从正面进入,必然会遭到巨大的伤亡,并且连给养都输送不到前线——所以大祭司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