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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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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和伯爵夫人的惊讶,却是让达西神情变得不太自然,正是他的赌徒性格成就了他在澳大利亚的财富,但却又使他忘乎所以,两年来波斯石油勘探终慢慢吞噬掉其在澳大利亚获取的财富与地位,波斯勘探在过去的吞噬着他的财富时,同样煎熬着他的赌徒心理。

从来没有到过波斯的他在伦敦苦等着波斯方面传来好消息,他雇佣的乔治?雷诺兹负责勘探,从00年5月抵达德黑兰,到10月正式钻探,但在这期间,雷诺兹却遇到了非常多的麻烦,先是当地部落首领不认同国王的特许权,额外要价很高,还不断索要好处,从疾病到部落人员的敲诈勒索、机械故障、灼人的热浪与无情的烈风以及钻井失败的所带来无尽的失望,都足以让人动摇,而最致命的恐怕就是波斯的堪控吞噬了他的财富。

为了筹措资金,达西求过英国海军部以及大名鼎鼎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支持,但都没成功。而他所收到的只是雷诺兹呼吁要耐心再耐心的信件与电报,达西的耐心与金钱在等待中一点点消逝。

就在他绝望对波斯失去耐心,生出退出这个无底洞的念头时,两个星期前英墨石油找上了门来,与他不同,英墨石油在墨西哥拥有的已经出油的大油田,使得他们轻易便得伦敦金融家数百万英镑的贷款,两者只用了一个星期就达成了协议,双方合作开采波斯石油,达西获得了五十万英镑的回报以及未来英波石油公司2%的纯利润提成,英墨石油公司则派人负责波斯的勘探管理工作。

在达西自己的赌徒心理惭愧时,姬丽却在那里讲述着波斯石油的前景。

“……通过地质学家的研究,我们相信,在波斯同样存在着不逊于墨西哥的大油田,尽管徒劳无功的风险和恶劣的环境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但英墨石油公司将会在未来十年内,拿出不少于两千万英镑用于波斯的石油堪探”

书房中姬丽的声音响亮清脆而悦耳。这是英墨石油公司雇问的建议,墨西哥是英国无法影响和控制的,但波斯却完全不同。这会加重英墨石油一方的筹码,在她将这个建议用电报告诉自己的丈夫时,当天就收到了他的回电“不惜代价买下来”,丈夫的底线是至少拥有60%以上的股权,但她得到的却是100%。

“难道贵公司,不能通过出售墨西哥油田的方式,获得勘探波斯石油的资金吗?”

费舍尔反问道,他的脸上依旧浮过了一片几乎难以觉察的阴云。

“上将阁下,英国会让出长江以北换取对南方的控制吗?”

姬丽狡黠的反问一句,她所需要的是一座已经出油的油田,至于波斯,那不过是换取英国支持的筹码罢了。

“如果没有墨西哥油田提供支持,上将阁下,那些短视的银行家们,有可能会贷款给英波石油公司吗?我想这个问题,达西先生的遭遇就可以作出解释”

手一指身边的达西先生,姬丽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费舍尔上将。

“上将阁下,你曾在二十年前,畅言过石油的重要性,同样在你就任第二海军大臣后,亦开始进行石油取代煤炭,英国舰队实现油燃料可能行研究的课题,我想有什么比确保的英国海军未来的石油供应更重要的事情呢?而这绝不是那些新大陆的非英国人所能保证的”

费舍尔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朝姬丽看去。

“就我所知,姬丽小姐,您的丈夫是个中国人不是吗?”

说完他朝姬丽露齿一笑,从英墨石油公司在墨西哥发现大油田后,他便注意到这家公司,同样也知道,她的丈夫是个中国人,甚至于她的那个丈夫才是英墨石油的实际出资人,也是实际持股人,尽管就在最近,那些档案被人掩藏了起来,但他却已经知道的答案。

心下一慌朝着亚萝看了一眼,姬丽连忙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注意到亚萝和达西的惊讶,她嘴角掠过一丝苦涩的微笑。

“还好他是中国人,而不是美国人你觉得呢?上将阁下”

(PS:这里有一个BUG,关于达西获得特许授权的时间是1901年5月,而不是1900年,正式钻探时间是1902年11月,为了照顾剧情,无语开了个金手指,呵呵……勉强算是蝴蝶效应之一吧嘿嘿今天大爆发,救月票)

第127章 这个国家啊

第127章 这个国家啊(第二更!万五大爆发!求月票!)

