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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在眼睛在天上看着你们那”
在那咆哮声中,一大一小两只洪峰在山谷中相撞了,站在山顶上的宋明哲等人可以清楚看到,第一骑兵师的兄弟们,在撞击的瞬间,那看似形成牛角的阵形向着山谷的另一方扩张开了,两只尖牛刀用手枪从河州马队的两翼高速进军着,而牛头却硬硬的撞出规模远比他们大的马队,在牛头的后方,还有一只千骑左右的马队,持着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那是预备队吧”
宋明哲在轻说一句,拿起单筒望远镜朝着预备队后方看去时,却看到那边不时的升腾起一团团的炮焰,想来那是骑兵师的骑炮队,骑炮队正不断的朝着清军队中、队尾以及预备队发射着炮弹。
“班长,你看他这队像不像头牛?我敢打睹,这第一骑兵师的于师长,肯定是放牛的出身牛头抵架,牛角从两边拼命的刺,牛腰在那等着,牛尾扫着苍蝇”
赵有钱的描述虽说听起来有点儿粗,可这会用来形容山谷中的战斗却是再合适不过。
那肉眼可及的山谷内,内零零落落的散布着无数人与战马的尸体间或还有一些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在死尸丛中哀哀悲鸣。滚滚的浓烟在山谷中升腾着,冒出来直升到半空,从山顶上看去,现在似乎第一骑兵师已经占了上峰,他的两个牛角已经杀到清军的腰部,每一次清军想朝左右冲来这牛角,都被持枪的第一骑兵师的骑兵们用手枪赶了回去,相比于清军用的步枪,手枪的威力或许不大,但在近距离,上千支手枪的威力几不亚几百架重机枪。
“好”
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形势的于柱诚,重重的点了个头,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这个山谷可是他精心为这河州马队准备的,就连这骑兵的布阵可都他精心准备的水牛阵。
“师长,一团的赵鹏达可是急了”
“放赵鹏达这么烈马出笼把,让他从中间把这股马队给撕开了”
接到命令后,按着燥动不已的战马,赵鹏达随后将命令书扔给身旁马上的勤务兵,同时从马鞍的右侧抽出了马刀,雪亮的马刀在阳光的反射下交出一道白光。
“兄弟们,骑一师向前”
原本的牛腰在这一瞬间动了起来初时,他们的速度并不快,如果说是冲锋,倒不如说是急行军,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不到接敌的一刻是绝不能冲刺的,必须要节省马力,训练最有素的战马,也只有一个冲锋的马力。
就在距离主战场只有百米的距离时,赵鹏达右手的恰西克骑兵刀这会已经化成了他手臂的一部分,随手他的手臂猛的倾指向天空。
“万岁……”
第一骑兵团的骑兵们随着这一道命令,嗓间同时喝吼着,这是他们从哥萨克骑兵那里学来的习惯,这一只生力军的加入只让原本就已经倾向第一骑兵师的天平更为倾斜了, 原本已经力将竭的马队,在这支生力军冲入战场的瞬间,即分割成了两段虽然他们举着马刀冲锋,可在接敌时,却往往以短枪攻击,只有在近身的时候,马刀才会在空中激撞着。
双方的激战在近傍晚时分已经步入尾声,在近一个小时的激战后,剩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几股清军,已经陷入了骑兵的海洋,而在山上宋明哲依然被那一层层闪着寒光的马刀震撼着。
“我们的骑兵赢了”
赵有钱在说话的时候,嗓子都有些发涩。
“俺里个贼娘来,这……狗日的,咱们第六师咋就没有骑兵。”
宋明哲默默点头,要是有骑兵,他肯定去当骑兵,这辈子当不了骑兵,下辈子也要当骑兵,心里这么想着,他的脚步却朝山下走着。
就在宋明哲和一群人走下山的时候对面远处的战斗也最终结束了,剩余下来的骑兵战士骑着马在战场上纵横着,他们在遍布着死尸的战场上细细的搜寻着他们在寻找受伤的战友和未死的敌人。
而还有一批零星的骑兵则压着数千个俘虏正在那里戏耍着什么,远远的宋明哲看到几个战士骑着马用马刀把十几名俘虏驱成了一个圈子,然后远远的一匹快马冲了过去,距离那个圈子还有几十米时,突然的一枚手榴弹从马背上的骑兵手中飞了出去,下一时刻手榴弹把那十几名俘虏都炸死了,同样的还有一些战士驱散着俘虏,待他们跑上一会后,又骑着马,挥着马刀像砍西瓜似的追砍着那些人。
而在更多的人则是把那些俘虏排成排,用枪抵在他们的脑袋,麻木而不仁的处死这些俘虏,伴着俘虏的处决,山谷中不时回荡着的只有笑声,那种胜利后的战士们嗓间发出的那种侥幸生还时的笑声。
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只是战后的娱乐或者说对战友离世的安慰当宋明哲一行被确认身份的骑兵迎过去时,几名立在坡边的骑兵,一名提着手枪的军官,似乎是在安慰对躺在地上的的伤员说着什么,然后他看到的那名军官朝着一个伤员鞠躬,然后取出了手枪。
枪声
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声响了起来,枪声在山谷中回荡着。
