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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里北洋大臣行辕却是易名叫“中华执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行辕”,这是袁世凯亲自的命的名,甚至还曾电请过南京,南京那边却只回了六字“北平定,即赴京”,这多少的总让袁世凯明白,北方他是没办法再呆了下去。
行辕后院的花团锦簇的湖边凉亭里,两个人坐在那里。
“大泽龙方蛰,中原鹿正肥”
想着十三岁时写的一首对联,袁世凯半饷没说出什么话来,19岁那年二次赴考未中之后,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烧了自己曾写过的诗文。
天下做什么事都比写文章更容易这么多年他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可是现如今他却是得出了另一个结论,有时候一些事比做文章还难。
“人心。”
陈其美将身子向着袁世凯倾斜,说出一番他思虑至深的话来。
“袁大帅,虽说陈其美从未来见过大帅,但亦知道您是一位见识通达、胸怀大志的英雄。我想,您一定不会反对我说的这句话:这光复是民心所向,势之所趋,大帅能抛个人恩义,选民族大义,实是真英雄”
“虽为势所趋,然本副委员长体内却流着炎黄子孙之血”
袁世凯一本正经的答道。
“大帅,的确如先生所言,真英雄”
陈其美赞了一句。
“正是大帅真英雄,才使得河山光复指日可待,然今日光复后,只困私人之野心,使得他日光复后国体引发争论,陈氏假托民意,意欲倒行逆师称帝,实是违天下民众共和之心愿……”
听着他的话,袁世凯差点没想笑出声来,民众共和心愿?连他都不知道什么是共和,更何况是那些大字不识的老百姓,就连那些个士绅都觉得共和是祸乱之源,还民心,是谁假民心,这么想着的时候,心里却又是在想着:**党要建共和国家,不再允许有皇帝存在,倘若陈默然一旦称帝,必然会与**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党要枪没枪、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能成事吗?
心下这么想着,袁世凯却是一本正经地说。
“嗯,眼下**党口口声声要建民主共和国,可心里头却是个个都想当大总统,这大总统岂是人人能当之。”
陈其美怀着忐忑的心情,耐心的等候着袁世凯说下去。
“昨个,本副委员长在报纸上看到一些士绅说**党时,说着:竖子安敢轻言国事。”
说罢袁世凯抚了一个光秃秃的脑袋,脸上却是堆出了满面的笑容,话锋随之一转。
“虽说他们这么说着,可在本副委员长看来,这个国体嘛……嗯执政不单要看民意,可这国民愚昧,也是要考虑社会贤达,尤其是英士、逸仙这些声名显赫的**志人的建议不是”
袁世凯这句话,只让从上海乘轮赶到天津的陈其美深感惊讶的同时,又是一喜,他压根儿也没有想到这位袁副委员长,竟然心倾共和
想着他整个人就变得激动起来,他看着面前的这位手握两镇大军副委员长,似乎看到了行共和的希望,**党手中无军权,光复军无往,督政府中亦是无望,若是陈氏称帝,岂是**党所能抗之,思来想去只有北方这位拒不去南京赴任的副委员长,才是合作的伙伴。
可袁世凯的心机哪里是陈其美所能摸测到的。直到现在,他最担心是南京的大帅,会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也曾动过先下手为强的心思,可是眼看着光复军北边兵围京师,南边又据了河南山东,现在又挺进山西,他的心里是那个犹豫。
可是在犹豫的时候,他打发一个亲信持着他的亲笔信,悄悄地去上海联系**党。**党想共和,这陈大帅的皇帝当定了,若是两家……到时就来个火中取粟吧但前提却是……**党真能憾动那棵看似不稳的大树吗?
