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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码头,从来就没像今天这么热闹过在长江上停着一艘连一艘的军舰,码头上更是挤靠着大大小小吨位不等的洋灰钢骨江轮,江轮柴油机的轰鸣声中,一队队新军、防军官兵背着洋枪踩着跳板,登上了江轮,在码头依还是片锣鼓喧天的模样,这是大军出征的日子,
在所有人的眼中,仅凭着那江中的四艘大巡洋舰即可轻平湘省之乱。两江军政官员聚于码头,一些官员甚至兴起作起了诗来,为这支将要出征的大军提前祝捷。
“……除“海圻”号巡洋舰外,同抵江宁的水师军舰尚有“海容”号、“海筹”号和“海琛”三艘巡洋舰,大小炮舰五艘……”
江淮路矿公司大楼会议室内,身穿西装的年青人不断的向会议室内在坐的诸人介绍着云集江宁的清军陆海军兵力。
“陆军方面,除去常备左右军主力调离江宁外,防军六十三营中,二十一营于陆路、水路分路向湖南进攻。”
见习参谋的汇报只是让会议室内坐着的陈默然、肖炘韧、蔡锷、蒋方震诸人神情轻松许多,陈默然的脸上更是露出了笑来,昨天光复军指挥部从枸杞岛迁至马鞍山,这座江淮路矿公司的新大楼,将会成为整个光复战役的指挥部。
“江西五路防军动其三路,以中军常备军及新军两营,左、右军两路续备军,军十七营进剿,安徽以新军一营、防、练军十营与安庆、芜湖集结,广东以新军两营,勇营十二营……”
绿营连动都没动
参谋的汇报,只让陈默然摇头叹着,那些绿营兵他见过,典型的乞丐兵,指往他们根本就别想打仗,清军战斗力以新军为最、勇营、防军、练军次之、最末的才是绿营,绿营的战斗连巡警都赶不上,当初那端方甚至还调绿营于马鞍山、上海,打仗他们不行,可杀人放火却是在行。
“湖北方面呢?”
“湖北洋常备军于岳州失利后,即无进一步动向,第二侦缉处报告,张之洞意欲待两江和水师舰艇抵汉后,再作准备,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报就是如此”
“大帅”
蒋方震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
“目前,司令部侦察营已混入江宁城内,第一师一团已入马鞍山,第二师三团十一营,拆散乘二十二艘商船,分驶向广东、福建两省,第一师于上海、浙江两地,马鞍山矿警、建工编第三师,淮南矿警、铁路警察补充工人编第四师,械饷皆已配齐……现除去各省十二万六千绿营兵未动,诸省新军、勇、防、练军十之去七以湖南起义调动清军的目的已经达到,大规模起义的时机已经成熟”
想岳州之战给朝野带来的惊骇,蒋方震只是唇角轻扬着,靠着一个连的光复军,六百学生军,一万三千会党和四千新募兵,岳州不仅守住了,还把清军打痛了,以至为速剿湖南起义,两江、湖广、两广、闽浙皆调其精锐赴湘会剿,七万大军……这下子,两江、湖广、两广、闽浙四地九省兵力为之一空。
“但诸省兵力调动,各地学生军、会党所需面对仅只是老弱之绿营和少量防军、练军,锁敌于长江、陷大军于两湖,届日江南之地,皆可一日光复”
在蒋百里说着这些事,听着“皆可一日光复”这个字词时,陈默然却在那里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随着倒记时的临近,他即将要去面临一件,没有十年“寒窗”,没有十年“考校”,有的只是一跃腾龙门,这龙门跳过之后呢?
在蒋百里作着最后的汇报时,陈默然却突然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之中,他甚至生出了些许惧意,为什么会害怕?陈默然禁有些茫然了,他知道说这一跃龙门后的会考,如果自己写不出一张合适的答卷,那么等待自己将会是什么……
(对于这场考试主角是那个期待,同样的也紧张,毕竟任谁都知道这场考试意味着什么。能不能考个好成绩,恐怕是主角最为担心的呵呵求月票)
第181章 赴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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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人来到马鞍山,最为惊讶的恐怕就是街道两旁的房屋是纯粹的红墙青顶式的,构筑良好的工人区,一栋栋两屋的小楼紧连在一起,连体的小楼前后看不到习惯的小菜地,只有平整的草地。
这立于黑色柏油路两侧的楼房,就象一排立正的严肃的士兵一般。每每从当乘着马车从这街头走过,看着这一栋栋楼房,刘冠雄所能感觉到就是秩序。
“拿着一元钱工资,就得守着一元钱的规矩”
“住进新派洋楼里,就得守着新派的规矩”
来到马鞍山的这几天,刘冠雄没少听说这里的规矩,那些可称不近人意的规矩,在这里守得好好的,或许和他们大都是公司的员工不无关系,毕竟没有愿意拿每月二十几元到三四十元的工作开玩笑。
当刘冠雄的马车驶进造船厂时,正迎着一群群工人从大门出来,那是一条歪歪斜斜的疲惫不堪的人流,和任何一家产业的企业一样,长江造船厂同样实施着严格三班倒式日夜无休的轮班。
车近船坞时,便可以隐约听到船坞里传来的气动铆钉枪铆撞的声响,还有刺耳的金属钻割声,4号船坞内,停着一艘被拆去舰炮的巡洋舰,在舰体周围和甲板上围着数百名正拼命抢修的工人。
瞧着这正在抢修中的“海天号”刘冠雄的心情还是稍变。坞内几部台式钻机正不断钻削着铆钉,以便折除破裂的钢板,钢板钻削声在坞内显得异常刺耳。在船坞上空吊车正悬吊着打捞时折除的舰炮。
当刘冠雄在坞内检查着的军舰损毁的地方时,船厂工程师不断的用长篇大论报告着业已进行的工程,可是刘冠雄还是打断他的话,问一个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什么时候可以把军舰修好?”
