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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延超坐下后,眉头一皱,说道:“大哥,今日陈尚书所言之事,你可知晓?”
“兄弟有话直说便是。”李然示意道。
“那王继勋乃是彰德军节度使王饶之子,王皇后的胞弟!”曹延超压低了声音,却把李然惊了一下。
李然接着很不淡定的站了起来:“此事当真?”
“恩,当然。难道大哥不知?”说到这里,曹延超满脸都是疑问。
李然有些疑惑的说道:“我只知道有那么个人,却不知此人就是王继勋。”
曹延超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才想提醒大哥,陈尚书此时提起此事来,是何用意?这王继勋当初因为奸**子、食人肉等罪名被太祖定罪,削夺官爵,勒归私邸,流配登州。谁想在王继勋还没到登州时,太祖又改判,任命其为右监门率府副率。开宝三年,王继勋来到洛阳,变本加厉,无人敢管。今日,陈尚书所奏此事,莫不是陛下授意?”
李然听后大吃一惊,心道:岳父大人为何会如此?难道,其中有些猫腻?
“兄弟所言甚是。”李然点了点头,在房中来回踱步,好一会儿才说道:“兄弟,此事我们就静观其变,现在薛太师那里,一定要多多注意!”
“大哥,小弟明白。既如此,小弟就先告辞了。”曹延超起身向李然说道。
“恩,兄弟路上当心。”李然笑着将曹延超送出了门口,然后慢慢走到床上,躺下闭上了眼睛。
南书房。
“陛下,微臣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薛居正低头轻声道。
“讲来便是。”赵炅面无表情的说道。
薛居正抿了抿嘴,说道:“那王继勋,乃是王皇后的胞弟。因不大在宫中走动,所以宫中官员与他相识的并不多。今日大殿之上,听闻陈尚书奏得此事,臣当时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薛太师,你以为朕不认得那王继勋吗?”赵炅冷笑一声。
“微臣不敢。”薛居正急忙跪下磕头,生怕触怒龙颜。
赵炅亲自扶起薛居正,说道:“平身!”
“谢陛下!”
薛居正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慢慢的站了起来。
赵炅背着手站在薛居正旁边,说道:“怎么说,这王继勋当初也算是国舅,朕还是认得的。当初此人所犯之事,朕当时就劝过太祖,可是太祖不听,硬是改判。如今此人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朕怎能再饶恕他?朕没灭其九族,已经算是开恩了。”
薛居正心中一颗大石这才落了地,但嘴上却说道:“微臣妄加揣测陛下心意,还望陛下治罪!”
“薛太师,你何罪之有?倘若做臣子的都能像你这般,朕便不会有这许多批阅不完的奏折了。”赵炅笑了笑,随手拿起一个奏折看了起来。
“陛下,臣多嘴问您一句,是否王继勋所犯之事不管属不属实,陛下都要严惩不贷?”薛居正把腰一弯,头一低,正对着看奏折的赵炅。
“不错,朕就是想让天下百姓看看,朕不会因为王继勋过去乃是国舅,便徇私枉法。朕与太祖,还是有些区别的。”赵炅笑着说道。
“微臣明白,陛下,若无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薛居正还是低着头等着赵炅的命令。
赵炅大手一摆,薛居正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直起腰来,退出了南书房。
次日清晨,大殿之上。
“众爱卿,可有事起奏?”赵炅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殿文武百官,例行公事的问道。
刑部尚书上前一步,说道:“启奏陛下,关于王继勋一案,臣已经调查清楚。那王继勋本是太祖王皇后胞弟。建隆二年,王继勋便买卖少女,以供自己享乐之用。不但如此,王继勋还以奴婢为乐,时而将奴婢脔割以食之。几日后,大雨冲垮王继勋关押奴婢的房屋,奴婢四处奔逃,联名上报太祖。太祖当初对王继勋也是严惩,将王继勋流配登州,并发布榜文,公告天下。不过,在王继勋尚未走到登州时,太祖便改判其出任右监门率府副率一职。开三年,王继勋到洛阳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当地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昨日陈尚书奏得此事后,微臣便回到刑部,调出当年的档案。如同档案记载一样,王继勋已经致使近百人命丧黄泉。在洛阳当地,王继勋还有个外号,唤作??食人恶魔。微臣昨晚便已派人前去洛阳,务必缉拿王继勋归案。”
刑部尚书说完,满朝文武皆为震惊。
不过赵炅显然就像是早已预知一般,不紧不慢地说道:“刑部办案的效率越来越高了,很好!待得将王继勋押回来时,将此人带上大殿,朕要好好看看此人,看看这个食人恶魔,究竟有多狠!”
