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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能够避免吗?把它交出去并不符合英国的利益!”
“而现在,对于英国而言,最根本的利益,却是要确保英国的根本,避免英国被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拖垮,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如果英国被这场战争拖垮了,那么我们将要损失恐怕就不仅仅只是一个香港那么简单了。”
“好啦,所以,你倾向的是将香港交还给中国人是吗?”
“如果,还有其它的选择的话……”
长叹口气,格雷接着说道。
“我宁可不做出这么一个选择!”
“看起来,我们真的没有其它的选择。”
劳合?乔治首相若有所思地说道。
“看样子,我们真的应该和石井见上一面,如果失去了香港的话,那么我们就必须要考虑,不惜一切,也要恢复东亚的真正秩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由中国主导东亚的秩序,我想……在东亚问题上的失策,恐怕是英国在进入二十世纪后,最大的外交失误之一!”
劳合?乔治的嘴上露出一丝苦笑,如果可以看到未来的话,英国也许不会在进入二十世纪后,犯下一个又一个错误,而最终这些错误却直接导致了英国的衰败。
“日本人,有勇气挑战中国的东亚强权吗?”
“阁下,不要忘记,日本人是一群野心勃勃的猴子,他们从未放弃过,挑战中国,不,相比于挑战中国,日本更倾向现在,争取真正的国家独立。”
“你的意思是?”
“现在,我们可以同日本达成一些共识,当然仅仅只是一些共识而已,当然,现在英国并没有能力去维持这一共识,而日本同样也明白,我们只需要……”
“等到战后解决这一切问题吗?”
劳合?乔治首相的眉头微微一扬。
“是的,现在中国人之所以可以任意而为,根本原因就是因为的英国、法国的力量完全被拖入欧洲,所以,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极度空虚的亚洲,但是中国人非常清楚一点……”
格雷的身体微微向前一倾。
“他们清楚的知道,以中国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挑战持续了一个世纪的国际秩序,也正因为如此的明智,他们才会不惜出卖德国,站到英国的一方,而不是去挑战英国主导的国际秩序。”
“请讲下去。”
“所以,我们应该把一些问题,尤其是涉及到英国利益根本的问题,留待战后去解决,到那时,中国就必须要考虑到他们是否有能力独自去挑战英国,相信到那时,他们就会做出明智的选择,比如在日本的问题上,做出适当的让步……”
“哦?”
耸耸肩膀,劳合?乔治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似乎,这么做的话,并不能解决一个问题,就是香港的问题,并没有解决我们必要将香港交给中国的问题,而且,格雷,你必须要明白一点,对于中国人来说,如果他们没有把香港吃到嘴里,他们绝对不会向欧洲派出他们的军队,更不可能向英国提供贷款或者购买英国的战争公债。”
相比于战后,劳合?乔治更为看重的却是眼前,眼前英国的利益至关重要,甚至英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关口,曾经他对美国充满了希望,可是现在,对美国的希望早已变成了绝望,而对于中国,中国人的野心却是极难满足的。
“但是,如果我们答应他们的话,今天他们可以索要香港,明天就可以向我们索要新加坡,后天,也许就会是印度,天知道,以后需要用什么才能满足他们……”
“他们的野心和日本人一样,相比于日本人,他们的更为看重的却是国家的历史荣耀,阁下。”
对于首相的看法,格雷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感。
“在他们看来,香港直接关系到他们的民族尊严,所以他们才会在这个问题上坚持到现在!”
了解中英香港谈判内幕的格雷,自然知道香港对于中国而言意味着什么,就像是直布罗陀对于西班牙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格雷继续说:
“不过现在,中国人正准备在这场战争中发挥他们的能力,所以,我认为,英国也各市地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
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掠过劳合?乔治首相的脑中,
“我们可以和中国人谈判,规定一个交还期限,比如十年,或者二十年。”
“阁下,你的意思是……”
格雷立即明白了首相的意思,
“我想中国人需要他的民族尊严,大英帝国同样也要悍卫自己的尊严!”
劳合?乔治笑了笑,摸了摸他的下巴。
“但是,十年、二十年后,也许……谁能看到未来呢?不过,我并不介意给中国人一个希望,就像中国人现在正在给予俄罗斯人希望一样!”
