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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辨认尸体的时候,安东尼终于发觉,被弩砲射死的那个军官,就是当年杀害护民官克劳狄的凶手之一伊格纳久斯,他随后就将伊格纳久斯的首级割下,“用盐渍腌好。送回罗马城给富丽维亚与克劳狄娅过目。”
这样,富丽维亚一定会答应我的求婚的,再加上李必达的协助,这事情可就成了。
执勤百夫长很好奇地跑来,询问将军说,他是怎么知道这群人并不是我方的,要知道他们的口令没有任何错误。
“很简单,刚才那个骑兵队长在抬头说口令的时候,我发觉他的面部很丰润,但凯撒营地和我们的城市。许多兵士的口粮都被扣掉了,人马只能吃海藻。你看看你,脸色是不是类似海藻的绿色的?”说着,安东尼拍拍那百夫长高耸的颧骨,说到。
接下来的一个集市日里,西庇阿为了给阿基米德报仇,每天都在凯撒营寨前三百步开外的短距内,使用象兵和投射器械压制猛攻,他的骑兵也继续攻略着鲁斯皮纳四周的城镇,掐断凯撒的后勤补给,使得凯撒属下数个军团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但凯撒还是不断要求兵士忍耐住,等待反攻决战的机会。
时机终于到来——待到朱巴王率领大队人马,驻马乌提卡城与庞培会晤时,天崩地裂的消息传来——他先前派出的马哥将军,不但没有解救基尔塔城的局面,反倒在进入城后宣布叛变!
马哥将军将希提乌斯及盖图利亚土王波库斯的兵马,直接引入到了基尔塔城里,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取了努米底亚的首都,朱巴王的妻子塞勒涅与儿子同时被俘,都城里的金钱、粮食被劫掠一空,整个王国已成塌方溃败的局面。
“混账,我轻信了你们的混账话语,结果现在连自己的王宫都丢失了!”在乌提卡城内,朱巴王勃然大怒,当面举起权杖,准备殴击庞培主仆,结果双方的扈从卫士都同时拔剑,一时间市政厅内剑影煌煌。
庞培在对着朱巴王的权杖时,没有躲闪,而是沉痛而激越地说,“不要乱了阵脚,现在我们手头的军队仍未溃散,还有与凯撒决战的资本,所以陛下您根本不应该离开西庇阿,在战阵当中犹豫徘徊是最要不得的。”
“还怎么决战,我所有的积蓄都没有了,马上基尔塔城失陷的消息传来后,我的卫队和佣兵,官僚与臣工都会毫不留情抛弃我的。”朱巴王喊叫着说到,“我甚至害怕,当凯撒使用我的妻儿来要挟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给捆绑送出去。”
“那就送吧,如果你愿意像个懦夫那样,屈辱在凯撒的膝下,让你王者的形象,像五十年前的朱古达那样,耻辱地被铸造在钱币上,让凯撒夸耀他的丰功伟绩。”庞培坚定地说到。
无言以对的朱巴王,慢慢放下了权杖,嘴唇因为激动和害怕而高高撅起,随即庞培建议说,“流言肯定会传播得极快,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军队跑得比流言还要快!尽快调头,赶赴到西庇阿与拉宾努斯那儿,与凯撒死战到底。”
“怎么样,你应该是阿非利加的狮子,而不是远远遁走的羚羊,要是你在战场上还是顾念女人和孩子的话,战神是不会站在你这边的,陛下!”最后,庞培好像又恢复了年轻时候的果决和勇敢,目光灼灼,像飞湍激流般,射向了朱巴王。
最后,努米底亚的大王将权杖重重跺在脚下,表示了他认可了鱼死网破的这场计划。
夕阳下,庞培安静坐在喧嚣营地的一角,周围都是人马出动的声音,虽然后方生变的消息传来,但这对庞培属下两个直属军团是没有任何影响的,他们都是追随伟大庞培多年的老兵,血和荣耀早已和这个人连接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在得到命令后,所有的护民官与百夫长,都有条不絮地要求兵士背负好行李,准备开拨,“急行三日三夜,与凯撒决战!”
裴莱塔乌斯慢慢走到了老上级前,随后也吁了口气,坐在了旁边,“差不多有三十年了吧?”
“唔,三十年。还是同样的夕阳,当年我们奉苏拉的命令,追击平民党的卡波,就来到了非洲。”庞培笑起来,“因为阿非利加的胜利,我赢取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大凯旋式,那时我二十五岁不到,时间正是如流光般——对了,你还记得阿皮乌斯那个百夫长吗?”
“记得,记得,那家伙。”裴莱塔乌斯听到这个名字,就哈哈笑起来。
第9章图里努斯到来(上)
“神要公然与人作对的话,那是任何人都难以对付的。”——荷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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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在阿非利加登陆后,也驻屯在乌提卡和高乃留斯旧营间,有几个兵士在迦太基的废墟上偶然挖掘出几个黄金神像,发了笔财。结果阿皮乌斯就嚷嚷说,在迦太基灭亡时布匿人在整个地下埋下了数不清的财宝,结果在他带领下,所有的兵士都不挖壕了,带着铁锹和十字镐,几乎将迦太基的旧址挖了个遍,最后什么都没找到。”庞培说着说着,都要笑得直不起腰来。
裴莱塔乌斯也是一样,但还是坚持着应了下去,“最后兵士们发火了,他们把阿皮乌斯给抬起来,把他抛到了自己挖的坑里去,说要是他再挖不出来东西,就把他活埋掉。”
“最后,还真的叫阿皮乌斯挖出了几个铜币。”说完这些话后,乐不可支的庞培几乎和裴莱塔乌斯笑成一团。
接着两人就又沉默了,“阿皮乌斯最后是怎么阵亡的?在克里特岛,还是在黑海来着?”
