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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南郡城已经和一座空城无异。
不过,从开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六个时辰了,士兵们都已经疲惫不堪,所以陈任并没有下令攻打南郡城。
又是半个多时辰的清理,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西下,三营这才完成了任务,回到了营帐中,这时雷雨骑才缓缓地撤了回来,留在城门不远处的,是满地的尸首。在如血般红艳的夕阳照射下,只剩下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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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回到营帐后,将士们都没有因为这次大胜而兴高采烈,虽然这次的战术运用极为成功,减少了士兵很多的损伤,但毕竟还是有一些士兵在这场战斗中失去了生命。新军的士兵们都是在同一时间进入新军的,一年多的共处时光,大家都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如今大战得胜,但战友却不在了,难免会有些悲伤。
陈任在大帐中听取各营首领对于四营在此次战斗中减员情况的报告:此次雷雨骑战死一千零七人,负伤三千二百零九人;山刀营战死七百一十九人,负伤四千二百一十七人;龙将营战死三百五十人整,负伤七百零一人,而飞星营则是完全没有伤亡。
陈任点了点头,这个情况已经远远好过开战前陈任的期望,雷雨骑毕竟多次冲击敌军,损失最大也是可以理解的。山刀营在后期也是一直抵挡对方的疯狂的冲击,所以会有四千多人负伤,但是战死人员不多,而且这些伤兵大部分都没有什么大碍,有些甚至明天依旧可以上战场。龙将营的情况也是差不多,大部分战死的士兵都是在最后阶段力竭,被黄巾军反扑而牺牲的。
总共是战死二千零七十六人,负伤八千一百二十七人,这个伤亡比例相对于彻底歼灭对方整整三十万人,可谓是微乎其微。不过陈任还是皱着眉头,心痛啊!虽然说,陈任只花了一年时间把这十万大军给训练出来了,但这十万大军都是经过陈任精心挑选出来的,一个个都是精锐啊,死掉一个都会让陈任心痛半天,现在整整死掉了两千多人,都快要把陈任给心痛死了。
“都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攻城?”这些将领里面,最好战的,就属于吕蒙这小子了,今天这一战似乎还没有让他打过瘾。不过吕蒙的积极请战,在陈任看来,那就是没心没肺,没看见你都督我正难受着吗?
陈任闭起眼睛摇了摇头,算了,逝者已去,在难过也没有用,这也许就是他们的命运吧。陈任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这几日,我都不打算攻城!”
“什么?”吕蒙当即就叫了起来,不打战?对于他这个好战分子来说,那不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刚刚想囔囔,被陈任一瞪眼,吕蒙马上就老实了。
陈任继续说道:“如今虽然南郡城内的守军士气大落,但黄巾军与其他诸侯的部队不同,就算是战斗在最后一个人,都不会投降,这一点你们今天在战场也见识到了。”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其实新军之所有还会有这一万多人的伤亡,就是因为对方那种不要命的打法,要不然的话,虽然不可能有零伤亡那么夸张,但至少可以减少几千人的伤亡。
“所以!”陈任接着说道,“我决定暂不攻城,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磨!今天的一战,我们已经把他们打怕了!所以接下来的这几天,就算我们不攻城,他们也不敢出城!现在南郡内的黄巾军要比我们难过得多,四万守军,虽然人数不多,但南郡一向屯粮就少,根本就支持不了他们多长时间!我们就先磨掉他们的信心,再来磨掉他们的耐心,最后磨掉他们的斗志!到时候,等到他们一个个都饿得全身无力,而且精神又饱受煎熬,我们再发动进攻,定能一鼓作气,舀下南郡城!”
“噢!”所有的将领都是紧跟着陈任喝道,陈任的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完全算计到黄巾军的方方面面,况且早在黄巾军入城的时候,就将南郡城内的百姓全部杀的杀赶的赶,全部清除出了南郡城内,如今新军完全可以困死这些黄巾军,而不必担心祸害到城中的百姓。
“对了!”陈任忽然对丁奉说道:“承渊!你们飞星营这次没有受损,我正好一件任务交给你去办,你须如此这般……”说着说着,陈任的老习惯又出来了,一把搂住丁奉的脖子和丁奉脑袋碰脑袋地交待着,熟悉陈任的人都知道,陈任这又是要阴人了。
第一百五十七话 阴你一招
夜幕降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城外的满地尸首,导致月亮都害怕露面,在南郡城的上空,连一丝月光都没有。
南郡城内,所有的守军都是神情疲惫地坐在地上,面目呆滞,虽然他们白天的时候都没有出战,但是看见城外的那场屠杀,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头一次,他们对自己所信仰的黄天产生了疑问,难道真的是苍天的气数未尽?要不然为什么朝廷会有那么强大的军队来阻挡太平道的实现?