在袁世凯和陈其美两人谈话的时候,在十几米外的假山后,一名军官却是盯着两人的嘴唇,努力判断这凉亭间两人人的对话,虽说距离有点远,但他还是判断出两人的谈话内容,在两人谈话时他的眉头紧皱着,眼前的这一幕却是他从未曾想到的。
他的手里握着一份从大沽口发来的电报,看着电报上的内容,却是摇头轻叹一声
第211章 忠臣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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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列火车在距离西直门火车站五六公里地方停了下来,火车刚一停下来,下一刻这里便热闹了起来,临时雇佣的劳工两人或四人、六人、甚至八人抬着担子,从火车上卸下从天津或是大沽运来的货物。
一连十天,这片离车站足有十里远的地方,每天都像蚂蚁窝一样热闹,火车拉响的汽笛在铁路上空鸣叫着,白色的蒸气似雾一般的笼罩着这里,把越来越多的从南方乘船运来的士兵和枪炮弹药从大沽运到京城。火车运来大量的物资,这些物资都储存了起来,其中包括食品、弹药、水和军队,在一场即将拉来的攻城战中可能用到的一切东西,都被运到这里。
几乎是光复军抵达京城之后,后勤部门就开始在京城周边征召着劳工,只不过是一天的功夫,一支多达六千多人劳工队伍就在一天一毛银元的“高薪”激励下组建了起来,这些人的任务就是协助战争。当从关外抵达京城的三个师,在京城周围拉起了战线,开始尝试着对京城的攻击时,这群劳工便开始从火车上卸下从上海、马鞍山等地运来的作战物资。
随着几次试探性的攻城受挫后,劳工队开始在军官们的指挥下负责挖掘地基。工人日夜施工,在距离铁路不过百多米的地方,构建几处坚实的用混凝土制成的地基,开始时,包括那些从火车上跳下的官兵也不知道为何要在那里挖着地基。
可是当劳工们从天津北洋军的军火库里,弄出了一批大家伙后,人们总算是明白这为何要构建地基了,而在过去的三天中,劳工们最沉重的任务,恐怕就是把那些重达几十吨的炮管从火车上运到地基边。
“加把劲了……嘿嗬……”
随着震耳欲聋号子声,随着劳工们拼命推着炮尾,圆木上一根粗长的炮管不断朝前滚动着,阳光下泛着金属幽光的炮身,此时已经沾上太多的泥污,上百名劳工在泥地里如骡子一般的拖着那根沉重的炮管。
“一门240毫米大炮、两门210毫米大炮,还有6门150毫米大炮”
跟在蔡锷身后的林郁青显得有些得意,这些大炮都是从天津北洋军械库里“抢”到的,为此他甚至还专门拜访过袁世凯,只不过他去拜访的时候,一队官兵已经占了军械库。
“这些大炮都是大沽口炮台拆除后,外国人不要的东西没想到便宜咱们了”
林郁青嘴咧着,可脸上却是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样。
“大沽是天津的门户,是屏障天津乃至北京的大门,几次外敌入侵,都是从大沽登陆后继续进犯的。,到八国联军进犯前,南北两岸共有4座炮台:主炮台在海河口南岸,安装有各种火炮20门;在海河口的北岸有北炮台,上面共有74门火炮;在北炮台的西北方向还有一座新建的炮台,共安装各种火炮20门;北炮台的西北还建有西北炮台,也安装20门火炮。这些炮台上的火炮,大都是克虏伯、阿姆斯特朗式和国内仿制的产品,威力极大,炮台折了,炮给运走了……”
“可不是嘛总指挥,我查过文书,炮台上的4座280毫米、2座210毫米克虏伯炮被德国人拉到青岛去了,2门江南制造局造的仿阿姆斯特朗800磅全钢后膛炮被老毛子拉到旅顺口去了,两家又把克虏伯炮给分了,留给咱们不是江南制局造的大炮,就是阿姆斯特朗大炮,我估计要不是两家嫌炮弹弄起来费事,估计这点家伙都不给咱们留下来”
相比于蔡锷谈及些事脸上的悲愤,林郁青反倒是露出了一副可惜的模样,在他看来最可惜的莫过于那些大家伙都被拉走了。
“总指挥,要是那2门800磅的大家伙在这,我一准的把他们弄过来,到时瞄准着这城墙,通通,打上两炮,保准能把这城墙炸飞上天去狗*养的一群咋种,庚子那会也没见他们的这么卖命”
提着那几十里长、高达几十米的林郁青就是那个恼,在这城墙上他丢了百多个兄弟的性命,原本想学着当年八国联军从下水道里攻进京城来着,可结果庚子年吃过一次亏的清军,竟然用土把几个下水道堵个结实,巧取不成了,就改强攻。命令部队对北京西面这几个城门都进行了试探性的侦察,结果也是不尽人意。
“庚子,打过来的是洋人,见着洋人气势就弱了三分,而且也没多少人想和洋人打,当年印度人从下水道摸进外城时,河两边都是围观的老百姓,甚至连清军都在旁边看着,没人开枪,在杭州连八九岁的小孩都上城墙死守,洋人来了,他们想着不过是赔点银子、割点地,反正不是他们的,可这次不一样,他们知道若是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盯着远处那隐约可现的城墙,蔡锷开口说道。
“相比于各地满城,从现在看这京城满蒙汉二十四旗反倒是沾了京城的油滑,在其它地方,不单是男人,老弱妇孺皆上城,城破跳城的跳城、跳井的跳井,还有举家自残的,可是这地方……”
他摇着头,满人的骨气反倒是显在那些小地方,至于京城,从城里传出的消息,不少入了募的旗人,也就是出工不出力。
“管他有没有骨气,反正这城我是拿定了”
林郁青的眼中显露出些年青人的冲动来,他盯着那城墙。
“总指挥,今个这5000发重炮弹可是从马鞍山和上海运来了,到时您可舍不得……”
扭头看着总指挥,林郁青知道这位总指挥是派军舰从广州送到京城,没办法现在京城的部队,即有光复军,还有北洋军,少爷是不会同意袁世凯指挥部队,所以的就把他从广州调到了京城。
至于有些人提到的内幕,却不是他所考虑的,什么广州的第二军改编,什么为了防止地方上军官拥兵自重,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在林郁青看来,不管是那位本家的司令官或是眼前的总指挥,若是他们想背叛少爷……那就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