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同意向他们提供粮食,而且数量不少,够他们吃到朝鲜的了,都是过去满清在华北粮仓里的压仓陈粮,相信味道一定非常不错”
说罢,陈默然的笑声又在餐厅里飘荡了起来,如果说有什么是值得享受的话,怕也就是让日本人吃亏了。
“相公,有时候,释放适当的善意,有助于两国关系的缓和,即便是我们和日本是敌国,但是在没有一个真正的赢家之前,适当的善意,至少可以争取到时间”
“也许吧但是……对日本,我不需要”
吃完早餐的陈默然在站起身的时候开口说道,然后和妻女儿子告别之后,便由直接沿着走廊朝着宫前的政务区走去,离开了这并不算大的内宫之后,自己又恢复了另一个身份。
“陛下,这是宫外的王老爷转来的信”
在走廊里走着的时候,一个近侍递了一封信给陈默然,信是王叔差人送来的,他同样也是陈默然的救命恩人,只不过现在他已经从上海回到了南京,依然在陈默然的照料下颐养天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陈默然做人的原则。
在近侍退出数步后,陈默然便撕开了信件,信里写的内容非常简单,看过了信的内容之后,陈默然的嘴角紧绷,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直到进入办公室后,他把那封信扔在桌上,迈动着双腿,从地毯上踱到窗前,伸手推开窗子,已带着些热意的风和着阳光一齐涌进室内。
“这个女人”
无奈的叹口气,陈默然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放弃在台湾拓展业务的机会,要知道,那是……哎,算了,她有她的选择,自己能做的怕就是在背后尽可能的给予她一些照顾,或许在这个时空中,自己唯一感觉亏欠的就只有她了。
为了能够给她有所补偿,自己甚至不惜动用一些本不该动用的东西给她一定的帮助,可……
“陛下”
走进陛下的办公室后,身着近卫军上尉军装的周森恭敬的深鞠一躬。
而站在窗边的陈默然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转过身来,他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小问题”。
“陛下,今天是外交部同日本特使签约的日子”
在说出这句话时,周森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甚至于强自压抑下内心的狂热,他想像一但台湾收复的消息传出的话,全国会陷入什么样的轰动,望着陛下时,他的眼睛同样带着一丝狂热之意。
“嗯我知道了,立即发电给张浩让他再次向俄罗斯方面提出最严重抗议,嗯……”
沉默一会,陈默然的面上挤出一些冷笑,实际上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想好了怎么从这场战争中脱身,俄罗斯不仁,那休怪自己不义了。
“如俄罗斯不从朝鲜撤军,那么,我们将不得不为确保本国利益,同日本进行进一步接触”
第86章 奸
第86章 奸(求月票!求定阅!)
一定程度上来说,国与国间的外交,与其说是“友谊”、“友邦”、“友好”,倒不如说是实实在的利益结合,外交是世界上最明目张胆的骗局,每一个外交官的第一堂必修课,就是保持职业性的微笑,然后说出职业性的诚挚的话语,但那些话一定是瞎话、谎话。
“最伟大的外交官的最根本的前提是能欺骗所有人”
这是谁说的话?没人追究它的来源,但却没人能否认这句话所代表的真理,任何国家、任何外交官,如果在从事外交事物时,忽视这一点,那么最终一定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国与国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
1905年5月,在俄罗斯许多城市一系列的罢工、游行仍然时有发生,除去罢工和示威游行之外,在芬兰、波兰、高加索等地,在日本的金钱和武器的支援下,爆发的民族起义仍然此起彼伏,在一些城市出现了苏维埃,夺取了地方政权。
面对此起彼伏的国内暴*,以至于俄国上下忙于应付内乱以及国内事物,以至无法全心全力对付日本。虽说如此,可此时的圣彼得堡的气氛似乎比两个月前缓和许多,来自前线的难得的胜利到底让俄罗斯人找回了一些自信,甚至非常难得的激发了一些爱国之情。
在俄罗斯人为库罗帕特金全歼日军一个联队,重创日军一个师团的胜利传来之后,库罗帕特金这位几个月前的“懦夫”、“胆小鬼”、“该上绞架的蠢驴”,这会到是成为了英雄,甚至于有人拿他和库图佐夫相提并论,尽管两人没有任何可比性,但并不妨碍官方的报纸用尽赞美之词去称赞发生在图门江的那场“史诗般的”胜利。
正是在这种形势的影响下,作为俄罗斯帝国首都的圣彼得堡从那种随时有可能爆发暴*的气氛中恢复了过来,甚至就是连沙皇本人也从皇村回到了冬宫,当然如果抛开各地此起彼伏的暴*的话,或许俄罗斯真的恢复了平静。
“暴风雨前的宁静”
坐在马车上的张浩望着车外街道在唇边冷哼了一句,俄罗斯的胜利根本就不是他们“英勇无畏”、“智勇双全”的士兵和将军们带来的,而是近卫军施舍给他们的,如果不是有十几万近卫军进入朝鲜,如果不是近卫军牵制了他们的主力,俄国人?他们有可能取得图门江的胜利吗?
