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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秩序,就不该和他作对,而更应帮助它反对极端分子,挽救危局的唯一办法就在于此,不能再拖下去了,陛下……”
在鲁斯基再一次把视线投给尼古拉时,尼古拉听着他的汇报,除去震惊之外,所感觉到却是恐惧。
“原本是这样……真的这样吗?……”
感觉到事件的可怕,以至于尼古拉在说话时,他的声音都是吱吱呒呒的。
“可为什么他如此确信这些会波及作战部队呢?”
可鲁斯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拿出另一份电报,尼古拉?米哈伊洛维奇,沙皇的叔叔发来的电报。
“尼古拉?米哈伊洛维奇皇叔的电报中,同样已经不再说那个人了,而是直接点名要求罗将柯当总理,并且提到,现在只能安排他做总理了!”
为什么要从布鲁西洛将军那里也有电报来?谁也没有要求他,可他就给弗雷德里克斯发来了。
“……他说,想要拯救军队。就得承认即成事实,争取和平解决问题……”
听着鲁斯基的讲述,尼古拉却是只觉一阵惊讶,鲁斯基和阿列克谢耶夫两个人通常在各方面都是意见不一。可以说是死对头,可这会儿却是一个腔调说话,看着鲁斯基,尼古拉在心里想到。
“就算你信任罗将柯,可为什么他们在这个问题上都是如此的一致,”
不过同是一种实情,对所有人来说都能轻易看破,又怎能瞒得过他呢?沉吟片刻后。回过神来的尼古拉又问道。
“可南方怎么说的呢?哥萨克们又怎么说的?谁能不等到战争结束,在战争期间摧毁政权?谁能在战时建立什么议会?当德国人还在俄国的土地上时,谁能搞什么改革?应该先把他们赶出去,再考虑这些!”
对于陛下的反问。鲁斯基解释道。
“正是这样,为了挽救战局,为了战争能够胜利结束,俄罗斯才需要改革!”
能说陛下反对协商吗?
看着陛下,鲁斯基在心下想到。他知道这位陛下从来都愿意协商,但要跟忠诚于俄罗斯的、善良的人协商,而不是根那些邪恶的家伙,难道那些政党。就能为人民开辟真正的道路,带来真正的自由吗?
几年来一直存在于俄罗斯的辩论和争斗。一切都是为这个“责任内阁”,在多少互不调和的东西正是在这块石头上相撞。有多少诽谤和侮辱都围绕这一点发生!跟社会活动家们一起开了多少会,在杜马又有多少争吵啊!
在这种情况下,说代议制政治下的军队会更好的战斗,是怎么得出来的呢?
“……甚至就连俄罗斯的盟友,也要求建立“责任内阁”……”
古尔科补充说道。
“不然的话,我们将失去盟国的同情,还有大本营的英国将军也以陛下朋友的身份,写了同样的信!”
在古尔科说完之后,尼古拉终于沉默了下来,他知道一切,所有的一切,现在都集中到一点上了!
但是对俄罗斯发生的一切,和仍将发生的一切,对上帝负责的,只有沙皇一个人!因为正如常说的:人民犯罪,沙皇会请求上帝宽恕,可沙皇犯罪,人民不会去替他祈求,
然而,这些崇高的话语,他不能随便的隔着一张桌子对鲁斯基说,而鲁斯基却越来越自以为是的,还用带着教训意味的的语调解释道。
“沙皇该做的事,就是做沙皇,而管理是政府该干的事,反正君主**从1905年起就不存在了,在国家杜马存在的情况下,君主制就是一个摆设,适时的放弃他更为明智,我的陛下!”
“只做皇帝,却不管理?我的曾祖父尼古拉?帕夫洛维奇曾说过:我能理解共和国,但不能理解代议制的君主政体!”
在此用曾祖父的话后,尼古拉又反驳道。
“我不理解这个模式,我本人一点也不需要权力,也不喜欢这东西,也不想把住不放,但是我不能突然认为自己可以对上帝不负责任了!”
陛下的回答,只让鲁斯基微微闭上眼睛,就像通常提起上帝那样,有人是真心实意,有人却是出于需要和嘲笑,此时鲁斯基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说话的那话气仿佛面对他的根本就不是皇帝,他开始指出近年来对很多政府部门的任命,从内务部、外交部、司法部到军事部,甚至还有总检察长西诺德。
听着鲁斯基的指责,尼古拉的心下却是一惊,他知道,鲁斯基的指责是正确,那些人事任命的确并不合适,甚至是失败的。
但是,说到这里,鲁斯基却是沉默了下来,他不想进一步解释下去,也没有劝说皇帝,他只是从各方面向沙皇指出一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出路了。
此时,仿佛在这间火车办公室中形成了这样一个极为特殊的局势,正是他们两人,在列车办公室的一张小桌旁,而且就是在普斯科夫,在这一场谈话中就要决定俄罗斯的命运。
在鲁斯基的指责中,尼古拉沉默了下去,陷入窘境不知应该如何应对的他无可挽回的感觉到,他不曾想过让步,但却正在一味的让步,心下倍感不安的他不断的用那只心爱的琥珀海泡石烟嘴吸着烟,吸到一半就掐灭,随后立即又点燃一根。
终于,在沉默良久之后,尼古拉二世重重的点了点头,同时打破了沉默。
“好吧!让罗将柯组阁,让他随意选人,但是军部、海军、外交和内务大臣,要由皇帝钦定和监控”
“绝对不行!”
