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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执政,世凯对执政忠心,可表青天,绝……”
“青天你还凭提青天”
厉声质问着,陈默然站起身盯着跪于地上的袁世凯。
“你在天津,与各国公使结交,意图携洋自立,我又岂会不知?若无我十三个师大军逼境,你又岂会南下任职这就是你的忠心,你的可表青天吗?”
……
走到袁世凯的面前,说话时陈默然恨不得踢上他一脚,以解心头之气。
“好为了大局,你既然来了南京,我不问你是怎么来的,是迫于无奈,还是发自真心,你来了,我就继往不究,我自问也做到了,可你的忠心是什么?就是和那几人在那谈着,如何让共和和立宪不死不修,谈着我这执政府是如何**,可我依然未怪罪于你”
厉声喝训时,袁世凯心下苦着,与其说是怕自己做的一切,都没瞒过执政的眼睛,对于袁世凯来说,在仕途和政坛上,个人恩怨他看的很淡,关键是能不能合作,双方合作将有什么结果。
“从你来南京,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如果你安份些,守着人臣的本份,本执政又岂会不用你你以为你那三镇兵马是我心头之刺,眼中之钉,我若是连你那三镇兵马都担心,还当什么执政,你扪心自问,打你来南京后,你可有一天守着人臣的本份,好你不守人臣的本份,你与他们谈共和,谈帝位,谈立宪,这是中国,不是满清,我不怪你,你假以渔色奢迷,我也不问你,你有这个权力和自由”
“执政,世……世凯迷了心性”
深吸口气,陈默然又继续说着。
“即便是如此,我还是给你机会,我欣赏你的才干,即便是你的野心,我也容得,香帅已老,而你尚年青,他朝你我君臣二人携手共挽中国危局,可你,你是想当什么,像二十五年前对菊人说话那样,想当皇帝不成”
“臣万死臣万死……”
年青时与徐世昌结拜时的戏言猛的从执政口中道出,只惊得袁世凯魂不附体,急忙叩起了头来。
“人不负我,我必不负人你来南京后,有人要我杀你,以儆效尤”
瞬间,正叩着头的袁世凯整个人心神一软,脖颈处便是凉到了喉头。
“可我要为国惜才,之前种种我都视而不见,你与孙中山畅淡,你们谈什么,说什么,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今日之中国,岂有以言获罪之理,可袁项城,啊袁项城,我惜才惜出个什么才,你出资与杨度到英国,着杨度说服姬丽放弃正妻之位,又密令他人篡文,道我陈默然是忘恩负义之辈,与孙中山畅谈,反陈当以毁誉为先,我就要问一句,你良心何在”
这会袁世凯被整个人完全瘫软在的地上,他跪在那忘记了叩头,只是惶恐不已呆看着执政,嘴唇轻颤着,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执政对自己几乎是无所不知,即便是他所谓的秘事在执政这里也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我……我……”
终于喃喃着张嘴欲言的袁世凯看着执政眼中的怒意,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而陈默然这会却从桌上取出十几份哗的一声,便扔到袁世凯的面前。
第250章 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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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世凯失魂落魄的离开执政府后,各种关于袁世凯的飞短流长也开始在南京显要们的客厅里、各级机关的休息室里,在茶楼酒肆、街头巷尾间广为传播。顷刻之间,一位身于显赫大员,似乎即将变成了一介众矢之的的催罪平民。
求职寄食打秋风之辈不再来了,趋炎附势之徒不敢沾边了,更有胆小怕事的人,连平康路袁府的大门口都不敢过了,往日冠盖如云的袁府,眼下冷寂到门可罗雀。
袁府内室这些日子里一片乱糟糟。于氏夫人成天哭哭啼啼,各房姬妾们手足失措。袁克文也无心去勾栏瓦舍鬼混了,缩在家里读书。一大群少爷小姐们则随各自的生母忙着收拾行李。整个袁府上上下下,几乎无人明白这场飞来横祸的背后原委。
而与之相对应的是这府袁府的主人袁世凯的心境同样复杂,成天一副愁容不展的神态。几乎每天闭上眼睛,想起来那天执政的训练,心里还有些后怕。执政阴沉着脸,两只眼睛冷冷的。
他苦苦地思索着,烦恼、焦躁夹杂着几分恐惧,使他终日心神不宁,连平日最有兴趣的事都废弃了。这些日子里,他夜里独处卧室,六房妻妾,一个都不召幸。袁世凯的反常,给袁府上下带来一片惊疑。妻妾儿女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哎”
袁世凯口中的一声长叹,似乎又看到那日执政府那张阴沉的脸上那浓浓的失望之色。
真的看不懂啊之前的明捧暗抑让袁世凯心生失望,这失望又让原就善于钻营的他铤而走险,选择了一条看似充满危机的路,可在这种路上,执政的那双眼睛却一真盯着。
“老爷,孙先生到了”
在心下这么想着时,当门房来了一句话后,袁世凯忙丢下手中的雪茄,快步走出书房,亲自来到大门外迎接孙中山。
相比于初来南京的模样,现在的孙中山明显地发福了一些。他本来身材修长,皮肤白哲,现在更显得气度雍容,不同凡俗。和过去不同,他的身上同样不见了西装,只是着一件执政定下的华式礼服,头上留着不长不短的中发。
“中山老弟,这几日,可就你一个人来看我吧。”
一出门袁世凯十分亲热地拉着的手,满脸都是笑容,过去几日这袁府门前可谓是门罗可雀,对于他早在意料之中,执政扔下的那些请杀袁世凯的报告中,有不少字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他知道是那些人,无一不是受过他恩惠之人,甚至于北洋门人。
“慰亭兄”
孙中山点点头,望着这位被执政严加训斥的大员。只见他脸孔明显地黑瘦了,益发衬出嘴唇的厚大,两鬓现出了不少白发,神情有点疲惫,但两只圆大的眼睛仍然光亮,仿佛在告诉人们,他胸中的锐气并未减杀。孙中山这才略觉一丝宽慰。
相对沉默了一阵,孙中山方才开口说。
“三天前,我就曾想到府上拜会,可那边执政府却任命我为执政府顾问,所以……”
“哦?老弟现在已入执政府?”
