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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土地,圈地的时间持续了四十余年,波及的地区极为广泛,除了直隶省外,各地驻防八旗,如在山东;河南,山西,陕西,江苏,宁夏,四川等省的一些地区,也同样进行大规模的圈地,在大规模圈地的同时,被圈之耕地上百姓又被强扣为奴,夺人房产、地产,掠人为奴。而现在将其掠夺之财产、脏物归还苦主的举动,在我看……”
冷哼一声,朱自忠喝了一口酒。
“有人说这是正义的到来,可我却要说的是,正义……在这个时候打折了,两亿先祖的血……至今他们还欠着”
说罢,他又伸个懒腰说道
“虽说共和派的孙先生,不日将归国受审,而我亦不耻共和派诸人勾结他国,行以叛乱卖国之径,但其所控诉满清殖民统治者“贪残无道,实为古仅所未有二百六十年中,异族凌残之惨,暴君专制之毒,令我汉人刻骨难忍,九世不忘”,我却是赞同的,只是……如蛮夷一般行以屠杀,绝非我皇汉之族所为……”
朱自忠的言语中带着浓浓的“民族”情结,而实际上,寻回久违的“民族情绪”恰恰是现在这个民族所需要的,同样也是被时代所赞扬的,只有经历苦难,才能体会“民族”二字的沉重,也正因如此,在国内在对待那些人的问题上,一直都处于分裂之中。
“可去年的审判固然正确,但以“教会他们劳动为目的,以劳动赎补罪责”的行为,我个人一直不赞同,当然,李小姐”
朱自忠唇角一扬,开口说道。
“但我反对并不是李小姐口说所提到的concentration camp,而是这个强制工作,这实在是……太过于仁慈了”
太过仁慈?那么严厉一些应该怎么办?李慧如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从一位检察官的口中听到这么一句话。
“我的检察官,我们并不是屠夫不是吗?”
在李慧如流露出惊诧的神情时,卫湘中却开口的打断他的话。
“而且,我们必须要看到一点,强制工作,不仅可以让那些人掌握一门谋生手段,同样,也可以为整个国家创造价值,而且这个价值是超乎我们想象的,嗯,怎么说呢?”
卫湘中沉默了一会,见李慧如一副颇有兴趣的模样,于是他便接着似乎像是在女人面前的卖弄一般,开始解释着强制工作营的作用和意义。
“这么说吧,有一个最简单的比喻,在很多工程之中,比如说我们每天都能看到武汉长江大桥工程、还有淮河导疏入海工程,尤其是各地的的煤矿、铁矿、铜矿、钨矿以及铁路隧道施工,如果雇佣平民的话,我们首先得为他们修建可以居住的房子,这是最起码要保证的条件。”
像是卖弄一样,他又继续说道。
“可如果使用那些人,我们就不需要考虑这些事情,上级分配给我们任务,然后我们就去进行科学的划分,然后交给那些人,让他们去完成任务,像武汉长江大桥的建造,桥桩的水下沉箱施工风险非常大,高风险意味着高工资,如果我们雇佣工人,每天需要支付至少一元的工资,而使用强制工作,却只需要提供给他一类工分”
“工分?”
无论是李慧如或是朱自忠以及餐桌上的其它人都是同样一愣,如果不是因为武汉长江大桥调来了五千多名“强制劳力”,恐怕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强制工作,更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是的,工分这是强制工作营里实施一种制度,工分和食物是挂勾的,比如说基本配给是10分,当天的工作量可以分成十份,完成十份,可以得到基本的食物配给,如果完成十五份,就可以多领取一半的配给,而这些配给,他可以自己享用,也可以分给他的家人,正是这种多劳多得制度,很大程度的提高了他们的工作效率而且……”
话声一顿,卫湘中又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
“两个月前,根据本人的要求,在第一百九十三强制营,开始实施了新的奖惩制度,展开了劳动竞赛,像什么劳动突击手运动啊、什么不间断工作运动啊,这些劳动竞赛的模式更是进一步加大的劳动效率,比如像上个月,在强制营煤矿的一名工人,他一天就挖了四十六吨煤,六个工作日中,他采挖了多达240吨煤炭,这个数字超过了效率最高的淮南煤矿的雇佣矿工近两倍,成为全矿的第四期劳动突击手,而作为回报,我特别批准了他同家人团聚两个星期,而且还提供了额外的食物配给,”
然后卫湘中盯住周围的人,看着他们认真的说道。
“两百四十吨煤矿是多少钱?出厂价接近六百元,而采挖这些煤炭的成本是多少?”
