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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留下一大摊红通通和着白糊糊的东西。
现在,这支队伍依然漫无目标的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行进着,寒冷、饥饿和招架不住的疲劳使得阿达莱提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了,在行走的时候他把越来越差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盯着前面的那个人。他的腿移动着,但双膝僵直。因为他只怕关节万一放松了,就会弯下去,那么他就会摔倒。于是脑袋就会被打得粉碎。
在中东战线,“日内瓦公约”并不存在。土耳奇从未在上面签过字,至于中国人,或许。中国人也签过字,可是,是否遵守那一公约,恐怕就是由军官们自行掌握了。
“还有水吗?”
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嘴唇,听着长官的问话。王天赐摇了摇头,然后有些疲惫的朝着车外看去,他的那张脸上早已看不到任何读书人的气息,黝黑的脸庞或许是近东的沙漠给他留下来的唯一的印迹。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呢?
或许,他的脸庞上看不到读书人的痕迹,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依然会考虑很多问题,就像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无论怎么看,远征军都拥有绝对的优势,而且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西线的堑壕,可是战争却被无限期的拖延着。将军们似乎对于继续进攻。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而在另一方面。他们却不断的把部队调往的伊郎一带,在这里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朋友、什么是敌人。
盟友与盟友之间。还相互防范着,在伊朗,在俄国革命之后,中和英纷纷扶持自己的利益代言人在那里争夺着各自的势力范围,并千方百计的排挤着俄国人,而在这里,在近东,又互相拆台,英国人暗中扶持阿拉伯人对抗中国,而中国呢……
归根到底,这不过只是一场“分脏”战争罢了!只不过是几个强国试图掠夺世界殖民地的战争而已。
“王上士,你带一辆车,在附近搜索一下,再这么下去,……”
曹远程看一眼那些俘虏,现在,这些俘虏就是他手中的包袱,可是他却又不能把他们全杀了,可他们在这只能拖累整个队伍,再这么拖累下去,大家只有死路一条。
“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
话到此处,曹远程的脸色一冷,如果一个小时后,王天赐还没能带来好消息的话,那他就只能让这些俘虏消失于沙漠之后,然后让大家伙上车,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行驶,一直开到汽车没油,总能有所发现,无论如何,作为他们的排长,他必须要保证弟兄们活着走出这片沙漠。
“明白!”
两年的战场生涯会改变许多人,王天赐就被战争改变了,如果是在两年前,或许他会质疑这个命令,但是现在,他却会毫不迟疑的执行这个命令,在战场上,总有一些人活着,一些人死去。
就像长官那个未曾下达完的命令那样,不过只是为了让其它所有人活下去,至少多出几分活下去的机会,就像在一个星期前,在面对土耳其俘虏的抗议,他毅然拿起打死了十几名俘虏的一样。
人总是会改变的!这场狗娘养的战争,早就改变了一切!
卡车在沙漠奔驰着,坐在驾驶室内,王天赐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车已经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可是却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人类存在痕迹。
抓住一个阿拉伯人,让他们带着大家伙离开这里,然后……然后一切都会结束,就这么简单,该死的土耳其人!
那些土耳其人宣扬什么圣战,什么异教徒,结果那些阿拉伯人对中**队可不怎么友善,尤其是那些游牧部落,更是有可能会袭击落单的部队。
“告诉机枪手,加强警戒!”
冲着车后大喊一声,王天赐的眼睛又回到了这片了无人烟的沙漠,如果碰到游牧部落的牧民,即便是冒再大的风险,也要想办法抓住几个人,可……有几个人会阿拉伯语?
“停车!”
突然,王天赐像是有什么发现一样,在汽车刚一停稳,王天赐便跳下卡车,然后他走到那片沙地边,果然,这是一片坟场。
十字架!
在坟场间随处可以看到那种树枝扎成的十字架,这是……基督徒的坟墓,在这里怎么会有基督徒?而在坟地间的一串脚印同样引起了他的注意,脚印,这意味着在这附近有人,基督徒、人!虽说心下充满疑惑,可王天赐还是拿起步枪,顺着脚印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长官……”
“带上冲锋枪,小心点……”
十几分钟后,带着三个下属的王天赐看到了一个简陋的村落,那个村落的边缘,还有一些人在田间耕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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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士为何死,唯正义
一个信封、一张纸,其带来的消息,往往是毁灭性的,这么一封信会毁掉一个家庭,足以毁掉一个家庭所有的希望。('' )
在南京佑民大街上陈旧的小小办公室里,王安理坐在他的转椅上默默的流着眼泪,中午时分的天气显得有些燥热,可是此时。他所感觉到的却是彻骨的寒意,而在他脚下的地板上,赫然躺着一张纸,一张油墨打印的,而后手写的纸。
“尊敬的王安理先生,我代表陆军部非常遗憾的告诉您……”
这么一张薄薄的纸张,所带来却是一个让王安理整个人几近崩溃的消息,他的儿子——战死了!