“太平洋皇后”号邮轮离开东京湾后,经丰后海道入对马海峡后太平洋的风暴停止了,宁静的黄海似像迎回那归来的游子一般,静静的,甚无此许波浪。

正是傍晚,天海一线间被夕阳染成赤红色。伏在船栏上,打量着那被夕阳染成赤红色的海天,他似乎又看到了甲午年间黄海海战的硝烟,又看到那马吉芬洋员在纽约描述的黄海大海战的惨烈,和水师官兵的勇敢。

“……同时也看到了中国这个虽然没落了的帝国,他还可以有一天,崛起于东方这个地方”

7年前马吉芬洋员回到美国后在美国报纸上的话语,不时的在管明棠嘴边喃语着。

二十四年前,他去寻找这个答案,自以为找到了。

二十四年后,他却依然迷茫着,他并不认识自己找到这个答案。

二十五年前,年不过十六岁的他,在经县试、府试和省学政院试,成绩一等第一名,考取廪生,可也就是那天,在江边与众友畅谈呢,平生第一次管明棠看到了铁甲洋轮,那江人见惯了的铁甲洋轮,却是让他大吃一惊,原本考中进士然后浪迹官场,或许是管明棠考取廪生后所走常路。

而那让惊的瞠目结舌的铁甲洋轮却让他走了一条他人未想之路,从江边回学政院后他便开始向洋教士学习英语,一年后,当他准备参加留学事物局留学时,留美事物局却行将裁撤,虽然官派留不成,却又私自乘船去了上海,从上海偷上了一艘外洋帆船,以偷渡客的身份,在那美国船上做着苦工去了美国。

在美国,管明棠亲眼见到大发展时期美国的物质文明,在美国的二十四年,为了挣得上学学费,他挖过煤、进过工厂、修过铁路、当过佣人、送过报纸、卖过水果、当过律师、参加过水利工程。

二十四年,曾经不过弱冠的少年变成了中年。二十四年,他一直在寻找着一个答案,从一个少年变成了中年,但这个答案似乎离他依然很远。

船在黄海上行着,管明棠知道明天的这个时候,他二十四年的美国寻解求学生涯是彻底地翻过去了。在美国的二十四年中,他取得了法律、经济博士学位,甚至还取得了哲学、水利工程以及历史三个学位,更有他不堪回首的几度恋情,而现在呢?

他却需要在这片他熟悉的土地上,开始去书写他苦苦寻找答案,但对于未来,他却是如此的迷茫,甚至于二十四年前,他离开时,也未曾有过这般的迷茫。

天气一直非常晴朗,旅途一帆风顺。但是人却无聊孤独。有时管明棠会到船尾去,看那后面翻起的白浪和那似乎越来越远了的海面。总有海鸥追逐大海上的船只,它们的翅膀在太阳的照射下银光闪闪。夜晚时要好一点。

月光下的海面显得格外纯净和辽阔;而没有月光的晚上,在天光的辉映下,海便膨俄一气,深邃而美丽。夜晚,船在青岛外海靠岸时,望着那岸上的灯光,他竟有家乡的错觉,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家乡绝不会有电灯和洋房。

离家已有二十四年了,家乡的人和事都怎么样了,父亲、母亲甚至家中的那过门却未同房的妻子,身体是否安好,是否原谅了他这个不归的不孝子。尤其轮船距离长江口越来越近时,他这种思乡便更加迫切。想起村口那几株大枣树,村边寨旁的那绿荫遮天的老柳树,还被土围和小沟掩盖的旧寨园。

家乡的一切,在过去的二十四年中,一次次的在他的梦中浮现,过去的二十四年中,多少次,在梦中含着泪水苏醒的他,动起回国的念头时,却又被那问题给留了下来。

二十四年了,他终于回来了,船继续前行,长江口已遥遥在望。夕阳又大又圆,浮在海面上,远远近近的海水都被染成红色,海鸥低低地掠过船尾,追逐飞逝的浪花。此情此景,格外令人伤情。他知道家已近在咫尺了,他马上就可以投入那久违的家的那温暖的怀抱了。

夜,已经悄悄降临,不知是因为夕照霞隐褪后的夜色。

船终于靠岸了。管明棠喜冲冲地拎起行李,走出船舱,登上了码头。然而一踏租界街道,他的心马上凉了半截:这里是中国人的土地,却是外国人的地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一刻也不愿久留,掉头便又登上了开往安庆的轮船。安庆,阔别24载的安庆,与离开时相比,却更多出了些贫穷与饥饿,街上随处可以看到背井离乡饥民在街边乞讨。他不想再踌躇街头了,索性躲进屋里。这是一家客栈,虽然设备破旧,但由于它地处偏僻,就不似大街上那般嘈杂喧嚣。他想安静下来,他需要安静,然而,却无法安静下来。

“也许明天可以去拜见一下坐师也许应该先回家看看”

想着自己的未来,管明棠对未来生出些憧憬来,可就在这时却又被一阵婴儿的啼声惊醒,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到外面去走走。当他步出客栈,却被外面的景况惊呆了。月光下在那低低的屋檐下,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

在靠墙角的地方,斜躺着一位衫褴褛的妇人。她半闭着眼睛,蓬松头发,敞着怀,露出一对干瘪的ru房。一个婴儿在她怀里拱动着,不停地啼哭着。那妇人也不去管、不去问,听任那婴儿哭个不停。难道她已经死了吗?

走过去,那妇人睁开了眼睛。她告诉他,她是逃荒到此的,丈夫突然下落不明,身旁却还围着6个儿女,嗷嗷侍哺……

给了那妇人一些钱,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回房间。心情沉重的管明棠现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这就是他阔别二十四载的故土吗?

二十四载的别离,却只让这片故土更加的贫穷,这里的民众更加的饥饿,他寻找了二十四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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