而在太守官邸的厢房内,杜明正满脸阴霾地看着被医官围着的庞德公,此时庞德公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的仙风道骨模样,满脸苍白,一道道皱纹宛若深沟一般纵横在他的脸上。那些雪白的发丝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整齐地扎成发髻,而是凌乱的散落。
此时庞德公正皱着眉头,双眼紧闭,表情很痛苦,而在他的周围,数名医官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治疗,但是却没有丝毫减轻他的痛苦。听到庞德公痛苦的呻吟声,杜明赶忙快步上前,走到庞德公身边轻声问道:“德公,德公,你可舒服一些了?”
可惜庞德公根本听不到杜明的呼唤,又昏睡了过去,杜明拉住一旁的一名医官问道:“德公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那名医官唯唯诺诺地回答道:“大贤良师的身体原本就已经太过衰老,只是这些年来靠服食丹药才保持着精神,但是那些丹药都是有很强的副作用,长久下来,在大贤良师的体内就沉积了许多毒气。加上今日这么一惊,恐怕是……”那医官说到这里就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什么?”杜明原以为庞德公不过是被今日的场面惊吓住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病得如此严重,杜明虽然平日里是有些贪心,但对黄巾军,对庞德公还是很忠心的,如今突闻噩耗,怎能不震惊啊。
“听着!”杜明恶狠狠地抓起身边医官的衣领低声喝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大贤良师给医治好了,大贤良师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要你们统统死得很难看!”
“杜将军啊!”那名被扯住衣领的医官苦苦哀求道:“所谓药医不死病,这大贤良师已经是病入膏肓,你就是这么逼我们也没有用啊!治不了还是治不了啊!”
杜明的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着寒光,阴测测地说道:“你既然承认治不了,那就说明你没有用了!”不待那医官在张嘴准备解释什么,杜明突然松开他的衣领,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剑,刷地一声就把那名医官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大量地鲜血喷射到杜明的身上,在烛火的照射下,就像是一个地府出来的恶魔。
杜明一脸阴森森地说道:“你们还有谁承认自己治不了?”被杜明的那双眼睛一瞪,剩下的几名医官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哪里还敢说个不字,纷纷低头给庞德公探病。
杜明眼神复杂地扫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庞德公,直接转身走了出去。不过才几天时间,黄巾军竟然落得如此地步,看着那些满脸疲态的站岗士兵,杜明不由得有种很无助的感觉。
“咚咚咚咚——!”
突然,城东门传来阵阵战鼓声,杜明一惊,城东?那不就是东吴军驻扎的方向吗?紧接着一声战角的声音响起,这是城头示警的声音,难道是东吴军前来夜袭了?
杜明哪里还敢停留,立刻让身边的士兵去守军军营通知守军出来迎敌,杜明也是快步赶向了城东门。不到半柱香的工夫,杜明就已经赶到了城东的城墙下了。而这时,城外那震天的战鼓声却十分奇怪的骤然停止了,杜明虽然奇怪,但还是跑上了城头,向城外望去。城外一片漆黑,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怎么回事?敌军呢?”杜明喝问那些在城头留守的士兵。
士兵胆颤心惊地回答道:“不,不,不知道,刚,刚刚,刚刚就听见,听见城外突然响起,响起战鼓声,还,还有,还有呐喊声,我们,我们才吹的战角。”那士兵被吓得说话都说不清了,毕竟谎报军情那可是要被处斩的。
杜明一头雾水,难道是敌军想偷袭,却发现城头已经有准备了,所以才放弃了?想到这,也觉得是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至于这些守城的士兵,倒是劳苦功高,不仅不能罚,还应当好好的奖赏一番:“嗯!做的好!接下来一定要警觉!如果发现有敌人入侵,就马上示警!等到敌军退兵后,我会向大贤良师禀报,好好重赏你们的!”
一听不仅不用受罚,还有奖赏,那些士兵可是转忧为喜,当即抱拳说道:“多谢将军!”
杜明摆了摆手,便转身下了城墙,刚刚下城墙,就看见无数士兵从军营方向赶来,为首的都是几名普通副将,一看到杜明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都是一愣,忙上前问道:“杜将军,不是说有敌军来袭吗?”
杜明摆了摆手说道:“敌人看到我们有了准备就已经退回去了,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杜明一看那些匆匆赶来的将士们,一个个衣冠不整,显然都是从睡梦中被扯起来的。
“该死的汉军!晚上也不让人安稳!”几名副将听到杜明的解释后,一个个被气得够呛,有几个还嫌骂不过瘾,直接朝着东面啐了几口唾沫才罢休。等到士兵们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情况也和副将差不多,都是骂骂咧咧的,反正没有一句好话。
杜明苦笑着看着诸人往回走,也不好说什么,常理之中嘛,自己想了想也是朝着东面吐了口唾沫解了解恨,这才慢慢悠悠地往太守官邸走去。赶去的时候花了半柱香的时间,回来却是足足用了三柱香的时间,看看天色,的确是不晚了,是时候休息了。
“咚咚咚咚——!”
就在杜明一只脚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