“虽说龙骨未曾受损、锅炉亦未被浸毁,但却需要更换多达三十二块钢板,同时还有除去舰内外的锈蚀部分,至少还需要一个月”
工程师如实的汇报道,公司特意交待过这船的维修进度不需要理会海军派来的督员,只需要向这位被聘为船厂顾问的刘冠雄,也就是他弄沉了这艘中国第一等巡洋舰。
“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不假思索的吐出一句话,刘冠雄又看了一眼这艘“海天号”。
“最迟下个月的十五号之前,海天号必须要修好,你的任务就是要用一切办法保证如期修好这艘军舰”
这艘军舰将是他唯一的一艘军舰,咬牙上了这条“贼船”后,他提议使用华星公司旧商船,以此改造成军舰对抗长江水师炮舰,而华星更是拿出了从2500吨至3800吨18艘商船改造军舰,但那毕竟是商船,这艘“海天号”才是光复军唯一的军舰。
虽说他现在还挂着龙旗,但在它修好时,恐怕天就已经变了。再抬头时,只见夕阳如血,映红了西边的天际。
入夜,马鞍山磁山脚下,一片开阔的经过精心的修整草地边两侧着三十几间木制大木屋,而在此木屋附近,还有一座十几米高的木制塔楼,在这里的马鞍山、江宁人在惊奇的目光中看到那些怪物在草地奔跑后,突然腾空而起,鸟儿一般飞上了天空。
这里是产业公司空中表演队机场,空中表演队有四十六架飞机,过去的几个月中,他们曾法属中南、台湾、东京以及香港进行过多次商业飞行,每一次都可以收入数千甚至上万元之多。
草叶儿上,一滴露珠微微颤动着,于是,倒影在这个晶莹凸面上的整个璀璨的星空开始也跟着颤动,折射出可爱的光泽。露珠沿着草叶的凹面慢慢地往下滑了,越来越快,最后沿着叶尖一飞而下,落在下面一叶小草的上,摔成无数颗细小的露珠四散开来,每一颗露珠都折射出一个星空,于是,便有千万个星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隆隆的震动,微微颤动的草叶弹起颗颗露珠。
在草地上,自行车窄窄的车轮碾了过来。一群小伙子们在飞行跑道的草坪上练习编队骑车,这是初级学员训练的一部分,早期目的是要保持身体的平衡,中期则是用于训练编队协调性,一架的飞机的表演并不吸引人,所以他们必须要在空中保持编队飞行。
这六辆自行车排成楔形队。邓少凌位于最左边,他绷紧了全身肌肉,同时保持着速度,以保持“飞行编队”。
“飞”在机场上的“编队”最前端的岳士起借着月光,已经看见了迎面骑来的另一个“编队” 。
“保持队形,注意间隔,准备交错。”
他在下达了命令的同时,身体向一倾,这是表示要俯冲的动作。在空中他们采用左右摇摆和前后摇摆来保持最基本的双机队,常时的飞行训练使得他们之间拥有很强默契。
“明白”
众人应道。说话间,对面的“编队”已经到了眼前。岳世起竭力想对准相应的空,但对面的两个飞行员“飞”得摇摆不定,很难瞄准。在交错的那一刹那,岳起起眼看就要撞上右边的一个了,他连忙向左一扭,恰好让了过去,成功了正当他要欢呼的时候,只听见后面一片哐啷声,回头看时,只见一片人仰马翻。原来他避开的那名飞行员在急于躲闪的惊恐中失去平衡,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后面的人,结果所有人都倒了下来。
“没事吧?”
刹住车,回头看到兄弟们都睡在那,岳士起忍不住笑了出来。
邓少凌还被自行车压在下面,就埋怨起来。
“李奇、李奇你可真是奇了你怎么总是失速”
李奇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一面拍着屁股上的泥,一面用那股不太服气的声音嚷着。
“他想俯冲猛的一加速……”
“在编队插缝时,必须要加快速度,利用惊险动作吸引观众,你不明白吗?”
岳士起得理不让人。
“难免碰一碰的”有人开始搅和了。
“要是上天再碰,到时可就完蛋了”
“哎,不练啦,不练啦脚都要抽筋啦……休息会儿吧”
打断岳士起的话,邓少凌推开压在身上的自行车,用双手垫着后脑勺,平平地躺在地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