卫湘中朝着椅背轻轻一靠。
“在煤矿运营中,一吨煤的成本,人力占到60,而我那里,只占到10而且这是在吨煤实际成本底于民营煤矿50的前提下,目前我的煤矿一天出煤一千五吨,一天为国家创利超过4千元,煤矿投产不到四个月,创造价值超过十万,我有充分的把握确信一点,到年底,仅煤矿便可以上缴一百万元”
在众人惊讶声中,卫湘中不无得意的说道。
“而我的目标是,在明年庆祝帝国建元一周年之际,第一百九十三强制营上缴财政为一百八十万元”
在他的话声停下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惊呆了,一个劳动营上缴一百六十万,那么按他口中的编号至少有193个劳动营,一年仅仅只是这些强制造劳动营创造三亿元的财富。
“上个月我看报纸上提到,国家准备在东北地区投资3。5亿元建立一座新的铁、钢、钢材产量超过600万吨的大型钢铁企业,或许你们不信,这个钢铁企业甚至不需要国家或者民众负担一分钱,因为这个企业所需的资金,完全是由我们提供的”
面显得意之色的卫湘中朝着面带惊色的李慧如看去。
“为了让民生得到修养,我们免去了农民的苛捐杂税,为了让商业、实业得到发展,我们免去过去的苛捐杂税以及过路厘金之外,还对新建工厂提供至少30的贷款和三年免税,我们还要发展教育,这一切都需要钱,可是我们是一个穷国,但国家要依靠什么去得到补偿呢?而强制工作却在这个适当的时候,给国家的财力,提供了有力的补充在我出任劳动营主管的时候,曾研究过西方国家的一些资料,很多学者都认为强制工作根本没有任何效率可言,可在我看来这不过只是一些人的偏见,在中国,这些强制工人可是极大地促进中国经济的增长,尤其是对我们这个穷国来说,更是如此”
用一番演讲似的话语作出结论之后,卫湘中倒是流露出一个理想主义者才会流露出那种神态,他看着众人。
“也许,在一些朋友看来,因为他们欠下我们的血债,所以我们应该血债血偿,但那显然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而通过强制工作的工作,不仅教会了那些寄生虫如何劳动以及谋生手段,同样,他们的劳动也是在补偿着他们所犯下的罪恶,难道这不是两全其美之策吗?”
在卫湘中不再说话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餐桌上的几位商人的眼中甚至冒出了一些异样的神采,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或许看到了其中的商机,而李慧如却在沉默一会后,反问一句。
“那么最终会释放他们吗?”
一声淡淡的反问,让餐桌上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卫湘中,是啊,强制工作会持续多长时间?
“这个……这个问题,或许朱检察官可以回答作为军事警官,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强制工作营的正常运行,尽可能的增加工作营的利润,这才是我需要关心的问题。”
面对李慧如的问题,卫湘中直接把问题踢给了这张餐桌上唯一的一名法务官员。
“嗯……”
原本沉浸于强制工作创造惊人价值中的朱自忠在犹豫一会后,方才答道。
“这个问题恐怕需要最高法院才能回答”
嘴上这么说着的时候,朱自忠却在心里想着,绝对不能释放那些人,既然他们能创造这么多的价值,一年创办一个大型钢铁企业,那么十年、二十年呢?
最终,或许正像卫湘中所说的那样,最终,他们会用劳动赎回自己罪恶,也许,也许应该建议国家进一步扩大这种强制工作范围,不应该单单只局限于那么一群人,还应该扩大到所有的犯人,让那些犯人进行强制工作,从而改变他们的心态。
“总不能无限期的关押他们吧”
李慧如依然不依不饶的问道,在她看来,如果没有利益或许他们很快就会被释放,但现在利益却会驱动着这种强制工作不断的实施下去。
“我想,合适的时候,待时机成熟的时候,陛下会赦免那些人”
朱自忠的话音一落,原本对卫湘中的话颇感兴趣的张荣超连忙说道。
“对一定要等到条件成熟之后,现在释放他们,就是别人答应,我也不答应”
说话的时候,张荣超这位在去年以筹资收购了萍乡煤矿的财东,到是摆出一副慷慨之色。
“那些东西欠下咱的可是几亿条人命,若是没那帮混蛋,保不齐,现在咱们中国也和那个什么大不列颠一样,早就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强国,那至于咱们让洋鬼子欺负的这么惨,成天我一瞧着那些个租界里的洋鬼子,心里头岂是一个怒字能形容的,国耻啊”
长叹一声,在众人点头的时候,张荣超把话声一扬。
“这国耻是谁带来的,可不都是那帮子混蛋,咱们当初的光复的时候,让那群混蛋漏刀子了,那可是开了天大的恩典,现如今,这强制,嗯……工作,那可是恩泽这全世界,有像咱们这么厚道的人吗?”
“不光管他们吃、住,还教他们怎么干活,这事……实在是太厚道了,厚道的都有些过了,这大街上乞丐那么多,咱们都没办法让乞丐不饿着,可却让这帮混球吃饱喝足的,让他们干活,那是多大的恩典啊,他们得感着恩戴着德的谢着咱们”
说话间,他又是一抱拳。
“陛下恩泽至此,想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一番恭给的时候,他又是献媚的问了一句。
“卫长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