战死在中东的某处不知名的战场上,死于某个不知名的,甚至连报纸上都未曾报道的战役之中,尽管在那薄薄的纸张上,还书写着“……正是令子的牺牲,使得我们赢得了这场致关重要的战役!”
但,这一切都是场面话的,都是理节性的,都是……
这时,鲁克已走了进来,王安理两手擦着眼睛,以把自己的眼泪拭去,同时赶忙站了起来,可是任何人都能够看到,他的两眼通红,眼眶发黑。
“鲁经理。”
“理新,听到令子的不幸消息我很难过。”
经理的劝慰却是让那双通红的眼睛再一次流出了眼泪,这时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移到桌上,那是他和儿子的合影,在照片上,儿子的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是的,他有足够的理由去骄傲,因为他考上了南京帝国大学,这是全国第一流的学校,而且还是以极为优秀的成绩。
曾几何时,王安理都为他规划好了未来,在他看来。他的未来应该成为一名出色的商人,也许,有朝有一日。他会成为一家大型企业的经理人,可是人的命运总是如此的变化无常,人的命运总是如此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随着一场抗议一切都改变了。
那个曾让他骄傲的儿子。在一夜之间,从一个学生沦为罪犯,随后被送入军队,在军队接受思想校正,这或许是一件好事。在王安理看来,儿子那点都好,就是太过于激动、敏感,对于生活在晚清时代的王安理来说,他从未发现,现在的这个国家有什么不好,在他看来,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代了。
可偏偏他的儿子不这么认为。他非要去参加什么抗议。非要去参加什么游行,非要……现在可好了,薄薄的一张纸,清楚无误的告诉王安理,他的独子……死了!
死在了战场上!
“当年,我以为……有朝一日。他能成为像经理这样的人!”
在说话的时候,王安理的眼泪流了出来。对于儿子,他曾经充满希望。
“即便是他被送入军队。可将来还是有机会回到大学,将来还是有机会的,我想去军队,并不是什么坏事!这也算是陛下的法外之恩吧!”
王安理自言自语的时候,鲁克已却主动拿出一瓶酒,然后给他倒了一杯。
“嗯,我没进过军队,可我知道,军队那地方,总能让他多学些东西,至少让他明白,很多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像他这样的年青人,总以为一切都应该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可,可咱们都知道,皇帝他没什么错啊,就是这帝国又有什么错呢?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吗?”
摇着头,王安理还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不知道,我想应该没有了!”
递给他一杯酒,曹克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自己喝了一杯,现在,自己的老朋友需要喝点酒。
“打仗了,他去前线了,我担心过……现在,到底,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在说话时,王安理那张憔悴忧伤的面容、肿胀的眼睛、蓬乱的头发、疲弱的声音,这些都可以归因于他心下无比的的哀伤,望着老朋友的样子,曹克已知道,或许,今天的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他这一生中所遭受的最沉重的打击,即使是在过去,在他情绪最低落的时候——他也曾经有过情绪非常沮丧的日子——也不曾丧失掉其顽强不屈的锋芒。如今他所看到的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抑郁忧伤的中年男人。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陌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你相信预感吗?”
烈酒,使得王安理的声音沙哑。
“我说不上来。你怎么啦?”
“自从他随部队出征之后,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可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他那么聪明,是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伤心地举起杯子,酒量并不怎么样的王安理一饮而尽。
“你知道,我是彻底不信什么神鬼的,只相信看得到、听得见和摸得着的事实。可是,现在……我信了,我知道,这种预感或许……”
接着王安理沉默了下来,然后他又继续说道。
“他去前线之后,曾给我写过一封信。”
“信里写的什么?”
曹克已问道。
“他问过,这场战争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国家吗?既然我们不喜欢别人侵略我们,为什么我们要去和其它的国家打仗呢?”
“我在回信中告诉他,因为陛下要我们打仗,因为如果我们不打仗,别人就会打到咱们家门口……”
此时,王安理的心头的情绪变得的越来越复杂,他抬起头看着老朋友,吱呒着问道。
“经理,你在各方面都有熟人,是吗?你能不能打听一下,咱们到底为什么打这一仗,让……让他死的有价值一些,死的明白一些……”
老朋友的祈求,换来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