也许吧但绝不会这么轻松,尤其对于这个现在完全陷入内忧外患的国家来说,他们原本根本就不可能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数千公里外的亚洲战场。
“不断的抗议,让俄国人自己主动提出来”
想到陛下的指示,张浩挤出一些笑容,陛下从一开始就挖了个坑给俄国人,这些俄国人现在还在那里沾沾自喜,可以说是心甘情愿的跳下陛下为他们挖好的那个坑里头,甚至于还乐得如此。
马车很快便驶到了俄罗斯帝国大臣办公厅大楼外,马车刚一停下,走下马车的张浩整整衣服,在提着公文包的随员陪同下进入大臣办公厅大楼,大臣办公厅是俄罗斯帝国大臣会议委员会所在地,亦是俄罗斯帝国的心脏,是俄罗斯帝国最高行政机构。
而今天张浩在要来拜访的是自己的老熟人……大臣委员会主席谢尔盖?尤利耶维奇?维特,一开始,张浩和维特的关系到还融洽,可现在,自从库罗帕特金越过图门江后,两人的关系随之恶化,这多少也代表着那句话。
“只有永恒的利益”
在张浩被维特的秘书引入他的办公室时,张浩看到维特的办公室内站着几名俄国军政官员。“哦那好,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
经张浩进入办公室的同时,那些军政官员们随着维特的结束语,三三两两地说着话离开正殿。
“张先生,好久不见了”
虽说两人的关系现在并不融洽,但维特在看到张浩时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维特主席”
没有多余的言语,张浩先鞠一躬,随即正色开口说道。
“根据来自国内的指示”
又来了
一听到这句话,维特的眉头一跳,又来了再一次抗议,这些中国人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俄罗斯军队进入朝鲜,不是他们所渴望的吗?中国并不愿亦没有实力与日本全面交恶,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媾和的机会,而现在俄罗斯军队介入朝鲜,不正是他们所希望得到的机会吗?
这些中国人,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明明没有占领朝鲜的想法,只不过是想拿朝鲜换台湾而已,可最后却又希望在世人面前摆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样。
哎再看他表演一番吧维特在心下暗叹一口气。这些中国人,实在是太过于虚伪了
在说出那句话时,张浩从随员的手中接过来自国内的公函。
“鉴于俄罗斯帝国对韩国的进攻,违背两国间业已存在的协议,中华帝国再次向俄罗斯帝国提出最严重之抗议,同时要求俄罗斯帝国立即撤回军队……我国将不得不做出最无奈之选择……”
终于,在对方“表演”完之后,维特接过那份抗议书,全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然后他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
“张先生,还有其它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在一起聊聊”
聊聊?维特的轻松直接表明了他对这份抗议的无视,而张浩同样也是不予置否的点点头,抗议?只有弱国才会把强国的抗议当成事,绝大多数抗议、最严重抗议通常只会被当成……放屁
嗯甚至放屁都不如,屁至少还臭点,人闻着还会恶心,可那外交抗议书?顶多也就是接过来,然后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当然如果不违背档案管理条文的话,他们一定会这么干。
“维特主席,我不得不说,你们正在迫使我们做出一个谁都不愿意看到的选择”
不过是刚一落座,张浩便开口吐出一句话。
“嗯,你们不是早已经同日本展开和谈了吗?实际上,我们两国间的协议,早已经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了不是吗?”
维特抽出一根雪茄,在张浩拒绝后,他自己点了一根。
“可至少我们并没有损害到俄罗斯的利益不是吗?而且俄罗斯驻华公使亦参与谈判,而且那是在他国的逼迫下进行的”
摇摇头,吐口烟雾,维特认真的看着张浩,他真的把自己当成白痴吗?外交是骗子的艺术,但骗子偶尔也要说两句实话啊。
“贵国外交大臣与伊藤博文先后进行了多次秘密谈判,也许贵国已经同日本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是吗?”
维特意有所指的说道,他并未表现出什么愤怒,本来,外交的本质就是欺骗。
“维特主席,我想……”
面对维特的突然撕开最后一点掩饰,张浩显得有些犹豫。
“我想你必须要明白一点,我们同日本的直接接触,是发生在贵国越过图门江之后,而非越过图门江之前。”
说到这,张浩终于又找回了一些自信,他盯视着维特。
“我们曾试图同贵国维持一种良好的信任,建立友好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但当我们遭受欺骗甚至愚弄之后,为了自保,有时候人们不得不做出有违本心的化干戈为玉帛之举……”
张浩说罢仔细地观察维特脸上的细微变化。
维特听了张浩这么说,便低下头凝思一阵,才抬起头道。
“张特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