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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客户,一批货,转三次手,上家还不是厂家,你当钱有那么容易赚?他要把货交给谁,你知道吗?不知道。他是不是要交,你知道吗?也不知道。你只知道他在合同要注明了,徐华没有按期交货需要赔钱。他根本没有急的理由,因为他只付了少量的定金,货的丢失对他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林同道:“那为什么他这么急?”天生道:“这就回到了我们刚开始的前提了,如果他们是一伙骗子的话,那么,当然是从最不可能拿到钱的地方下手,先把钱拿到手才好啊,徐华欠人家的货款,在法律上是扯不了皮的,而对李老板的违约款,如果没有对李老板造成实际的损失,就算是告到法院,拖到最后,也就是少量的赔偿而已,而按照我的分析,他李老板,根本就没有下家,更别谈什么损失了。事实就是这么简单,所以李老板急,而货主反而不急。”
林同前前后后想了想,然后道:“总觉得还是有点悬,你有把握,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天生道:“八九不离十吧。”林同道:“诚如你所说,那你刚才弄出来的这些,我也不是很明白。”
天生笑道:“其实也是很简单,对方怎么骗徐华,我们就怎么骗回来。先弄个饵,钩住他们,五百万的货物,李老板现在是徐华的债主,等他得知我们故意放出的风,要回SH的消息时,他一定要急于要债。但他明白,要钱是很难的。这个时候一个五百万的合同,就是他志在必得的目标。”林同道:“可是他怎么知道这个合同?”天生道:“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先前那个押车的可以是他们的钉子,那他们一定不会不留第二个人,要不然他们怎么实时了解徐华的动向呢,你以为我们刚才在办公区说的那些话,只是说着玩玩的吗?”林同一惊道:“你是说,那些职员中,还有他们的人?”天生道:“这是必然,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是个经得起调查的人,说不定还是这个团伙中的头头,因为最能做决定的人,最会出现在关键的地方。”林同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方早就在打徐华的主意了。”天生道:“对,主意是早就在打了,就是不知道,是同行间的报复,还是专业的诈骗团伙。”林同道:“这下可是让我开了眼了,可是那五百百的合同是怎么回事?”天生道:“这些你就不用细问了,这是我请朋友帮的一个忙,那批货也确实有,但只不过在我们手上转一下而已。货会原封不动地回到朋友的手中。
林同道:“可这是怎么做到的?”天生一笑道:“那伙骗子,以为我们手里有这样一份合同,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单方面的。为什么这样说呢,那是因为合同的文件是需要当面签订的,复印件是无效的。五百万的合同当然不能草率。为什么还要传到公司,那是做给他们看的,而且,下午,还会到我朋友那边去签最后的合同,可是谁也不会知道,那份合同签得与传给徐华的文件,是大相径庭的。谁也不会想到,我的朋友,金鹏实业的老总会和徐华来唱这一出戏。所以结果就是骗子对徐华拥用这份合同深信不疑。到那个时候,对方不上钩都难。”
林同恍然大悟,继而又道:“可我还是想不通,这五百万的合同,与徐华的那批货有什么关联呢?”天生笑了笑道:“纳什均衡的原理,其实也很简单,合同上有要求,需要付三百万的首付才会生效,但是徐华没有钱,怎么办呢?”林同道:“那怎么办?”天生道:“那批MP3的货就会主动出来!”林同奇道:“为什么?”天生道:“这么简单,你怎以转不过弯来呢?徐华没钱,就履行不了合同,没有合同,就没有钱,没有钱,骗子就白骗了。这个合同很值钱,权衡之下,他们当然想把这个合同弄到手。徐华没钱,他们就只能给他钱,所以那批MP3就会出现了,货出现了,钱就来了,有了钱就可以吃下这笔合同了,骗子才有机会拿到这批货喽。”
林同的脑袋被天生说的晕晕地,叹道:“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可是你怎么算准了那些骗子会要那价值五百万的货呢?”天生哈哈一笑道:“便宜啊,就算再加一百万,徐华卖他个六百万,那批货也是便宜啊,你不知道的是,这个合同一倒手,就是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利润,不管这次算计徐华的,是徐华的对手,还是骗子,都逃不出这个钱眼。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徐华匆匆地跑了进来,气都没喘匀。忙忙地把走时的残茶给喝了。天生道:“怎样?”徐华道:“差点,差点没走开,公司那些人问东问西的。”天生笑了笑,拿过合同扫了一眼,然后收好。道:“现在是下午二点半,你准备一下,回去换身正式一点的衣服,下午四点到金鹏实业,有份合同需要你签,注意,换好了衣服,先去趟公司,带上二个职员一起去。”徐华道:“好,我这就去。”天生按住徐华道:“记住,到了金鹏实业直接找王助东副总,还有他让你签什么,你只管签就好了,不要让你带去的职员看到合同的内容。明白吗?”徐华点点头道:“换衣服,到公司,带二名职员,四点,到金鹏实业,找王助东,签合同,不让职员看到合同的内容。明白,你就放心吧。”天生道:“那好,你去吧,我们还在这里等你。”
