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自己编制美梦,还把这美梦强加给所有百姓。不败,可就真对不起朝廷列位大佬的‘苦心’了。”
“所以,我们实现目标的第一步,便是建立一只现代化的军队。绝不能在这场决定国运的战争中,输掉!国涛、俊生,今天我对你们提第一个要求:都把脑袋清理干净,就装着一件事,准备战争!”
“是。”
“是。”
二人起身,立正点头应是。表情前所未有地肃穆。
傍晚时分,何绍明正打算着要不要去再见见那为霍大侠,张佩纶又回来了。
方一进门,张佩纶便告罪道:“何大人,真是抱歉。中堂下午启程起威海巡视,这回怕是见不着您了。”
“中堂大人可比不得在下一个轻闲人,自有要事去忙。”
“中堂也甚为惋惜,言,他日必摆酒与何大人贺高升之喜。”
“诶?幼樵先生怎地如此客气?我一看先生便心生亲近,不如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幼樵怎敢高攀?”
“幼樵兄此言差矣,先生学贯古今,乃当世大儒,说起来是绍明高攀了。”
两人一番客套,言谈之间便亲近了不少。一个口称幼樵兄,一个连声复衡贤弟,亲热的不得了。一通闲扯,待日薄西山,厅上摆了酒席,二人便落座把酒言欢。
酒至半酣,张佩纶道:“复衡贤弟,你如今这幅穿戴打扮,怕是还没等见架便被人弹劾了。”
何绍明一愣,随即想起自己的短,衣服好说,这头可是个大问题。
见何绍明醒悟,张佩纶便招手,让下人送上一托盘。揭开红布,里面是一顶假。“复衡,为兄早为你准备好了,明日天明,找个剃头匠理了头,戴上此物,便无恙已。”
何绍明连忙拱手致谢:“多谢幼樵兄想的周到,否则明日赴京,说不定便遭了弹劾。”
“诶,应该的应该的。”张佩纶呵呵地笑着,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复衡啊,此次赴京,绍明可有些打算?”
何绍明琢磨了一下,没猜出张佩纶的意思,便道:“小弟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没有着落。猛然间接到圣旨,颇有些惶恐,哪还有什么打算。”
张佩纶笑了笑,道:“贤弟没有打算,你岳父可为你打算好咯。”
“此话怎讲?”何绍明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令岳差人上下奔走,图的就是想让贤弟在其眼前,也好照看一二。贤弟可真是得了位好岳父啊。”张佩纶随口调笑着。何绍明没弄清对方的意图,陪笑着,也不答话。
良久,张佩纶开口道:“只是,这朝廷上有人作梗,非要让贤弟赴任直隶。可也赶巧了,前些日子直隶宣慰使出了缺……”
张佩纶的话没说全,但何绍明全明白了。直隶的宣慰使,那是李鸿章的亲信。张佩纶这是拿话来点自己来了。怕的就是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不懂进退,补了这个缺。这等于是分了北洋一部分的军权。
何绍明心中暗自嘲笑:直隶的宣慰使,老子还真没兴趣。就北洋那些个烂兵,扰民一个顶俩,打仗一百个顶不上一个。想到这儿,何绍明装做不懂,道:“直隶?直隶有什么好的,离京师那么近。那些个御史言官整天介地盯着,保不齐出点儿错就被参了,不成,小弟可做不来。”
张佩纶双目紧盯着何绍明,见其不似做伪,心中舒了口气,笑道:“正是正是。前任张大人,便是被那帮子清流参了个疏于兵事,降三级去了陕西。这直隶的官儿,可真不好当。不知贤弟现下可有意向?”
何绍明琢磨了下,开口道:“兄弟在这西洋逛了一圈,对这洋务颇有心得。愿守一良港,练一新军,操持洋务,保我大清平安。”
“哦?”何绍明的回答让张佩纶有些诧异。在他看来,何绍明怎么着也是个摘桃子的主,怎么这会儿想着要自己练兵了?成,这主意不错,你练你的,别碍着咱就成。想到这儿,张佩纶道:“贤弟其志高远,愚兄不及也。若如此,愚兄愿从中周旋一二,助贤弟成事。”
“诶呀,如此便多谢幼樵兄了。”何绍明忙做惊喜状。两人一番作态,放下心事,倒也喝得尽兴。直至夜半,张佩纶才告辞而去。
门房前,看着张佩纶远去的身影,楞格里问道:“老爷,这李中堂的幕僚找您干嘛啊?”
何绍明不屑地笑了笑,轻声道:“还能干什么?这是怕老爷我抢了他们的饭碗,过来警告来了。”说罢,何绍明转身进了门。
留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楞格里。“不对啊,我看老爷您跟他相处的不错啊,老爷……老爷?”楞格里回头,现何绍明早就进去了,急忙追了上去。他时刻惦记着自己忠仆的身份,尤其是在何绍明受伤之后。
第三卷了,这卷不长。诸位看着过瘾,就多给点儿鲜花 贵宾 外加收藏吧!)