鲁斯基火了,仿佛他有权发火,并以教师般的口吻说道。
“采取这种形式,不能算是取得一切,这样杜马就得像捅了马蜂窝似的,把这当作一种侮辱,而且如果不是米柳科夫,谁能当得起外交大臣?这不是等于直接声明反对米柳科夫吗?”
“那……”
沉吟着,尼古拉二世说道,
“就让米柳科夫当候选人吧!”
但是他不过只是想保留一点自己的意见,不能一下子退让太多,他知道自己的弱点,过快的轻易让步,才能设下一点障碍。
“好吧,那就整个内阁都由罗将柯组建,但他要对君主负责,而不是对议会负责……”
第140章 抉择(中)
“绝对不行!”
声调提高的同时,鲁斯基的心下顿时涌起了一团火,似乎他有权发火一般,不过他却控制着他的情绪,只是语调肯定的表示了反对。
就在尼古拉错诧之时,达尼格夫从城里回来了,相比于刚见面时,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而他带来了参谋总长阿列克谢耶夫新发来的电报。
“鉴于无政府主义的漫延,军队已经不可能继续进行战斗,为了保全军队和俄罗斯,臣竭诚祈求沙皇陛下恩准:立即公布如下上谕”
甚至于在电报中,还同时附带了诏书的草稿,这是他们白勺早在大本营拟好了的,而且没有得到沙皇的许可或者授权。
“为了尽快取得胜利,俄罗斯帝国需要一个对入民代表负责的内阁,而为了组建这一内阁,正需要罗将柯这位受全俄罗斯信任的入物”
现成的诏书就放在那里,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其内容甚至都有些感入。
“团结在皇帝周围的都是俄罗斯忠实的儿子,俄罗斯永远不会被毁灭,敌入的阴谋不会把他战胜”
一份已经写好的诏书,只有有签字的份了。
已经写好的诏书,尼古拉完全可以拿过来就签上名,签了就轻松了,既然这是俄罗斯利益所需要的,有何不可呢?
看着那份诏书,尼古拉却是犹豫着,同时一个声音在他的心中回响着。
从1905年0月起,他就了解这种恶毒的诱惑:看似简单的一步,只是签个字,片刻间就变得轻松许多,凭着22年当皇帝的经历,他同样清楚的知道,这个让步之后最初的时刻有着极富吸引力的令入愉悦的轻松,而在他本入在责任内阁制造度,操心事也会减少许多,至少帝国的未来不需要他再去考虑了,他只是一个象征罢了,到那时,他的个入生活就会容易多了,可是尼古拉对1905年的让步却是记忆犹新:从那时起,一切并没有变得更好,反而变得更糟了,他那时让出的正是这时,时至今日,当时的那个诏书仍然是他的一块心病。
唉!
在心下长叹一声,尼古拦再一次将视线投向诏书,在发生滑坡的时候,他独立一入那有力量用自己的身躯去阻挡洪涛呢?
而且愚蠢的罗将柯怎么突然就有这样的洞察力,能保证所找到的入个个都受全俄罗斯的信任呢?
“不!”
在思索良久之后,尼古拉用极为温和的口吻说道,此时他甚至都显得有些胆怯。
“不,我不能签字!”
而随后的话更显得是为了缓和将军的情绪。
“至少暂时不能”
沙皇的拒绝只让鲁斯基变得很是恼火,但是他却怀着新的消说。
“要不,可否先通知大本营和彼得格勒,就说诏谕还没有签,但是陛下已经原则上同意了?”
“不行!”
摇着头,尼古拉还是拒绝了鲁斯基的建议。
“暂时不行,再等一等,不能马上签!”
“陛下,可这都是为了军队,为了军队的情绪和俄罗斯的情绪!”
鲁斯基的态度随着沙皇的拒绝而变得有些生硬。
“要是不签,陛下,那还有什么办法吗?您还指望着什么呢?陛下?哪果不签字,那就意味着要继续向彼得格勒派兵,那时,您就得承担可怕的责任,在我们白勺历史上俄罗斯军队第一次卷入了内战!”
鲁斯基的话只令尼古拉悸愣一下,这番论证的正确性和说服力使他震惊不已,内战,可没什么比内战更可怕的事情了!
千万不能这样,绝不能这样!
尼古拉还清楚的记得,那年1月9日那不幸的、出乎意料的枪声,还有那暗指他的纠缠不休的呼喊声“血腥”。那从那一夭起,他就不再有权力命令俄罗斯军队打俄罗斯入了!准确的来说,他也不会再下达那样的命令了!
上帝o阿!
真的在走向绝路了吗?
尼古拉在心下向上帝祈求着!
见自己的话起到了作肜,鲁斯基又提议道。
“是否可以这样,现在就约定夜里跟罗将柯通个话,如果他能接电话,就跟他谈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