徐华又匆匆地跑了出去,天生让服务生送来一副牌,与林同斗起了地主。林同心不在焉,好几次明明牌很好,都出错了牌。天生笑了笑,还是拉着林同接着玩,终于一个小时后,林同终于把牌一扔,道:“不玩了。”天生把牌一收道:“怎么了,这件事情,跟你又没什么历害冲突,你好像比徐华还紧张一样。”林同站起来,又坐下,喝了口茶,才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我奇怪,你怎么就能坐的住,如果……”天生摇了摇手道:“没什么如果,事情只会更好,不会更差。这个计划不成功的话,徐华也不会损失更多。快四点了,我要打电话给我的朋友了。”天生接通了王助东的电话,交待了一下,王助东对这种事情,心知肚明,而且看来还是做惯手了的。非常明白这里面的关节所在。
放下电话,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徐华才打了电话过来,道:“生哥,合同签好了,那二个职员我打发回去了,晚上王总要请我吃饭,我现在就在金鹏实业,王总真是太热情了。他让我把你还有林同也叫过来一起吃饭。”天生想了想道:“你跟他说,我们晚上还有事,你也得回来,我们还有其他的细节要商议。”徐华道:“人家王总这么帮我们,这样走,是不是不好啊?”天生道:“叫你回来,你就回来,王助东那边没事的,大不了事情做完了,再吃也不迟。快点回来,我们,嗯,就到国华大学附近的如心酒店碰头好了,注意,出门的时候当心着点,别让人踩着了尾巴。”徐华应了声,这才挂了电话。
花分二枝,暂表一枝。按下天生三人在如心酒店密谋不提,同一时刻,另一伙人也聚在了一起,也正密谋着天生他们同样的一件事情。事情果如天生所料,这一伙人是长期在外行骗的团伙,专门找一些商场经验不丰富,公司规模又不是很大的对象行骗,这几年来,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也害得几家公司倾家荡产,把别人苦苦打下的基业,一举吞噬,最是害人不浅。
中午在徐华公司大闹,称做李老板的中年男子也俨然在场。李老板道:“老大,你给句话,这事,咱干不干?”被李老板称着老大的,居然就是中午,为林同他们讲解事情经过的那名职员,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任谁也不会把他与这个团伙的老大联系在一起。眼镜老大,看了看在场的其他几个人,今天,押车的,开车的,管货源的,居中协调的,都到齐了,目的就是那价值五百万的合同。
眼镜老大听见了李老板的话,但是却没有立刻答复。这让其他人焦急不已,不明白,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老大怎么能无动于衷。李老板又道:“老大,你倒是给句话,机会难得啊,这一转手可是二百多万啊!正正当当的钱,够兄弟们爽一阵子的了。”“是啊,是啊,老大,做吧?”眼镜老大站了起来道:“我还是不是你们的老大?”大家一愣,道:“是啊。”眼镜老大道:“那既然你们还认我这个老大,那我就说一句,我认为,这一票,我们不能干。”李老板第一个跳了起来道:“为什么?”眼镜老大一皱眉头,然后缓缓地说:“因为我感觉很不爽,好像有人在牵着我的鼻子走一样,再说,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有些古怪,还是不做为好。”押车的同伙道:“怎么古怪了,你刚才不是说,那个徐华下午已经跟金鹏实业签了合同了吗?这是老大你亲自在场的啊,这还有错?”眼镜老大道:“具体什么地方古怪,我现在还说不清楚,但是你们想一想,这个徐华,我们在他的公司潜了近一个月了,他的能力,我们还不清楚吗?这个五百万的合同,你们不觉得太突然了吗?”运输的同伙道:“老大,你想的太多了,不管他是怎么做的,也许是他走运,也许是他有关系,但这些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要把那份合同搞到手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想那么多干什么?”眼镜老大道:“我们这些年风平浪静,不就是想的多,考虑的多吗?你的意思是,我这个老大不如你喽,我这是多此一举?”眼镜老大,虽然年经,但是说话时的那种威势,和多年大家对他产生的依赖,让运输同伙低下头,没敢还嘴。可这二百万的利益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
李老板道:“老大,说实话,这些年来,大家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的,是做过不少卖买,但是每次都是小打小闹的,没做过什么大生意,你也要为咱们兄弟想一想啊,如果没有这份五百万的合同,我们这次充其量能弄到个一百万算不错的了,还要花那么多时间精力。这可是个机会,弄好了,我们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