这是一列奔驰在津浦铁路上的专用列车。这辆车厢通体为蓝色的专用列车由十一节车厢组成,在过去的几天间,一直从中国的满洲里站一路朝着南方驶来。
列车一驶出鲁南山区之后,马上就进入了苏北平原。相比于鲁南的山区,苏北的平原反倒是更为引人一些,由于车厢的色彩与白雪、铁桥和平原浑然一体,因此这列列车便成为这一带最具特色的一道景观。
在列车驶过徐州之后,便进入平原地区,此时正值隆冬,不过在冬雪之下的平原上,却正是开始萌生新绿的季节,斑点的麦苗冒出的绿色,在雪中甚为显眼。 在这片片的斑绿与白雪之中,蓝色的专用列车行驶其间,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一路上这座专用列车只在必要的站点停下来加煤加水,除此之外,便是一路前行。列车在驶入蚌埠站后,便缓缓停了下来,在停靠一个站台之后,站台上的工作人员立即开始忙活起来,封闭的煤炭输送带立即将煤炭传往车厢,加水管开始向机车车头上加注着淡水,而在站台上,几名铁路公司职工在看到这辆列车的时候,却是是一愣,——车厢上赫然带着皇室的蟠龙徽章。
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极为自然,除去有工作的站台工作人员外,其它人纷纷列队站在站台上,目视着这列皇家专列行着注目礼,尽管他们没有听说皇室有人出人行,可基本的礼节他们却还是要遵守的。
而在车厢内,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却眨动着如宝石般的眼睛打量着这座火车站,可眼前的这座火车站却让她极为失望,在这里程长达上万公里的旅途上,女孩见过了一座又一座火车站,而在她看来,似乎这一路上,她所看到的火车站,没有一座比得上西伯利亚铁路沿线的火车站,那些火车站更漂亮,有些失望的女孩,最终,还是把视线转向车厢内。
她从沙发软座上跳了下来,双脚踩在厚厚的新疆地毯上,朝着一旁倚在贵妃椅上,正在那里看着书的妈妈身边,然后她很随意的坐在地毯,有些失望的看一眼妈妈,似乎“童话王国”并不怎么吸引人。
“怎么?娜莎,觉得有些失望是吗?”
女儿的异样看在丽莎的眼中,她那张美艳脱俗的脸上展出些许笑颜。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丽!”
何此没有想象的中的美丽,简单是大失所望,娜莎在心下如此想到,若是单以铁路沿线的风景来说,恐怕从进入中国之后,她就被失望的情绪所笼罩着,相比于这里,西伯利亚铁路沿线,反而更像是一个童话王国。
这时站台上却是一阵旗子挥舞,汽笛长鸣。列车不情愿地猛然一抽搐,徐徐驶出了车站。而在车厢内,娜莎却有些失望的看着手中的画报,这是中国的画报。
“美丽,岂只是你所看到的!”
与女儿不同,当丽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用力的深吸一口气,这是中国的空气中,不同于俄罗斯冬天那干冷的空气,这里的空气即便是在寒冬,也带着一丝甜意,这里的一切总是让人如此的迷恋。
尽管这里的景色或多或少的总让娜莎有些失望,可是她还是满怀期待,因为她从地图上得知,很快,她就会到达中国的首都南京,在那里她可以看到那位皇帝舅舅……
已是三十岁的妇人了!
清晨当丽莎面对镜子以时候,她的情绪紧张,握着的手抖颤着,她希望给他一个美丽而良好的印象:
“什么时候我可以到达下关火车站?”
这样问着大概有一百次了,随着距离南京越来越近,她就变得越来越紧张。
“大概是十二点半钟,姑妈。”
史丽云轻声答道,当年她是作为侍女陪着夫人一同远嫁俄罗斯,这同样也是她第一次回到南京,回到中国。
此时列车正经轮渡朝着下关火车站驶去,而在透过车厢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远处的江面上,那里是一个繁忙的工地,一座大桥正在紧张的施工着,趴在窗边,不时擦去呼吸留在窗上的白雾,娜莎有些惊讶看着那繁忙的施工景象,她从未看过如此庞大的工地,甚至也从未见过如此高耸的桥梁。
“公主殿下,这是南京长江大桥!长江上第二条桥梁,也是世界上最长的桥梁!”
一旁的侍者帮助娜莎公主解释她的疑问。
“这的确很壮观!”
娜莎轻声说到,同时又擦去窗上的雾气。
“到南京后,也许们可以去那里看一看!”
“当然,公主殿下,只要您愿意,您可以到任何地方!”
终于,铁路轮渡靠上下关码头的港口,在完成铁路接驳之后,火车驶进入了下关火车站,此时,在下关火车站内,早已经挤满了前来迎接的人们,而站在人群正前方的则是一个也不过十一二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身上穿着一身陆军军装,虽说他的个头不算高,可此时任谁也无法忽视这个小男孩,而在小男孩的身边则站着一位身着宫装的西洋少妇,一头金发在阳光下很是显眼,这两位便是中华帝国的皇储和皇后,此时他们站在月台上,看着那辆慢慢驶来的列车,姬丽的脸上溢满了笑容,而陈逸轩的神情却很是平静,虽说年龄不大,但却总摆出一副依如父亲般的肃穆,而他的另一边则站着他的姐姐,相比于他,她的脸上却尽是期待之色,像是期待着尽快见到亲人一般。
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