宋明哲和赵有钱一行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在那名军官的前的地上,躺着三十多个伤员,那些人身上还穿着光复军的军装,这些人无不是手断胳膊残的重伤员,他……他这是干什么
那名军官似乎在是完成什么任务一样,鞠躬,开枪,他的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这一幕让平素以“手足情深,不离不弃”为信条宋明哲、赵有钱一行人在惊讶的同时,愤怒了,他们的眼睛突然红了。
“狗日的,你个咋种”
边骂着,宋明哲赵有钱十几个侦察兵便朝那名军官冲了过去,可就是他们冲去的时候,几匹马却突然冲了过去横在他们的面前。
“这是骑一师的家事”
马背上的少尉说着话时,眼中似还闪着些许泪光。
“我……我要报告你们长官你们是在杀自己人,他……他们绝不是逃兵”
而这时枪声又响了起来,每一声枪声响起时,马背上的少尉有肩头似乎都是一颤。
“告诉他,”
少尉痛苦的神情在这一瞬间狰狞起来,他回头看着身旁的战友,猛的喊了一句。
“骑一师有无逃兵”
“没有”
“骑一师有无伤俘”
“没有”
瞬间,宋明哲整个人被惊呆了,他隐约的明白了这一切是为什么。
“补……补个子吧”
腿断了一条的伤员冲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军官喘说着,军官深鞠一躬,然后弯下腰去,用手抱起伤员。
“走好”
“骑一师,万岁”
在伤员的最后一声嚎吼中枪声响了死去的伤员从军官的怀中摔倒在地上,过了好一会,那名军官才站起身,而宋明哲、赵有钱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们看着那名军官站在那,冲着地上的伤员行着军礼,标准的军礼持续了几分钟
那名少校似乎看到这几名个陌生人,他看着他们时,脸上露出些惨淡的苦笑。
“在关外,骑一师,没有一个伤俘,过去没有,现在、将来也不会有”
“骑一师”
“万岁”
在毁于战火的光秃秃的焦黄的山谷间,宋明哲看到了那名军官离开时孤零零的瘦长的背脊,那戴着顶灰军帽的耷拉着的脑袋。
一名士兵把马牵到他跟前。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朝他的骑兵队飞驰而去。而在不远处似乎还有骑兵旁等候他。
“骑一师”
“万岁”
在那一根根浓密的烟柱间东奔西突的战马上,伴着那名军官的喊声,纵马驰骋的骑兵们,举着手中的马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口号。
“骑一师……”
喃喃着的宋明哲被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惊呆了,好半晌他不停的喃喃着。
“这……这里不是关外,不是是关外啊他们……他们还有救啊……还有救啊……”
(关于骑一师,无语想为最后一点自决重伤员解释一下,这么坐是为了将来埋下一个伏笔,骑一师应该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角色,准确的来说,将来影响到很多事情,甚至这个国家,以后大大们就会明白。希望大大们能够理解求月票)
第240章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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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虽然号称“不分满汉,一体眷遇”,但具体措施上执行的是民族分离政策。为了防止八旗兵与当地居民接触,全国的不少城市都修建有城中城――即只供八旗兵及其家属们居住的满城。
成都的满城始建于1718年,这座城中城以将军衙门为中心,南起君平街和小南街,北抵八宝街和小北街,东至东城根街,西及同仁路,面积约十里。满城城墙高1丈3尺,周长4里5分,有5座城门,其中最壮丽的是大东门,城楼上悬挂着“少城旧治”和“既丽且崇”两道匾额。城内的建筑布局、衙门设置、营房方位都严格按照八旗军的传统方式来安排,当中共有官街8条,兵街42条。正黄、镶黄旗的官兵住在北方的位置;正红、镶红旗的官兵居于西方;正白、镶白旗的官兵居于东方;而正蓝、镶蓝旗的官兵则居于南方。如果从空中俯看满城,它的主要街道的布局极像一条巨大的蜈蚣:将军衙门是蜈蚣头,长顺街是蜈蚣的身子,东西向密集的街道和胡同则如同蜈蚣身上众多的脚。
这座融驻防和生活为一体的满城,里面还有包括将军衙门在内的众多机关,以及随处可见的军事据点。平时,满城里驻扎的八旗兵数千人不等,最多时曾达2万之众。加上他们的家属,整个满城的人口在数万到10万左右,相当于一座中等城市的规模。
盯档的拆城砖的声响在被称为“少城”的满城它那高大而破败的城墙上响起,昨夜,成都光复后,这满城的城墙也随之开始拆除了,撤除城墙的是那被成都人喊着“漏刀的”的当年千六永驻成都八旗兵的后人,同样落地就有落地银,月拿着旗饷,年关前还有皇赏的八旗子弟,只不过这会,这些人无论男女老少,脚上都带着脚镣。
“旗无平民”
这是执政府司法部那些个习着西洋法律的官员们,在两月前经过充分研究后得出的一个结论。旗人生下就是落地银,月月有旗饷,岁岁有皇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