第五十八章京华烟云
西北风呼啦啦地吹着,空气中满是尘土与飘
休息了一夜,让哈尔哈安排随行众人起居,何绍明便带着魏国涛、秦俊生还有他的宝贝闺女小安妮,坐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几个时辰的工夫,赶在太阳落山前,算是到了京师。
一早得了消息的裴纬,准备了两辆马车,寒暄一番,引着众人坐着马车便去落脚的地方歇息。
街道有些起伏不平,坐在马车里的何绍明怕小安妮颠簸,便抱在怀里,挑开车窗,往车外观望起来。百多年前的北京城色调昏暗,配上西陲的阳光,颇有些凄凉的感觉。大街上,到处是叫卖的小贩,煎饼果子、卤煮、白切糕、唐庄、豆汁儿、焦圈,一声声或高或低的叫卖,让人觉得还有些活泛劲儿。
复行一段路,便见了高大深沉的前门楼子,往对面一瞅,依稀可见紫禁城一角。何绍明心里恶意地揣度着,紫禁城,用不了多久,老子给你改个名叫故宫。
转过街角,前头传来一阵打斗声。何绍明问车夫:“前面儿怎么了?”
车夫转头呲牙一笑:“这位爷,您是头回进京吧?常事儿,前面儿保不齐是哪位八旗大爷为着粉头争风吃醋闹起来了。这帮爷虽说闹不出人命,可好脸面,这会儿说不定去找帮手来帮衬呢。瞧着架势,怎么着也得小半个时辰。您要是着急,咱窜胡同,就是多花点儿工夫。”
何绍明懒得看这帮纨绔闹事,便叫车夫转头窜胡同。北京的街道本就是横平竖直,连带着胡同也是如此。此时的北京人走路有意思,高门大户,出门一般浩浩荡荡一大帮子人,喜好的就是个脸面,自然走大街。小门小户穷苦人家,倒霉点儿的犯了事或欠了债,这样的人一般都选择走胡同。顶多脏了鞋,多转几个胡同,照样能到地方。
马车七拗八拐的,一会儿的工夫又上了大道。这会儿可就过了顺天府衙了。几个衙役手提着稍棍驱赶着面黄肌瘦的乞丐,提笼斗鸟的旗人一脸倦怠,在街上遛弯儿,偶尔走过一队兵丁,如同民工一般扛着武器,是不是地嚷嚷着了饷换二两烟土。何绍明猜这条街可能是做晚上生意的,白天没什么人。
马车不停,转眼过了银锭桥,停在一宅院门口。裴纬从后边儿钻出来,说是到地了了。何绍明便抱着小安妮走进了院子。院落不算小,三进的门脸,住何绍明这几个人有些浪费。
裴纬前面引着路,嘴里唠叨着:“姑爷,这宅子是我租下来的,琢磨着姑爷如今也是三品的命官,进了京城怎么也不能去住客栈。您慢点儿,小心门槛。这就是卧室了,您今儿就在这儿休息着。头几天恭王府那头已经送了帖子,您休息好咯,赶明儿咱再去拜见……”
何绍明进了卧室,只觉得暖气扑面,想是烧了地龙。一番安置,众人便歇息下了。只是小安妮似乎有些惧怕陌生的环境,也不说话,紧紧拉着何绍明的衣角不松手。。
何绍明有些犯难,自己也不是能照顾孩子的主儿啊,这满京城的丫鬟婆子,怕是没一个懂英文的,这可犯了难了。无奈,又叫裴纬连夜弄来了一张小床,安置在何绍明屋里。何绍明便客串了一把保姆。
一夜无话。
第二日,何绍明饱饱地睡了一回懒觉,将近晌午这才起来。笨拙地把弄着小安妮洗漱,直弄得小天使呲牙咧嘴,嘴里嚷嚷着要找她的黑人奶妈。
何绍明正搁这儿安慰小安妮,裴纬打外头进来了。
“姑爷,外头有位霍元甲,说是你的故旧。”裴纬一脸无奈,心里琢磨着自己好歹是个师爷,也算个文化人,怎么这会儿客串管家了?
“霍元甲?诶呀,先生先帮我伺候好这小姑奶奶,我去去就来。”何绍明闻言,颇有几分惊喜。心想,这位霍大侠怎么追到北京来了?难道是怪自己入津门而不拜会?虽说拢共不过见过两次面,但那也算是故旧。这跑美国一年多,能在国内碰到旧相识也算件高兴事。心里琢磨着,脚下不停,三步并做两步,转眼便出了内宅。只留下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
何绍明进得厅堂,便见一身短打的霍元甲,正搁那儿摆弄青花瓷的茶具。
“诶呀,霍兄,失礼失礼了。小弟前日匆匆路过津门,也未曾拜访,怎敢劳烦霍兄亲自登门?”何绍明笑着抱拳道。
霍元甲闻言,连忙起身,一拱手道:“何兄弟,不,如今得叫你何大人了。呵呵,兄弟先在这儿恭贺高升了。”
“诶?你我兄弟相称,霍兄怎地如此见外?这大人不大人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两人一番客套,便随意落座。
“何兄弟,元甲前日听闻兄弟归国了,本想待兄弟休息一番便去拜访。怎料,兄弟翌日便走了。说来也巧了,元甲日前领了生意,正是押货往这京城。昨儿个正巧见到兄弟进了宅子,今儿一早,元甲便来登门拜访了。”
“这就叫缘分。来来来,待我叫人置办酒席,你我二人喝他个一醉方休。”何绍明高兴,因为他从霍元甲眼里看到了真诚。正是这份真诚的关心,让何绍明有些感动。甭管对方怎么个活法,是不是晓得国家大义,就冲这,值得交。
“兄弟莫急,过会儿镖局还有些琐事,元甲还会在这京师盘横几日,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