“请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不辱使命,将王继勋生擒带到大殿!”刑部尚书掷地有声的说道。
“恩,很好!众爱卿还有何事?”赵炅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
李然上前一步,道:“陛下,臣的内人就快生产了,臣想向陛下告假。”
“哦,这是好事!准了!朕先在此恭喜李太师了!待李夫人产后,朕便去看望!”赵炅笑呵呵的说道。
“多谢陛下抬爱!”李然低头回了个礼。
众大臣也是一起笑着对李然说恭喜,李然也是一一回应。
“退朝!”
王继恩死后,另一个太监代替了王继恩的位置,还是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跪拜过后,一一起身,又跟李然道了喜,这才各自出了宫。
食为天酒店。
“大哥,嫂嫂要生产了么?有用的着小弟帮忙的,尽管说啊!”曹延超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边嚼边说。
“昨日,我问过郎中了,估计快了,这段时间最好不要离人。”李然拿起酒杯和曹延超一碰,便喝了下去。
“大哥,小弟有一不情之请!“曹延超笑嘻嘻的说道。
李然点头道:“兄弟但说无妨!”
曹延超清了清嗓子,道:“大哥,我要当令郎的干爹!”
李然一愣,随即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既是兄弟有如此心意,我岂会阻拦?哈哈哈…”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不紧不慢的喝着,等喝完出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掌柜的!”
曹延超的大嗓门从包间里传了出来,楼下的客人们都是一惊,只见掌柜急忙跑上楼,陪着笑脸问道:“两位大人,有何吩咐?”
“结账!”曹延超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
掌柜摆了摆手,说道:“曹将军,这顿饭免费,就当小人请两位大人了,不要钱,不要钱的!”
李然脸红脖子粗的笑道:“掌柜的,你们挣钱也不容易,这锭银子务必收下,不用找了。哦,对了,找两顶轿子,送我和曹将军去我府上。”
“要快!”曹延超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掌柜比划道。
“两位大人,小店门口就有轿子,我这就扶您二位过去。”掌柜笑嘻嘻的扶着李然和曹延超慢慢悠悠的下了楼,来到门口。
“将两位大人送到太师府上!要快!”掌柜的拿出了几个铜钱对门口的轿夫们说道。
轿夫们一看是两个当官的,根本不敢怠慢,扶着两人进了轿子,收了钱就走。
不多时,两顶轿子已经到了李府门口。
“梆梆梆!”
轿夫将李府的门敲开,出来了几个下人将李然和曹延超一起扶了进去,然后关上了大门。
“兄弟,门已经关了!”李然一下子精神了许多,对着一旁的曹延超笑了笑。
只见曹延超嘴角一笑,也是一下子精神了许多,直起身来,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进了内室。
“兄弟,说说吧!”李府的下人倒了两杯茶,分放在两人身前,便下去了。
曹延超一脸严肃的说道:“薛居正!”
“薛太师,怎么了?”李然问道。
曹延超将右手放在脖子下方,做了一个动作。
“杀?”李然有点疑惑的问道。
曹延超点了点头,说道:“对!不杀薛太师,大哥的位子势必被他所夺!到时,跟随先帝的旧臣们怕是都要遭殃。”
“哦?你且说说看。”李然皱了皱眉头。
曹延超喝了口茶,说道:“大哥你看,皇上弑兄夺位已经成功。在此之前,你我二人及朝中一些大臣经常与赵派明争暗斗,那薛居正更是赵派的元老。皇上已经继位,我等对此已是无力回天,加上薛居正又被提拔成为朝中太师,与大哥平起平坐,甚至还多了一个左仆射的官衔。此人现在不杀,将来必成大患!”
“还有重点,继续说。”李然轻呷了口茶,说道。
曹延超一愣,说道:“大哥怎知我还没说到重点?”
李然冷笑一声:“从你的表情,我就看出来了!说吧,你抓住了薛居正的什么把柄了?”
曹延超大笑一声,起身说道:“大哥不愧是大哥!单凭小弟几句话就能猜出来小弟想说什么!我也不瞒大哥,我已查出,那唐门一案,就是薛居正一手策划!”
第七十七章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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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然瞪大了双眼,猛的站了起来。
曹延超急忙劝说大哥坐下,缓缓说道:“大哥,你先别激动。”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然有点急促的说道。
“是这么回事,大哥。”
曹延超喝了口茶,说道:“昨夜子时,老袁和小沈进了宫,正好碰见小弟。他二人将那无量山之事告知与我,然后又告诉我了一个秘密,就是薛太师陷害唐门一案!”
“可有证据?”李然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
曹延超点了点头,道:“小弟也是这般问他二人。小沈说他二人在来的路上,便已经飞鸽传书给蜀中地区的表兄,请他相助调查此事。小沈说他的表兄乃是绿林好汉,打听情报乃是其拿手强项。当他二人回到宫中时,飞鸽传书也恰好到得他手上。”
“哦?信中所言如何?”李然问道。
曹延超掏出一封信递给李然,李然接过便拆开来看,没几分钟,李然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好你个薛太师!怪不得不让我亲自去蜀中唐门一看,原来都是你从中作梗!”
“大哥,恐怕薛太师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