“克里特岛,他第一个爬上了海盗据点的城头,吃了记标枪,就那么栽下来摔死了,他最后还是落在了个坑里。”裴莱塔乌斯回答说。
庞培不再说话了,他注视着那慢慢沉下的斜阳,说了句“当年苏拉不批准我的凯旋式,我对他说了句。人们都喜爱旭日不爱夕阳。没想到。今天我也到了这样的境地了。但是我却无法像苏拉那样。在朋友和妻儿的簇拥下寿终正寝、备极哀荣,我不是维纳斯的情人,我是墨丘利的斗士。裴莱塔乌斯,答应我,马上在战斗里我亲自担任两个军团的指挥,与图拉斯的两个军团联合作战,你也要和维布里乌斯一起好好战斗,但你和他定要有一个活下来。”
“是的。伟大的庞培将军,不管是我还是维布里乌斯活下来,都会妥善安排好你的葬礼。我会战斗,但不是那种除死方休的战斗。”裴莱塔乌斯哽咽着说到。
庞培点点头,站了起来,向老伙计一一道别。
在乌提卡城的宅邸里,庞培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军号声,盯着挂在墙上的那件亚历山大大帝的斗篷出神,高乃莉娅走了进来,她静静地说到。“无需牵挂我,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命运。罗马的男子好像最终都会死在战场上。你不应该带着任何的顾惜,给胆敢与伟大庞培为敌的人点教训吧!”
“也是呢。”庞培笑起来,随后他坐在了镜台前,高乃莉娅会意地将斗篷给取下,披在了丈夫的身上,虽然这样有些滑稽,因为五十来岁的庞培身材已经较胖了,这个斗篷被撑得很紧,高乃莉娅用劲勒了好几下,才算是结束好,这一用劲,她的泪水也无声地滑落下来。
“喂,德米特留斯,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这样根本不像亚历山大啊!”庞培装作没看到妻子的流泪,对着已在旁边哭泣的德米特留斯轻松地叫唤起来,犹太奴隶上前,用牛角梳子替伟大的庞培整理头发。
“这一绺卷发老是垂在额头前,是不是给人很滑稽的感觉?”庞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德米特留斯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他点点头,用力将庞培的那绺卷发往后梳起来,这当中已经夹杂了许多灰白枯败的头发,但德米特留斯梳得非常精心,最后庞培的发型,真正的就和银币上的大帝侧面像一样。
庞培非常满意,点点头,随后他起来,好像是交代后事般,对高乃莉娅与德米特留斯说到,“我两个儿子,劳斯和赛克图斯现在都统率着舰队,在巴利阿里岛屿作战,不需要担心他们,因为他俩是庞培的儿子,战还是降完全由他们自己作主。这次出战若是不利,我不会苟全性命的,所以德米特留斯。。。。。。”说着,庞培从青铜镶金匣子里,取出了几块特制的蜡板,“这是我家族的产业,不瞒任何人说,庞培家族从我父亲时代开始,就拥有上万名门客奴隶,三千塔伦特的田产,我撒出资产去就能组建三个军团,但是很可惜,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这些资产应该也被凯撒与李必达没收得七七八八的,还有部分被我折卖用于支付军饷了。德米特留斯,但我现在还是将它交到你手里,尽其所能,搞出点残余的钱来给我的妻子高乃莉娅,我很对不起你,亲爱的。”
高乃莉娅泣不成声,扑到在庞培的怀里,说“我的父亲已经精神失常,而你又——”
“不要哭,都不要哭。男人负责轰轰烈烈地去战场就死,女人就负责好好坚强地活下去,罗马世界里不都是这样的规则吗?”庞培简短安慰过妻子,随即将她推开,将蜡板交到了德米特留斯怀里,嘱托说“虽然我和你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但我在遗嘱里已经将你解放,记住你将来若是落在李必达或其他什么人的手里,不要过于抗争,知道什么就交代什么,我想必他们会不至于为难名自由民的。德米特留斯,你也好好活下去,照顾我的家庭我就满意了。”
接着,主仆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随即,庞培向所有家人和奴仆告辞,走出了宅院,骑上了战马,头也不回地朝城外沸腾的营地而去。
布林迪西港内,数个军团的兵士正在井然有序地登船,这是凯撒全军的第三波,也是最强大的一波人马,这时候李必达的舰队全部都来护卫,在码头营地的主帅营帐前,尤莉亚忽然出现了,还带着利奥,与图里努斯!
“孩子们说要去见识下,利奥要跟着papa,图里努斯要去见舅公。”这是裹着毯子的牵着两个孩子的尤莉亚,对李必达的解释。
李必达看了下两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