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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游话音方落,王伯当等人也猜到了宇文士及的来意,此时听他拿两人的名字开玩笑,不由得哄笑起来。
“有些人就是先吃萝卜淡操心,我父就是想收他做义子,那又如何?”宇文士及刚才还微笑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有些厌恶地对苏游说完这话后,又转向徐世绩道,“徐世绩,你怎么说?”
苏游被宇文士及一顿抢白,一时还真不好反驳他,如果宇文述和徐世绩两厢情愿,还真就是《三国演义》中的“周瑜打黄盖”了,自己不是多管闲事是什么?
徐世绩听了宇文士及的坦白后,脸色当即大变,待后者征求自己意见时,不由得质问道,“大将军真是要认我做义子?”
宇文士及听出了他语中的不情愿,当即眉头一挑,反问道,“做我宇文家的义子有什么不好?想考武举,想升官发财,那都不叫事!你知道宇文成都,他只是做了我兄长的义子而已,如今便成了陛下最亲近的护卫,天宝将军!。。。。。。。”
苏游以看戏的心态看着宇文士及表演,苏云帆王伯当等人则一齐“嘘”了起来,尽管声音不大,却也引来了路边更多的人围了过来。
徐世绩的脸早就黑了下来,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徐世绩是家中长子,死也不会改祖宗之姓,请转告令尊,小子感谢他的厚爱,恕不能从命!”
苏游听徐世绩说得庄重,当即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秦叔宝王伯当等人也纷纷鼓起掌来,这徐世绩明显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典范嘛!
宇文士及听着周围人群的起哄,不由得恼羞成怒,指着徐世绩骂道,“姓徐的,你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父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给你脸,你不要脸!”
徐世绩只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拳头握紧,说不好就要上来对宇文士及一顿暴打了。
宇文士及在他无声的威压下,背脊也冒出许多冷汗来,又听得围观众人纷纷为徐世绩叫好,他此刻倒有些后悔只带来十多家丁了;如果真要强行把徐世绩带回去,只怕要引起公愤,如果就此铩羽而归,他又着实不甘心。
权衡再四,宇文士及还是选择了退走,离开前又不免撂下一句狠话,“得,你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咱就骑驴看唱本,等着瞧!今科你若考得上武举,我宇文士及从此跟你姓!”
宇文士及边说边翻身上马,路人却不免纷纷起哄,“你想做人家假子,怎不知尊重长辈,你的名字也得改改。。。。。。”
“得了,没热闹看了,大伙儿都散了吧!”
这些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徐世绩被宇文士及一通威吓,又听路人的一通起哄,心情不由得低落下来,郁闷地喃喃自语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路人纷纷散去,秦叔宝则对徐世绩介绍起苏游来,“这是我的老师,南海横波。”
徐世绩对南海横波这个名号也略有耳闻,当即向前见礼,秦叔宝又把王伯当等人一一引荐给他。
一番热闹之后,苏游这才对满脸郁闷的徐世绩说道,“不遭人妒是庸才,懋功你也是表现得太优秀了,所以宇文述才会生出招你为假子的心。”
“我倒是想做宇文述的假子,可惜人家看不上咱啊。。。。。。”李天逸也出语安慰,这话算是半真半假,他现在这个状态还真就是时刻想路遇贵人,悲剧的是,贵人都当他是路边的野草。
李天逸一句话未完,几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他,苏游的脸上也有些似笑非笑的。
李天逸也意识到自己失语,忙向徐世绩道歉,徐世绩不算是小肚鸡肠的人,也只是一笑而过。
徐世绩刚才对宇文述的态度,苏游看在眼里,可因为心中长久的成见,到底也还是没有邀请他到自己家中,秦叔宝等人对此有些不解,却也不敢做主。
毕竟徐世绩现在惹恼了宇文家,如果苏游带他回家,难免没有城门失火之患。
与徐世绩分别后,苏游等人便晃晃悠悠地回了家,一路上苏云帆难免多次提起徐世绩的骨气来,其余人心中与苏云帆所想一致,却也不好大声附和他以免触怒苏游。
苏游哪还不知他们的想法,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徐懋功有些才学,如果他能脱颖而出,这是国家之幸,是陛下之幸;如果他真因触怒宇文述而落榜,我亦是看不过去的。”
苏云帆听苏游这么一说,顿时松了口气,唯有李天逸不太了解苏游,当即顺藤摸瓜地笑道,“英雄虎落平阳,真是悲伤的事,先生不如帮帮他罢?”
听起来李天逸虽是为徐世绩求情,苏游哪能不知他藏着私心?
苏游与徐世绩的关系属于点头之交的陌生人,苏游帮不帮他都说得过去;如果苏游帮了他,那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如果苏游对陌生人都能有生出侠气,更何况对自己人呢?