袁世凯苦笑一下。
“老弟现在入执政府可谓是如鱼得水,他日必将展翅而起,袁某我却是无事可办,只有关起门了……”
心里袁世凯却知道,执政府怕是要对这孙中山下手了,出任执政府顾问,名虽显赫,却无实职,只是行政见之建,与过去自己的北洋幕府相差不大。请孙中山入幕怕只是执政府的第一步,第二步恐怕就是让他出洋考察,第三步嘛……
两人正说着,按着父亲的吩咐,克定带着两个仆人推门进来。一个仆人在茶几上布下两只酒杯,两双玉筷,一壶伏牛山老窖酒。另一个仆人用漆木盘托着六碗菜,在茶几上一一摆开。
袁世凯拿起筷子指点着说。
“中山老弟,知道你要来,就叫克定通知厨房,特为你准备了几道下酒小菜。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好,好。”
孙中山边说边端起了酒杯。
“这是炒驼峰。这碗熊掌前天就炖起了,你看烂没烂。”
袁世凯用筷子敲着碗边说。
“慰庭,你太奢费了,只是偶尔小聚,你弄这些个名贵菜做什么?”
多年清贫的缘故,对于孙中山对下酒菜倒并不讲究。他的筷子没有伸向驼峰熊掌,却从一个鱼碗里夹了一条鱼丝放进口里,嚼了一下说。
“这鱼味道好,其实就只这碗鱼就足够了。”
袁世凯笑着问:“你知道这是什么鱼吗?”
孙中山盯了一眼答。
“像是鲤鱼。”
“不错,是鲤鱼。你知道这鲤鱼出自哪里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孙中山放下了筷子。
“这是孟津的黄河鲤。”袁世凯的筷子在火红的鱼鳞上点了点。
“只有孟津的黄河鲤才有这么红的鳞片,别处都淡些。”
“孟津离南京足有千多里,这鱼运来不都坏了吗,如何保得鲜?”
孙中山惊问道。
当年周武王兴兵讨伐商纣王,在孟津渡黄河时,有一条大鲤鱼跳进他的舟中,周武王视之为吉祥之物。李白的诗:“黄河三尺鲤,本在孟津居。点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其典便出于此。于是,孟津一带的黄河鲤就成了一味美馔。
“我的一个本家在孟津做事,前些日子他来北京,送给我一个木箱子。我问他这是什么,他笑而不答。打开箱子一看,原来是一箱子猪油。我说你送这东西干什么,京师又不缺。他说别着急,好家伙在里面。他用手往猪油里掏,居然掏出一条鱼来,说我给你带来五条孟津鲤鱼,用这个办法保鲜。活脱脱的鱼往猪油里一塞,四面封好,不怕六月炎热,也不怕贮存三个月五个月,什么时候要吃了,从猪油里摸出来,除开不会再游水外,其他都与一条活鱼没有区别。”
“有这样好的保鲜法?难怪鱼的味道这样好”
孙中山又夹了一块鱼称赞道,他看着这桌值千金的菜肴,相形之下,执政府里的那位执政每天所食反倒显得寒酸,独自吃饭时,一碗米饭、一荤一素两碟小菜,所费不超一角银元,对于这一点孙中山倒是心生佩服之意,毕竟以陈氏之富,执政之显,那碗饭两菜甚至有些不甚体面。
“不过,我倒并不稀罕。”
袁世凯放下筷子,脸色陡地阴沉下来。
“我对本家说,以后不要劳这个神了,我马上就要回河南老家了,我就在孟津搭一个茅棚子住下,做个黄河钓徒,天天都可以吃到活跳的孟津黄河鲤了。”
“慰庭,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中山他把筷子往茶几上一放,望着这个在自己倍受冷时,给予自己帮助的副委员长,虽说这几天坊间有流言,他也有所耳闻,可在未明内幕之前,却不愿妄加推断。
“哎,中山老弟”
袁世凯的背向后一靠,一副愁容不展的神态。同时又摸了下自己的脑门。
“我在这南京,虽享着尊崇,可实则却如虎入牢笼,从来南京后,执政对我便是明捧暗抑,可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