李天逸让苏游帮徐世绩,实际上是想让苏游为自己撑腰。
“这个,再说吧。。。。。。。”苏游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与宇文述的力量抗衡。
众人眼见如此,也就只能默默祝福徐世绩了。
才刚到家,苏游正在洗脸时却接到了来护儿传来的书信,却是让他立刻到来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在苏游的记忆中,来护儿与他从未谈过工作上的事,更遑论是要事了,所以他擦净了脸后,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地去了来府。
苏游才刚坐下,来护儿便脸色不善地叹了口气,“这次武举考试出了纰漏,竟然有人公然出售上榜名额,企图把持考试。。。。。。。”
苏游在酒席间听温大有等人抱怨时已经想过这种可能,但这可能真的从来护儿口中说出来时,他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岳父大人可有证据?”
来护儿轻轻一笑,反问苏游道,“我像信口开河的人吗?。。。。。。。”
355污点证人
看着来护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苏游当即低声问道,“岳父大人急着叫小婿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来护儿喝了一口茶水,便把自己的意思明说了,“老夫是想和你商量明日怎么巡视考场,继而揭发宇文述徇私舞弊的事。”
“巡视考场?揭发宇文述?”苏游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
巡视考察这种事,不是你想去,想去就能去的,而且宇文述位极人臣,这个时候跟他鱼死网破,真的好吗?
来护儿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没错,今天早上陛下已经给了我明日巡视考场的旨意,我正茫无头绪时,却接到了两个考生告发宇文述明码标价出售录取名额。。。。。。。”
“这两个考生是什么人,为何会告发宇文述呢?”苏游当即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他们是李浑的人,我不管他们目的何在,只在乎真假罢了。”来护儿摇了摇头,显然已经查探过消息的真假了。
苏游点了点头,李浑和宇文述是天生的敌人,他们联合起来坑来护儿的可能性倒是微乎及微,但他还是感觉有些心惊肉跳的。
“怎么?你是担心其中有诈吗?”来护儿一眼就看出了苏游的担心,当即笑问道。
苏游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我想见见揭露宇文述出售录取名额的人。”
来护儿点了点头,当即拍了拍手。
掌声落下之后,就见来整带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进入书房后,那青年便向来护儿施礼道,“小人张大成,拜见来大将军。”
张大成并不认识来护儿和苏游,但他能猜出坐在上位的是来护儿,却无法猜出坐在一边的苏游。
来护儿显然也不打算让他知道苏游的身份,当即向他摆了摆手,“无须多礼,你能详细说说你的事吗?”
张大成点了点头,当即说道,“小人原是得了李柱国的推举,从而得到了参加武举考试的资格,四五天前来到东都,随即结识了四五个同为武举的考生,与他们一番切磋后,我便知此次上榜是无望了,可就此知难而退的话,回去以后又怕没面子。。。。。。。。”
“说重点。”来护儿皱了皱眉,插口说道。
“小人正在烦恼之际,却从那几个新认识的朋友口中得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只要花一定的钱,就能通过考试,当时的价格是花一千贯就能通过第一天的考试,再花三千贯就能通过第二天的考试。。。。。。。”张大成当即娓娓道来。
来护儿听到这,眉毛都快拧到一块了,“哼,这样的话岂非有钱的人就能通过考试了!陛下该为他们准备多少的名额才够?”
苏游却知做这买卖的人没这么傻,毕竟有了苏游这个妖孽的到来之后,大隋人民对于经济的眼光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果然,张大成有些愤怒地继续说道,“第一和第二天的考试,有钱就能通过,但第三天的考试就不一样了,因为名额有限,卖主采取了价高则得的方式,用竞标的方法来拍卖这些名额。”
苏游点了点头,“这法子果然不错,可真要把你们这些人聚齐到一起也不容易吧?他们就不怕因此而暴露吗?”
“这。。。。。。其实我们采取的是暗标的方式,他们在古董店中用几块玉器来代替标的物,让有意向的人报上自己的价码,交上定金,当他们统计出这些价码之后,便按出价的高低顺序发放名额,竞标失败的则退还定金。”
用古董店打掩护,做买。官卖。官的交易,或者大行贿赂之事,在后世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了,但现在他们就能玩出这一手,来护儿显然难以理解。
苏游却是一下就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来护儿当即追问道,“你怎么确定卖录取名额的人是宇文述?”
张大成有些难为情地继续交代起来,“说到底还是我的家世比不过其他几人,最后因为竞标失败后,就彻底放弃了明天以及后面的考试;我接到了竞标失败返回的定金后,就去向李柱国辞行了,最后终于还是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把这事向他坦白了。。。。。。。”
“